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八十七章风尘_喜妻洋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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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第八十七章风尘

  第八十七章风尘

  临清当场就愣住了,自己嫁过来才见了自己的夫君一面,难道就要……她的脑子里一闪过这个念头,一下子就抬起头来,紧张地问道:“祖母,谁送来的消息,那三爷现在怎么样了!”

  老夫人的脸色阴沉,看上去很怕人:“是暄儿军中最要好的一个将领派人送来的消息。说是暄儿在最后一役的时候,冲锋到了前面,却不防对方有一个人一箭就刺中了他的左胸,他当场就掉下了马,人事不醒了。”

  临清的手一下子抓紧了自己的裙子,只觉得全身冰冷。她连忙站了起来,说道:“那祖母,我是回去收拾了东西就启程吗?”

  “是,我已经吩咐人去备马车了。”老夫人的脸色有些担心,“你一定要带着暄儿平安地回来。你路上要小心。”

  临清郑重地点点头,然后就匆匆地赶回了清荷院。她一回去就让穆嬷嬷赶紧收拾东西。所有的丫鬟都吓了一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三爷受了伤,老夫人叫我前去。双翠和穆嬷嬷跟着我走,其他的人都留下。英疏月容,这个院子你们最熟悉,好好地管事。若是有不成的,就去苍南院回老夫人。”临清看着在归置衣裳的众人,说道,“带够盘缠就是了,若是没有衣裳那边再添。穆嬷嬷和双翠也快点把你们的东西都收拾好。我们马上就要启程。”

  大家都猜测着可能发生了什么事。范婆子走了进来,想回话。临清这才想起了铺子的事情。她连忙叫了范婆子去了书桌边,坐下开始写信。

  “你继续手上的工作,我可能要出远门一趟。这里有一封信,是我写给我大哥的。这段时间他全权做主。”临清刚说完,门口就闯进了一个人。

  众人都看过去,却是荷香,她满面泪痕,跌跌撞撞地奔到了临清的面前,咚的一声就跪了下来,哽咽着声音说道:“三少奶奶,三少爷真的,受伤了吗?”

  临清微微蹙了眉,说道:“我现在没有时间和你说那么多。你也是清荷院里惯了的。有些规矩我不说你也知道。”说着,她继续写着信,“英疏,荷香今天当什么职。”

  英疏上前去拉起了荷香,把她往门口拉去。

  荷香却一下子就挣扎开了英疏的手,又奔到了临清的面前,跪了下来不住地磕头:“三少奶奶,带奴婢一起去吧。奴婢平日里都服侍着三少爷,也都是惯了的啊!”

  月容看了一眼临清。临清却是头也不抬:“你在清荷院也是一样的!”

  “不一样,奴婢从十二岁就开始服侍三少爷,已经整整四年了,一直都在三少爷的身边服侍。三少爷也是习惯了奴婢的服侍的。”荷香哭成了泪人。

  范婆子偷偷地看临清,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其他的人都沉默着收拾着东西,不敢出声。说出这样的话,不是分明就是指责三少奶奶是鸠占鹊巢吗?

  临清却是头也没抬,把那信匆匆地写完了,递给范婆子,说道:“给郑管事也交代一声,不懂的就去问我大哥。”

  范婆子忙答应了就快步走了出去。临清这才站起身来,说道:“可收拾完了?”

  双翠这才回过神来,点点头:“已经归置好了。”

  临清点了点头,走到了荷香的身边,站住了脚。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轻声地说:“也许你是服侍了三少爷很久,可是这屋子里,英疏月容她们何尝又不是。你知道三少爷待你好,可是你可曾知道,三少爷走之前,交代我说,这院子里的人由我随意处置。”说着,她直接就走过了荷香的身边,再没有看荷香一眼。

  荷香惊呆了,一屁股瘫坐在了地上。临清带着人要走出门的时候,她突然转过身来,大喊道:“三少爷根本不会说那样的话!他怎么可能!他不可能把我交给你处置的。”

  安芷正好赶到了,她听到了荷香如此和临清说话,不禁一阵火起,沉下了脸来,说道:“你以为你是什么身份。我三哥为什么不会把你交给我三嫂。清荷院还轮不到你做主!”

  荷香的身子晃了几晃,就晕倒在地了。

  临清跟安芷匆匆说了两句。安芷交给了她一个包袱,说是一些比较名贵的药材。临清收下了,然后匆匆赶往了垂花门前。

  老夫人居然亲自在车前等着她,看到她来了,叮嘱了几句,吩咐穆嬷嬷两人好生照顾,又加派了些人保护。临清辞别了老夫人,上了马车。

  这马车属于比较舒适的那一类,临清在车上还觉得不似很难受。当天,他们就加紧在赶路。

  三少爷是随着大军行进了一段路程,在幽城的时候就停了下来。临清的眸子暗了一下,如果不是病重地走不动了,怎么可能不回京城来。每想到这里,她的心就更加紧了一些。自己不要一过门就当,傅三必须活过来!

