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5 章_至死温柔【正文+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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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5 章

  第75章

  凌晨一点,夜深时分。

  江彻驶过将军大道,停在罗马小屋前。

  舅舅还在厨房里忙关张工作,他先掏手机给林锦砚报平安,随后跟着定位缓缓向目标靠近。

  穿过稀疏人群越过一长廊的包间转而来到后院,黑暗为连帽衫遮形,透过路灯隐约可见一点猩红燃烧,像萤火。

  他吐出烟,对手机里的人说:“把剩下的钱结了吧,这票干完转行了。”

  “躲远点,别被江彻逮到。”

  “我说。”连帽衫掐灭烟头:“差不多行了,林锦砚攀上江家等于背靠大树,你弄不倒她。”

  “少管闲事,来我这取钱。”

  “成,我这还有两盒安全套,一并给你送去。”

  连帽衫转身拉低帽子,快步离开。

  江彻向花圃深处掩藏,眼睛跟着连帽衫。

  假如他没猜错,这个幕后黑手十有八九跟张晴有关,之所以突然放出那张扑朔迷离的照片应该也是怕学姐把事情捅出去,与其等人宰割不如先下手为强。

  张晴其人他不了解,但从学姐的态度和维纳斯的评价看,她没这手段。

  这场戏有点宏大。

  凌晨两点半,江彻的车尾随连帽衫来到一所小区,门口保安睡的正酣,连帽衫熟门熟路绕过几个单元,只身进入地下室一层。

  江彻驻足在楼外,解开锁屏,气定神闲的报警了。

  “您好,B市人民警察……”

  “刘子维。缉毒,来不来?”

  刘子维带着一队人马火急火燎往江彻所在地赶,连贯的警灯在夜深人静的高速公路划过,警铃呜呜作响。

  “江哥,冷静,等我去了你再动手,千万冷静!”刘子维话都没说完江彻就把电话掐了。

  掐是掐了,人坐在楼下公共长椅抽烟。

  这下把刘子维急坏了,油门踩的飞起来,赶到的时候正瞧见这一幕,随即长舒一口气,真是万般无奈。

  警厅的人迅速下车,训练有素的调整好埋伏点,刘子维摘下警帽擦汗:“你这是要整死我呀江哥。”

  江彻将烟头丢进右手边的干垃圾箱里:“你性子慢,怕耽误事情。”

  说实话,刘子维有点佩服江彻,平常人遭上这事要么冲动行事,要么撒腿就跑,他倒从容。

  警方将整个地下室包围,取了钱出来的连帽衫被逮个正着。

  墙壁上钉满海报,近一半剜去眼睛鼻子,或用红色蜡笔写下不堪入目的骂词,剩下的更恶劣,在情.色□□上P林锦砚脸,屏幕大亮的三台电脑正孜孜不倦的追踪定位林锦砚本人手机的所在地,笔电还保留着那张P过的Future四层照片。

  而里屋,两个互相帮对方注射毒品的人猝不及防。

  未开封的针管被整齐的塞进安全套里,剩下的用来存放不明粉状物。

  张晴无法抑制的捶地尖叫。

  她想到林锦砚那张意气风发的脸,然后是镜子里的自己,那满脸溃脓的鬼样子。

  另一个人,长年累月带着厚厚的眼镜,事到如今笑脸也没收敛。

  张谦扔掉针管,可能是毒品作祟,他无惧无畏站起来,两手上举。

  刘子维的抢指着张谦额心一点点靠近,身后助手已经取出手铐,众人大气不敢喘。

  俄而,张谦早有预谋的狠踹张晴。

  张晴如惊弓之鸟,瞬间不受控制的踢踹,警方冲上来妄图遏制她,三四个男人架不住一个女人玩命反抗,场面混乱。

  张谦反手从床尾暗格里勾出□□,第一个瞄准江彻。

  Lee还没来及找人消图搞公关,那家掷地有声诘问林锦砚是否去过Future四层的媒体抢先发布女星张晴吸毒事件,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酌句道来,一篇报道写的惊才艳艳。

  而网传已久的“张晴私生子”,也就是张谦,于昨夜凌晨逮捕归案。

  经过调查了解,张谦是张晴同母异父的弟弟,父母死于十一年前的大型客车高速追尾事件,多年来接受姐姐接济,三年前一同染上毒品。

  抽丝剥茧,警方发现张谦患有严重精神疾病,且初中时期就已确诊。

  据心理医生判断,因父母去世后张谦只剩一个亲人,故对女星张晴有特殊情结,而张晴对林锦砚恨之入骨,偏偏林锦砚是张谦高中时暗恋对象,从而情感扭曲,接连犯下大错。

  至此,林锦砚的禁足令撤了。

  公司趁热打铁给她加了个“坚强正直”的标签,张晴的败露让林锦砚事业迎来顶峰。

  隔天,林锦砚回别墅。

  “合同堆了一堆,我拖不住了,11月你就开始工作。”Lee对于两个人的房间忽然冒出一尊大佛这桩事耿耿于怀。

  他难得心疼这丫头一下,结果……

  林锦砚没反驳,接起电话。

  今天林茂中竟然是清醒的,他直入主题:“莫晟那小子怎么说?国庆领家吃个饭?”

