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天伦之乐_秋水蒹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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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天伦之乐

  我趴在床上暗暗咬牙璐王爷打我打得虽狠,可他好歹尊重我;大师哥倒好,老当我还是小孩子,拿羞辱我一点不当回事。正这么想着,就听一阵脚步声越来越近,吓得我魂飞魄散,这样子要让人看见,我也不用活了赶紧一挺身站起来,转身朝外站着,裤子虽提不上,好歹长衫盖住了屁股。

  进来的是大师哥,我长吁一口气。大师哥却皱皱眉,“谁让你起来的,趴下。”一边说着话,一边把手里的蜡烛又点上一只看来是嫌屋子里不够亮。

  我又羞又气,要不是被点了穴道双臂抬不起来,早把裤子提上了,听他还要我趴下,还要端着蜡烛来高高照着,气得我简直浑身哆嗦。

  大师哥看我还站着,又说一遍:“快给我趴床上去”。一边端着蜡烛过来。见我咬牙切齿的模样,念叨一句“怎么好说不听呢?”捞起我长衫一甩,脚下一钩一绊,已把我脸朝下抛在床上。

  我气得,“让你打了还不够,还想怎么着啊?”上身不能动,抬腿横扫过去,大师哥“哎唷”一声,原来我一腿扫到他胳膊上,他手里蜡烛一歪,滚烫的蜡油“噼噼啪啪”全滴在我高肿的屁股上肿得发亮的肌肤被衣服拂一下都疼得我一颤,何况滚热的蜡油?一连串灼痛钻心,我一声惨叫,险些没疼昏过去。

  大师哥听我叫得凄惨,“噗”得吹息蜡烛,扔在一边,抱起我的头急叫:“风儿,风儿。”我疼得浑身哆嗦,再也没一点力气反抗。大师哥又疼又悔,一边打开手中药盒一边还骂我:“我来看看你的伤,你瞎踢蹬什么?”

  大师哥拿出药膏给我轻轻抹在高肿的屁股上,一边道:“你这孩子,璐王信上说打冤了你,我说来看看你的伤,你就这么脸皮儿薄?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是谁养大的?你浑身上下什么地方我没瞧见过。”

  我简直哭笑不得,“你不早说?我以为你要打我呢?”

  大师哥道:“本来没想打你,谁让你自己拿出戒尺来讨打。”

  “我给你戒尺你就打啊?你这不诈我吗?唉哟,轻点儿”

  “你这小子平日猴精似的,今儿我还没说打你就递戒尺,你自己说,是不是心里有鬼?问你话你还吞吞吐吐的养大了你,你敢跟我弄鬼了你?”大师哥说着又来了气,照着我屁股又是一下子。

  我疼得连声叫唤说来说去还是我没理了,老天,我怎么这么命苦啊!

  蜡油着身,不好处置,只能等它干了掉下来。可它又不会自己掉,大师哥只好按着我屁股,按一个坑让干平的蜡油跟肌肤的斜面分开来可怜我肿得紫胀的屁股,还要受这连按带压的酷刑。

  那蜡油厚一点的还好弄,薄的地方还会折断,一片分成几次弄不掉大师哥直弄了大半个时辰才弄干净,又给我伤处抹好了烫伤药,我已经疼得七死八活身上的长衫被冷汗全部湿透,就跟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

  弄完已经大半夜了,我折腾得一点力气也没有了,自顾自闭上眼睛。大师哥以为我虚脱了,抱起来灌了半碗糖水。又把我身上汗湿的衣衫脱掉,拿热水给我全身擦了一遍,直到浑身清清爽爽了,才给我盖上被单,回房休息。

  我一觉闷到天亮,已经习惯了每天这时候醒,屁股还在肿痛,可还是爬起来师父上了岁数觉少,虽说用不着我晨昏定省,他老人家遛弯回来我也该去伺候早饭了。

  大师哥和小郡主都还没过来,我跟师父打过招呼,尽量表现如常,哪知他老人家目光如炬:“昨晚上又挨你师哥教训了?”

  我红着脸应一声“是”

  “因为什么?”因为什么?这可不是一两句话说得清的!我也没脸再说“师父,求您别问了行不行?并没什么大事,有事我也不敢瞒您!”

  “行有你大师哥管着你们,我乐得省心呢。你别跟我抱屈就行!”我最爱的体谅人的师父啊。

  我冲上去就想抱住师父表达一下我的感激之情,结果大师哥进来了,正好听见师父这话。他有点不好意思,“是弟子手重了些。”

  师父道:“风儿是你带大的,你管他也应该。不过他也是有徒儿的人了,你有点分寸。”

  我师父性子随和,平时不笑不说话,这话就算很重了,大师哥跪下,低着头不敢言语。

  我也赶紧跪下:“都是风儿的不是,大师哥管得对”。这话说出口我就觉得不对劲大师哥管得对,难道师父说的不对?

  大师哥瞪我一眼,道:“是弟子的不是,老当他还是十来岁的小孩子。”真不容易,您终于认识到这一点儿了!哎,有这句话我就够了!

  “还真是兄友弟恭啊!算我多事都滚起来吧。”我太爱师父了,爬起来从背后将他老人家使劲一抱,然后给他捏肩捶背昨天见了面我就想这么干了,当着我那宝贝徒弟没好意思,才换成她跟师父乐成一团。

  “是师父教训有方!”大师哥就是大师哥,站起来还不忘归功于上。

  师父点了点头,“这璐王爷送了这么重的礼,又把唯一的女儿送过来这孩子跟我投缘,我留下了。他那边有什么事,你们兄弟就看着办吧。”

  我和大师哥躬身称是师父就这点好,懂得放权,自己不累;还能人尽其才,物尽其用。

  当着云儿师父师兄都尽量帮我遮掩,连平日该我做的起动盛饭等事也都是大师兄代劳他在家做盟主时都是下人伺候,到了山上怕师父骂他轻狂,不敢随处让下人跟着了我在身边当然就该执子弟之役,今儿真是给我留足了脸面。

  饭后我趁机告诉云儿,大师伯在家也是大老爷,可是在师长面前应该“有事弟子服其劳”。好在昨天晚饭我随侍师父师兄的情形小丫头也都看在眼里,中午立刻见样学样,端茶递水跑得勤快,把师父给乐得小丫头得了赞许,越发起劲,真是“不用扬鞭自奋蹄”了。

  在山上住了几天,我屁股上肿也消了,便跟师父告辞为了璐王的事,大师哥决定亲自去江南!小郡主跟师父已混得极熟,本就乐不思蜀,我跟她说有事要下山,让她先跟着师祖玩一阵子,正好合她心意!

  南下途中,大师哥去家中转了一圈跟周若虚了解一下这半年的南武林形势。没见着周若谷,说是下南洋了大师哥漕运和盐利生意受官府阻挠,便逐渐开辟海上财源,大儿子主持武林中事和现有生意,小儿子便被派出去开拓新生意了。

  大师哥虽说过不许我“掺合军国大事”,其实什么也不避着我,他会见各路堂主都会让我跟着,只是不准我发言。我因此也了解到官府和江湖许多微妙的关系有合作也有冲突,黑白两道从来都需要制衡。可是近年来官府对江湖中人却日渐防备,原来很多合则两利的项目都切断了,这是一种什么信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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