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第七十四章_清穿九福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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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第七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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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走了乌拉那拉氏和他塔喇氏之后,林清当下还想赶紧把胤禟叫回来商量这事怎么办,但等她自己缓过口劲儿来之后咂摸出其他味儿来,便又把都出了院门的奴才给叫回来了。

  这事要是连乌拉那拉氏都知道了,那胤禟肯定也知道。知道了没跟自己说只能是俩情况,要不是他和宜妃已经商量出结果瞒着自己,要不就是他也拖着这事不知道怎么办,才没跟自己提起这事,既是如此自己就没必要火急火燎的把人叫回来多此一举。

  果然,等到天擦黑胤禟回来之后知道今儿白天乌拉那拉氏过来了一趟,便在吃饭的时候装作不经意,但是又十分刻意的问了一句,“今儿四嫂来了啊。”

  “昂,来了。”林清不动声色的点点头,注意力全在桌上的羊肉锅子和鸭肉锅子上,半个眼神都没分给胤禟。

  生完孩子之后,虽说喂奶干嘛的都有奶娘,用不着下奶也用不着过于忌口,但头半个月林清的饭桌上还能淡出个鸟来。

  现在好不容易解了禁,林清每天最高兴的事都不是奶嬷嬷把儿子抱过来,而是一到饭点就早早的坐到桌边等着,就看今儿又能有什么好吃的,才懒得管胤禟是怎么个表情。

  “这都要过年了四嫂也忙吧,她怎么想着这时候过来”胤禟看着馋猫一样不接茬的林清想了又想总算在吃了两筷子羊肉和一筷子豆芽之后,又没话找话硬挤出这么一句来。

  “那我那知道去,人家来都来了我总不能把人往外赶吧。况且都在一个胡同里住着,就是再忙也不在乎这一下午的功夫。”

  胤禟这么一连两句话都没离了乌拉那拉氏,林清确信他已经知道蒙古那边传来的消息,而且是想故意瞒着自己的。既是如此就只能看到底谁更厉害,谁能先把谁的话给套出来了。

  “是,是是,一下午是不耽误哈。”胤禟侧头仔细打量林清,怎么看怎么瞧不出有什么不对,可是这没什么不对就是最大的不对。平时若是自己这样她怎么也得问一句是不是有什么事,今天这般姿态肯定不正常。

  两人中到底是胤禟心里有事心里头虚,好不容易熬过晚饭,等到奴才把屋里收拾干净两人漱口喝茶净面过了,都安安生生在屋里捧着汤婆子倚在软榻上靠稳当之后,胤禟见林清还是一副无可无不可的样子,到底有些忍不下去。

  “穗穗,今儿四嫂上门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啊。”胤禟如今在林清跟前最是会伏低做小,开口之前先磕了一小撮瓜子仁放在碗碟里递到林清跟前,见她伸手拿了才一脸笑嘻嘻的开口问她。

  “怎么,舍得问了,舍得说了”林清抬眼半嗔似笑的看着胤禟,“就这么点儿瓜子就想从我嘴里套话啊,接着磕吧。”既是好不容易犯在自己手里,林清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他。

  “什么舍得不舍得的,你说这话就外道了。咱们俩才是这世上最亲近的人,我还有什么不能跟你说的。”胤禟接过林清推回来的小碟儿手上不停嘴里也没闲着,“说说呗,四嫂怎么跟你说的。”

  事到如今两人都心知肚明是哪档子事,林清听他这么说也不着急,一直等到他又磕了满满一碟子瓜子仁出来,才不紧不慢的把下午的事跟他说了,“你九爷有心瞒着我,传到我这儿的消息也不知道过了几道手,倒是您该跟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是故意瞒着你,这不是看你还在月子里不想让你操心嘛。”胤禟听完林清说的也不再绕弯子,“这事我也就比你早知道几天,初八那天我不是往宫里去,原本就是去看看内务府那群奴才差事办得怎么样,没想到额娘那儿出了点事,我过去瞧瞧的时候正好碰上蒙古来人送信。”

  胤禟没说谎,那天内务府送进宫的东西又是良莠不齐,宜妃宫里好几个小贵人小常在实在受不了,就约着一起往宜妃那儿喊冤去。

  以前这样的事不是没有,可那会儿管着内务府的不是胤禟啊,她们想闹腾也没法子。现在管着内务府的成了翊坤宫的贝勒,她们自然不愿再受委屈吃亏。

  宜妃的性子得两说,说得好听叫爽利说得不好听那就是泼辣。她当翊坤宫主位已有许多年,说白了来来往往搬进搬出的低阶妃嫔没有二十也有十八,可不管得宠不得宠身份高还是低,在宜妃跟前都是老老实实从不敢闹幺蛾子。

