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订婚_她知道风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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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订婚

  夜还很长,月华轻柔地洒了一天一地,点点繁星悄悄地藏在云朵后面,偶尔露出小小的角。风吹动窗户上的薄纱,轻轻飘荡,像落入凡间的仙子,轻盈调皮。空气中有淡淡的花香,闻之醉人。

  长夜漫漫,谁人无心睡眠,只道两心相印,今宵苦短……

  这周过得漫长而沉闷,我一直在想着周六去见顾风外公的事情,工作都有点心不在焉。

  明天才是周六,我已经开始紧张了。下午两点要开会讨论新项目的进程,我翻遍了桌子上的文件夹,都找不到新项目的资料。我定神想了想,终于想起昨晚被我带回家看了。我看了下时间,距离开会时间只有一个小时,来回一趟估计赶不上开会。

  我忽然想到晓婉因为上周出差,今天刚好调休在家。于是拨了电话向她求助,她很爽快就答应了。

  快两点的时候,乜倩突然叫我去她办公室,跟我确认下最近几个国外订单的进展。我嘱咐了黄离,如果有个女孩子来送文件,让她直接把文件放在我办公桌上就可以。

  没想到我出来的时候,凌宇森刚好走进公司,黑着脸递了个文件给我,正是我让晓婉帮我送来的资料。我愣了下,有点搞不清楚状况。晚上回到家,才在晓婉支支吾吾的讲述中了解了个大概。听完,我笑得浑身颤抖,趴在沙发上起不来——被暴力分子晓婉饱以一顿老拳。

  原来晓婉今天送文件给我,坐电梯的时候竟然碰到了凌宇森,且电梯还好死不死的发生了故障。她吓得当场尖叫,扑到了凌宇森身上,准确地说是挂到了人家身上,就差埋进人家怀里了。顺便说一句,她说她来之前刚好吃了两个韭菜饼。电梯恢复运转灯重新亮起的时候,她说看到凌宇森的脸比韭菜还绿。我脑补了下他们两上次在品茗会因为韭菜饼差点当场互殴的画面,顿时为凌宇森默哀零点三秒。难怪他把文件递给我的时候脸那么臭,害我白白担心那么久是否工作哪里做得不好。

  这个事情可以让我乐上一年,毕竟,要看到欺软不怕硬的李晓婉同学吃瘪一回着实不易。这个事情也让我想着见顾风外公而一直紧张的心情放松了些。

  周六晚上六点,顾风打来电话说他已经到楼下,我放松的心情一下子又紧张了起来。

  坐在他车里的时候,我一直在想着待会可能会发生的各种事情。他看了下我,把手伸过来握住我虚握着的拳头,轻柔地把我的手指掰开,笑笑地说:“你不用紧张,我外公是个很亲切的人,我跟他说过我们的事情。”

  他的手温暖干燥,让我觉得安心了些。我轻轻地呼了口气,点了下头应了声。

  半个多小时后,车子开入一个雕花的黑色铁门,经过一个绿意盎然的花园,花园中间有个圆形的大喷泉,被落日余晖披上了淡淡的黄色,波光粼粼。

  车子缓缓地停在一栋灰色的别墅前面,檀木色的大门往两边打开,一派深沉庄严之象。顾风走过来牵着我的手走向大门。

  走进正厅的时候,顾风叫了声“外公”,随后看到站在顾长祥身边的中年男人的时候,他愣了下。

  “小风,你来了。”那个中年男人温和地说。

  顾风皱了下眉头,淡淡地应了声。

  “外公,这是夏清。”他牵着我的手走到老人面前。

  “顾爷爷,您好。”我看着老人说。

  “是小清吧,风儿跟我说过你,来,快坐吧。”顾长祥语气很是和蔼,“正峰,你也坐。”

  听他叫到旁边那个中年男人的名字,我愣了下,意识到这个人是顾风的继父徐正峰。

  徐正峰坐下后,微笑地看了看我,问顾风:“小风,这是你女朋友吗?”

  顾风神情淡淡地说了声“是”,徐正峰没有在意顾风的态度,笑笑地看着我说:“小清是吗,你是哪里人?”

