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喜欢_她知道风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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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喜欢

  听晓婉说过,这些年凌宇森的公司业务越来越多,所以婚礼也请了很多生意上的朋友和客户。

  中国的酒桌文化特点之一——交情深,一口闷。

  凌宇森喝得满脸通红,连连笑着摆手,晓婉笑着让大家放过他,众人暧昧大笑,不知是谁说:“好啦,今天就放过凌总,春宵一刻值千金,可不能耽误人家的大事呀,大家伙说是不是啊!”

  晓婉羞红了脸,凌宇森笑得眉眼弯弯。

  他们一桌一桌地敬酒,来到了我们这桌,这桌的客人主要是我和晓婉的大学同学,有男有女。大家都站了起来,我和俞辰也站了起来。

  “感谢大家今天捧场来参加我和晓婉的婚礼,我们俩敬大家一杯!”凌宇森和晓婉笑笑地开怀。

  同学都没有多起哄,一杯喝完就放过了新郎新娘。

  服务员很及时地往新郎新娘的空杯里加酒。晓婉端着酒,走到我身边,拉着我的手,红扑扑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甜笑,她靠近我,口气略有些感慨:“清清,这杯酒我跟你喝,你一定要幸福!”

  我知道晓婉的意思,这么多年,她一直挂心着我的情感归处,每每看到小夕她都无比感慨。

  我心里感动,眼睛有些酸涩,只是在这种场合下,只能忍住。

  “晓婉,我会的。祝你们两琴瑟和鸣,白头偕老。”说完,我们两轻轻碰了下杯,我将大半杯红酒一饮而尽。

  “晓婉阿姨,我也要跟你碰杯。”小夕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们两,一脸跃跃欲试。

  “哈哈哈……”晓婉立刻被她逗笑了。感伤的气氛被小丫头一打岔,立刻烟消云散。

  “你这个小丫头,小酒鬼。来,晓婉阿姨跟你碰下杯。”晓婉拿杯子碰了小夕的……酸奶,小丫头立刻“咯咯”笑了起来,眼睛眯成月牙。

  后面还有很多桌客人等着新郎新娘去敬酒,他们两继续后面走去。

  晚上十点多,酒席才陆续地散了,客人也开始离场。

  小夕在打瞌睡,我跟晓婉和凌宇森打了招呼,也准备走了。

  俞辰走了过来:“我送你们回酒店吧,你喝的有点多,晚上不安全。”

  今晚确实喝得有点多,抱起小夕有点力不从心,手臂有点无力。

  俞辰可能看出来了,他伸出手来,温和地说:“我来抱小夕吧。”

  我顿了下,手臂软得有点发抖,点了下头,说:“那麻烦你了。”

  他笑了下,没说什么,接过了小夕,让她的脑袋趴在他的肩膀上,手臂扶着她的后背和腿弯,手还轻轻地拍着她的背。

  今天他没有开车来,我们准备打的走。

  在门口等的士时,我又看到了他。

  刚才他递纸巾给我的时候我只匆匆地看了他的脸一眼,并没看清楚他穿了什么,这会离得远了,反而看清楚了。

  他穿着一套烟灰色的西装,显得深沉冷峻,深色的衣服衬得他更加的瘦。他似乎喝了很多酒,走路有点不稳。

  可能是酒店门口暖黄的灯光的缘故,也可能是我喝多了视线迷糊,只觉得他脸上苍白,眼睛却似乎是红的。

  他的神情悲戚,沉沉地落了过来,我顿时觉得身体更加发软,几乎站不住脚,脚下踉跄了一下。

  俞辰很及时地揽住了我,脸露担忧:“你还好吗?”

