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放开怀抱_秋水蒹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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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放开怀抱

  陈湘一咬嘴唇,屈膝跪了下来,解了衣服露出脊背道:“是我错了。”

  我问他:“该罚多少?”

  陈湘摇一摇头:“听你的。”

  “是听我的,我问你你觉得该判罚多少?”

  陈湘脸上苦恼之极,道:“别问我了,我不知道,反正也该打,你想打多少就打多少吧。”

  “陈湘,你不知道?你一向冷静敏锐,现在你说不知道因为你的心乱了!你不用管我是谁,你不爱跟我说,我就去外间你自己好好想想,你是不是真的喜欢她?王爷说过,凡事直道而行喜欢她硬说不喜欢,不是在骗我,是在骗你自己!”

  我起身走到外间,虽然我心里有些酸楚,却也知道感情勉强不得,不得疏导,必成大患。刚走到门口,陈湘叫道:“峋风!”

  我回过头来:“干什么?”

  “我的心是很乱,我不知道怎么才好,从下午回来我想了好久了,还是想不清楚你先别走,你帮我梳理梳理。”

  一向冷静自主的陈湘居然求我别走,他愿意向我坦白,向我求助这份信任让我一下子感动莫名,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陈湘听不见我回答,颤声道:“我知道这样做不对,惹你伤心了要不,你先责罚我,等你消了气再说。”

  “责罚也不在这一时陈湘,如果我要责罚你,那也是因为你该受责罚,而不是我需要打你出气。”我看陈湘背上肌肤抽紧,知道九月底早晚天气凉,将他外衣披回肩上,握了握他肩头,道:“我在这里听着,你说吧。”

  陈湘向我怀中倚了倚,沉默半晌,缓缓地道:“我对无双,你说得不错她活泼可爱,说说笑笑挺轻松的,我确实很喜欢和她在一块儿彼此亲密的称呼,甚至她拉住我的手,我也觉得不对,可是,我并不反感我想就是因为这个她才会觉得我也喜欢她!我只是不知道她那么胆大我们就交往了这几天,谁想到她直接就谈婚论嫁啊?”

  “你觉得应该交往多久才能谈婚论嫁?”

  陈湘身子一颤,道:“我没想和她那样峋风,我跟你定过盟,在七叔公、师父、大师哥面前亲口许的愿,我不会违背誓言。我就是跟她说说话觉得很舒服大概就像你跟皇甫骏,彼此投缘,就多玩一会儿,可是各人有各人的家峋风,我是你的人,没人能取代你在我心里的地位!”

  “你碰过女人么?陈湘”我忽然想到这个以前一直以为小睿是陈湘和婉玉的孩子,可现在知道根本不是,那他和婉玉?

  陈湘身子一僵,我又道:“把你和婉玉的事跟我说说我不是想追究,我想知道你对女人了解多少。”

  陈湘低了头,慢慢道:“婉玉是我大嫂那时候,我住在园子里,说是读书养病,其实心里头惦记王爷,又伤心又着急又无奈,什么也干不下去。恰好婉玉也寂寞,她来找我喝酒,说应该趁青春年少及时行乐我长到十八岁还没碰过女人,再喝了两杯酒,于是就把持不定了,终于酒后乱性!

  第一次之后,我便有些自暴自弃,可是当时心底很郁闷很绝望,就越想拚命地放纵自己后来终究给人发现了。婉玉说她不后悔,她说她已经象行尸走肉一样活了好几年,跟我这几天的快乐让她觉得没有白活,就是死也值了她后来果然自尽了,七叔公他们恨她勾引我,让我把责任都推到她身上后来的事,你也知道了,不用我多说。”

  “你宁肯受族规惩罚,捱了三百多鞭,再挺受烙印之苦,有几分是为了王爷,又有几分是为了婉玉?”

  “一半一半吧不是我婉玉也不会自尽,我当然该受重责;可是我宁肯身败名裂,却也是跟王爷赌气他以为赶我走就是成全我,可是不在他身边,我就功成名就又有什么意思?我从小就聪明,考什么都拿第一,每个人都看好我,功名于我有什么稀罕?他根本就不体谅我的心!”

  陈湘说到这里,眼中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滚滚而落,直哭得浑身颤抖,抽噎不停。我知道他委屈他聪明过人,自视甚高,心底喜欢王爷,想跟王爷并肩作战,可王爷拿他当小孩子看遇见事赶他走固然是为他好,却激起了他的傲性你以为我喜欢功名富贵吗?我才不喜欢,我把它砸个粉碎给你看看!我觉得你在成全我?我偏要把自己毁个干干净净,让你知道你错了!让你知道你自以为是不尊重我的后果!

  我两臂环抱住他,并不劝解,直等他哭够了,接着道:“可是这一切算计一切牺牲却是个笑话王爷一死,万事全休!峋风,要是没有你,我当时就真死了,我那时是真不想活了!可你不许我死我想我总要报答你的恩德!我知道你喜欢我,所以就想跟你一起带着小睿过日子。”

  他说到这里,低头吻了一下我的手“峋风,我不知道男人之间也可以那么快乐你一点一点教我,尽心调教我,我乱发脾气,还让你受了不少委屈我这个人,表面随和,可是我心里竖了一圈围墙,有人离我太近会让我觉得紧张。我原来一厢情愿地爱上王爷,可是他不肯进来,我的心就关死了;直到你一步一步打开我的心,把我化开了,暖热了峋风,就为这个,我一辈子感激你!”

  我将他紧紧一抱,以示了解。陈湘的身子突然热起来,隔着衣服都能觉出越来越烫。他仰起头看了看我,腻声叫道:“峋风”,挣开右手勾住我脖子,他的嘴便堵住了我的嘴。

  陈湘很少这么主动,这么热情。我甚至有些不适应这几天忙着师父的寿诞,一到晚上回房累得躺倒就睡,我们俩已经好几天没亲热了。陈湘一边吻我,一边解开我衣服他熟知我的敏感带,很快弄得我浑身酥软,瘫在床上,我索性任他摆布,直到他把我贯穿。

  陈湘今天晚上疯了一般,要了我一次又一次。我的腰几乎断了,第二天早上还酸软得爬不起来。陈湘一边连声道歉,一边给我按摩。我恨声道:“你个混帐东西原来招惹岳无双是因为欲求不满啊!昨儿明明该受罚,倒让你玩了个痛快!我今儿还一大堆事儿呢,你把我整成这样!”

  陈湘道:“对不起对不起,好在今天都十月初一了,该走得都要走了等今儿晚上你忙完了,我随便你上,随便你打,想怎么着都行!”

  他熟知人体经脉穴位,这妙手不只在神针上,推拿按摩了一会儿我好得多了。爬起来将最后一批贺客陆续送下山,二师哥一家却想多住些日子三师姐脑筋不清楚,雒纬身体也不好,二师哥希望让陈湘帮着调理调理。

  岳盟主带着女儿下了山,陈湘这件事我也就没有深究当晚好好睡了一觉,直到第三天晚上我才缓过精神来,让他趴到我腿上玩笑着打了几巴掌算完。

  普陀山不愧是海天佛国,观音菩萨演道圣地,在山上住下来之后,陈湘的性子开朗多了。雒纬自幼母亲多病,家中少有欢乐,养成小大人般的性子,他和云儿年龄相仿,渐渐被云儿欢快的性子感染,也恢复了少年人的生气;连三师姐也日渐清醒正常二师哥看在眼里,自然也心怀大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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