  徐正峰的笑容让我觉得很亲切,有种莫名的好感。我笑笑地看着他说:“我是S市人。”

  聊了几句家常,保姆来叫吃饭。

  “走吧,吃饭去,就等着你们来开饭。”顾长祥笑笑地朝着我们招了下手,撑着手杖站了起来。

  他走得不快,但步伐很稳,看起来身体应该恢复得不错。

  饭桌上,顾长祥跟徐正峰聊了几句,还聊到了科学城项目的事情。

  饭后不一会,徐正峰就称公司还有事先走了。他走后,顾风问顾长祥徐正峰怎么知道科学城的事情。

  顾长祥说不知道是谁散布的消息,现在整个业内都知道都知道了启明和云城合作的事情,徐正峰自然也知道了,现在业内没有公司想趟这趟浑。

  顾风听完,眉头紧皱,面色微沉,这个事情虽然不是绝对的机密,但不应该这么快就被整个行业知晓。

  顾长祥看着顾风,意味不明地说:“风儿,或许你应该和正峰谈谈。”

  “外公,你知道我不想和他合作。”顾风冷淡地说。

  “唉,这么多年了……”他好像想到了什么,叹了口气,才继续说,“你母亲和正峰之间的事情,三言两语说不清。”

  顾风神色凝重,沉默了好一会。突然,他的手机铃声响起。

  他看了下来电号码,是孙常生打来的,这个时间点打电话来,估计是有重要的事情。他起身,走到餐厅窗边接了起来。

  “小清,”顾长祥语气和蔼,“顾风这个孩子,从小就很坚强独立,他的亲生父亲去世得早,他的母亲总是郁郁寡欢,他跟他徐叔叔一直关系不好。从小他就比同龄的孩子成熟懂事,什么事情都一个人默默承受。”

  顾长祥叹了口气,陷入了短暂的沉默,才继续说:“这次我生病,公司里出了点事情,好在顾风这孩子还算经得住事……”他稍敛了神色,“可能你也知道,长河和启明两家公司有很多业务往来,风儿跟小菲也是从小一起长大。于公于私,小菲都是最合适的对象。我只有这么一个孙子,必须把长河集团稳妥地交给他。如果两家的婚事出了问题,顾风很难在董事会站稳脚跟。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

  他的话温和恳切,却深深地刺伤了我的自尊心,我只觉得心里百味杂陈,难过、难堪、沮丧,搅作一团。

  顾风接完电话走过来,看到我呆坐着神色不是很好:“怎么了?”

  我忙扯出一抹笑容:“没,在听你外公讲……你的事情。”

  “哦,讲我什么?”他笑笑地问。

  “讲你小时候的事情,你五岁的时候,调皮得很,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还在幼儿园拉了个小帮派。有一次看到李家那个小孙子在欺负个小女孩,你把那个小胖子打了一顿,李家的人找上门来,你妈妈让你道歉,你硬是不认错,还说自己没错。你妈妈被你气得要拿藤条打你,好在你徐叔叔护住了你,跟人家好说歹说才平息了这件事。你啊,小时候太调皮了……”顾长祥笑笑地讲起顾风小时候的事情。

  起初顾风还笑笑,听到徐正峰的名字时,他脸上的笑意淡了些,似乎想起了某些过去的事情。

  顾长祥又聊了些顾风小时候的事情,我心神不宁,完全听不清楚他说了什么。

  晚上十点多,我们从顾家大宅离开。我坐在副驾驶座看着在暖黄灯光下显得幽静森冷的花园,只觉得心里泛起阵阵凉意。

  可能是觉察到我异常的沉默,他转过头来,揉了揉我的头,我对着他笑了下,表示我没事。看着他英俊的面容上浅浅的笑容,只觉得心里发涩发酸。

  我以为,只要我们彼此喜欢就够了,跟别人没有关系。原来我天真得近乎愚蠢,怎么可能和别人没有关系?

  如果我们从不曾遇见,是不是会比现在更快乐?如果没有遇到我,你是不是会遇到更合适的人,我是不是也不会像现在这么难受?我只觉得心里苦涩,也许我应该放开他,才是真的为他好吧……

  夏至未至,天气已然燥热得让人忍受无能,热辣辣的柏油路散发呛人的气息,逼得人鼻腔发痒,脑袋发晕。

  脑袋发晕的沈弘约我和晓婉周末去“避暑”——游泳。说起游泳,晓婉教过我几次,不知是师父不专业还是徒弟不聪明,我愣是没学会,只会拿着个浮板“戏水”。

  我兴趣缺缺,本想拒了。刚好黄离同学也约我周末去游泳,软磨硬泡硬要我陪她去,理由是得有个人看着她免得她沉下水了没人发现,因为黄离同学是只不会戏水的旱鸭子。

  我哭笑不得,只好答应,于是两拨人刚好凑到一块。

  我坐在泳池旁边的躺椅上,有一搭没一搭地用脚划着水。

  浅水区的沈弘正一手托着黄离的肩膀,一手托着她的腰,身体力行地教旱鸭子戏水,嗯,游泳。

  一向粗枝大叶的黄离同学圆嘟嘟的脸上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地泛红,肢体僵硬。不知道沈弘突然碰到了她哪里,突然两人齐齐僵硬在现场。