  我摇了摇头,想朝他笑,却发现笑不出来。

  还好的士来了,俞辰抱着小夕上了车,我逃也似地上了车,刚关上门,司机一脚油门就踩下去。

  我看了一眼后视镜,他还站在酒店门口,一动不动。

  后视镜里的他越来越远,渐渐的成了一个黑点,车子拐弯,终于,连那个黑点也消失了。

  回到酒店,俞辰把小夕抱到房间床上放下,帮她盖好被子。

  可能是晚上的酒后劲太大,我觉得头晕,看东西都有些重影。

  我靠在房间阳台的门上,黑丝绒般的夜幕上挂着一轮残月,冷月幽幽。明明是夏天,我却觉得冷。

  腿有些发软,贴着门的后背缓缓地下滑,我以为会跌坐在地上,却落入了一个温暖舒适的怀里,我闻到淡淡的酒气和药水的味道。

  真的好累,我贪婪地想汲取那点温暖和舒适,把头埋进去,缓缓地抬手双手想抓住那点温暖。

  他忽然抬起我的头,狠狠地吻了下来,紧紧地将我箍住,那样急迫,仿佛压抑了许久。

  我几乎无法呼吸,只觉得肺里的空气都快抽空了,大脑出现了窒息般的感觉。

  突然就尝到了咸咸的味道,他骤然放开了我,直直地盯着我,急急地喘着。

  我望进他的眼里,他的眼睛清澈明亮,我从他眼睛里看到了一个满脸泪痕的女人。

  迷茫地摸了下脸,一手的湿凉。

  他猛地放开了我,卸了力般靠在冰冷的墙砖上,抬起手背盖在眼睛上。

  阳台的灯光并不明亮,我却清楚地看到眼泪从他的手背上滑落,落得很快。他狼狈地转开脸,手背狠狠地抹过眼睛。

  我心里一震,呆住了。

  回过神时,我缓慢地走过去,将他的脸转过来,迟疑地、犹豫地踮起脚尖,仰头印上他的唇,他的唇温软潮湿。

  咸咸的泪,不知是他的还是我的。

  他慢慢地低下头,略略地迟疑了下,才重新抱住我,用力地加深了这个吻。

  不知过了多久,小夕忽然喊了一声“妈妈”,我骤然清醒,猛地推开了他,慌乱地进了房间。

  小夕在说梦话。

  我松了一口气,顿时觉得窘。

  一口气还没松到底,后背跌进了温暖的怀里。

  他的手臂圈着我,头埋进了我的颈间,热热地气息洒在我的脖子上,有点痒。

  “小夕在说梦话呢。”他低声轻笑。

  我转过身,瞪了他一眼,他不说话,只是温和地笑,我也忍不住笑了。

  “你饿吗,我很饿欸。”他笑笑地说。

  被他这么一说,我也觉得饿了,刚才在酒席上都没吃什么东西。

  我点了点头,又看了一眼睡得黑甜的小夕,无奈地说:“房间里没什么吃的,是要出去吃吗?我不放心小夕一个人在房间。”

  他在我唇上轻轻吻了一下,说:“有我这个免费劳力在,你怎么就不懂得利用?想吃什么,我出去买。”

  我想了一会,笑笑地说:“小龙虾!”

  他捏了捏我的脸,说:“睡觉前不要吃这么重口味的。”

  我只看着他笑,不说话。

  最后,他无奈地说:“好。”

  我“哧”地一笑。

  约半个小时,他果真拎着一袋小龙虾回来。

  阳台有张小桌子和几张椅子,他把东西放在桌子上。

  打开盖子,红艳艳的小龙虾一个个码得整整齐齐的,鲜香的辣味扑鼻而来,我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我戴上手套,跟坚硬的小龙虾“搏斗”,好一会都没剥开一只,有些气馁:“怎么这么难剥?”

  他笑得促狭:“我还以为你很会吃这些东西。”他好像想起什么,又说,“第一次见面,你盯着那只帝王蟹盯了好久,我当时在想,她是不是不知道怎么拆。现在看来,估计还真的是这样,我猜的对不对?”

