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瞒_穿成死对头的舔狗后无删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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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瞒

  “我什么都没说,一定是你听错了。”

  “我听得很清楚。”裴浅目不转睛地望着他的眸子,静静问道,“你到底是谁?我在你身边这么久,可你从未向我说过你的真实身份。一直以来,我对你也做了不少猜测,可无论是哪一个猜测都有些牵强,最后我想,其中最有可能的一个结果就是,你,是宋人,对不对?”

  元季年从床上坐了起来,被他的几句话问得心慌。

  心跳得越来越快,还在一点一点地被人拽着往上提,都快提到了嗓子眼。

  他额上的汗也顾不及擦了,嘴唇也变得更加干涩,就在裴浅问话的短短一瞬,期间他已经舔了好几次嘴唇。

  反应过来的时间也只有一会,他脑子里的混沌已经慢慢消失了,眼里的错乱和停滞的神情也都在一瞬间被镇定掩了下去。

  元季年抬手摸着裴浅冰凉的额头,眼里硬生生地挤出几分为对方担心的紧张感出来:

  “你是不是病了?我听说,病了之后会产生不真实的感觉,你是不是每日晚上还会听到别的声音,比如有动物叫声,或者走路时还时常感觉到有人在看你,或者还有人讨论你,时常听到你的名字?”

  裴浅迷糊地眨了眨眼,但还是望着他,元季年从他脸上看,似乎是正在认真思索着他的话。

  在那眼里的怀疑渐渐被惊异取代了之后,元季年就知道自己又一次能侥幸把握住了裴浅的心思。

  在裴浅努力想搞明白他说的话时,元季年又继续推波助澜:“你听我说,这可是大问题,是你最近太紧张了,平日里也没怎么睡好,休息欠佳,感官便过度敏锐了。”

  “你怎么知道我能听到那些奇奇怪怪的声音?”裴浅看着他的眼神也终于没有方才那么富有敌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因为一般得了这种病时,都会产生这样的症状,俗称为幻觉,就是那种虚幻又不真实的感觉。”看他那么认真地问,元季年也一本正经地回道。

  “是这样吗?”裴浅放松了身子,话里有些许苦恼。

  当然……不是!

  晚上能听到动物的声音,那是因为野外有蚊蝇在耳边飞着,要是听不见才是稀罕事。

  不过裴浅睡得太熟,每次他被叮得半夜从床上爬起来时,裴浅那边还发着细细的呼声。

  而听到别人议论声,当然是因为他一出现,别人都会谈及他的相貌,那可都是切切实实在耳边的。

  元季年肯定道:“是啊,所以一定得治,我听说……听说鱼肉可以治这个病症,正好今晚李将军为我们设了小宴,待会我去看看能不能请求李将军让你吃上鱼肉,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平日里一定要多注意休息。”

  “……嗯。”裴浅认真考虑了会,看着元季年坚定不移的神情,身子先一步选择了相信,他像是被抽去了神志般,小幅度地点了点头。

  见终于骗过去了,元季年在心里松了一大口气。

  他也没想到裴浅对他的话居然会这么相信,明明之前还是刀剑相向,这态度转变的还有点快。

  还真是傻傻地,有点好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抬眼望见裴浅就这么甘愿相信他的模样,元季年还是移开了眼,目光只得落到裴浅略微泛白的唇上,眼里深藏了份愧疚。

  这么傻,要是以后不小心被别人骗了可怎么办。

  元季年也知道自己不能再待下去了。万一又一不小心暴露了什么,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应付得过来。

  元季年穿上了自己的衣服,把床留给了他:“我出去会,你就睡在这张床上吧,被子厚,床也软一些,你睡着也能舒服点。”

  “那你去做什么?”裴浅眼睛里还有因为困倦而生出的点点泪意,说话间抬眼看他时,目光朦胧而湿润。

  倒有点像不舍得他离开的哀求模样。

  要不是他知道裴浅这个人是什么样子,还真可能以为是他在挽留。

  “我去找李将军,让他吩咐厨房做些鱼给你吃,补补身子。”元季年把他的手从自己衣袖上挪了开来。

  元季年顶着他仰头望过来的目光,也不敢说出自己的心里话。

  鱼,其实也只是他想吃而已。

  “好。”裴浅乖乖松了手,躺回了床上,但那双亮亮的眼睛还在望着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就相信他了?

  可元季年不知道为什么,怎么就不敢也同样地相信他呢。

  或许裴浅这样做,是还想着怎么暗中试探他?

  元季年对上那双眼睛后,又匆匆滑到了裴浅的脖颈上,弯腰为他盖好被子:“近来天在转凉,单衣入睡容易着凉,你这单薄的身子要是病了,又娇气得不行,看个病肯定还得跑好远,到时候又要折腾人,还是多穿点好。”

  元季年又像照顾小孩子般为他掖了掖被角,声音里也像在安慰裴浅而表现出了不安。

  其实他只是在担心自己的身份被发现而已。

  可裴浅突然这么相信他,倒让他心里愧意越重,好像欠了裴浅什么一样,总过意不去。

  “不要。”裴浅听着他前面的话还觉得这人居然会这么贴心,听到后面,他算明白了,这是还在嫌弃他身子弱。

  但他身子本来就这样,他能怎么办。

  裴浅从床上坐了起来,被子从身上滑落,死死抓住他的衣袖,眼眸弯成漂亮的一道弧线:“你是不是要通风报信,暗中投诚?”

  笑得这么好看,说出来的话却让他每次都心惊胆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元季年心里一沉,有些心虚。

  他还真是这么想的,打算顺便去找人不经意间透露点周军的情况。

  裴浅的笑眼让元季年总有种被看透心思的感觉,他心虚地没再多看,手也慌张地摸着玉佩:“那你想一起?”

  裴浅仍然直勾勾地看着他的眼睛,像是在试探,又渐渐移到了他腰间的玉佩上。

  元季年只能接受着试探,面上不动声色,心里慌得一批,他都感觉到心都快跳出来了。

  再被他这样看下去,元季年怕会自己忍不住先崩溃。

  他抬起手,不知所措地放到了裴浅的唇角,揉着那张脸,脑袋糊涂了般说着让自己都没想到的话:“乖,快点休息。”

  裴浅打开了他的手,又像猫炸了毛般擦着自己的被摸过的脸,坐了回去,一下拉开和他的距离,表面嫌弃道:“你别这样对我说话,我又不是小言。”

  像是怕他注意到什么一样,裴浅把他推到了床外,自己翻身躺会了床上,背对着他:“要去就快去,别打扰我睡觉。”

  看着裴浅打算睡下,也彻底打消了对他的怀疑后,元季年才放心地走了。

  在他走后不久,裴浅重新坐了起来。手指慢慢摸着元季年刚碰过的地方,还残留着一点温度,他眼尾弯了弯,唇角也被元季年揉出了点血色,显得更加红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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