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第 42 章_穿成反派的小孕妻[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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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第 42 章

  翌日,跟沈怡交流了小半宿的阮楚楚难得起了个早,钻进厨房在佣人的帮助下煎了几块半黑不焦的鸡蛋吐司。

  于是晨跑完的顾煜一进家门,便看到阮楚楚隔着大半个客厅招呼他赶紧洗手来吃早餐,他略微迟疑了一下,洗了把脸走进餐厅。

  阮楚楚“刚刚好来,尝尝我的手艺”

  顾煜看着碟子里卖相非常一般的吐司,唇角一抿,淡声开口“你没必要这样,我”

  昨夜和陈宇聊了几句,虽然对方向来是个不着调的,但听到他到“绿”这个字以后,顾煜立刻就想起了阮楚楚腹中的孩子。

  再想想阮楚楚态度的转变,是在律所事件之后,如果往细了深究,大约就是她说了“干爹”后。或许是她后来想起无意识说漏了嘴,觉得在感情方面有愧于自己,所以才有了如今愈发殷勤的态度

  顾煜本来是想说“我不介意”的,但话到嘴边,上下嘴唇一碰又变成了“我没事”。

  “没事当然好呀”阮楚楚一听,立刻附和了一句,然后道“我就是想着这段时间不是经常蹭你宵夜嘛,所以顺手给你做个早餐什么的。就是我厨艺不太行,你尝尝看,不行让段阿姨重煎两块。”

  沈怡说了,对于顾煜这样的病人,亲人朋友的关怀尤为重要。要让他感受到来自自身之外的支持爱护,这样他才能够产生更多的力量去抵抗过去伤痛和悲观意识的侵蚀。

  现在正处于剧情发展和顾煜人格转变的重要时期,阮楚楚无法眼睁睁看着顾煜重蹈原剧情里面的覆辙,虽然她不知道自己能够帮到对方多少,但她还是想尽力地去试一试。

  顾煜看着她嘴上说“不行让厨房重做”,但实际上又眼含期待的样子,最终还是没再说什么,取了一块吐司,尝了一口,“外酥内软,很好。”

  “我还怕煎过头了呢”阮楚楚笑了,“你喜欢的话,下回我还给你做。”

  顾煜咽下嘴中有些许发苦的食物,面不改色,“嗯,好。”

  一天就这么风平浪静地过去了,阮楚楚发现顾煜似乎是真的一切如常。直到她周日又起了个早,打算再下楼做个早餐,奉献一份友好支持鼓励时,站在楼梯口听到顾煜吩咐佣人的声音。

  “我今天有事出门,大概回来的很晚。如果夫人问起,告诉她今天不用等我吃饭。”

  阮楚楚扶着扶手快步下楼,才走到半途便听到了屋外响起的引擎声,等她小跑到大门处,顾煜的车已经开出了院子,只来得及看到一个车尾拐出铁门。

  “夫人,先生说他有事”佣人看见阮楚楚着急忙慌地跑下来,立刻按照顾煜的嘱咐跟她解释。

  阮楚楚摆摆手,“嗯,我知道了。”

  顾煜突然不打招呼出门,让她昨天观察一天后稍稍放下的心又重新提了起来。

  阮楚楚皱着眉头在原地焦躁地走了两步。

  这天是方雨的忌日,她猜想顾煜很有可能是去墓园。

  这种事情,她知道对方既然不说,出于礼貌就不应该去盘根究底。但她又担心自己稍一错眼,顾煜就往歪路上跑远了。

  思前想后,阮楚楚还是让人叫司机赶紧发动车子准备,她则飞快地上楼换了身外出便服。

  坐上车,司机问要去哪儿,阮楚楚才想起来自己还不知道墓地的具体位置,因为原主根本没有过问过顾煜幼时的经历。

  这个时候她突然发现,原主在这段婚姻中,一直处于一个接受者的位置。这当然跟顾煜自己的刻意隐瞒有很大的关系,正是因为他的做法,原主才会将被照顾与被呵护当成习惯,既不会怀疑他,也忽视了给予。

  本市总共有五个墓园,总不能一个个找过去吧

  阮楚楚让司机先往外开,想了想拨通了范琴的电话。

  不管对方究竟是不是幕后黑手,但通过上回在医院闲聊便能得知,无论是顾家的秘辛还是顾煜几兄弟的动向,她都比较清楚。

  电话一接通,范琴听到阮楚楚问起方雨墓园的位置,并没有第一时间告诉她,反而先以关怀之名旁敲侧击了一番。

  阮楚楚装出心情不好但又强撑无事的语气道“没什么,就昨天闹了点小矛盾。今天不是那位的以前我不知道就算了,现在既然知道了总得去一趟,您说是吧”

  范琴听了,突然压低声音问道“是不是小煜他出去了”

  阮楚楚沉默。

  范琴则自以为明白了的“啊”了一声,“对,是该去祭拜祭拜的。我没记错的话是十年前从那边镇上迁到了龙山墓园。”

  “好的,谢谢你琴姨。”阮楚楚得到消息立刻挂断电话,拍拍驾驶座椅,“龙山墓园。”

  墓园所在地大都比较偏,龙山墓园位于城南郊区,但依山傍水,环境清幽,是京市的高端墓园之一。

  阮楚楚在大门处下车,被扑面而来的风吹的偏了头。她拢了拢黑色风衣衣襟,不由抬头看了看天,黑压压的。

  估计因为天气不好,墓园处冷冷清清,除了她压根没看到其他人影。

  “今早听广播还在说冷空气南下,要降温降雨,眼瞅着这雨就要落下来了吧。”保安亭的老大爷感慨了一声,朝阮楚楚喊了一句“车子停那边,进园先在这里登记”