  临清整夜整夜地睡不着,可是第二天卯时刚过,她就匆匆地催人上路了。沿路换了很多匹马,一直不知疲倦地跑着。到了后来,她已经被颠地完全站不起来,只能靠在马车里,手边就是个铜盆,随时预备着她晕马车。

  她们行进了不过十天就遇到了凯旋的大军。临清让领头的护卫去军中打听了消息,得知离幽城还有大概十天的路程。临清让人紧赶慢赶,忍不住就咬着牙忍,一定要赶到。

  终于,当她觉得自己已经脱水到不行的时候,到了幽城的外面。只是当时正好是晚上,城门已经关了。临清心急如焚,可是却也没有办法。他们寄宿在一个农家。兴许是因为第二天就能见到傅三了,也兴许是累到不行了,这一觉,临清睡地昏昏沉沉,梦里老是梦到可怕的东西缠绕着傅三,惊醒了好几次。

  天亮了,她匆匆换了衣裳,登上了马车。傅三是住在一处僻静的院子里的,是将军专门给他赁的一处,让他养伤。

  护卫上去敲了门,和守门的人说了几句。临清却等不及他们拆门槛了,戴了帏帽,扶了穆嬷嬷就下车,直接跨了进去。那守门的人差点眼珠子没掉下来。

  临清进去后就取了帏帽,遇到了随着傅三前来的小厮,他是见过临清的。他见了临清,先是愣了一愣,连忙跪下行礼道:“三少奶奶,您怎么来了!不是说起码还要十日左右才能到吗?”

  “快起来,三少爷在哪里,现在好不好!”临清一叠声地问着。

  那小厮连忙站起来,引着临清来了一间房内,又吩咐人上了茶,才站着回话道:“军里的大夫正在给三少爷把脉。说是这两日很关键,不要人去打扰。这边是内室,奴才不便进去,请三少奶奶先休息一下吧。”说着他指了指东次间那边。

  临清见了服侍的人都是小厮,问道:“三少爷是谁在服侍。怎么都是小厮呢?”

  “三少爷在外几乎不要人服侍的。就算带人也都是带我们几个,从不带丫鬟的。”那小厮连忙回答道。

  临清点了头,郑重地道:“一旦有什么事,马上来回报我。”

  那小厮答应着就退了下去。

  临清就带着两人去了东次间。他们进去后,临清看着那简单朴素的屋子,心突然平静了不少。她亲自动手归置了起来。

  临了,她又洗了个澡。小厮端来了饭菜。临清又问了三少爷的情况,小厮说还在泡药澡。临清又问了那小厮的情况,得知他叫林贵,跟在三少爷身边也有五六年了。三少爷还带了一个叫杜勇的,正在他的社边服侍。

  临清见不到傅三,也只好在房里坐着。她坐立不安,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

  “三少奶奶,三少爷的身子重要,您的身子也不是铁打的啊。您看看您的脸色,就是三少爷见着了您,还是会担心的啊。”穆嬷嬷劝道。

  临清的表情怔了怔,然后说道:“嬷嬷,我明白。我这就去休息。”

  她刚站起来,林贵就急急地冲进来,惊喜地道:“三少奶奶,三少爷要回房了。”

  临清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连忙带着穆嬷嬷出去了。几个人抬着傅三进来,临清看到傅三的面色苍白,眼睛紧闭,忍不住轻声吩咐道:“轻些。”

  傅三被放到了床榻上,那些小厮们就退了下去。临清连忙吩咐穆嬷嬷和双翠去准备洗具和热水,然后她自己亲手给他换衣裳。

  把他的衣裳解了下来,临清看到他的胸膛上的白色的绷带上刺眼的红色,手上的动作不自觉地轻了下来。她把他的衣裳褪下以后,拿了一床薄纱被给他搭上了。

  双翠已经端来了盆子,穆嬷嬷把傅三的换洗衣裳也拿过来了。临清抬头看着她们两人的憔悴脸色,说噢:“你们都先下去吧。我来照顾他就可以了。”

  双翠还想说什么,穆嬷嬷拉了一下她,两人就退了下去。

  临清在盆里绞了热热的一张毛巾,轻轻地覆在了傅三的脸上,帮他擦拭着。那毛巾刚离开了他的脸,他的眼睛倏地睁开了,似乎不敢相信地说道:“临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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