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三十章 惊讶_喜妻洋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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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三十章 惊讶

  第两百三十章惊讶

  临清发现这几日的傅三有点奇怪,雪已经开始化了,那搭好的粥棚的施粥的行动也是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他却好象更忙了一样,一大早就去了衙门里面,然后忙到中午回来吃了饭,又出去了。

  这几天林贵不在家里,临清身边的人都不知道傅三去了哪里。她也在晚上去问了傅三身边的小厮,得知他除了在衙门就在视察各处的施粥的情况,也没有什么反常的。

  但是临清就是觉得他是怪怪的,也说不出来是为什么。好在他的身上也没有什么脂粉味口红印的。她不禁也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好笑,若是他真的有什么,怕就不是这样的了,而是白天瞌睡晚上不回家了。想到这里,她又觉得,兴许是有什么差事不好对她说的,也就随他去吧。

  只是在江州的时候,她的事情反倒是比京城的时候惬意。转眼间也就开春了,冬天的时候街上连人都见不到,她的铺子自然也是关门了的。如今借着春天来了,她借着这个势头,做了一系列的特销宣传活动,而且还给各家都发去了帖子,邀他们来家里的园子逛一逛,为自己的小店宣传宣传。

  食物这些一大早就准备好了。临清就在正房里坐着等着众人来。

  临近中午了,才有人陆续地来。杜夫人和杜二夫人并着杜三小姐和杜四小姐竟是最早到的。她们进来的时候,两个孩子正在那里摇头晃脑地跟着临清念:“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珍姐儿边背眼睛还边往一边看。听到了门口的声音,她反倒是坐直了,背地更大声了。珏哥儿一直认真地念着,手背在背后,坐得直直的。

  “这么早就开始让他们念书了啊?”杜夫人走进来,笑着对临清说道。

  临清忙站了起来,笑道:“哪里嘛。那日我在那里看书,念了两句,他们非要学。左不过也没事,让他们听个耳熟的也好。”

  “婆婆。”珍姐儿是认识她们的,连忙过来抱住了杜夫人的腿,甜甜地喊了一声。

  杜夫人抱了她起来,和她一五一十地说起话来,倒真像是那么回事。

  转眼间人就来得齐了,只除了张夫人。临清看着已经过了晌午了,让所有人都等着也不太合适,就邀众人先入席了。

  刚动筷子,张夫人却穿了一件崭新的衣裳走了进来,她见大家都举着筷子,也不说什么,直接走到了临清的面前,说道:“多谢傅夫人的邀请。下月初五,还请傅夫人和众位夫人赏脸,去我们张家喝杯喜酒才是啊。”

  “是张二小姐要出嫁吗?我前儿听说交换了庚贴,那孩子从小长的就喜人,正是应到了今日吧。”一个不相熟的太太笑着道。

  张夫人脸上的笑容更加深了,说道:“瑶儿的婚事定在明年。下月是我侄子成亲。众位定要到啊。今儿我算是邀请了大家了,明儿就将帖子发到你们府上。”

  听了张夫人的话,临清的目光下意识地就飘向了杜夫人。杜夫人压根看也没有看张夫人,只是自顾自地吃着菜。杜二夫人托着腮,似乎听张夫人说话听的很认真。而杜纤却低下了头,压根不敢抬头。

  临清见状,不禁有些头疼。这张夫人借着自己的宴会,就是想给杜家一个下马威吧。之前听说杜家和张家的关系那可真是好地穿一条裤子,看来再好的关系,也都是会生嫌隙的了。她当下也没说什么。

  张夫人还是与杜夫人坐在一桌上面。她非常自如地与杜家几位打招呼,杜夫人的脸上的表情淡淡的,说道:“张夫人倒是多日不见了。”

  “也没多久,十天前杜夫人不是还来过敝府一次吗?杜夫人倒是不记得了。”张夫人将那十天前那三个字咬的特别的重。

  临清正好敬酒敬到这桌,自然是见到了两人的明波暗涌。毕竟是自己家里办的宴席,这样剑拔弩张的情况她自然是不愿意见到的。她笑着举杯道:“张夫人,杜夫人,杜二夫人,难得今儿大家都来捧场。我敬你们这杯。”

  杜夫人的脸上复又挂上了笑,说道:“哪里那么的客气,大家都是常走动的。听闻傅夫人这里有些不同于往常糕点的好吃的,我自然得来凑一凑这个热闹了。”

  张夫人款款地站起来。那一份气度比之杜夫人,还是胜了一筹。她浅笑着说道:“前儿傅夫人家里的喜事,我也瞧见了。傅夫人真是个心善的,见那嫁妆,比之平常人家的女儿还多。”

