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抉择
“不吐了？”魏师第一句话问得并非是顾昊得出的结论，显然对于这些人的死因并不在意，到此来的目的仅仅是为了让顾昊学会适应罢了。
“……”
顾昊一脸无奈，脸色有些苍白，道：“都吐干净了，吐不出来了。”
“没事，慢慢来，这种事以后会很常见的。”
“……”
“怎么样，查看的结果是什么？”
“感觉不是人为的，像是妖魔鬼怪之类的手段。”顾昊悄悄打量后者神色，斟酌用词。
“哦，那你记住这种情况，以后再见到雷同的情况，心里有数就行。”魏师淡淡的说道，并未给顾昊明确的答案。
“师傅，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凶手恐怕是找不出来了，就算我说出我的见解估计也没人相信，这样岂不是洗不掉我的嫌疑？”顾昊问道。
“那倒不是，你的嫌疑是来自外界，并非来自官府。”
“既然如此，我们还呆在这里干嘛？”
“等人。”
“等谁？”顾昊一脸疑惑，不过，随即便明白了，在他的感知中，听到了一堆人的脚步声。
顾昊不用多想便知道那群人来自何处，于是急促的说道：“师傅，咱们得赶快走了，应该是官差到了。”
“怕什么？魏师淡淡的说道：“那群人不至于愚昧到无知的地步。”
“可是……我们现在算什么？夜闯民宅？就算是这间宅子里都是死人，被人看到我，我们还是百口莫辩。”顾昊满脸焦急，宋国的刑罚不可谓不重，对待犯人的手段更是层出不穷。
“等等…不是我们，就算是夜闯民宅，那也不是我，而是你！”魏师一脸认真，顾昊从他脸上没看出丝毫开玩笑的意思，顿时欲哭无泪。
“为什么是我？我现在跑还来得及。”
“已经来不及了。”魏师一脸坏笑，然后整个人便消失不见。
“魏师，魏师。”顾昊低声呼喊，正在这时，一声暴喝传来，紧接着一道身影越过墙头，直接落在顾昊身前，散发着寒气的刀芒，抵在顾昊脖子上。
“你是什么人？为何深夜来到这里？”
眼前之人身披军装，眸光冷冽的紧盯着顾昊，那双眼睛，犹如嗜血的狼一般，令人胆寒。
“军爷，别别别，我……”顾昊支支吾吾，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刘统领刀下留人。”
渔城县令等人推门进来，越过地上的尸体，走到二人身前。
“县太爷可识此人？”刘统领把架在顾昊脖子上的刀收了回来，不过，那宛如实质的杀气仍是笼罩着顾昊，若是后者胆敢有丝毫不轨的行为，恐怕随即便会人头落地。
“识，这位便是济世道长的正统传人，顾昊。”
“哦，是么？”刘统领接着问顾昊，道：“你来这里是毁尸灭迹？还是想调查真相？”
对于后者，刘统领显然是知道的，毕竟这么大的案子，所牵连的对象却只有两个，记不住才怪，但后者与济世道长有所牵连，却是令他始料不及。
济世道长的名字，在宋国之内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你觉得这里有我贪图的东西么？”顾昊反问。
“那你的意思就是不相信官府的办事能力，非得自以为是的前来丢人现眼？”刘统领与之针锋相对。
“丢人现眼？”顾昊反问道：“我何时丢人现眼？”
“混账，你还想造反？莫要以为与济世道长有瓜葛老子就不敢杀你。”刘统领猛地抬起手中的刀。
“刘统领，消消气，消消气，我来问他话，咱今天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处理。”县太爷安抚刘统领后，便示意顾昊一旁说话。
“你怎么到这里来了？你究竟想做什么？”县太爷满脸不悦。
“我来查明真相。”
“真相？呵，从来没人怀疑过你，你来捣什么乱？”吴师爷开口道，不过，看到县太爷脸色不太好，便悻悻的闭上了嘴。
“嗯？”顾昊疑惑了。
“那些伤口明眼人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能做出来的，再说，以我同你师傅的交情，我也不相信他会看走眼，收一个丧心病狂的徒弟。”县太爷叹了一口气。
“可是……”
“周统领见多识广，本官请他深夜前来，就是为了不引起百姓恐慌，没想到却逮住了你，哼，真跟他说得那般，丢人现眼。”
顾昊正与县太爷说话之时，查探尸体的刘统领悠然的开口道：“小子，这些尸体你都看过了吧？”
“都看过了。”顾昊诚恳的回答道。