  听他说到帝王蟹,我蓦地一顿,半晌,才低低地说:“被你猜对了。”

  忽然就觉得没胃口了,拨了拨手上的小龙虾,有一下没一下地剥。

  “唔,给你。”他很快就剥好了几只,放在一次性碗里递给我。

  我轻声道谢,尝了一只,肉质鲜嫩,香味浓郁。

  他每剥好一只就放到我的碗里,自己没有吃。

  “你怎么不吃?”我问。

  “你不是饿吗,我先剥给你吃,我待会再吃。”他说。

  我犹豫了下,从碗里拿起一只递到他嘴边,刚才还说着待会再吃的某位医生笑得眯了眼,张开嘴快速地叼走了虾肉,柔软的嘴唇碰到了我的手指,我讪讪地收回手。他笑得像个吃到糖的孩子。

  两个人真的把一大盘小龙虾吃完了,一脸满足。

  收拾完桌面,已经快凌晨两点了,吃饱了就犯困。我打了个哈欠。

  他看着我笑,缓缓地靠过来,低下头碰了下我的唇:“洗完澡早点睡觉。”

  我嗯了一声,轻声说:“晚安。”

  “晚安。”他说,开门走了出去。我跟他挥了下手,他转身走了,我才关上门。

  我拿了衣服进浴室洗澡,温热的水洒在脸上,微微的刺痛。

  他很好很好,我是喜欢他的,我会努力让自己——爱上他的,我会尽我所能让他快乐……

  洗完澡困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我小心翼翼地躺上床,侧着身看了一眼熟睡的小夕,笔直的鼻梁,卷翘的睫毛,心里忽然疼了一下。

  我忙转开眼睛,摸向台灯开关,房间里瞬时陷入黑暗。

  闭上眼睛,清空脑子里浮起的杂念,缓缓地呼吸……

  第二天起床,有点咳嗽,可能是昨晚吃了太多小龙虾。果然贪嘴是要付出代价的。

  下午,晓婉打来电话问我在不在酒店,她刚从一大堆七大姨八大姑里逃出来,准备来酒店找我。

  我哭笑不得,告诉她我在酒店,打趣她:“你是要上演落跑的新娘吗?”

  她嘿嘿一笑,说见面再跟我吐槽,然后挂了电话。

  我带着小夕下去酒店大厅等她,不到半个小时她就到了,我们一起去了酒店一楼的咖啡厅。

  “呼,他那些姑啊姨啊一个个都盯着我的翘臀看,三年抱两都帮我们安排好了,吓死我了!”晓婉仰面靠在椅背上,翻着白眼吐槽。

  小夕偷偷地在我耳边说:“妈妈,晓婉阿姨是不是要生小弟弟和小妹妹了?”

  “嗳,小丫头,你的悄悄话也太大声了吧,当你晓婉阿姨耳背是吧。”晓婉笑说。

  小夕捂着嘴笑,乐不可支。

  手机响,是俞辰打来的。

  我接了起来,他问:“你们在哪呢?”

  “一楼咖啡厅,晓婉过来了。”我说完,忽然咳了好几声。

  “今天医院有点事,我得过去一趟,晚上再过来。”他说。

  “好,你去忙吧。”我说。

  晓婉看了下我,问:“是俞辰?”

  我嗯了一声。

  我以为俞辰会直接过去医院,没想到他过来了咖啡厅。

  他跟晓婉打招呼,看着我关切地说:“刚才在电话里听到你咳嗽了,是不是感冒了?我待会帮你带些药回来。”

  我摇了摇头,笑说:“没有,可能是昨晚吃太多小龙虾了。”

  他听到我的回答也笑了,亲昵地说:“让你贪吃。”揉了揉我的头发,又说,“那你多喝水,这两天不要吃辣的东西了。”

  我笑笑地应了一声,他笑了下,又捏了下小夕的脸蛋,看了下手表,说:“我得去医院了,你们聊。”

  晓婉看了一眼俞辰的背影,又扫了我一下,狐疑地说:“你们两在一起了?”