  晓婉突然贼兮兮地靠过来,示意我往沈弘那边看,只看到两个大红脸,不禁笑了下。

  太阳快下山的时候,黄离同学依然是那只不会戏水的旱鸭子,而沈弘同学可能也被旱鸭子传染了,一向自诩宁泽涛师弟的他竟然游得水花四溅四肢不协调。

  游泳确实太消耗体能了,所以我跟晓婉这两个戏水的都低头闷声大吃,而另外两个一个扑腾了一下午一个身体力行了好几个小时的倒像是没事人似的,吃得斯文极了。

  酒饱饭足,本应各回各家各找各妈。然而,明眼人或者暗眼人都看得出那两个人颇为依依不舍,于是,自诩助月老为乐的晓婉提议一起散散步饭后消消食。晓婉给沈弘使了个颜色,这个一向机灵甚至鸡贼的人难得一脸懵逼,纯情得让人很想翻个白眼。

  绕着游泳馆外面绕了三圈之后,散步实在是散无可散,只好真的散了。

  黄离等的公交车最先来,她跟我们挥了挥手,上了公交车。沈弘还望着远去的公交车恋恋不舍。

  送走了黄离,沈弘临时接到了公司的电话需要回去处理工作,很快也走了,剩了我和晓婉这两个出来陪游泳的。

  夜色温柔,我们两索性步行回去。大概人倒霉的时候连喝水都塞牙。那条回家走了无数次的大马路,竟然蹿出个抢劫犯,晓婉刚好走在马路外沿上,手提包骤然被抢,她反应过来之后拔腿就追。

  惊吓过后,我赶紧打电话报警,边拨电话边跑,挂了电话看到晓婉追着抢劫犯消失在前面拐弯处。我心里更是紧张,不小心撞到了迎面走来的人,唉哟一声摔倒在地。

  来人似乎也被我吓到了,赶紧蹲下来扶起我,我抬眼一看发现竟然是凌宇森。看见我慌乱的神情,他关切地问出了什么事。

  我三言两语交代了事情,他嘱咐我留在原地等警察过来,然后他往前面拐角处跑去。

  警察很快就来了,我简单地交代了事情,并指着刚才晓婉和凌宇森追抢劫犯的方向,有两个警察马上跑上去,有一个留在原地问我一些细节。

  半个多小时之后,我接到了凌宇森的电话,他们在医院,我心惊胆战的,急急地问他们有没有受伤。他说他没事,晓婉手臂受伤了。我赶紧拦了辆的士去医院。

  等我赶到医院的时候,发现凌宇森正皱着眉在对着晓婉说什么,她低着头没有说话,手上抓着个什么东西,神情怔怔的。

  我走进一看,才发现她手里紧紧抓着一个小荷包,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

  “什么东西值得你冒着生命危险去争抢?”凌宇森一脸严肃。

  看到那个小荷包的时候,我当下就明白了原委,我扯了扯凌宇森的衣角,他的衬衫已经拿去给晓婉止血,现在只穿了件白色的背心。

  “那个荷包里有张护身符是她妈妈留给她的……”我低下头轻轻地跟他说,“她妈妈……已经去世了,这个荷包她一直随身带着……”

  凌宇森听完,微皱的眉头松开了些,面色沉沉,一时也没有再说什么。

  “刚才,”晓婉看了眼手里的小荷包,神情还是有点迷茫,低低地说,“谢谢你……”

  我和晓婉认识这么多年,很少见到她这种委顿的样子,大多时候她都是没心没肺明亮得像个给点阳光就灿烂的仙人掌。

  其实哪有人真的是没心没肺,不过是未到伤心处罢了。她的妈妈在她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她很少跟其他人提到她妈妈,之前我也是因为这个小荷包才知道这件事。

  凌宇森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再开口时,语气已然温和了许多:“不用客气,你,这几天注意伤口不要碰水,按时吃药,不要吃海鲜和辛辣的东西,三天后要到医院换药……”

  我有点惊讶于凌宇森的突然的絮絮叨叨,但因为晓婉受伤,当下没有去细想。

  三天后的一天下午,我请了假准备陪晓婉去换药,凌宇森“巧合”地出现在我们楼下,他说是路过。于是我们就搭上了他的顺风车。

  从那天回来后第二天,她就已经恢复了平日里的状态,仍旧嘻嘻哈哈的,本来还说要带伤去上班,彰显她的职业精神,被我一番数落才请了几天假在家好好休息。

  但不知为什么,坐上凌宇森的车之后,她就成了个闷雷,一声不吭的,脸上甚至有种莫名的不自在。

  我恰好意外看到了凌宇森从车内后视镜看向晓婉的眼神,饶是我再迟钝,也意识到他们两之间有事情。联系到那天他的神情以及今天的“巧合”,我心里有些了然,虽然有点意外,但挺乐见其成的。

  换完药,我刚好接到黄离的电话,说是有个客户有紧急的事情找我,需要我立刻回复邮件。

  晓婉问我是不是公司有急事,有的话赶紧回去处理,她可以自己回家,不用担心。

  我犹豫了下,凌宇森突然开口了:“没事,你去吧,我会把她安全送到家的。”

