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水患_喜妻洋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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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九章 水患

  “箱子都锁好了。那盒子里面的东西虽多,可是值不了几个钱。”临清当然不会将真正值钱的东西就这么随意地放在外间的小屋子里。

  香非也知道的。她虽然没有管首饰衣物,大概的东西还是知道的。当初她取东西出来摆放的时候,确实还看过那个小箱子里面的物事。不过,这么一小箱子,还是有些价值的。

  临清看着她们把箱子锁好后,见她们都是一身汗了,就让她们下去了。她走到了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又将一杯水放在了傅三的面前。

  “临清。”傅三抬起头来,目光里有些为难,似乎在下什么决心,又怕临清有些不答应似的。

  临清有些诧异地看着他,说道:“怎么了?”

  “那个。如果你怕的话,要不要请一些人来看看。呃,兴许有用也不一定。虽然我们从没用过。”傅三的脸都胀红了,躲闪着临清的视线。

  虽然他说的很吞吞吐吐,但是临清也明白了。是担心自己怕,所以想请人来作法吧。

  临清一瞬间有些感动,说不出来的感觉。只是作为他是不信的吧,却是为了让自己能够安心。临清微微一笑,然后说道:“我闻不来那些符的味道。小时候,偷偷出去瞧人家跳大神,差点晕了。回家后就被我的母亲关了好几天。”

  傅三听了,说道:“那既然如此,叫林贵重新寻个住处吧。”

  临清坐在他的旁边,轻声地道:“我明白。要找房子也不是难事。只是,刚将家里收拾妥当,也不必要又大费周张。要不然,你明儿陪我去拜拜那佛。我听说这里的寺庙很灵,就建在明湖旁。”

  傅三想了下,说道:“明天恐怕不行,我得去府衙一趟。后日吧。对了,这个东西,你带着吧。”说着,他往她的手里塞了一个东西。

  临清看时,却是一个有些旧的护身符,那红色的绳线因为时间比较长了,所以都有些被渍地颜色变淡了。临清摸着那线绳都是润润的,知道他定是在手里握了很久,当下只轻声地问道:“这可是灵真子大师送的?”

  “恩。师傅离开的时候,送给我的。我去打仗的时候都带着的,还是很灵验的。我几次死里逃生。”傅三浅浅地笑着。

  临清却站了起来,走到了他的身后,将那护身符给他带上了,轻声道:“你带着吧。有你在,和带着它是一样的。”

  傅三听了这话,眉眼里有些感动。

  是晚,傅三与临清倒是没有再听见那哭声。临清半夜醒了,仔细听了听,没有听到那哭声。傅三的胳膊一直是揽着她的。她没来由地一阵安心,闭上眼睡了。

  后日清晨,那雨还在淅沥地下着。临清起身,只觉得周身一阵清爽,不似之前的早晨都是被热醒的。

  只是,这雨,下地这么大,今天怕是没有办法再去拜佛了吧。临清推开了一扇窗,顿时那雨珠夹杂着泥土的腥味传了进来,带来一股清凉的感觉。

  “外面还在下雨吗?”傅三的声音懒懒的,还打了个哈欠。

  临清连忙回过头来,轻声道:“昨**看公文看到那么晚才睡,多睡一会儿吧。”

  傅三已经坐了起来,伸手将纱帐揭开,看着她,嘴角挂着一抹笑,说道:“今儿不是要陪你去拜佛吗?说来也怪,那哭声近来好象也没听过了。”

  临清点了点头,神色间有些恍惚:“不知道是不是我第一天来,精神太紧张了。”

  “三少爷。”门外却响起了香非的声音。

  这么早?临清记得刚过卯时。傅三也看了看临清,然后问道:“进来吧。”

  香非进了来,她的裙子下摆都有些润了。她递给了傅三一封信,说道:“三少爷,方才有一个说是巡抚大人的下属,送来了一封信,说是请三少爷看了信后,马上到府衙去。”

  傅三接了过来,就坐在床上看了。看到信的最后,他的脸色也有些变了。

  香非识趣地退了下去。临清看到他的脸色,轻声地问道:“怎么了?”

