(十七)绝裾而去_秋水蒹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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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绝裾而去

  有了小睿,当然不会寂寞;饭后陈湘又查问小睿的功课,眼瞅着小睿哈欠连连了,才让周五哥带了他走。我知道陈湘有些误会,可是现在也没办法解释,只好眼睁睁看着他忙来忙去。

  终于熬到两个人洗漱完毕,我伸手去抱陈湘,他冷冷地拦开我,道:“你伤还没好,我别碰到你,你在这里睡,我去那边睡吧。”

  我心说你让我打了七十荆条,伤成那样都没分过房,要为我脸上的伤昨天怎么不分?还不是心里有了疙瘩?

  我跟皇甫骏拉着手那是惺惺相惜,因为我们俩都喜欢你,也都喜欢轻松玩乐的生活昨天我还觉得这掌嘴一百比打屁股要轻松的多,一来不那么疼,二来没那么难看,现在我却宁肯也是被打四十板子好了至少我能开口解释,不用这么被陈湘误会啊!

  可是陈湘这明显是吃醋的言行我还是心里很受用至少说明他在乎我,他为了我不惜得罪皇上!所以暂时无法解释我也不很着急心里掩不住得意,拉着他越发温柔相待,只盼哄得他转来。

  陈湘几次推不开我,沉下脸来,道:“那荆条呢?给我拿来。”

  我一呆,随即知道他这是要惩治我难得见到陈湘动怒,我跟他可好久没正经玩过了,我倒要看看他醋劲儿有多大。所以我迟疑了一下,还是把荆条拿了过来。

  陈湘道:“认不认罚?认罚就解了衣服趴下。”

  上回因为他耽延了几个月才给我解毒,我玩笑着打过他一回,答应过他我做错了事也同样任他责罚这事过去有一年了,没想到应到今天。我倒不是不让他打,可是您老人家站在那儿,让我趴哪儿啊?

  陈湘见我迟疑,道:“我知道你不能说话解释,我也不想屈打了你,你要不服咱俩就先分开两天,等你能说话了,说得出理由这顿打就免了。”说着放下荆条,转身就走。

  我哪能任他出门?闪身先把门带上。陈湘见我把着门口不让他出去,一回手又把荆条抄在手里,在床上抽了一下,道:“你不让我走,那就赶紧趴下认打。”

  难得见到陈湘发威,我又好气又好笑,回身把门插死,解了衣服,趴在床上。

  陈湘道:“我成日在外头忙,没时间多陪你你跟皇,皇甫骏玩得投机,不是他来找你,就是你去他府上,我也不怪你!可万事有个分寸你们不干下没脸的事,会惹出皇后娘娘来?还不打别处单打脸?”他说到这里,气得声音都颤了,荆条雨点一般落在我身上。

  这荆条是我找来的,可我没试过,只是陈湘都能挺六七十下,我原没把它放在眼里,这会儿抽在身上才知道难熬,没想到这么细的枝子,能直疼到皮肉深处。

  可是这深深的刺痛中,分明还有一丝快美之意陈湘那么冷淡的人,终于为我动了气!我追了他多少年,他只是很有分寸的回应,我不知道他对我是报恩之心,还是觉得可以一块儿过日子现在这块石头终于有了热度,我急于想知道,他在乎我究竟有多深!

  几十荆条过去,我后半身已经跟着了火一般,虽是趴在床上,还是忍不住身子乱颤。我咬着牙一声不吭,两手紧抓着床,忽听“哧”得一声响,床单竟被我扯裂了一道口子。

  陈湘立时停了手,急促的喘息渐渐平复,问道:“受不住了?”

  我摇摇头,劝着自己,别叫,别躲,再忍一阵,我倒要看看他什么时候停!

  陈湘似乎如梦方醒,退后两步,有气无力地道:“你好好想想吧。”

  我长长呼出一口气,忽然听到门插的声音,一回头,陈湘却在拔门插打都打了,还要走不成?我挺身扑过去,右手一下子按住门插,不让他再拔。

  陈湘手中荆条一挥,抽在我背上,喝道:“你放手。”

  我不放,回头看着他打了不罚,罚了不打,你懂不懂规矩?