“讲讲吧，我倒要看看身为济世道长的弟子，你学到了多少东西。”
顾昊得到县太爷的示意后，便将自己方才得到的结论说了出来：“通过尸体表象，应该是死于胸骨碎裂，胸腔积血，至于整个腹脏的消失，我却不知道是为何。”
“这些人表情狰狞，瞳孔放大，死前应该见到了令人惊恐的事情。”
“胸口上的伤口整齐划一，像是被直接刨开，我推断应是豺狼虎豹一类的利爪所致，不过，无论是地面上还是尸体伤口处，我却未发现有任何毛发遗留，倒是有些让我摸不着头脑。”
“还有一点，每一具尸体丢失的部分皆为腹脏，而大腿、手臂处却没收到攻击，这让我同样不解。”
刘统领在顾昊说话间，检查了一下顾昊所说之处，暗自点头之余倒是动了心思：心思缜密，可育之材，此人定要随我回军队。
“哦，还有么？”刘统领盖上尸体，扭头问道。
“没了。”
“就这些？”
“就这些。”
“哼！”刘统领冷哼一声，扒开地上一名尸体的上衣，指着肋骨处，道：“此人左侧肋骨断了三根。”
“方才我检查的时候，发现有的人手臂处骨折，有的人小腿骨折，还有的人身体表面鼓起血包，这些你都没看到么？”
“额。”顾昊愕然，突然不知道该回答些什么，那些伤口那不是没看到，至于没说的缘故，那伤是他那天晚上被围攻时弄出来的。
“额什么？有事说事。”
顾昊深吸了一口气，也不隐瞒，道：“那些皮外伤，貌似是出自我手。”
“皮外伤？呵。”刘统领走到顾昊身前，四目相对，刘统领缓缓开口道：“真不愧是济世道长的弟子，就连动手都能利用学习的医术。”
“我……”顾昊默然。
“不重要，本统领可以不追究你打人之过，也可以不处置你夜闯民宅之罪，更能帮你洗刷冤屈。”刘统领面无表情的说道。
顾昊被他盯的内心直发毛，听到他的话后，莫名的危机感更是令他惊悚，他知道，后面可能有一个火坑在等着他。
“你是不是有条件？”顾昊皱眉。
“跟我回军队。”刘统领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但这笑意让顾昊不寒而栗。
“为什么？你也看到了，这根本不关我什么事？”顾昊反驳，他拒绝，这战乱纷争的年代，参军犹如送死。
“拒绝？”刘统领冷笑，道：“你没资格拒绝。”
“依照宋国律令，行凶闹事者打断四肢，入劳十年；而针对那些夜闯民宅意图不轨者，一律……哈哈！”刘统领大笑间，朝着顾昊的下身看了一眼，那笑容，令顾昊不自觉夹紧双腿！
“这么狠？”
顾昊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这不是逼着自己去参军么？
可是，原本按照自己的意愿，是游历大陆的同时寻找自己师傅，可现在……。
“不然你以为呢？或者说，从现在起你就开始逃跑，直到逃出我追查不到的地方，那样的话，我也拿你没辙，只是，以后你只要在宋国之内被发现，任何人检举你都将会获得一百两白银。”
“不过话说回来了，只要你有丝毫逃跑的举止，我就立即砍断你的头颅。”刘统领继续威胁顾昊。
顾昊无语，内心呼唤魏师，道：“师傅啊，你可坑死我了，现在你看咋办吧？”
“咋办？凉拌。”魏师撇了撇嘴，不屑的说道：“男子汉大丈夫的你怕什么啊？不就是参军么？那就去呗，正好历练历练，不然练一百年都练不出成效。”
“可是……那可是会死人的。”顾昊苦着脸。
“死人算什么？你可知道你师父一路成长起来时杀了多少神兽圣禽？”
“跟那些强大的对手比较起来，你只是跟一群蝼蚁比力气大而已，怕啥，来多少杀多少不就得了？”
“以后这种事儿别烦老子，得，我存在就是给你信心，从现在开始，我会屏蔽外在的一切感知，你也别煞费苦心了。”
魏师说完，便即刻切断自身与顾昊的联系，任凭顾昊如何呼唤都无济于事，识海中除了有一颗龙珠存在之外，再无丝毫动静！
“或许真是我错了，如果任由我护着他，恐怕即使成长起来，也经不起风浪，罢了罢了，自生自灭算了，本皇就不信九念术亿万年择主会选一个命格浅薄之人。”
“烦烦烦，若非时机不到，本皇借体重修早就成就一方事业了！”
魏师化作五爪金龙在龙珠之内低声自语，不过这些话顾昊是听不到了，而相对的是，魏师也感知不到外面了。
“小子，想好了没？是跟着我参军呢？还是选择后者？”刘统领给了顾昊思索时间，换作他人，恐怕早就一刀砍了。
但，据说军队中有位将军也是师承济世道长！
“唉！”顾昊叹了一口气，认命般的说道：
