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_38_未婚夫黑化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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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题_38

  众人惊讶了一下,有人出声道:“大人这样做,岂不是以卵击石?弹劾的最终权力,需知正是掌握在陛下手里。”

  齐照摇摇头,低声说道:“此事便这样决定,我已有必死之心,只盼望我死之后,诸位继续框扶正道,扶持储君。”

  “那依照大人认为,谁是最有资格接替敬安帝的人选?”

  齐照想了一会儿,方才说道:“太子寒熙为正统,可若是让我来说,必然是觉得顺王殿下性情温和却又不失威仪,更加适合帝位。”

  人群安静了一瞬,突地有人说道:“若是陛下真的干出这种事,那继承皇位的正统,本来就应该是顺王才对。”

  他这话一出,便得到了其他人的附和:“对啊,理应如此。”

  “敬安帝既然做出来了弑兄夺位之事,那也确实,帝位应该交还给顺王殿下才是。”

  众人嗡嗡嗡的讨论了好一会儿,齐照方才低低的咳了两声,轻声道:“此事先暂且放下,等祭天大典过后再说。”

  祭天大典是任何人不得唐突的大事,历年来的把控都十分严格,出了错的大臣是必然要受罚的,况且他们要做的这件事,急也急不来。在座的诸位也都深知这其中利害关系,他们相互看了两眼,无奈的说道:“只能如此了。”

  在这天夜里,感到震惊的不止是齐照大人的同僚们,还有北府军的镇守将军。

  将军叫杜衡,十六岁便跟随军营,出来建功立业,到了今日,已经是三十有二,混到如今这个地步,不能说是一人之下,但也可以说的上是无人敢轻易招惹。

  此时他抬头看了看外面晃动的黑影,又低下头揽镜自照,嘴角抽动,万分疑惑。

  不应当啊,看黄铜镜里的自己,不还是那一副豹头环眼,燕颔虎须的模样,还是这般可怕,可止小儿啼哭。

  怎么还有小畜生这般的不长眼,胆敢夜入北府将军府啊哈哈哈哈哈……

  杜衡一把抽出腰间佩刀,跃出书房,大声喝道:“何方宵小,报上名来,爷爷今日便让你们有个好死。”

  话音刚落,便见眼前有两道黑影,刷的一下从他面前跑过去,杜衡“嘿呀”一声,提气追了上去。

  三道身影跑的极快,不多时便以来到了城外,杜衡落他们半步距离,心情极好,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遇见这么不长眼的人了,希望这两人功夫好一些,他也可以玩个痛快。

  刚这么想完,便见面前这两人交换了一下眼色,脚下一钩便做了一个缓冲,立时停下,回头正面对着他,而另一个,一个鹞子翻身,翻到了杜衡身后。

  杜衡毫不在意,只是问道:“报上名来,我杜衡手中不杀无名之辈。”

  他面前那人便笑道:“无名。”身后那人冷淡道:“无姓。”

  “无名无姓?”杜衡笑了几声:“有意思,那便换个问题,你们来我府中干什么?”

  他面前那个笑脸便道:“没什么太大的事,只是想借你北府军玩玩。”

  杜衡的眼本来便大,此时更是怒目圆睁,看起来那眼珠都快要掉下来了似的:“玩玩?你来,老子今日便陪你玩玩。”

  他话音刚落,手中长剑就已经劈了上来,笑脸连忙避让,与此同时,杜衡身后那个冷脸,手中攻势已出,剑锋直朝杜衡而来。

  三人这般打起来,清冷的月光下,几乎看不清人影,落叶被激的满天飞,空气里有土和沙子的味道。

  笑脸踩着旁边树木行至半空,而后在空中翻了个身落下来,还没来得及说话,便听见“咔嚓”的声音在耳朵边响起,笑脸瞬间脖子一凉,心里暗道:我的乖乖,这将军力气可忒大~

  方才他借过力的那棵树,已经被人捶成了两截,杜衡的手把树干掏出来了一个洞,他的手从洞里出来的时候,手没怎么样,只是流血了,但那树却断成了两截,委委屈屈的倒了下去。

  笑脸眼角余光瞥见了那棵树,心想:我要是晚上一点,就一点,现在断的绝对是我。

  杜衡的反应奇快,发现一击不中,左手还在洞里的时候,右手已经去抓笑脸了,笑脸身子一僵,还未等他落在地上,他的脚踝已经被人抓住了。

  笑脸心中一凛,还未来得及有任何动作,人已经飞了出去。

  杜衡天生神力,这么轻轻一扔,笑脸已经出去了五米远,他撞到树上落了下来,嘴里喷出来的血迹染湿了前襟。

  他落在地上,眼睛微微眯起,看着后方冷脸和他缠斗在一起,心想:幸好……咳……我他妈的不是一个人来的……

  冷脸从他背心偷袭,被杜衡扭过头来一把捏住剑锋,这剑便再也不得前进分毫,杜衡看着冷脸哈哈笑道:“小娃娃,当年我偷袭别人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话说到这里,蓦然变了调:“你……你……你下毒……”