  老板都开口了,我哪还有不走的理由。

  自从上次见过顾长祥,他的那番话时不时就出现在我的脑子里。

  已经一个多星期没有见到顾风,一来他忙,二来我也刻意躲避着他。我不知道该以哪种心情面对他,是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还是向他施压让他为了我跟他唯一的亲人争执。这两者都是我不愿见到的,我只能选择躲避着他。

  手机铃声响起,我叹了口气,这是今晚他第三次打来。

  我想了下,滑向了接听键。

  “怎么一直没接电话?”他的声音里透着沙哑,听起来很疲倦。

  “唔,刚才在洗澡没听到。”我低低地说,编了个借口。

  “我好想你,”他低低地说,“我现在去找你好吗?”

  我只觉得眼眶一红,心里有说不出的委屈。

  “嗯?”没听到我的回应,他有点疑惑。

  我只觉得脑子里乱糟糟的,千丝万缕只能化作一句:“好。”

  挂断电话,我怔忡了好一会。

  他很快就到了,靠在车门旁边抽烟。

  我下去的时候,他把未抽完的烟掐了,扔进旁边的垃圾桶。

  他看起来很疲惫,黑色的衬衫更是衬得他的脸更瘦了些。

  他把我揽进怀里,一只手扣在我的脑后,下巴轻抵着我的头顶。

  我闻到他身上浓浓的烟味,心里蓦地一酸,他应该很辛苦吧。

  正当我思绪万千时,他突然说:“我们订婚吧,我想你一直在我身边。”

  我愣了,好一会都没反应过来。呆呆地抬起头,看到他疲惫的眼角微扬,眼底有让我无法抗拒的温柔。

  夏风凉爽,吹在脸上柔柔的,繁星点点似乎都落进了他深邃的眼里,我突然就想起了一首诗:

  “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若无闲事挂心头,便是人间好时节。”

  此时,恰好有月有凉风,还有我爱的人在旁边,当真是人间好时节。

  此时此刻,我应该觉得幸福,可是为什么我满心的惶恐和不安。

  我惶恐不安,可是却无法拒绝他的温柔。虽然知道后面会发生的事情,我一定现在就拒绝他。

  可是,如同秋叶终将必然从枝头掉落,有些事情,早已注定,我们无法抗拒,无能为力。

  他从衣服口袋拿出一个丝绒小盒子,轻轻地打开,一个精致的戒指上面缀了几颗宝蓝色的碎宝石,在橘黄色的灯光下泛着柔润的光泽,却是和上次他送的项链是同一系列。

  他轻轻牵起我的手,轻柔地把戒指戴在我的无名指上,在上面印下一吻:“反正你早晚都得嫁给我,提前戴在这个手指了。”

  我迷迷蒙蒙的,只有眼睛呆呆地随着他的动作移动。

  “怎么了,傻了吗?”他笑得温柔,捏了捏我的脸颊,“现在后悔可来不及了。”

  我抬起手看了看无名指上的戒指,宝蓝色的碎宝石像是大海的眼泪,月光为它披上了一层朦胧的外衣,美得让人心醉。

  他站在暖黄的路灯下,脸上的轮廓却模糊不清,他的脸像蒙上了一层薄纱般朦胧,这一切都像梦境,而他那双大海般深邃的眼睛泛着细碎的光泽,璀璨明亮得让我不敢直视。

  我不知顾风是怎么说服他外公的,正当我沉浸在又幸福又惶恐的心情中时,突然接到了徐正峰的电话。接完电话,我心里有点忐忑,他说要约我出去聊一聊。我不知道他要聊什么,是反对订婚的事情吗?

  周六下午三点,徐正峰约我在他家里见面。

  我以为他也是住在别墅区,没想到只是一个简单的公寓。两室一厅,客厅里只有简单的家具,装修也很简约,整体透着冷清的气息。

  “小清,”他笑笑地说,“不介意我这样称呼你吧?”

  “不介意。”我有些拘谨地笑了一下。

  “其实今天约你并没有什么事,”他顿了下,好像在思索接下来的话。

  我看着他的神情,一点都不觉得是没有什么事的样子。

  “你……你长得很像我一个故人。”他抬头看了我一下,又垂下眼好像陷入了回忆,“你母亲,咳,你父母是哪里人?”

  我愣了下,没想到他问的是这个。

  “我父亲是G市人,我母亲是S市人。”

  “你母亲是S市人?”他很突兀地问。

  “嗯。”我疑惑地点了下头。

  “我能不能问下,你母亲……你母亲叫什么名字?”

  “我母亲叫林吟霜。”

  “她叫什么?”他突然激动起来,拔高了声调又问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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