  今天突然结伴来告状,表面上字字句句都是在说内务府的不是,可听到宜妃耳朵里却都成了说胤禟的不是。儿子如今有多难有多累宜妃是看在眼里的,这会儿别人是隔岸观火还是落井下石她管不着,但自己宫里还有人敢闹着要出头,这要是传出去岂不成了笑话。

  “我过去的时候额娘正要拿她们开刀,谁劝都不好使。哪知道就那么巧,正好碰上温恪派人送东西回来,这事才算不了了之。”

  胤禟说起这个就摇头,以前温恪养在翊坤宫里的时候也没见宜妃多喜欢,只当是敏妃走得早,见着孩子可怜养在跟前解闷罢了。谁知等到温恪嫁了人之后反倒是时不常的总提起这个养女,到了年根底下更是天天盼着她送信回来。

  “然后呢,你说了这么多倒是说正事啊,内务府那些事你以为我真不知道,你这就是故意的。以前在胤禩手里的好与不好那都是昨日黄花,就算要秋后算账也算不得铁证如山。

  你现在把七哥和礼部搬出来当个见证,今年过年这阵子的大小事情,就都能成为你日后清算内务府的把柄。你现在就是巴不得他们多多的闯祸,是不是。”

  胤禟最近在一点点的把手头的事往下放,广东那边的大小事情都交给自家二哥管着,南边的商路大方向他把着小事全归了端华,连府里的账房都分了好些京城里铺面上的事宜,这要说不是为了内务府那头做准备,林清怎么都不信。

  “是是是,就爷的福晋最聪明,什么都不说也逃不过你的眼睛,成了吧。”胤禟被林清戳破心中所想大大方方的承认下来,一点不耽误他继续往下说。

  “原本我和额娘都以为温恪今年又是照旧送年礼回来,没想到这回跟着送回来的还有额驸仓津的信,说是温恪这回孩子怀得特别不好,蒙古那边请了好几个大夫都不肯给个准话,写信那会儿人就已经躺在床上起不来了。”

  胤禟说起这个不免皱眉,“温恪抚蒙能去翁牛特部,额娘和盛京得到郭络罗家都是出了力的。要是温恪这回有个什么闪失,之后再嫁到翁牛特部去的公主,也必须是咱们翊坤宫的格格。”

  胤禟说起这个的时候脸上少了平时的吊儿郎当,林清明白这才是宜妃和胤祺胤禟立足紫禁城,立足皇室的根本,胤禟平时再心软再好说话,这时别说一个大格格,就算是珍珠恐怕到了非嫁不可的时候,胤禟也能心一横把女儿送到蒙古去。

  宜妃的阿玛是盛京的老都统,郭络罗氏那一脉更是与蒙古牵连颇深,就跟董鄂家世世代代都与代善贝勒那一支结亲一个道理,这事只能是合适与不合适没有对错可言,林清绝不能也没有立场对此置喙什么。

  “我懂你的意思,可,可乐沅是不是太小了一点儿,虚岁都不到九岁,不说咱们舍得不舍得,孩子嘛到底是个什么性子都还不知道,人仓津又不是个缺女人的主儿,他也得瞧瞧,不能咱们说嫁谁过去他都乐意吧。”

  胤禟听了这话摆摆手,“性子不性子的无妨,再说这事还没定下就是乐沅,五哥府里还有两个格格比乐沅还大点儿,按道理不管是年纪还是五哥跟蒙古的关系,都应该是五哥那俩格格里挑一个。”

  胤禟说起这个面露无奈,“只不过五嫂没孩子,那两个格格的玉牒也没记在五嫂名下。若是让她们嫁到翁牛特部去,到时候五哥府里那侧福晋的地位就更高了,五嫂哪能愿意啊。”

  林清听了这话感慨的点点头,“怪不得今天四嫂说起这事的时候五嫂在一旁什么都没说,我还以为是因为四嫂有了,她肚子还没动静心里不舒坦,感情是为了这个啊。”