  临清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轻声地道:“她虽是我的丫鬟,可是跟在我身边多年,早已将她看成了我的妹妹。今儿不说这个,赶明儿让她回来给你们磕头去。来,干这一杯吧。”

  大家将这一杯都干了,张夫人和杜夫人倒是没有再互相讽刺。

  临清一桌一桌去敬了,让香非她们上了今天的重头戏:奶茶披萨之类的糕点。大家从来没吃过这个,以前也只是听说过她的铺子里面有卖些新奇的小点心,也都是只闻其名的。如今尝到这东西,味道的确不错。这些人捧场,就算是没甚滋味也要赞到七八分,现在一来,自然是赞到十二分。

  “三少奶奶,不好了。”外面一个小厮急急地跑进来,还差点撞倒了正在上菜的丫鬟。

  临清连忙站起来喝道:“这么毛毛躁躁的干什么,有什么事这么急急慌慌的。”

  那小厮一下子跪了下去,抬起头来,抹了一把头上的汗,说道:“三少奶奶,三少爷在衙门里面被人打了。”

  周围的人全部都把注意力集中了过来。临清的脸色变了,叫过了那个小厮进了里间。

  外面的人顿时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临清一走进内室,连忙道:“到底怎么了?你一五一十地说清楚。”

  “奴才也不知道,就在里面候着三少爷。后来说是一个刁民因不服三少爷的判罚,直接就拿起了锄头砸过来。三少爷被伤到了。三少奶奶您要不要去瞧瞧。”那小厮抬起头来,额上又满是汗了。

  这家里还一大帮的客人,自己这个主人走了该怎么办。她想了想,说道:“先请大夫瞧着。要是有什么立刻回来告诉我。我这边陪着客人,走不掉。我处理好了就过去。先别搬动三少爷。”

  那小厮却有些为难地说:“三少奶奶,三少爷的胸口流了好多的血。大夫说什么旧伤的,奴才也不懂。三少爷一直念叨着三少奶奶,三少奶奶,您就去瞧瞧吧。”

  临清听了,脸色惨白。难道上次的伤真的留下了什么病根儿。她站了起来,踱了两步,就吩咐道:“你套车吧,我出去给她们说说。”

  她刚走进厅内,那张夫人就上来道:“傅夫人,实在是对不住,家里来了客人。我得回去陪着,就不能在这里多待了。”

  临清客套了两句,张夫人就匆匆走了。

  陆续就有人上来告辞。大家心里都是明镜儿似的,哪里是真的有事,不过是因为见临清这边有事,寻了个借口罢了。后来的人干脆连借口也懒得说了,直接就告辞了。

  临清也来不及换衣裳,登上了马车,心里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似的。他怎么会受伤呢,在战场上不是都可以以一敌十的吗,为什么这次居然连个锄头都没躲过。她越想心里就越急,手里绞着那手绢子,简直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马车停了,临清连忙掀帘子。下了车,她却发现这里不是衙门的正门,连忙抓住小厮问道:“这是哪里?”

  “回三少奶奶,那些刁民还在公堂前闹事,奴才带您走的侧门。”小厮回答道。

  临清是知道这个小厮的,反正还有香非和柳叶跟着,她也不怕。她跟着小厮往里走着,箭步如飞。

  穿过了一片竹林里的小桥,小厮指着那竹林里的屋子道:“方才刁民都冲了进来,奴才们就将三少爷扶到了这里面。三少奶奶,奴才先去给三少爷提热水,还请二位姐姐来帮一下忙。”

  香非和柳叶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看向了临清。临清想了想,点头道:“去吧。快快回来,别在路上贪玩。”

  三人去了,临清却是放慢了脚步走过去。她站在那竹屋的前面之时,深吸了一口气,先抑制了一下自己砰砰的心跳,然后才推开了门。

  屋子里面很暗,刚进去什么也看不清。她的手刚松开了门把手,就听到咚的一声,那门瞬间就关上了。

  她慌忙转身,却撞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她想抬头,却见到他手上拿着一盏小灯笑着望着自己。

  “你哪里受伤了?怎么还站起来了?”临清连忙扯着他的衣裳四处看着。

  傅三揽过了她的腰,迫使她转过身来。临清不知道他要干什么,转过身,愣住了。

  面前的竹榻上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花。一盏走马灯垂下来,照地屋子里面时明时暗。花的中间,还有一只碗,里面好象盛着什么。

  “今儿是你的生辰。往年都是大家来拜寿。今儿,也尝尝我的手艺吧。”傅三在她的耳边低低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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