  我端起桌子上的拿铁,喝了一口,放下杯子,才点了下头嗯了一声。

  晓婉沉默,半晌,才试探地问:“清清,你……想清楚了?那……他呢?”

  咖啡厅里放着舒缓的爵士乐,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晒得人有点晕。

  我轻轻地摩挲着咖啡杯的杯耳,这里的拿铁似乎苦味太浓了,浓郁的苦味在嘴里化不开散不去。

  晓婉说:“你是因为感动或者感激吗?你真的想清楚了吗?”

  她很严肃,直看着我。

  我心里乱,阳光晃得刺眼,我抬手挡住眼睛。

  晓婉摇了摇头:“你不要误人误己。”

  我放下手,缓缓地说:“他真的很好,我是真的喜欢他。是的,我还没爱上他,可是我想尽我最大的努力去尝试着爱上他。他为我做了很多事,我想尽我所能为他做点什么让他快乐一些。”

  晓婉瞪了我一眼,似乎有点生气,脸都快鼓成河豚了。

  半晌,她才叹了口气,终究还是问了:“那顾风呢,你真的把他放下了?”

  我看着她,笑了笑:“是啊,放下了。”

  她看了一眼小夕,似乎欲言又止,终究只是深深叹了口气。

  小夕挖着冰淇淋吃,吃得很开心,满嘴都是,像只小花猫。

  晓婉电话响,是凌宇森打来的,来找落跑的新娘。

  不到半个小时,凌宇森就过来了。晓婉皱了皱鼻子,乖乖地被人领回去。

  傍晚时分,太阳西斜,光线柔和。

  小夕忽然皱着脸说她肚子疼,我很紧张地问她哪里疼,她捂着肚子说肚子里面凉凉的。

  我看了一眼她前面的冰淇淋盒子,我的天,她偷偷吃了两大盒,估计是刚才趁着我和晓婉说话没留意偷偷吃的。

  我又自责又心疼,赶紧让酒店的服务人员帮忙打个的士,抱起小夕就往门口跑去。

  车刚好来了,我跟司机说去市中心医院。

  小丫头疼得脸色煞白,在车上吐了,还说想上厕所。我催促的士司机开快了。好不容易终于到了医院,我付钱下车,到前台挂了急诊,又带了她去厕所。

  还好这个时间点人不是很多,很快就叫到小夕的号。

  医生看了一会,说是急性肠胃炎,得挂点滴。

  自从那次她满月时生了病,后来就几乎没怎么得过大的病,只有偶尔感冒。

  护士很快就给她挂了水,针扎进去的时候她明明很紧张,但是故意表现得无所谓,她怕我担心。虽然她有时会跟我撒娇甚至有些小聪明,但可能是她知道自己没有爸爸不能太娇气,所以总是在我面前表现得很坚强很懂事,不想让我担心她。

  我心里很自责,如果不是下午我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没留意到她,她就不会乱吃那么多冰淇淋,就不用受这个罪。

  我抱着她坐在注射区的椅子上,小丫头刚才疼得脸都白了,这会还咧着嘴冲我笑,很神气地说:“妈妈,上次打针的时候朱子轩哭了,然后他妈妈也跟着哭了,但是我没哭呢。”

  她说的是那次打疫苗的事情。

  我摸了摸她的头发,觉得心里有点疼,亲了亲她汗湿的脑门:“嗯,我们小夕是最棒的孩子!”

