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惊堂木三十八_夫君,求断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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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惊堂木三十八

  !--go--宁静的夜晚,空气里是雨后清新的味道。

  红芮刚在房内替曾诺上好药换上新的衣裳,先一步走出房门。而红霓在里面守着依旧昏迷着的曾诺。

  她刚合上门转身,余光里瞥见不远处立着一个固执沉默的身影。

  她急忙欠身,道:“方大人。您是来看小姐的么?”

  方淮之望着那两扇紧闭的房门,将自己手里托着的药碗递给红芮:“大夫开的药,一定要让她喝下去。”

  红芮点了点头,一抬眼,却发现方淮之的脸有些红的异常,说话间也似乎在掩饰喉间的轻咳。

  她正想询问什么,却见他又深深望了一眼她身后的那间房,最后朝着书房的方向离开了。

  翌日,朝堂之上。

  方淮之、骆秋枫等人纷纷上报了抓获剥皮分尸案的凶手一事,宁河绝见他们短时间内便破了让整个京都百姓都惶恐不已的凶案,更是满意地眯了眯眼。

  只是有一事他觉得奇怪:“朕倒是好奇,这凶手……怎么就死了呢?”

  骆秋枫一愣,正想上前解释关于鬼麒麟的事,却被一旁的方淮之拦住了脚步,先他一步跪在了大殿上:“启禀皇上,臣有罪。”

  “哦?你犯了什么错?”宁河绝的面色没有丝毫惊讶,敛了敛眉目,好整以暇等着他的回答。

  “臣不该因为一时之气当场斩杀了凶手。”他面色不改,即便是跪着依旧气势不弱,不逊于身边的任何人。

  宁河绝听了他的话,立马蹙起了眉,面目严肃冷凝:“方爱卿,我记得你从前可不是如此大胆之人啊!你将王朝律法置于何处?”

  “臣任凭皇上处置。”方淮之依旧气质沉稳,无视一边比他还着急的骆秋枫和常余清。

  最后方淮之被宁河绝克扣了三个月的俸禄,领了十下鞭刑,才被释放回府。

  回府的路上,骆秋枫因为放心不下方淮之,便护送他一路回来。进了屋内,骆秋枫先让石笺赶快出门去叫大夫,而后见他苍白着脸还发着烧,身上是血淋淋的伤口,就忍不住蹙眉道:“你为何不把鬼麒麟的事情告诉皇上,挨这一顿鞭子,值得么?”

  “值得,怎么不值得?”方淮之淡淡一笑:“如果我们不认这罪,恐怕之后就不是挨鞭子那么简单的事。”

  “你的意思是……?”

  方淮之深深喘了口气,滚烫的身子让他的胸口也有些发闷:“这次的案子那么轰动,皇上那么聪明的人,怎么会不了解我们查案的情况?况且当今圣上疑心病重,我又初来京都没有多久,他根本就没有完全信任我。”讲到这,他闷闷地咳嗽了起来,骆秋枫立马替他倒了一碗温水让他喝了下去,才稍稍平复。

  “这次凶手的死因是什么,意外还是他杀,你以为皇上真的会不知道吗?他就是在等我亲口承认此事。当时情况只有我和鬼麒麟知道,况且是我默许他杀人的,我既不能推脱在他身上,更不能说凶手是死于意外。不然,这担下的可就是欺君之罪了,你觉得——皇上未来还会信任我们吗?”并非他想的太多,历代君主的帝王之术又牺牲了多少忠臣?当今圣上心思阴沉,如果不多留几个心眼,还真是怎么死的都不明白。

  宁河绝是在试探他啊……

  试探他的忠心到底有多深。

  其实不管他如何回答,这一顿鞭子迟早是要吃的。先不管宁河绝从来信奉的都是打一鞭子给一颗蜜枣吃的原则,常言道功高盖主,方淮之刚来京都就已然声名鹊起,连破几桩奇案,百姓人人称赞,位居高位的他又怎么会不忌惮?

  这势必是要打压一番的啊。

  两人正商谈到一半,石笺已经以最快的速度请来了大夫。

  大夫细细替方淮之上了药,嘱咐他不能碰水,每天需要早晚两次上药,又开了一些治疗风寒的方子,便让方淮之躺在榻上的被窝里多捂出些汗才好。

  因为带了伤,宁河绝之前早已批准他在家沐休三日养伤,而骆秋枫也不想打搅他休息,刑部还有事务要忙,嘱咐了几句后便先行离开了。

  安静地躺在榻上,身体一下子放松,脑中所有的计划谋算暂时抛却在脑后,方淮之只觉得大脑很沉,很快就睡了过去。

  梦里的世界很是滚烫如火,他想要挣扎,却有一双带有微凉感觉的手心轻轻握住他的手背。

  这触感太过熟悉和清晰,就像是那日他牵起曾诺手的感觉。

  他陡然清醒,咻地睁开了眼。

  眼前朦胧一片,却将对方的轮廓映照地如梦似幻。

  “曾诺……?”他开口,喉中干涸地像是要冒烟,声音沙哑无比。他正要伸手触摸一下她的脸颊,陡然想起什么就要从床上跃起:“你的伤还没好,怎么过来了?”