  阮楚楚接过司机递来的伞,道了声谢,让他去停车场等,有事会拨他电话,自己则拢着衣服朝保安亭走去。

  “大爷,今儿是不是没什么人过来啊”阮楚楚一边登记一边搭讪。

  大爷坐椅子里看报纸,回答“是呀,今儿上午你是第三个还是第四个吧。”

  “那您对一个大概这么高的,穿黑色外套的男人有印象吗二十六七岁的样子。”阮楚楚抬起手比了一下。

  大爷听她问这么仔细,不由抬头瞅了她一眼。

  阮楚楚立刻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容,大爷见她面善,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蹙眉回忆了一会儿,道“有啊,穿一件跟你身上差不多的黑色风衣,长得挺俊一小伙子嘛好像还拿了一束白百合,半个多小时前进去的吧好像。”

  阮楚楚一喜,“那您还记得他往哪个方向走的吗”

  老大爷笑了“姑娘,你看看咱们这墓园多大,从大门进去还得走几百米呢我在门口哪儿能看得到他进去后走的到底是东南还是西北”

  阮楚楚不好意思地同他道了谢,提步往里走去。

  龙山墓园不愧是京市号称一墓难求的高端墓园,光大门就修葺的大方壮观。走进去,果然如老大爷所言,一眼望不到头。

  阮楚楚无法,看了看面前的方向,选了左边的道碰碰运气。

  事实证明,她今天运气挺不好的。走了半天不仅没看到一个人影,反倒是雨突然落了下来。

  阮楚楚撑开伞看着四周的雨雾,有些沮丧。

  听顾煜的意思,他今天不打算回家。可他显然也不可能在墓园里待一天,更别说现在还下起雨来了。

  她正预备往回走,余光突然瞥到左侧最外处有个身影。因为那人是蹲着的,所以她一开始才没有看到。

  阮楚楚往前急走了几步,发现那人居然真是顾煜。

  他就那么半蹲在墓前,半点遮蔽的东西都没有,雨水已经将他的头发和背部洇湿,但他却浑若不觉,一动不动,不知到底在想什么。

  阮楚楚本打算远远看着,但这场雨却有越下越大的趋势,不多时便从蒙蒙细雨变成了豆大的雨珠。

  眼见着地面积起了浅浅的小水洼,阮楚楚轻叹一声,走了过去

  顾煜看着墓碑上的不足巴掌大的照片,思绪飘了很远。

  很多人都不记得年幼时的记忆,但他却记事很早,甚至一岁多时候的事情,他都记得。

  在他的印象里,母亲是个积极乐观的女人,每当他背出来她教的古诗时都会很高兴地夸奖他,笑起来很美。

  直到后来他逐渐长大,看到了她遗物中的日记本,才明白在她总留给他的笑容背后,藏了多少的痛苦

  有一段时间,顾煜总在想,如果那一天他没吵着要吃糖炒栗子就好了。或者当天他跟着一起出了门,那就不会留下他一个人。

  但他又不甘心,凭什么呢凭什么他和母亲要遭受这么多的苦难,而造成这一切的人却能心安理得的继续过好自己的生活甚至根本不在意他们母子的存在

  但他会让他后悔的

  他会把他所在意的、期待的一切一件件的摧毁,让他

  眼前一暗,带着寒意的雨滴突然被隔绝在外。

  顾煜眨了一下眼,眼睫上的水滴从眼角渗进,带起丝丝刺痛,他忽而就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淡淡香气。

  眼底翻涌的负面情绪霎时间尽数褪去,他脊背微微一僵,又缓缓的放松下来。

  谁也没有说话,耳侧只剩下噼里啪啦的雨声,切切嘈嘈明明是会惹人烦厌的,此刻却不知为何令人感觉到宁静。

  大约过了十分钟,又或许更久一点。

  顾煜终于动了,阮楚楚以为他会生气地质问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但对方却只是直接站起身,冷淡的吐出一句“走吧”,拔腿就走,将她落在身后。

  佣人看到出门前说今天不回来的顾先生和着急忙慌出门的顾太太一起到家还有些蒙,但看见他们两人身影狼狈,尤其是顾煜衣服几乎全是湿的,立马道“哎哟,我现在马上去煮锅姜汤,这天气可容易感冒哩”

  阮楚楚嘱咐道“煮浓一点”

  佣人应声走了,阮楚楚借机同沉默了一路的顾煜道“你赶紧去收拾一下,然后下来喝碗姜汤驱寒。”

  “不用了。”顾煜换了鞋径直就要往楼上走。

  阮楚楚张口想喊他,却鼻尖发痒打了个喷嚏。

  已经走到楼梯旁的顾煜脚步一顿,蹙眉回头看向她“你这么爱多管闲事,不如先管好你自己。”

  觉得自己一番好心仿若被狗吃了的阮楚楚闭上嘴我还能当你是个小可怜

  “阿嚏,阿嚏,阿嚏”腹诽不已的阮楚楚连话都说不出来,低下头捂住口鼻接连又打了三个喷嚏。

  伴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条毯子劈头盖下。

  阮楚楚从毛毯里钻出脑袋,看到顾煜带着薄怒的脸。

  “快点上去换身衣服,然后下来喝姜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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