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冯婆子通灵_道宗通灵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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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冯婆子通灵

  张寡妇没好气的瞪了赵刚一眼,就站起身子收拾桌子,我站在水池旁帮着张寡妇刷碗刷筷子。

  我爸回到他那屋子里躺在炕上打开电视机,看起了古装电视剧。别的人家都换了液晶电视机,而我家还是那种老式面包彩色电视机,这电视已经有十五年之久了,是爷爷买的,到现在只坏过一次。

  “福鑫,你实话跟张姨说,你在市里到底有没有处女朋友?”张寡妇擦完桌子走到我面前好奇的询问了我一嘴。

  “张姨,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大多数女孩子都比较现实,你没房子,没车,没有好工作,人家看都不会多看你一眼,我什么都没有,谁会看上我。”我苦笑的对张寡妇说道。

  “最近,咱们村子里闹拆迁,闹的是沸沸扬扬,咱们两家房子至少能换两栋楼房,到时候我和你爸还有我肚子里的孩子住一栋,另一栋留给你结婚用。咱们两家的水田,旱地也都能卖很多钱,给你娶个媳妇应该是没有问题,你要是有心仪的姑娘就跟人家表白吧,你如实的告诉她,咱们家有两栋房子要拆迁了,房子和车都不是问题。”张寡妇很认真的对我说了一嘴。

  “张姨,谢谢你了!”我一脸感激的对张寡妇谢了一声。

  “福鑫,你没有妈,你爸还是个混蛋,既然我现在进了你们老赵家的门,我就得管着你。”

  “张姨,你不必为我操心,我现在过的挺好。”我对张寡妇笑道。

  “得了吧,你以前赚点钱自己舍不得吃,舍不得穿,都花在了你爸的身上。以后你不用再管你爸了,你管好自己就行,你爸这边有我,我得管管他的产病和懒病。”听到张寡妇说的这番话,我心里面是酸酸的。

  刷完碗筷,我和张寡妇从厨房里走出来回到屋子里,看到我爸躺在炕上用手挠着自己的全身,他的身上有好几处地方都被挠出血了。

  “爸,你这是怎么了?”我站在屋子门口处问了我爸一嘴。

  “不知道,可能是受风了,浑身发痒。”我爸对我说这话的时候,双手还在身上乱挠着。

  “我的房子里有止痒药膏,我去拿过来给你涂上。”张寡妇对我爸说了一句,就向隔壁房子走去。

  张寡妇从她家里拿了一支白色的药膏就在我爸的全身涂了起来,这药膏根本就无法止痒。我爸把自己的全身挠出了一道道血淋子,看着我是头皮发麻。

  “怎么会这样?”张寡妇看着我爸把自己挠的浑身是血,她一脸担忧的说了一嘴。

  张寡妇的话音刚落,我就看到我爸挠伤的地方,长出一片片小拇指手盖大小的黑色鳞片,看到这里,我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张姨,你看那是什么!”我指着我爸身上长出的黑色鳞片对她说了嘴。

  张寡妇看到我爸身上长出黑色鳞片,她吓的脸都绿了,张寡身子摇晃刚要坐在地上,就被我一把扶住了。

  “还是赶紧带我爸去医院看看吧!”我对张寡妇说了一句。

  “你爸现在这个样子,肯定是跟打死黑蛇,吃了黑蛇肉有关系,送她医院应该没用,你快到咱们镇子上的仙灵堂请冯婆子来咱们家看一眼,也只有她能治你爸!”张寡妇流着泪指着我爸对我吩咐了一嘴。

  此时我爸表现的很难受,他咬牙切齿的用双手在自己的身上乱抓,同时我看到我爸的眼两个睛已经变了样子,白眼球变成了黄色,黑眼球变成了一条竖线,就像蛇和蜥蜴的眼睛。

  我从家里跑出去,骑着电动摩托车就向我们镇子驶去。冯婆子在我们镇子开了一家仙灵堂,一是给人看事,二是给人家破灾,三是跟死去的人通灵。虽然她会的本事没有王祥云多,但是她会的那些都是真本事,不像秋道长,是个彻头彻尾的大骗子,没本事全靠一张嘴忽悠。

  到了仙灵堂,我将车子停在门口就向屋子里面跑了进去。仙灵堂有两个屋子,正面屋子是个大厅,大厅约有八十多平,在大厅正中央前方供奉着两尊神像,分别是一老头一个老太太,老头戴着一顶圆形官帽,浓眉小眼,圆头鼻子,红润的嘴唇上面有两撇胡子,下巴留着一撮山羊胡子,表情严肃,脖子上挂着一串金珠项链,身上穿着一件红色长袍,长袍上印着一朵朵祥云,脚上穿着是一双金头马靴。老太太一头白发,白色的眉毛,小眼睛,鼻子下面有一张红润的小嘴,老太太表情慈祥,手拿一根瓷如意,身上穿着一件褐黄色的长袍,长袍上身印着仙鹤穿云,长袍下身印着一朵朵彩色莲花,脚上蹬着是一双绣花鞋,两尊神像的下面都有名字,老头为胡三太爷,老太太为胡三太奶。