“我选择参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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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昊一脸无奈，脸色有些苍白，道：“都吐干净了，吐不出来了。”
“没事，慢慢来，这种事以后会很常见的。”
“……”
“怎么样，查看的结果是什么？”
“感觉不是人为的，像是妖魔鬼怪之类的手段。”顾昊悄悄打量后者神色，斟酌用词。
“哦，那你记住这种情况，以后再见到雷同的情况，心里有数就行。”魏师淡淡的说道，并未给顾昊明确的答案。
“师傅，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凶手恐怕是找不出来了，就算我说出我的见解估计也没人相信，这样岂不是洗不掉我的嫌疑？”顾昊问道。
“那倒不是，你的嫌疑是来自外界，并非来自官府。”
“既然如此，我们还呆在这里干嘛？”
“等人。”
“等谁？”顾昊一脸疑惑，不过，随即便明白了，在他的感知中，听到了一堆人的脚步声。
顾昊不用多想便知道那群人来自何处，于是急促的说道：“师傅，咱们得赶快走了，应该是官差到了。”
“怕什么？魏师淡淡的说道：“那群人不至于愚昧到无知的地步。”
“可是……我们现在算什么？夜闯民宅？就算是这间宅子里都是死人，被人看到我，我们还是百口莫辩。”顾昊满脸焦急，宋国的刑罚不可谓不重，对待犯人的手段更是层出不穷。
“等等…不是我们，就算是夜闯民宅，那也不是我，而是你！”魏师一脸认真，顾昊从他脸上没看出丝毫开玩笑的意思，顿时欲哭无泪。
“为什么是我？我现在跑还来得及。”
“已经来不及了。”魏师一脸坏笑，然后整个人便消失不见。
“魏师，魏师。”顾昊低声呼喊，正在这时，一声暴喝传来，紧接着一道身影越过墙头，直接落在顾昊身前，散发着寒气的刀芒，抵在顾昊脖子上。
“你是什么人？为何深夜来到这里？”
眼前之人身披军装，眸光冷冽的紧盯着顾昊，那双眼睛，犹如嗜血的狼一般，令人胆寒。
“军爷，别别别，我……”顾昊支支吾吾，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刘统领刀下留人。”
渔城县令等人推门进来，越过地上的尸体，走到二人身前。
“县太爷可识此人？”刘统领把架在顾昊脖子上的刀收了回来，不过，那宛如实质的杀气仍是笼罩着顾昊，若是后者胆敢有丝毫不轨的行为，恐怕随即便会人头落地。
“识，这位便是济世道长的正统传人，顾昊。”
“哦，是么？”刘统领接着问顾昊，道：“你来这里是毁尸灭迹？还是想调查真相？”
对于后者，刘统领显然是知道的，毕竟这么大的案子，所牵连的对象却只有两个，记不住才怪，但后者与济世道长有所牵连，却是令他始料不及。
济世道长的名字，在宋国之内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你觉得这里有我贪图的东西么？”顾昊反问。
“那你的意思就是不相信官府的办事能力，非得自以为是的前来丢人现眼？”刘统领与之针锋相对。
“丢人现眼？”顾昊反问道：“我何时丢人现眼？”
“混账，你还想造反？莫要以为与济世道长有瓜葛老子就不敢杀你。”刘统领猛地抬起手中的刀。
“刘统领，消消气，消消气，我来问他话，咱今天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处理。”县太爷安抚刘统领后，便示意顾昊一旁说话。
“你怎么到这里来了？你究竟想做什么？”县太爷满脸不悦。
“我来查明真相。”
“真相？呵，从来没人怀疑过你，你来捣什么乱？”吴师爷开口道，不过，看到县太爷脸色不太好，便悻悻的闭上了嘴。
“嗯？”顾昊疑惑了。
“那些伤口明眼人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能做出来的，再说，以我同你师傅的交情，我也不相信他会看走眼，收一个丧心病狂的徒弟。”县太爷叹了一口气。
“可是……”
“周统领见多识广，本官请他深夜前来，就是为了不引起百姓恐慌，没想到却逮住了你，哼，真跟他说得那般，丢人现眼。”
顾昊正与县太爷说话之时，查探尸体的刘统领悠然的开口道：“小子，这些尸体你都看过了吧？”
“都看过了。”顾昊诚恳的回答道。
“讲讲吧，我倒要看看身为济世道长的弟子，你学到了多少东西。”