  陈湘气得眼都红了,荆条朝着我右臂便抽。我疼得一缩手,随即又按紧了门插,你打死我我也不让你走!

  一荆条下来就是一道红印,我眼瞅着右手从小臂到手背跟缠满了红线一样,侧转头看着陈湘他已经满眼是泪,终于一荆条抽在门上,荆条断成了两截。我回身抱住了他腰,眼泪也下来陈湘,够了么?发泄完了么?

  我觉出他胯下的坚挺,伸手掀起他衣襟,慢慢含进嘴里。陈湘身子一颤,忽然一下子抽出来,一巴掌煽在我脸上:“你有没有廉耻?”

  这一巴掌打在肿着的脸颊上,火辣辣地生疼,可更疼得是我的心没有廉耻!陈湘竟这么说我?这话可比荆条鞭子厉害多了我在他心目中就是个没有廉耻的人?

  我气得浑身哆嗦,血就往上撞,一把将他掀到床上我跨下早涨得厉害,我忍着先服侍你!我再想也先哄着你,小心翼翼地护着、求着!我在哪里不是做主的人?到你这儿我趴在你身子底下让你上曲意承欢的结果你就当我是个没廉耻的******?那我还忍什么?我今天就让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男人!

  陈湘看我发了疯一般,拼命跟我撕打起来越打我越兴奋难耐,他又哪里打得过我?被我三下两下摁趴在床上,陈湘怒道:“顾峋风,你跟别人不干不净,还敢碰我?”我跟谁不干不净了?我有什么不敢?

  我挺枪直顶进去。陈湘一声惨叫,挺身又挣扎他越挣扎夹得越紧,我越发快美非常;这样打打停停闹了得有一顿饭功夫,我爆发在他体内而他的身体依旧诚实,也随着我的抽搐爆发了。

  从跟他在一起我从没这么激烈过,精疲力尽地退出来,我几乎瘫在床上。陈湘本来伏在床上,我一躺倒,他立时起来,好像怕什么脏东西沾到身上一样扶着腰一瘸一拐地到了门边,奋力拔开门插,开门冲了出去。

  就这样绝裾而去,再也不肯回头!我心里一阵委屈,眼泪一下子冲出眼眶陈湘对我,只怕真的没有我对他一半感情,我这几年委曲求全才得到他的心,稍微做错一点就毁个干干净净我这样辛苦是为了什么?

  从此陈湘就跟我分房而居,过几天我的脸好了,自去九城巡戍司报到上工因为要补这几天拉下的倒班,每天也是早出晚归。陈湘比我还忙,十天里倒有九天不在家吃晚饭,在的那一天也是查问小睿的功课,跟我除了非说不可的话,一句不肯多言。我的心也淡了,强扭的瓜不甜,也懒得再去兜揽他。

  直到一个多月以后,我又遇上钱茂卿,才知道陈湘这阵子被皇上请去给太后调理身子,隔一天一去,每次施完了针就跟太后母子共进晚膳。太后身体一直不好,从被陈湘调治之后感觉好多了,所以特传懿旨,擢陈湘入太医院为医正,几乎天天离不了他。

  钱茂卿一个劲儿恭喜我,要请我喝酒,我却一句也听不进去陈湘,陈湘,这么大的事你竟然提都不跟我提一句,就算不是夫妻,我就是你儿子的师父,你也该告诉我一声吧?你对我连起码的尊重都没有是不是因为在你心里,我是个“没有廉耻”之人?

  我跟钱茂卿喝得酩酊大醉,也不知怎么回的家,周五哥打开门放我进来,皱眉道:“小爷,你瞧瞧你,这都什么时候了才回来?还一身酒气熏天!小睿刚才念叨你半天了,你怎么给人家当师父的?”

  “我给人家当师父还当出不是来了?人家当爹的天天这么晚回来,没见你说一声找我干什么?又不是我儿子!”我也急了,这家里都拿我当什么了?谁都能排揎我,正事怎么不跟我说?我就是个孩子保姆是不是?

  “小爷喝醉了,你惹他干什么?小睿才睡着,别把他吵醒了”五嫂听见出来,低声埋怨五哥。

  “算我没说!小爷,我服侍你洗澡去吧。”

  “你别管我陈湘,你给我出来,我有话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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