  糟了,她忘了还有这茬……林锦砚斟酌措辞:“那个……”

  林茂中大喜。

  要不成早嚷嚷了,没拒绝就是成了。

  “正好年底把婚事办了,总算赶在25前把你嫁了。”“……爸,我——”

  “甭说了,我找你舅喝两口去。”

  “啊??”

  她舅?她舅啥都知道,两人喝喝吹吹,不全露馅了?

  林锦砚的爪子一下一下挠在Lee名贵的保姆车窗上,她还想说点什么,她爸兴高采烈的把电话挂了。

  “麻溜跟你爸摊牌吧,回头还有二少他爹呢。”Lee眼睛斜着瞄她,兼顾着方向盘,风凉道:“江承屹格局多大,这辈子除了江垣他娘就没犯过糊涂。”

  别墅里静悄悄的,林锦砚摸到开关,室内豁然大亮。

  草草逡巡一遍,没人。

  “江彻?”她彷徨游荡。

  通往二楼的阶层复古华丽,拐角廊檐一只修长漂亮的右手攥在木质扶手,雪白衣袂显露。

  额前的刘海微微凌乱,几缕发洇湿贴在皮肤,整张脸白的不寻常。

  江彻勉强摆出笑:“学姐。”

  他从小说话声音就轻,现下声线半哑,这一声学姐林锦砚听的着实艰难。

  “你怎么……”她咚咚爬上楼,跪坐在地。

  见她蹲的急,江彻变魔术似的拈出两颗水晶糖塞进她嘴里,指腹上沾了唇釉,他眼睛粘着她,蔷薇色的唇温温柔柔含住那一捻红。

  一反常态的不正经。

  “你怎么……”林锦砚狐疑的盯他。

  “地滑,不小心摔倒了。”他费力想站起来,林锦砚去扶,贴在他结实的胸口,一手托腰一手按肩,稍一使力,怀里的人微不可查的颤。

  待到二人站好,雪白衬衫染上刺目的红。

  林锦砚失神盯着染血的指。

  江彻不会那么轻浮,更不会那么不小心。

  她一鼓作气将衬衫撕开,一道又长又深的口子横在江彻臂上,伤口仿佛呼呼冒血,触目惊心。

  “江彻!”林锦砚忍无可忍。

  脸冷着,手上动作温柔细致,林锦砚一言不发上药,二少乖乖侧伏在沙发。

  “怎么弄的?”

  “流弹擦伤。”

  张谦的子弹正朝他额心,险些一击毙命。

  “我不管你从前受过多少伤吃过多少苦。”林锦砚忍住眼泪,一双瞳鞠水:“跟着你砚姐就得过好日子了,生病吃药,受伤就医,要学会爱自己,知不知道?”

  爱情是双方平等,你要先学会爱自己。

  江彻后脑勺恹恹靠着沙发,眼里流风回雪,万种柔情。

  爱一个人真好。

  今晚是林锦砚照顾江彻,从来包揽所有的江二少破天荒的享受到饭来张口的日子。

  吃过晚饭,林锦砚赖在江彻卧室不肯走,江彻跟胡朔打电话,她听一句学一句。

  “你认不认识温月月?从前东都高中那个。”安分了没三分钟又凑上来。

  江彻揉着太阳穴,宠溺的笑。

  “真的啊?”林锦砚兴奋的拍手:“你帮我跟她要个签名唉,我在追她新书《吻月亮》。”

  “你知道吗?前几天专访,她说《今夜情浓》是她少女时期致敬梦中情人的作品,而《吻月亮》是她写给老公的情书。”她滚来滚去,神神叨叨:“天啊,都是什么神仙爱情啊?世界欠我一个秦鲲!”

  “不准想。”

  “哦。”

  林锦砚转过去背对他。

  “其实……”她解锁开屏,翻到之前报道莫家音乐会的新闻,标题图正是放大的主题画作《辛德瑞拉》。

  深更半夜,林锦砚拉着江彻来漆黑的画室。

  她弯腰从柜子里翻出厚厚一沓画稿,拍拍上头灰尘,右手覆在第一张,沾沾自喜:“高中就开始画了,中途被老戴没收了一部分,后来回国藤还我了。”

  江彻心里翻涌着甜。

  “这故事叫《辛德瑞拉的水晶鞋》。”林锦砚颇有点不好意思:“你是辛德瑞拉,我是水晶鞋。”

  她对自己的作品没什么自信,毕竟江彻才是真正学过的,她那点东西实在不好班门弄斧。

  林锦砚抱着那沓漫画,送到江彻边:“呐,我画给你的情书。”

  心跳紊乱,从来淡定如斯的人敌不过林尤物的纯情,还顾什么受伤右臂,粗鲁把人按倒在颜料柜上深吻。

  几百种昂贵颜料洒落一地,五颜六色交织缠绕融为最热烈的红。

  “学姐,你想画画吗?我带你去画画。”

  “去哪里?”

  “去纽约,去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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