  “昨儿的雨把堤坝给弄垮了,巡抚召集所有的人去那边商量对策。”傅三的脸色有些阴暗。

  临清听了,立刻就忙了起来,开始给他找衣裳这些了。傅三也忙起身,开始洗脸漱口。

  “今儿的晌午饭想来你是回不来了,双翠,将昨日准备的那些吃食交给林贵,让他记得到时候将那些饭菜热一下。若是没处热,这个天吃冷的也不防事。”临清一边帮傅三整理腰带,一边吩咐道。

  香非和柳叶都忙地不行,那芸初由于是才进屋里来伺候不久,因此很多的东西还不知道,只是帮着大丫鬟们递些东西什么的。

  傅三见临清忙得不可开交,轻声地道:“跟着他们一道,怕是不会挨饿的。”

  “若是今儿不下雨我也就不给你带了。若是太偏僻了找不到吃饭的地儿呢?要是麻烦就让林贵带在马车上。总不会你们都骑马吧。”临清饶是忙,事情还是分的很清楚的。

  傅三见她如此,也就依了她。

  一刻钟不到,她们几人就将东西完全地归置好了。临清将他的官帽给他带上,轻声道:“小心,别靠堤坝太近,人都是洪水猛兽的。这个是一些馍馍,早饭没法吃了,先填下肚子吧。”

  傅三见了她的严肃样子,本来想说没事的,他将没事两个字吞回了自己的肚里,有些歉意地道:“临清,今儿不能陪你去寺里了。等有了空,我一定立刻带你去。”

  临清点了头,轻声道:“我都知道的。正事要紧。”尤其是他刚到这里,更要稍加小心才是。这为百姓做事,总归是好的。她是分得出轻重缓急的。她浅浅一笑:“快去吧。”

  傅三接过了伞,走出门。林贵已经候在了外头。那风夹杂着雨席卷了过来,淅沥地下的好不热闹。傅三看了看那连成一片的雨帘,说道:“雨这么大,当心着凉。快进去吧。我去了。”

  临清点头,望着他。林贵将伞接过打开,傅三回过头来,说了一句:“进去吧,我真去了。”说着,他就低下了头,进得伞里,和林贵一道去了。

  那雨滴打在伞上,发出噼啪的声音,飞溅开来,整个伞面形成一朵巨大的花。随着他们的远去,那雨帘渐渐地又变成了白蒙蒙的一片。

  “三少奶奶,三少爷已经走远了,外面天气凉,您还是先进去吧。”香非上来劝道。

  临清点了点头,依了她的话,收回了视线,往屋子里去了。

  当天那雨一直在不间歇地下着。临清去了孩子们在的屋子里面,和着香非他们做针线活。

  做地累了,香非站起身来,揉了一下脖子。珍姐儿已经会摇摇摆摆地走路了,她见到了香非起来,就丢下了自己手上的小鼓,朝着香非扑去了。

  香非最喜欢珍姐儿了,连忙抱起了她,在她的小脸上揉了揉,说道:“珍小姐,这个小脸怎么又花了。”

  临清也放下了手里的活计,一边揉着自己的脖子,一边上去抱起了珏哥儿,有些无奈地道:“这两个孩子的性子要是换一下就好了。偏这个姑娘家这么的好动。”

  奶娘们都笑了,香非道:“我就觉得珍小姐的性子挺好啊。这样的孩子总归不是多愁善感的,说是太安静的孩子啊,这容易生病。”

  临清自然是说着玩的。只是,她望了那天,说道:“快到晚饭之时了吧。看这样子,他也回不来了。”

  “那堤坝垮了,我小时候的时候倒也见过。只是当时被吓住了,房子都被淹了。”芸初说着说着,声音就凝滞了。

  柳叶上去,低声安慰道:“已经过去了。”

  芸初低头抹了泪,点头道:“我知道的,多谢姐姐。”

  临清听了芸初的话,心里也有些不知道是何滋味。总以为自己平日里就遇到够多的烦心事了,但是真跟那些没饭吃没衣穿连个遮风避雨之处都没得去的人一比,这顿时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

  “三少奶奶,要不要摆饭了?”香非见了临清沉默的样子,怕她胡思乱想,连忙找了个话题岔开。

  “好。”临清只觉得胸口的那阵担心都压地她的心都呼吸不过来了。

  到了子时傅三也没回。临清想派人去问,都不知道派谁去。这大家都是人生地不熟的。那风声夹杂这雨声一直落在这屋顶上,却让这屋内的空气,也都是潮潮的了。

  临清展转反侧了好久,还是睡不着。门外笃笃地响起了敲门声,临清一下子就弹了起来,来不及穿鞋,奔过去开门。

  一打开门,顿时一股强风吹了进来。香非缩着脖子,拉了拉身上的衣裳,说道:“三少奶奶,方才林贵回来了,说是三少爷他们今儿晚上要在那里守着。若是这雨再下,怕是才堵上的堤坝再次垮塌。”香非的声音都哆嗦了。

  临清忙把她让了进来,拉了她床上坐着,说道:“快捂捂手脚吧。”两人就这么睡了。临清也是看了好久的帐子顶才睡着。

  第二天一早,传来消息,那堤坝,再次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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