  他低下头看自己那两根捏住剑尖的手指,已经开始泛青黑并溃烂,再抬起头时,杜衡嘴唇也是青黑的颜色。

  冷脸面无表情的从他手里抽出剑来,冷淡道:“是啊,我下毒了。”

  他倒下去之后,露出来在后面的笑脸。笑脸苦笑了一下:“完了,孟将军没让我们杀他的。”

  冷脸看了杜衡一眼,冷淡道:“杀便杀了,当了高官之后不想着维持社稷安稳,反倒做起了强抢民女,欺压百姓的恶霸了。”

  “说的也是,”笑脸捂着胸口站起来,走到冷脸身边问:“可是现在人被你杀了怎么办?我们总不能就将他扔在这里吧?”

  笑脸幽幽的看向冷脸:“我受伤了。”

  冷脸面无表情的看了看笑脸,又回头看了看地上的尸体,一张小脸更冷了。

  冬月十六,敬安帝十年冬至,祭天大典很快来临。

  池悦今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右眼皮便跳个不停,如今正值大典,又是年关,街上之人来来往往,比往常多了一分紧张的气氛。

  池悦受这环境感染,最近也有些闲不住,再加上在今天这个日子里右眼皮居然一直跳,更让她有点紧张。

  绿萝走过来,把浸了水的纸撕了一点压在池悦的眼皮上,嘴里说着:“小.姐,依照奴婢看啊,您就是心理问题瞎紧张。”

  池悦:“……”

  绿萝把纸贴好,扶住池悦的肩膀:“小.姐,您深吸一口气,然后慢慢吐出来,再想想今天早上有您最喜欢吃的胡麻饼,是不是心里就有点高兴了?”

  池悦照做之后,真的觉得好像不是那么紧张了,右眼皮好像也不跳了。她刚露出来一个笑容准备说话,却又马上僵在了原地。

  “小.姐,你怎么了?”

  池悦慢吞吞的说:“……我左眼皮又开始跳了。”

  今天一大早天还黑着,池瀚海身为礼部侍郎便已经走了,池悦跟着雅荷夫人坐上了家里的另外一辆马车,承蒙天恩,准备入宫去参加祭天大典。

  池悦一直盯着外面,雅荷夫人一直看着池悦,看了一会儿,雅荷夫人突然开口道:“怎么了?”

  “啊?”池悦听见声音猛然回头,迷茫道:“什么怎么了?”

  “我问的是你怎么了?”

  这声音有些大了,马车外的迎香回头看了看车内,没发现什么问题,又把视线收了回去。

  雅荷夫人的目光落在池悦的手上,她不明所以的低头去看,只看了一眼便有些尴尬的笑笑,把揪着毯子毛的手松开了。

  灰色的毯子缺了一点毛,被挤到马车里面,看起来就像是一只秃了头的老鼠在暗自啜泣。

  池悦莫名其妙的,感觉有点对不起这毯子,又把手里的毛给人放回去了。

  马车驶到二道门,人就慢慢多了,官员家眷需得从这分开,家眷步行到阖坛等候,官员们还需回到崇元殿,跟随皇上前来。

  阖坛大大小小的事物已经备好,提前等候在阖坛外面的官员家眷全都老老实实跪着,无一人敢开口说话。

  日出前七刻,崇元殿外太和钟敲了七下,池悦知道,这是皇帝要动身过来的意思了,钟声响,鼓乐起,大典正式开始。

  池悦远远的看见红纱飘摇,便知道是皇帝的车队过来了,打头的是金辂、玉辂、象辂、革辂、木辂五种豪车,车上装着祭祀用的祭品和祭器,后面是六十人的乐队,紧接着,才是皇帝真正的队伍队伍,这条队伍浩浩汤汤,延绵数里,抬头望去,只觉得满目都是红金相间的奢靡繁褥。

  队伍从阖坛正门进入,家眷之中,有胆子大的稍稍抬起脸,小心翼翼的瞥着看。

  顺王殿下也在这队伍当中,池悦第一眼便看见他了,他立在皇上身后的车上,穿了一件白色广袖冕冠服。

  袖口和衣领处用彩线绣了云纹和鹤纹,在阳光下能闪出来一点淡淡的蓝,白玉发冠算是池悦见过他戴过的最豪华,坠饰一直垂到脑后。

  顺王显然注意到她的目光,不动声色的瞪了她一眼,责怪她不该抬头。但是在今日这片霞姿月韵之下,怎么瞪都显得没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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