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犯罪嫌疑人
接下来，韩若寻给林启信拨打了一通电话，并且打开了免提功能。
“韩队，怎么啦？”林启信很快就接通了电话。
“启信，不好意思，”韩若寻试探着说道，“打扰你和你女友看电影了。”
“没事，我没在看电影。”
“哦？你不是说今晚和你女友看电影吗？”
“她吃饭的时候忽然有些不舒服，好像还有点儿发烧，所以吃完饭我就把她送回家了。”
“那你现在在你女友家吗？”
“她睡了，我现在去给她买药。”林启信停顿了一下，有些疑惑地问，“韩队，怎么啦？”
“没什么，我打给你本来是想约你晚点儿出来讨论一下‘蜘蛛杀手’那起案子的案情的。唔，你还是先照顾你女友吧，我们明天再讨论。”
“好的。”
韩若寻挂掉电话后，郑天威不解地问：“韩队，你为什么不直接问一下林启信他女朋友的手机号码呀？这样我们就可以跟踪定位这个胡庆华的手机，随时掌握她的行踪了。”
韩若寻摇了摇头：“万一胡庆华真的跟潘惠萍的案子有关，我们向林启信询问胡庆华的手机号码，而林启信事后又跟胡庆华提起这件事的话，我们不就打草惊蛇了吗？”
“噢，也对。”郑天威搔了搔头，“那我们要想其他办法查一下胡庆华的手机号码了。”
韩若寻微微一笑：“傍晚的时候，她不是给林启信打过电话吗？”
郑天威双手一拍：“对哦！这样就可以查到她的号码啦！”
于是，韩若寻马上拨打了L市公安局局长魏京的电话，请求魏局长出具公安局介绍信和《调取证据通知书》。
接着他向郑天威吩咐：“老郑，你现在和慕容到运营商那里去查一下胡庆华的手机号码，查到以后打电话告诉我，我这边立即对她的手机进行跟踪定位。”
“是的，韩队。”
接下来，郑天威和思炫便来到了运营商L市总部，出示了相关材料，调取了林启信今天的通话记录，查到了胡庆华的手机号码。
此外，他俩还查到了胡庆华的一些基本信息：她是一九九四年出生的，身份证上登记的住址是城中花园第七幢701房。
最让两人出乎意料的是，胡庆华身份证上的姓名竟然不是胡庆华，而是赵庆华！
“赵庆华？”郑天威双眉紧蹙，“林启信的女朋友的真名叫赵庆华？可是为什么林启信说她叫胡庆华呢？”
思炫看了看郑天威：“你不觉得赵庆华这个名字十分耳熟吗？”
“确实是呀。”郑天威搔了搔头，“是在哪里听过呢？”
“赵国枝的女儿，就叫赵庆华。”思炫记得曾在“蜘蛛杀手”侦查卷宗的访问笔录中见过赵庆华的名字。当他听林启信说他的女友名叫“庆华”的时候，便开始对她有所怀疑。
“啊？”郑天威这一惊实在非同小可，“林启信的女朋友，是赵国枝的女儿？‘蜘蛛杀手’，就是赵国枝的女儿？”
“现在还不能断言她就是‘蜘蛛杀手’，但她跟潘惠萍的案子，肯定存在某种联系。”思炫推断道。
“我马上向韩队汇报一下这件事！”
郑天威说罢，立即打电话给韩若寻，把自己跟思炫的发现告诉了他。
“好的，我现在马上派人对赵庆华的手机进行跟踪定位。”
思炫一手拿过了郑天威的手机，向韩若寻吩咐道：“查一下赵庆华的手机号码所注册的淘宝账号最近的网购记录。”
郑天威满脸疑惑：“查她的网购记录干吗呀？”
手机另一端的韩若寻则已经想到了：“蜘蛛！”
★
韩若寻挂掉电话后，马上打电话给技侦部门的一名技术员：“小唐，我待会儿发一个手机号码给你，你马上帮我对这个号码进行跟踪定位，然后把它目前的位置告诉我。”
交代完毕后，他又匆匆来到网监支队的办公室，找到了一名技术员：“阿灿，帮我查一下这个手机号码所注册的淘宝账号最近三个月的网购记录。”
“查这个需要山哥那边开具通知书呀。”阿灿所提到的“山哥”是网监支队的部门负责人。
“马上去办！”
半个小时后，阿灿拿到了调取证据通知书，立即联系淘宝的工作人员，调取了赵庆华最近三个月的淘宝购物记录。
在这个过程中，技侦部门的技术员小唐来电：“韩队，你刚才发给我的手机号码，现在的位置在城中花园第七幢七楼。”技侦部门的定位精确度可达几米，而且还可以测出海拔高度。
“赵庆华身份证上登记的地址就是城中花园第七幢701房。”韩若寻心中暗忖，“她现在在家，看来她真的因为不舒服而回家休息了。”
接着他向小唐吩咐：“继续定位她的手机号码，如果她离开城中花园，立即通知我。”
此时思炫和郑天威也回到了公安局，来到了网监支队的办公室。
“韩队，现在情况怎样啦？”郑天威急不可待地问。
“正在查。”
“查到了！”阿灿在电脑显示屏中打开了一个页面，“这就是这个淘宝账号最近三个月的网购记录。”
思炫快速地把所有网购记录扫了一眼，果然找到了一条购买蜘蛛的记录！
今年八月二日，赵庆华在一家专卖爬宠的店铺中花了六百五十元购买了一只成体的委内瑞拉红绿橙毛蜘蛛。