  “不过说了这么多都是旁人的想法,你呢,我想听听你到底怎么想的。乐沅是你的女儿,完颜氏不在了以后我虽然时常看顾她,但到底不如亲额娘那般掏心掏肺。今天我听得这事心里想的虽不愿孩子亲事定得这么早,又嫁得那般远,但我也清楚若是大势所趋没别的选择,我也是会点头的。”

  “我知道你是心疼孩子,不过你若是想听我一句实话,那我现在就能告诉你,若是温恪有个万一,只要我哥不跟我争仓津那边又愿意,乐沅我会许给翁牛特部。”

  “做这个决定不是一时之气,更不是不拿乐沅当回事。”胤禟此时眼神平静而坚定,“爱新觉罗家的格格,十之八九都是要抚蒙的,乐沅是大格格府里孩子长大之后怎么轮也是她顶在最前边。”

  “翁牛特部势力大日子比起漠北好过许多,与郭络罗氏也常有往来。仓津如今十九是比乐沅大不少,但要是亲事说定咱们多留乐沅几年,到时候乐沅成熟些嫁过去也是可以的。”

  “况且”胤禟说了这么多,其实理由已经很充足了,但他想了想还是把最尴尬的心里话对林清说出来,“况且就算这次不是乐沅,过两年乐沅照样要开始相看人家,到时候皇阿玛若是随意点个蒙古谁家的我可受不了。”

  “你爷们只是个贝勒,到时候乐沅往好了也就是个县君,到时候顶天配个贝勒,稍微往下走一走就得往漠北那些我都叫不上名字的台吉府里去。”到了这会儿胤禟多少有些后悔当年自己开窍太晚,要不然若是能再努力挣一挣爵位,说不得女儿的亲事还能往上够一够。

  话说到这份上,也就没了再多说什么的必要,林清一时间心情复杂得不知道说什么好。理智告诉自己,胤禟这般决定确实是对乐沅最好的选择,可另一方面又觉得命这一字真是可笑又可悲,甭管你是小家碧玉还是世家贵女或者是皇家格格,其实谁也逃不过。

  府里两人为了这些外人看着觉得琐碎又麻烦的事,有时争执偶尔拌嘴,却都觉得有些乐在其中。但这样的好日子没过多久,这不年才刚过完,宫里皇上一道圣旨不亚于晴天霹雳竟然又把废太子给复立了。

  林清清楚的记得胤禟回来的时候那脸色,脸上嘴唇一点血色都没有,骑在马上两腿紧紧夹着马镫不知道松手,最后还是张诚和小楼两个人架着,才把人架回来。

  “穗穗,这算怎么档子事,哪能这么反反复复,岂能这般起起落落”胤禟进屋之后就坐在椅子上喘粗气,屋里丫鬟婆子谁也不敢出声,整个屋子里一时之间就只有胤禟急促的呼吸声。直到林清实在看不下去,半强迫着喂他喝了几口茶水,他才哑着嗓子说了这么一句。

  “不急,咱们不着急。这世上的事总归不都是只往前走,不往后回顾的。”林清对于太子起复是有准备的,这会儿装都装不出多惊讶就干脆不装了,只专心当好胤禟的解语花。

  “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那是太子之位,是储君怎么能这么反反复复如同儿戏。太子如今复立他们父子倒是照旧亲近孝顺,只把我们这些儿子们衬托得,衬托得活像被肉骨头牵着上蹿下跳的狗”

  胤禟深知自己跟那个位子无缘,但他也是亲眼瞧着直郡王胤禩甚至老四,是如何用不同的方式在竭力争取那个位子。

  今天在养心殿里胤禟看着他们难以置信又茫然无措的样子,他不觉得好笑也不觉得自己在看戏,只觉得从心底一阵发冷发凉,这才懂了很小的时候在上书房学的那句唇亡齿寒是什么意思。

  “我知道,我都知道的。胤禟,要不你出去躲一躲吧,今天正好温恪那儿又送了信过来,说是去归化请的大夫也不怎么好。要不你趁着这个机会跟皇阿玛去求个恩典,让你带几个太医去一趟,一来去看看温恪,二来你也散散心。”

  林清不知道该怎么劝说眼前这个尾巴毛都耷拉在地上的孔雀,就只能是另想奇招安抚他。“再说你一出京,咱们府里就又有理由把府门关了,到时候别管是遛狗还是怎么,都跟咱们没关系,可好”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份碎碎念天气越来越热,工作莫名其妙就是有很多杂事,更新也越来越晚,实在是对不起大家。但是我还是会坚持日更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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