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饵
三个临时组队的逃课侠们短暂团结了一阵，等到出了三中校门口就要分道扬镳。
校门外，岑溪按着沈期许的肩膀拍了拍，笑着说：“谢了老许。”
“不用客气，”沈期许习惯性的把脖子往后仰，指了指带她们出来的少年，“要谢谢他。”
“谢谢了。”岑溪看着少年。
少年忙摆手：“不客气！不客气！都是一个学校的，太见外了！”少年也是爽快的个性，很自然的问：“对了，你们也是高一的？”
原来是学弟，岑溪笑笑说：“不是，我俩都是高二的，我叫岑溪，山压今那个岑，溪是溪水那个溪。”又指着沈期许，“她……”
“你们是高二的？！”少年打断她。
岑溪先是看了一眼沈期许，又回头看着少年，并不明白他忽然这么激动是为了什么。
岑溪说：“……高二啊，怎么了？”
“那你们认不认识沈期许？！”
“…”岑溪生怕自己耳背，“沈、沈什么？”
少年大声说：“沈期许！高二班那个沈期许！听说她是我们学校校霸？”
岑溪：……
沈期许：……
沈期许从小就长得好看，夸她的人不计其数，各种形容词都有，但还是头一次有人把她称为校霸。
这个词不知道触到了岑溪哪根笑觉神经，她叉着腰在那乐了半天，笑完了看着少年：“哎不是，谁跟你说沈期许，她是校霸的？”
少年不答反问：“你们认识她？”
“算……”岑溪瞥了沈期许一眼，见对方没什么表情，她才说：“算认识吧，你还没说呢，谁告诉你她是校霸的？”
少年抬眼，张张嘴正欲说话，忽然瞥见校门口走出来几个人，他立刻收声，抬头望天，顺便吹起了口哨，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等那几个人都走了，他才转过脸，神秘兮兮的说：“七中人说的。”
七中？
那可是离他们三中十几公里的高中呢，岑溪眼神复杂中透露着莫名其妙，心想老许够狠的啊，七中那么远还能跑过去结个仇。
兜里手机在响，少年接起来和那边说了两句什么，挂断电话神色有点匆忙。
“那个我还有急事就先走了，反正你们别管谁说的了，我也就提个醒，这几天放学别去小西门，那边有七中人蹲点收保护费。”
说完摆摆手，一阵风一样的刮走了。
岑溪被少年脚底的灰尘呛了几口，回头说：“可以啊沈校霸。”
沈期许也捂着嘴呛了几口，瞥她一眼，插兜，“皮痒了？”
岑溪没再调侃她，只轻轻吐出一口气说：“你还没说呢，怎么好端端招惹到七中那帮人？”
七中在哪她都不知道，惹什么惹。沈期许伸了个懒腰，懒洋洋的说：“你逃课出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些废话？”
岑溪噎了噎，随后抱拳：“告辞！”
沈期许颔首，从兜里掏出来一颗糖，刚要剥开，走到半路的岑溪又折返回来。
“怎么了？”沈期许抬头看她。
岑溪说：“iss网吧最近搞出来一个活动，听说是跟王者合作的线下比赛，55晋级赛，最后胜出的队伍有现金奖励，我们队还差个人，你来吗？”
沈期许想也没想的拒绝了，岑溪说：“别啊，现金奖励呢，价钱绝对高出你的预期！”
说完比了一个数，顺便强调：“单位是万。”
沈期许颇为同意的点头，“是还可以。”
岑溪眼睛一亮，觉得十分有希望，正打算乘热打铁，沈期许淡淡的说：“不过，你看我像很缺钱的样子？”
说完从兜里摸出来一张黑卡，那卡上大写的三个字。
沈期许指了指卡，也比出一个数字，“这是每个月的利息。”
“……”
岑溪的脑子里有短暂的空白，满脑子都是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下一秒又赶紧摸了摸差点惊掉下去的下巴。
还好还好，下巴还在。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里头的存款数惊到了，原本平平无奇的卡片这时候忽然牛气哄哄起来，在阳光的折射下发出逼人的光芒。
岑溪迅速用胳膊挡住眼睛，防止被闪瞎。
卧槽，她怎么就忘记了呢，人沈期许可是名副其实的富二代！
岑溪双手举高：“当我没说，走了。”说完将手摆了摆。
糖在嘴里快化了，甜橙的香气布满整个口腔，沈期许在原地站了一会，等岑溪的背影已经拐过一个路口再看不见了，她才双手插兜，朝着猫舍的方向去了。