  这胡三太爷,胡三太奶是我们东北出马仙中道行最深的上仙,他们俩仁厚慈善,解灾灭难,化险为夷,仗义疏财,有求必应。在我们东北,家中供奉胡三太爷胡三太奶的人家有很多。

  在胡三太奶和胡三太爷的神像前放着一个实木供桌,供桌左右两侧分别放有两个铜烛台,在铜烛台上插着两支正在燃烧的红蜡烛。供桌上还有五个供盘,供盘里面分别放有盐焗鸡一只,火龙果,苹果,桃子,还有一条巴掌大小的鲫鱼。

  在五个供盘前还有一个脸盆大小的香炉,铜香炉里面插着三柱高香,每一柱高香都有一米高。供桌周围还放着不少灯,每个灯的上面都写有一个或者两个人名,这是香火客点灯祈福。

  平日里来仙灵堂求冯婆子看事的人,都要在大厅里排队,此时大厅了已经没有什么人了。另一间屋子是冯婆子给人看事的屋子。当我推开另一间屋子门时,屋子里面云雾缭绕的全是白色的烟气,同时我还闻到一股浓浓的酒香气,走进屋子中,犹如自己置身在仙境中。

  此刻我看到屋子里有三个人,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和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子,这两个人应该是两口子。另一个人是冯婆子,此时冯婆子盘着腿坐在炕上,双手放在膝盖处,身子正在抽搐着,她紧闭着双眼,脸上露出一副痛苦的表情。

  冯婆子六十多岁,身高也就一米五五多一些,身材纤瘦,体重也就七十斤多一些,我觉得她要是走在外面,稍微来一阵强一点的风,都能把他给吹倒了。

  当冯婆子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她的身子不再抽搐,红润的脸瞬间变得苍白,整个人的神态也都变了,变得让我说不清楚。

  “冯婆子说你们俩找我有事,有什么事你们就赶紧说吧,我只有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冯婆子说话的语气变成了一个男性的声音,声音沧桑而又嘶哑。

  “你是我爸吗?”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试探性的问向冯婆子。

  “我不是你爸,难道我是你儿子吗?”冯婆子瞪了中年男子一眼说道。

  “爸,我让冯婆子请你上来,就是想问你死后有没有留下钱,我和英子去你们家翻了个遍,也没找到一张存折,一分钱,你每个月工资三千多,自己平时也不怎么花,钱都哪去了?”中年男子问向冯婆子。

  “这钱,我都给别人了,至于给谁,我不能告诉你!”冯婆子对中年男子回道。

  中年男子和中年妇女听了冯婆子的话,他们俩拉下脸子,瞬间变得有些不高兴。

  “爸,我可是你亲儿子呀,你死了应该把钱全都留给我,而不是留给别人,你是不是糊涂被人骗了!”中年男子不高兴的对冯婆子指责道。

  “放你特么的狗屁,我活着的时候,你就大年初一带着老婆孩子过来看我一次,然后吃完午饭拍拍屁股就走了,平日都不登我们家的门,我生病了给你打电话,你告诉我你忙,没时间照顾我就把电话挂断了。你知不知道我一个人去医院看病打点滴是什么心情,看到别的老人生病,儿女都在身边守着,我当时羡慕的都流眼泪。实话跟你说吧,当我知道自己快不行的时候,我把我自己攒下来的钱都捐出去了,把钱留给你这个不孝子,还不如把钱捐给那些贫困需要帮助的人,你们俩以后不要再烦我了。”冯婆子对中年男子说完这话后,她闭上眼睛,身子再次抽搐了起来。

  当冯婆子再次睁开眼时,冯婆子的脸色又变得红润有气色了。

  “刚刚你跟你爸说的话我都听见了,你爸活着的时候,你不孝顺他,你爸死后就惦记着他的那些钱,你这个人可真不要脸。”冯婆子对中年男子数落了一顿,我心想这个冯婆子嘴还挺毒的,但我赞成她这样说。

  “媳妇,咱们回家!”中年男子一脸生气的对她媳妇说了一句,就要离开。

  “你们把香火钱给了,再走!”冯婆子从炕上站起来指着中年男子喊了一声。

  中年男子不情愿的从兜里面掏出一张红色百元大钞甩在炕上,就和她的媳妇离开了仙灵堂。

  “小伙子,你过来找我,有什么事吗?”中年男子和他的老婆离开后,冯婆子捡起炕上的一百块钱向我问道。

  “冯奶奶,我爸出事了,你能不能过去看看!”我一脸焦急的对冯婆子说了一嘴。

  “你爸出什么事了,你说我来我听听,要是我能帮上忙,我就过去看看,要是帮不上忙,我就无能为力了。”冯婆子对我回道。

  “是这样的,今天我回到家里,看到我爸举起锄头将一条大黑蛇刨成了两截,然后我爸又把大黑蛇扒皮给炖了。晚上我爸吃完黑蛇肉就浑身发痒,不停的用手挠,身子有很多地方被挠破,还长出小拇指手盖大小的黑蛇鳞片,眼睛也变成了蛇眼模样!”我对冯婆子讲述着我爸的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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