  曾诺压住他的身子,没让他起身,伸手替他掖了掖被子,将他因为炙热而伸出被窝外的手塞了进去:“我只是些皮肉伤,不碍事。”

  良久后,曾诺见他都不肯闭眼休息,而是直直望着她的脸默不作声。她垂下眸子,站起身从一旁的脸盆内挤了一块湿帕子盖在他光滑饱满的额头上,口中了然:“如果你是想道歉,那大可不必。”

  昨晚红芮刚退出屋外她就醒了,她知道他为她送药却在门外迟迟犹豫着不肯进门。

  明白他心里那点矛盾自责的情绪,曾诺抿了抿唇。

  下一秒,她在方淮之惊愕的目光中俯下/身,蜻蜓点水地在他唇上一吻,然后静静趴在他的胸口,听着他陡然剧烈加速的心跳。

  “我曾看惯了许多恐怖血腥的凶杀案,其实也看的很开。人这一辈子,终究是逃不过一个死字,区别就在于是如何而死。当他挟持我的时候,我真的没有怕,我那时候考虑最多的是如何为你留下线索,让你抓到真凶。可是当曾颜将我推到凶手手中的时候,他举起那把刀子,想要划开我的脸、我的胸口、我的四肢,我突然觉得我还是害怕了……”

  方淮之安静认真地听着她的话,在她述说的间隙轻轻抚着她流泻在自己胸口的发丝。她从来没说过那么多关于自己的事情,而她的性格也绝不会轻易说这些。

  可他有种预感——也许经过这一番谈话,他们的关系就会精进不少。

  “人是因为对世间有所留念,才不愿意离开、害怕离开。”她闭上眼,听着他沉稳的心跳:“我现在才明白,以前的我不是想得开,而是因为没有顾忌和留念。”

  曾诺从他的胸口抬起头,漆黑的眸子深深望进他的眸底深处:“方淮之,当我真的濒临死亡的那一刻我才体会到,我是多么的想念你……”

  这一刻,方淮之觉得自己的心跳都仿佛骤停了。

  她其实并说不来情话,也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这份感情,然而恰恰正是这样淳朴真实的话语,把她的心迹表露无遗。

  原来她和他是一样的,她也喜欢着他。

  “曾诺……”他再难抑制,突然一手按住她的后脑勺,将她往自己的方向压去。他深深吻着她的唇,温柔舔舐,缱绻纠缠,恨不得将她永远禁锢在自己的方寸之间。

  曾诺闭着眼,脸颊不自觉地有些红,她细细感受着他的亲吻,只觉得他人看上去如此温和雅然,可这个吻却全面出卖了他。

  霸道、强硬、固执,他的吻带给她的感受实在是强烈的要命,让她有些抵挡不住。

  良久后,他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她,轻声道:“今后我再吻你,可就是理所当然的事了,你再不能拒绝我了。”话语中竟有些小小的得意和炫耀。

  虽然有些感概男人一瞬间变得有些小小的无/耻,但曾诺还是几不可闻地点了点头。

  他既然如此宠溺她,她也该给他点甜头不是吗?

  两人又厮磨了一会后,方淮之察觉到她有些欲言又止:“怎么了?”

  半响后,曾诺才开口,语气里有着显而易见的可惜:“其实我该好好谢谢你当初送给我的那块木牌,如果不是它,之前凶手好几次都差点要戳中我的要害了,我都用它勉强挡了下来。只是可惜了,我晕了过去后,它便再也找不到了。”

  方淮之细细一想,那日他只顾着救她回来,那块木牌又已经支离破碎,倒是被他忘在了脑后。

  见她神情难得有些低落,他竟起了一丝逗弄她的心情。

  “你真的很喜欢那块木牌?”

  “挺好的。”

  “如果再给你一块一样的,你还会要吗?”

  曾诺淡淡扫了他一眼,轻轻地嗯了一声。

  方淮之佯装一脸的为难:“可这木牌只有我方家未来的方夫人才配拥有,你若喜欢,我再为你制作一块也不为过。可你做好准备了吗?”

  “什么准备?”

  方淮之狡黠一笑,可是眼中、脸上却满是认真:“当我的方夫人。”

  ……

  以下为答应给大家的小剧场:

  第一个孩子出生后的第三年,她看着自己的爹娘依旧日日甜蜜,恩爱无比,忍不住小小的好奇心问道:“爹爹,娘娘,你们当初怎么在一起的呀?”

  方淮之蹲下身,勾了勾女儿的小琼鼻:“当年可是你娘先投怀送抱的。”他指的自然是她那日主动亲吻他一事。

  这事大概是曾诺一辈子主动做过的最大胆的事了。

  至今想起来,她都觉得有些羞赧和无语。

  她当时怎么就会热度上脑,做出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

  “方淮之,你不要教坏女儿。”曾诺面无表情地蹲下/身,将女儿抱到自己怀里:“别听你爹胡说,娘是那种人吗?”

  女儿细细想了想曾诺一直以来的清冷性格,最后嘟着嘴摇了摇头。

  曾诺满意了,亲了她的脸颊一口,放她下地:“去玩吧。”

  目送着女儿跑远了去院子里跟下人玩耍,曾诺只觉得耳际突然一暖,男人炙热地呼吸已经紧随其后。

  “谁胡说了?恩?当年不是你先亲为夫的吗?”

  “没有的事。”她依旧死鸭子嘴硬。

  “很好。”方淮之邪邪地弯起一抹笑,突然将她打横抱起进了屋,把房门关的严严实实。

  “既然你不记得了,那为夫就好好让你切身感受一下,来方便你回忆起那天~”

  “不要……啊……方淮之你这混蛋……”

  小剧场end!--over--更新速度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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