顾昊得到县太爷的示意后，便将自己方才得到的结论说了出来：“通过尸体表象，应该是死于胸骨碎裂，胸腔积血，至于整个腹脏的消失，我却不知道是为何。”
“这些人表情狰狞，瞳孔放大，死前应该见到了令人惊恐的事情。”
“胸口上的伤口整齐划一，像是被直接刨开，我推断应是豺狼虎豹一类的利爪所致，不过，无论是地面上还是尸体伤口处，我却未发现有任何毛发遗留，倒是有些让我摸不着头脑。”
“还有一点，每一具尸体丢失的部分皆为腹脏，而大腿、手臂处却没收到攻击，这让我同样不解。”
刘统领在顾昊说话间，检查了一下顾昊所说之处，暗自点头之余倒是动了心思：心思缜密，可育之材，此人定要随我回军队。
“哦，还有么？”刘统领盖上尸体，扭头问道。
“没了。”
“就这些？”
“就这些。”
“哼！”刘统领冷哼一声，扒开地上一名尸体的上衣，指着肋骨处，道：“此人左侧肋骨断了三根。”
“方才我检查的时候，发现有的人手臂处骨折，有的人小腿骨折，还有的人身体表面鼓起血包，这些你都没看到么？”
“额。”顾昊愕然，突然不知道该回答些什么，那些伤口那不是没看到，至于没说的缘故，那伤是他那天晚上被围攻时弄出来的。
“额什么？有事说事。”
顾昊深吸了一口气，也不隐瞒，道：“那些皮外伤，貌似是出自我手。”
“皮外伤？呵。”刘统领走到顾昊身前，四目相对，刘统领缓缓开口道：“真不愧是济世道长的弟子，就连动手都能利用学习的医术。”
“我……”顾昊默然。
“不重要，本统领可以不追究你打人之过，也可以不处置你夜闯民宅之罪，更能帮你洗刷冤屈。”刘统领面无表情的说道。
顾昊被他盯的内心直发毛，听到他的话后，莫名的危机感更是令他惊悚，他知道，后面可能有一个火坑在等着他。
“你是不是有条件？”顾昊皱眉。
“跟我回军队。”刘统领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但这笑意让顾昊不寒而栗。
“为什么？你也看到了，这根本不关我什么事？”顾昊反驳，他拒绝，这战乱纷争的年代，参军犹如送死。
“拒绝？”刘统领冷笑，道：“你没资格拒绝。”
“依照宋国律令，行凶闹事者打断四肢，入劳十年；而针对那些夜闯民宅意图不轨者，一律……哈哈！”刘统领大笑间，朝着顾昊的下身看了一眼，那笑容，令顾昊不自觉夹紧双腿！
“这么狠？”
顾昊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这不是逼着自己去参军么？
可是，原本按照自己的意愿，是游历大陆的同时寻找自己师傅，可现在……。
“不然你以为呢？或者说，从现在起你就开始逃跑，直到逃出我追查不到的地方，那样的话，我也拿你没辙，只是，以后你只要在宋国之内被发现，任何人检举你都将会获得一百两白银。”
“不过话说回来了，只要你有丝毫逃跑的举止，我就立即砍断你的头颅。”刘统领继续威胁顾昊。
顾昊无语，内心呼唤魏师，道：“师傅啊，你可坑死我了，现在你看咋办吧？”
“咋办？凉拌。”魏师撇了撇嘴，不屑的说道：“男子汉大丈夫的你怕什么啊？不就是参军么？那就去呗，正好历练历练，不然练一百年都练不出成效。”
“可是……那可是会死人的。”顾昊苦着脸。
“死人算什么？你可知道你师父一路成长起来时杀了多少神兽圣禽？”
“跟那些强大的对手比较起来，你只是跟一群蝼蚁比力气大而已，怕啥，来多少杀多少不就得了？”
“以后这种事儿别烦老子，得，我存在就是给你信心，从现在开始，我会屏蔽外在的一切感知，你也别煞费苦心了。”
魏师说完，便即刻切断自身与顾昊的联系，任凭顾昊如何呼唤都无济于事，识海中除了有一颗龙珠存在之外，再无丝毫动静！
“或许真是我错了，如果任由我护着他，恐怕即使成长起来，也经不起风浪，罢了罢了，自生自灭算了，本皇就不信九念术亿万年择主会选一个命格浅薄之人。”
“烦烦烦，若非时机不到，本皇借体重修早就成就一方事业了！”
魏师化作五爪金龙在龙珠之内低声自语，不过这些话顾昊是听不到了，而相对的是，魏师也感知不到外面了。
“小子，想好了没？是跟着我参军呢？还是选择后者？”刘统领给了顾昊思索时间，换作他人，恐怕早就一刀砍了。
但，据说军队中有位将军也是师承济世道长！
“唉！”顾昊叹了一口气，认命般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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