沈期许到的时候肖衍正在喂猫。
“来了？”肖衍把小耳朵放回笼子里，顺手扔给她一瓶水。
水还是那个牌子，沈期许侧目看了一下货架上的价格，两块。
“不了，”她把瓶装水放回柜台，十分坦诚的说：“没带现金。”
“请你的。”肖衍说。
沈期许静了半晌，还是没接，肖衍也不勉强，指了指旁边的座位：“先坐。”
肖衍上了楼，沈期许坐了一会觉得无聊，拿出手机来刷，正好翻到短信那一栏。
是郁蕾的短信。
老许，逃课走正门啊，别走小西门！
别问为什么，反正信我！
……
沈期许手指顿了几秒，忽然想起少年的那声告诫。
这一个两个的都怎么了，都不让她去小西门。
“发什么呆。”头顶上一道声音。
沈期许扭头，肖衍正好从楼梯上才来，她把手机摁灭，站起来说：“没什么……东西拿下来了？”
肖衍也不多问，直接把健康证扔她怀里。
健康证是张很小的卡片，印着小耳朵的照片以及她的基本信息和联系方式，沈期许随意扫了一眼就揣进兜里。
“你今天去吗？”她问。
肖衍走到柜台，从抽屉里拿出账本看，淡淡的：“去哪？”
“你说去哪？”肖衍哦了一声，一副刚刚想起来的样子。
沈期许追着说“去吗？”
“不去。”
被同一个人连续拒绝两次，沈期许觉得心情很不爽，她把脖子往后仰了仰。
“好的。”
表情倒是没变化，但是听她语气的凉度，肖衍知道自己把人给得罪了。
他静默半晌，抬头问：“在哪？”
沈期许也看他。账本上有笔金额入错了，肖衍用笔改正，口吻还是淡淡的：“今天打算在哪蹲那个人？”
沈期许：“你不是不去的吗？”
肖衍说：“你不是邀请了吗？”说完又伸了个懒腰，白色衬衫被带着往上跑，露出一小截腹肌。
沈期许盯了一阵，后知后觉的别开视线：“你们学校项目结束了？”
这个项目是肖衍三个月前接下的，主要是培育一种新型细菌，并且在培育过程中记录它的繁殖状态和生活习性，要说结束还早，不过最困难的时期度过了。
他点头，“算吧。”
“那就来呗，”沈期许说，“老地方，东街小巷口，晚上六点。”
肖衍点头，继续低头改账面金额，过了一会，头顶罩上来一团阴影，他抬头看着她：“怎么？”
沈期许说：“你手怎么了”
肖衍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左手腕上有很明显的抓伤，他举起来：“这个？”
沈期许惊讶“小耳朵挠的？”
肖衍说：“不是。”
沈期许以为他还要往下说，于是静静等待，肖衍突然换了个话题：“感冒好了？”
“没。”沈期许吸了吸鼻子，还是不通气。
肖衍点点头，起身开了旁边柜子，拎出来一个塑料袋，在沈期许眼前晃了两下。
“这什么？”沈期许接过翻了一下。
“药。”
沈期许愣了一下，
塑料袋里有三盒药，沈期许翻着看了下，什么匹林什么克罗，名字很长反正看不懂，但症状那一栏都统一写着适用于流感引起的发烧咳嗽。
“给……我的？”沈期许说。
说完才发觉声音干涩，估摸着是震惊的。
肖衍不置可否。
沈期许突然有点不好意思，她习惯性的往兜里掏了下，摸出来口袋里仅有的两块钱，想了想，还是没好意思拿出来。
“这样吧，多少钱，我下次带给你。”
“不用。”
“……”
“真不用。”肖衍似乎笑了一下，沈期许看到他那双不规整的桃花眼微微向下弯起。
“……好吧。”人家都这么说了再推辞就显得过于客气了。
相顾无言，气氛忽然有些尴尬，沈期许拎着塑料袋正想着要说点什么好，肖衍抬头忽然问：“逃课了？”
沈期许耸耸肩。显而易见，现在才下午两点。
肖衍：“徐正国都不管你们？”
沈期许想起来了，他以前也是三中的，还和自己同一个班主任。
“也不能说不管吧，”沈期许习惯性的插兜往后靠，“不过也得分人。”
肖衍盯着她看，沈期许淡淡的说：“比如像你这样的好学生，老徐当然抓。”又指了指自己，“不过我嘛”
她没往下说，无所谓的笑笑。
高考对于每一个人来说都是一场经历，肖衍觉得无论是好学生还是她口中所谓的差生应该都思考过这个问题。
肖衍问：“就没想考的大学？”
沈期许说：“你指的是想考，还是能考？”
肖衍淡笑了下：“有区别？”
区别可大了去了，沈期许：“想考的多了，省内的大，大，省外的大，大”
肖衍点点头，颇为意味深长的说：“都是名校啊。”又问，“那能考的呢？”
