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兄长教训_秋水蒹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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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兄长教训

  晚上等小郡主跟着何嫂睡下了,大师哥又到我房里来,我赶紧让座,这么晚过来,当然是有话要问。我见大师哥面沉似水,便不敢坐,站在一边伺候。

  哪知道他老人家开口命令:“把裤子脱了。”

  我的脸“唰”一下就红了我师父惯爱云游天下,我就是他路上拣的,路过大师哥家时我吃坏了肚子,师父不耐烦等,把我扔下自己继续游山玩水,所以我在大师哥家呆过五年,跟他小儿子周若谷一块玩儿大的小时候我调皮捣蛋,大师哥便会把我摁在腿上扒下裤子打屁股。直到后来他当了武林盟主越来越忙,师父也云游回来了,才把我送到山上。

  因为周若虚周若谷都叫我小师叔,所以我犯了错大师哥极少在人前罚我,总是没人时到我房里单独责罚。而且怕失手打坏了我,总是光着屁股用手打可如今我也快二十的人了,总不能还脱了裤子打吧?

  大师哥看我迟疑不动,又说一遍:“我叫你把裤子脱了,没听见?”

  “听见了”我都快哭了!灵机一动,把小郡主那红木戒尺翻出来,跪下递过去,“大师哥,别脱裤子了,您用这个打,隔着裤子也一样疼。”

  大师哥接过来拿手一掂,道:“哪来的?”

  我有点不好意思:“璐王爷给的,说小郡主要不听教训,就用这个责罚。”

  大师哥问:“你用过?”

  我点头,真是“六月债还得快”,不过我就打了小郡主五下,希望大师哥也就意思意思得了我不就是说错了话,连带忘了正事,也不是什么大错吧?

  “你舍得打云儿?她做了什么事?”

  “没什么,小丫头,就是有点调皮,我就吓唬了她两下子”。这就别细说了吧,大师哥做盟主的人,最恨以下犯上、不敬尊长,以后我不在小郡主还要在这里住下去,我不希望大师哥不喜欢她。

  大师哥看着我期期艾艾的,道:“那璐王爷为什么罚你?连来带去不过三个月,你在璐王府呆了就一个多月,惹下什么事闹到挨军棍?”

  这是谁嘴这么欠?把我这点糗事到处传扬?

  见我不言语,大师哥脸一沉,戒尺击在手上“啪”的一声,我吓得一哆嗦。大师哥已喝道:“不说是不是?几年不打你,丢人丢到千里之外去了。给我趴床上!”

  我这个冤哪,屁股上军棍伤的痕迹还没褪干净呢!一回来又要挨打?可我不敢逆着大师哥,只好爬到床边,上身伏到床上,脸埋到褥子里这可真够没脸的!只求大师哥别打得声音太大,惊动了旁人就好!

  “裤子脱下来。”

  我捂住裤带,低声哀求:“大师哥,我求你,打多少都行,别脱裤子了,给风儿留点脸。”

  “璐王府的军棍打得有脸是吧?怕没脸你就该小心行事!打狗还得看主人呢,你不做丢人的事,刚上门就让人家军法从事?”

  大师哥几十年在外头有头有脸,人人崇敬,最是要面子的人,兴头头派了个得意的师弟过去,结果上门就受责罚,也难怪嫌我丢他武林盟主的人。

  大师哥看我不动,声音鹰沉下来:“你自己脱还是我动手?”

  我幼时有时候怕疼耍赖,大师哥都会这么警告我我自己认错伏法打得少,要是让师哥动手,该打多少还得翻倍。所以只要我一听这话,就会乖乖地自己脱了裤子趴到他腿上可如今不一样,疼不疼倒在其次,这么大的人哪还能光着屁股挨打?我回身哀求:“大师哥,风儿认错,您打双份好了。”

  大师哥不理我,过来伸手扯我的裤带。我拼命抓紧不让他扯开,大师哥急了,挥戒尺打在我手上,打得我指骨几乎裂开,“哎唷”一声,双手连甩。大师哥就势扯开我裤带。我一伸手抓住他手腕这可犯了大师哥的忌讳“你敢跟我动手?”

  我略一迟疑,大师哥右手戒尺已点中我双肩肩井要穴,我两只胳膊登时抬不起来。大师哥一把扯下我裤子,接着连里头底裤一并扯下,看了一眼,手中戒尺已经雨点一般落了下来。

  我情知惹恼了大师哥,这顿打轻不了,只好咬着牙硬挺。大师哥一气打了二三十下,这才放缓了速度,问一声:“为什么挨打?”

  我蹭蹭头上的冷汗,“是,不该随口胡说乱道,连正经事都忘了!”

  打几下,又问“还有呢?”

  “不该跟师哥动手,惹师哥生气。”

  又是几下,接着又问:“还有呢?”

  “还有什么?没有了。”

  师哥手里的戒尺登时加重,看我还不言语,厉声问道:“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

  我眼泪跟冷汗一块下来:“我没有,我哪敢瞒大师哥啊?”

  “在璐王府挨了多少军棍?”

  “六十!”

  “六十?”大师哥声音都变了,戒尺“啪”一声下来,竟打在我臀沟之间的尾椎上,我一声惨叫,哭道:“师哥!”

  大师哥这才发觉一走神间打错了地方,忙扔了戒尺,定定神问道:“为什么打六十?”

  我疼得浑身乱颤,哪还敢隐瞒,一五一十地说了。大师哥又疼又恨,“这小丫头,这么小就会使坏!怪不得他爹要向我道歉”

  原来是璐王爷信上提过此事您倒是敢作敢当,累我又一顿好打。

  “你也是,不是你干的你为什么认下?”一边说,又给了我一巴掌。

  我哪还敢提是怕陈湘挨打大师哥要知道我对一个男孩子有意思,就不是一顿打能了结得了。我只能说以“钦差当前,顾全大局”蒙混过去这一点很得师哥理解,他当盟主时就说,“属下就是为主上分忧的,上面不好说的,属下就该代言;上面不好承当的,属下就该勇于承当。”

  不过“勇于承当”是没错,错的是我“你个傻小子,怎不想法子脱开换个人去承当?这璐王也是,打二十板子意思意思也就完了,一打就是六十!我还是他结拜的义兄,对我的人就这么狠!活该他挨整!”

  我暗暗好笑,大师哥还真是心疼我,像个护短的老母鸡,他打我可以,旁人打我不成话说到这份上,看来今天这顿教训是告一段落了。我慢慢直起身子来,想坐下去提落在地上的裤子,大师哥喝道:“谁让你起来的?”

  我吓得一哆嗦,“不是打完了么?”

  大师哥一把把我摁倒在床上,“打完你也先给我趴着。”说完抬脚出门。

  门一开一阵风刮进来,给我火辣辣的屁股带来一阵凉意,可我也更清楚地意识到这种羞辱小时候大师哥为了罚我,有时候打完也不让提裤子,光着屁股在墙根再跪半个时辰思过。可今天我没什么大错吧?打了不罚,罚了不打,这几十戒尺相对于我的错处就够重的了,还要怎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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