  小丫头笑得眉眼弯弯。

  护士把药单递给我,让我去缴费和拿药。打完点滴,还得吃几天药。

  她提醒我药房快要下班了,要尽快去取药。小夕的药水才刚打上,我犹豫着该怎么去缴费和拿药。

  护士很年轻,可能在实习或者刚毕业,她可能看出了我的踌躇,主动说:“我帮你看着下你的孩子,你去拿药吧。”

  我忙跟她道歉,拿起药单就跑了出去。

  没想到缴费处这么多人排队,我很心焦,但只能等着。

  排了快半个小时才轮到我,我赶紧缴了费,拿着盖了章的药单往二楼取药。

  好在取药很快,我拿好了就往回跑。

  回到注射区的时候看到小夕和护士正在聊着什么聊得不亦说乎。

  我跟小护士连连道谢,她俏皮地说:“没有没有,你去了那么久,我刚才有事走开了一会,拜托了一个老先生帮忙照看下,要谢还得谢谢他。”

  我心里狂汗,小护士也太不靠谱了吧,怎么可以把小孩随便让陌生人照看。但人家帮了忙,我不好说什么。只是心里暗暗对自己说,以后不能随便把小夕让别人帮忙照看,即使是看起来可靠的人。看起来可靠的人有时也会因为种种原因相信了不可靠的人,无意中就酿成了某些悲剧。

  新闻里被拐或者被侵犯的儿童的父母,尤其是爷爷奶奶,有时会对熟人过度放心,把孩子交给他们照看,最终酿成种种悲剧。

  世间的善与恶,就像冰山理论。我们能看到的只是表面很少的一部分——行为,而更大一部分的内在世界却藏在更深层次,不为人所见,恰如冰山。

  善与恶也是同理,我们能看到浮在水面上的的光明的一面只是很少的一部分,譬如善;而藏在水下的是我们看不见的更大的一部分,譬如恶。

  我问小夕:“刚才是不是有一个爷爷在这里?”

  小夕仰着头,睁着圆溜溜的眼睛说:“嗯,爷爷问我怎么一个人在打点滴,我跟他说我妈妈去给我拿药了。然后他就问,那你爸爸。我说我爸爸在很远的地方,我长大了就可以见到他……”其实她知道这是我编的,但她从不曾拆除过这个谎言。

  “那爷爷还有做什么吗?”我继续说。

  “唔……爷爷就叹气,然后他问我想不想吃什么?我说我肚子疼,医生叔叔说现在不能吃东西。爷爷又问我要不要什么玩具,我说不要,妈妈说不能随便要别人的东西。”小夕眨了眨眼睛,一字一句地复述,又说,“然后爷爷就笑了,他说我怎么什么都不要,别人这么小的孩子都要这要那的。”

  小夕笑嘻嘻:“然后我就问爷爷能不能给我讲故事,他就给我讲了好多故事。他说他的孙子小的时候他也给他讲过这些故事,他的孙子很喜欢……后面护士姐姐就来了,然后爷爷就走了。”

  我摸了摸她的头,这才放下心来。

  电话响了,是俞辰打来的。

  “夏清,你们在酒店吗?我下班了,我去酒店接你们一起吃饭吧。”他说。

  “啊,我忘记告诉你了,小夕下午……”我跟他大致说了小夕生病的事情。

  下午一时慌乱,都忘了俞辰也在这家医院上班了。

  他让我们在注射区等他,他这就下来。

  没一会,就看到他走了过来,他穿了件米色的衬衫,浅色的休闲裤,温文尔雅。

  刚才的小护士看来是认识他的,跟他打招呼:“俞医生。”神情有点羞涩。

  他温和地应了声,走到我旁边的椅子坐下。

  我看了小护士一眼,又笑笑地看着他,压低声音说:“嗳,看来俞医生有不少桃花。”

  他笑得眉眼弯弯,似乎很愉悦,捏了下我的脸颊,语气暧昧:“有人吃醋了吗?”

  我怔了下,因他的动作,随即很快就反应过来,笑说:“谁?”

  他靠了过来,蹭了下我的鼻尖,声音低沉悦耳带着浓浓的笑意:“你说呢?”

  我侧开头,脸有些热,耳朵好像也在发热,余光看到小护士还站在门口虎视眈眈,讪讪地说:“有人在看。”

  他笑出声,似乎很愉悦。

  我瞥到小护士垂下了头,垂头丧气地走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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