能考的大学之前沈期许还真没想过，她静了一会，结合自己惨不忍睹的成绩仔细权衡了一下，最后得出结论：“最差大专应该能上吧。”
肖衍惊异了一会，最后非常公正的评价：“区别是挺大。”
账对清了，他把账本一合，犹豫了下，看着沈期许：“想考大？”
你不废话吗，大啊，谁不想考？
肖衍看懂了她的眼神，没再细问，只若有所思的点头：“想考的话，那得努力一下了。”
根本就不是努力还是不努力的问题，沈期许轻轻的吐出一口气。
不过想想也对，对方可是曾经的省考状元，这样的学霸眼里估计就没有考不上的名校，只要“努力一下”。
“没事我走了。”沈期许摆摆手，往外走。
快到门口的时候肖衍叫住她：“没记错的话好像有保送名额。”
“什么？”沈期许怀疑自己听错了。
肖衍走过去，淡淡的说：“每年都有三个指标可以保送大，如果偏科的话可以试试单招这条路。”过了会补充：“你数学不挺好的吗？”
“……”
肖衍插兜，很认真的看着她：“不过难度很大，需要参加青训营，而且单招一般是一到二月份，比高考提前了至少四个月……”
肖衍还要再说什么，余光瞥到沈期许，弯眼笑了下：“怎么了，这幅表情？”
“你还真是热心市民啊肖老板。”
肖衍说：“什么？”
就是说你多管闲事，沈期许懒得再跟他说，转过身，扬手摆了摆。
沈期许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再看不见了，肖衍才转身，手搭在嘴上打了个哈欠。
又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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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忙摆手：“不客气！不客气！都是一个学校的，太见外了！”少年也是爽快的个性，很自然的问：“对了，你们也是高一的？”
原来是学弟，岑溪笑笑说：“不是，我俩都是高二的，我叫岑溪，山压今那个岑，溪是溪水那个溪。”又指着沈期许，“她……”
“你们是高二的？！”少年打断她。
岑溪先是看了一眼沈期许，又回头看着少年，并不明白他忽然这么激动是为了什么。
岑溪说：“……高二啊，怎么了？”
“那你们认不认识沈期许？！”
“…”岑溪生怕自己耳背，“沈、沈什么？”
少年大声说：“沈期许！高二班那个沈期许！听说她是我们学校校霸？”
岑溪：……
沈期许：……
沈期许从小就长得好看，夸她的人不计其数，各种形容词都有，但还是头一次有人把她称为校霸。
这个词不知道触到了岑溪哪根笑觉神经，她叉着腰在那乐了半天，笑完了看着少年：“哎不是，谁跟你说沈期许，她是校霸的？”
少年不答反问：“你们认识她？”
“算……”岑溪瞥了沈期许一眼，见对方没什么表情，她才说：“算认识吧，你还没说呢，谁告诉你她是校霸的？”
少年抬眼，张张嘴正欲说话，忽然瞥见校门口走出来几个人，他立刻收声，抬头望天，顺便吹起了口哨，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等那几个人都走了，他才转过脸，神秘兮兮的说：“七中人说的。”
七中？
那可是离他们三中十几公里的高中呢，岑溪眼神复杂中透露着莫名其妙，心想老许够狠的啊，七中那么远还能跑过去结个仇。
兜里手机在响，少年接起来和那边说了两句什么，挂断电话神色有点匆忙。
“那个我还有急事就先走了，反正你们别管谁说的了，我也就提个醒，这几天放学别去小西门，那边有七中人蹲点收保护费。”
说完摆摆手，一阵风一样的刮走了。
岑溪被少年脚底的灰尘呛了几口，回头说：“可以啊沈校霸。”
沈期许也捂着嘴呛了几口，瞥她一眼，插兜，“皮痒了？”
岑溪没再调侃她，只轻轻吐出一口气说：“你还没说呢，怎么好端端招惹到七中那帮人？”
七中在哪她都不知道，惹什么惹。沈期许伸了个懒腰，懒洋洋的说：“你逃课出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些废话？”
岑溪噎了噎，随后抱拳：“告辞！”
沈期许颔首，从兜里掏出来一颗糖，刚要剥开，走到半路的岑溪又折返回来。
“怎么了？”沈期许抬头看她。
岑溪说：“iss网吧最近搞出来一个活动，听说是跟王者合作的线下比赛，55晋级赛，最后胜出的队伍有现金奖励，我们队还差个人，你来吗？”
沈期许想也没想的拒绝了，岑溪说：“别啊，现金奖励呢，价钱绝对高出你的预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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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期许颇为同意的点头，“是还可以。”
岑溪眼睛一亮，觉得十分有希望，正打算乘热打铁，沈期许淡淡的说：“不过，你看我像很缺钱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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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期许指了指卡，也比出一个数字，“这是每个月的利息。”
“……”
岑溪的脑子里有短暂的空白，满脑子都是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下一秒又赶紧摸了摸差点惊掉下去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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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溪双手举高：“当我没说，走了。”说完将手摆了摆。
糖在嘴里快化了，甜橙的香气布满整个口腔，沈期许在原地站了一会，等岑溪的背影已经拐过一个路口再看不见了，她才双手插兜，朝着猫舍的方向去了。
沈期许到的时候肖衍正在喂猫。
“来了？”肖衍把小耳朵放回笼子里，顺手扔给她一瓶水。
水还是那个牌子，沈期许侧目看了一下货架上的价格，两块。
“不了，”她把瓶装水放回柜台，十分坦诚的说：“没带现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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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期许静了半晌，还是没接，肖衍也不勉强，指了指旁边的座位：“先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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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许，逃课走正门啊，别走小西门！
别问为什么，反正信我！
……
沈期许手指顿了几秒，忽然想起少年的那声告诫。
这一个两个的都怎么了，都不让她去小西门。
“发什么呆。”头顶上一道声音。
沈期许扭头，肖衍正好从楼梯上才来，她把手机摁灭，站起来说：“没什么……东西拿下来了？”
肖衍也不多问，直接把健康证扔她怀里。
健康证是张很小的卡片，印着小耳朵的照片以及她的基本信息和联系方式，沈期许随意扫了一眼就揣进兜里。
“你今天去吗？”她问。
肖衍走到柜台，从抽屉里拿出账本看，淡淡的：“去哪？”
“你说去哪？”肖衍哦了一声，一副刚刚想起来的样子。
沈期许追着说“去吗？”
“不去。”
被同一个人连续拒绝两次，沈期许觉得心情很不爽，她把脖子往后仰了仰。
“好的。”
表情倒是没变化，但是听她语气的凉度，肖衍知道自己把人给得罪了。
他静默半晌，抬头问：“在哪？”
沈期许也看他。账本上有笔金额入错了，肖衍用笔改正，口吻还是淡淡的：“今天打算在哪蹲那个人？”
沈期许：“你不是不去的吗？”
肖衍说：“你不是邀请了吗？”说完又伸了个懒腰，白色衬衫被带着往上跑，露出一小截腹肌。
沈期许盯了一阵，后知后觉的别开视线：“你们学校项目结束了？”
这个项目是肖衍三个月前接下的，主要是培育一种新型细菌，并且在培育过程中记录它的繁殖状态和生活习性，要说结束还早，不过最困难的时期度过了。
他点头，“算吧。”
“那就来呗，”沈期许说，“老地方，东街小巷口，晚上六点。”
肖衍点头，继续低头改账面金额，过了一会，头顶罩上来一团阴影，他抬头看着她：“怎么？”
沈期许说：“你手怎么了”
肖衍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左手腕上有很明显的抓伤，他举起来：“这个？”
沈期许惊讶“小耳朵挠的？”
肖衍说：“不是。”
沈期许以为他还要往下说，于是静静等待，肖衍突然换了个话题：“感冒好了？”
“没。”沈期许吸了吸鼻子，还是不通气。
肖衍点点头，起身开了旁边柜子，拎出来一个塑料袋，在沈期许眼前晃了两下。
“这什么？”沈期许接过翻了一下。
“药。”
沈期许愣了一下，
塑料袋里有三盒药，沈期许翻着看了下，什么匹林什么克罗，名字很长反正看不懂，但症状那一栏都统一写着适用于流感引起的发烧咳嗽。
“给……我的？”沈期许说。
说完才发觉声音干涩，估摸着是震惊的。
肖衍不置可否。
沈期许突然有点不好意思，她习惯性的往兜里掏了下，摸出来口袋里仅有的两块钱，想了想，还是没好意思拿出来。
“这样吧，多少钱，我下次带给你。”
“不用。”
“……”
“真不用。”肖衍似乎笑了一下，沈期许看到他那双不规整的桃花眼微微向下弯起。
“……好吧。”人家都这么说了再推辞就显得过于客气了。
相顾无言，气氛忽然有些尴尬，沈期许拎着塑料袋正想着要说点什么好，肖衍抬头忽然问：“逃课了？”
沈期许耸耸肩。显而易见，现在才下午两点。
肖衍：“徐正国都不管你们？”
沈期许想起来了，他以前也是三中的，还和自己同一个班主任。
“也不能说不管吧，”沈期许习惯性的插兜往后靠，“不过也得分人。”
肖衍盯着她看，沈期许淡淡的说：“比如像你这样的好学生，老徐当然抓。”又指了指自己，“不过我嘛”
她没往下说，无所谓的笑笑。
高考对于每一个人来说都是一场经历，肖衍觉得无论是好学生还是她口中所谓的差生应该都思考过这个问题。
肖衍问：“就没想考的大学？”
沈期许说：“你指的是想考，还是能考？”
肖衍淡笑了下：“有区别？”
区别可大了去了，沈期许：“想考的多了，省内的大，大，省外的大，大”
肖衍点点头，颇为意味深长的说：“都是名校啊。”又问，“那能考的呢？”
能考的大学之前沈期许还真没想过，她静了一会，结合自己惨不忍睹的成绩仔细权衡了一下，最后得出结论：“最差大专应该能上吧。”
肖衍惊异了一会，最后非常公正的评价：“区别是挺大。”
账对清了，他把账本一合，犹豫了下，看着沈期许：“想考大？”
你不废话吗，大啊，谁不想考？
肖衍看懂了她的眼神，没再细问，只若有所思的点头：“想考的话，那得努力一下了。”
根本就不是努力还是不努力的问题，沈期许轻轻的吐出一口气。
不过想想也对，对方可是曾经的省考状元，这样的学霸眼里估计就没有考不上的名校，只要“努力一下”。
“没事我走了。”沈期许摆摆手，往外走。
快到门口的时候肖衍叫住她：“没记错的话好像有保送名额。”
“什么？”沈期许怀疑自己听错了。
肖衍走过去，淡淡的说：“每年都有三个指标可以保送大，如果偏科的话可以试试单招这条路。”过了会补充：“你数学不挺好的吗？”
“……”
肖衍插兜，很认真的看着她：“不过难度很大，需要参加青训营，而且单招一般是一到二月份，比高考提前了至少四个月……”
肖衍还要再说什么，余光瞥到沈期许，弯眼笑了下：“怎么了，这幅表情？”
“你还真是热心市民啊肖老板。”
肖衍说：“什么？”
就是说你多管闲事，沈期许懒得再跟他说，转过身，扬手摆了摆。
沈期许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再看不见了，肖衍才转身，手搭在嘴上打了个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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