郑天威马上掏出笔记本，翻看了一下自己所记录的案情：“钉在陈小娟尸体上的蜘蛛叫蓝宝石华丽雨林，钉在梁雯娣尸体上的蜘蛛叫橙巴布，没有这只红绿灯呀。”
思炫向他白了一眼：“是红绿橙。”
韩若寻接着推测道：“如果赵庆华真的是‘蜘蛛杀手’，她自然不会所有蜘蛛都用同一个账号购买，这样太容易暴露了。”
思炫赞同韩若寻的分析：“蓝宝石华丽雨林和橙巴布，她是用其他账号买的。这只红绿橙她是用自己的手机号码所注册的账号所买的，所以应该是作为备用，在关键的时刻才会使用。”
“那现在我们要怎么做？”郑天威看了看韩若寻，“直接去抓她吗？”
韩若寻点了点头：“先把她传唤回来吧。”
他话音刚落，技侦部门的小唐来电。韩若寻“咦”的一声，立即接通了电话：“小唐，有情况？”
“韩队，那个手机刚离开了城中花园。”小唐汇报道。
“实时报告它的位置。”韩若寻快速地吸了口气，向郑天威和思炫看了一眼，煞有介事地道，“她或许又要去杀人了。”
“她不是发烧吗？怎么还去杀人呀？”郑天威冷齿一咬，“真的是一天杀一个呀？这简直是在挑衅我们整个刑警支队！”
“走吧，过去看看……”
韩若寻还没说完，思炫已径自走向网监支队的办公室的大门。
★
三人立即离开公安局，根据小唐所报告的赵庆华的手机的实时位置，前往赵庆华所在的街道。
“如果赵庆华真的是赵国枝的女儿，那当年的案子就说得通了。”韩若寻一边开车一边说道。
“什么意思？”郑天威不解。
韩若寻分析道：“假设当年杀死杨昕和钟雪璇的‘蜘蛛杀手’就是赵庆华，案发以后，赵国枝无意中发现女儿养了三只蜘蛛，结合其他一些情况，他推测女儿就是‘蜘蛛杀手’。他害怕警方会查到女儿头上，于是把女儿所养的三只蜘蛛扔到垃圾房，想要毁灭证据，没想到却被清洁工人发现了。
“翌日老郑和黄松去找赵国枝，赵国枝逃进了便利店，挟持了收银员。他让老郑和黄松离开便利店，他要先打个电话，再跟他俩回公安局。他的这个电话是打给谁的呢？自然就是打给女儿赵庆华，告诉她警察已经找上门来了，叫她马上逃跑。”
“原来是这样呀！”郑天威恍然大悟，“思炫，你之前的猜测是正确的，当时赵国枝叫我和黄松离开便利店，并不是为了逃跑，而是真的要打电话！”
此刻思炫蹲在座椅上，望着窗外那快速倒退的景物怔怔出神，没有回答郑天威，甚至瞧也没瞧他一眼。
这时候，小唐再次来电：“韩队，那个手机在文兴路泰安四巷停下来了！”
“好，把具体位置发给我。”
此时韩若寻三人也在泰安四巷附近。数分钟后，三人走进泰安四巷，根据定位来到赵庆华的手机所在的位置，只见前方有两个女子。
其中一个女子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另一个女子则背对着韩若寻等人，蹲在那躺在地上的女子的身前，她的头上戴着一顶鸭舌帽，手上戴着一双橡皮手套，鞋子上则套着一个鞋套。
思炫一眼就看到了这个女子的手上拿着一个巴掌大小的圆形胶盒。
圆形胶盒里似乎装着一只黑色的蜘蛛！
韩若寻立即拔出手枪，对着那蹲在地上的女子喝道：“警察！别动！”
那女子吓了一跳，回过头来。霎时间，众人都看清楚了，她正是林启信的女朋友赵庆华！
郑天威回过神来，快步走到赵庆华身前，取出手铐，把她的双手反铐，并且夺走了她手中的圆形胶盒，果然看到胶盒里装着一只黑色的大蜘蛛。
与此同时，思炫走到那躺在地上的女子身前，低头一看，那是一个三十来岁的女子，双目圆睁，面容扭曲。思炫弯下腰探了一下她的呼吸，摇了摇头：“死了。”
韩若寻马上打电话回公安局请求增援。
郑天威向赵庆华看了一眼，有些难以置信地说：“没想到轰动一时的‘蜘蛛杀手’，竟然是个女人呀！六年前你才十来岁吧？为什么要杀人呀？”
赵庆华低头不语。
与此同时，思炫检查了一下地上的女尸：“她的颈部有明显勒痕，而且头面部淤血严重，窒息现象十分明显，死因应该是被勒毙，凶器是绳索。她还有体温，死亡时间应该不超过半个小时。”
郑天威点了点头，指着赵庆华，恨恨地道：“她就是在我们进来这条小巷前片刻把这个女人勒死的，如果我们早两分钟进来，或许就能阻止她行凶了。”
思炫向赵庆华瞥了一眼：“她的身上没有绳子。”
“是在我们进来前就把绳子丢掉了吧？”郑天威向赵庆华喝问，“说！凶器藏在哪里？”
赵庆华还是没有说话。
此时韩若寻也瞧出了端倪：“她现在并没有穿上增高鞋，如果以她现在的身高勒死受害者，那么事后我们就可以推断出勒毙这个受害者的犯罪嫌疑人的身高，跟勒毙陈小娟和梁雯娣的犯罪嫌疑人的身高并不吻合。”
郑天威皱了皱眉：“增高鞋和绳子都已经被丢掉了吧？”
“那她把绳子和增高鞋丢掉以后，为什么还要回来这里呢？”思炫反问。
郑天威晃了晃手中那个装着黑色蜘蛛的圆形胶盒：“就是为了把这玩意儿钉在死者的脖子上。”
“那她为什么不先把蜘蛛钉到死者的脖子上，然后再去丢掉绳子和增高鞋？”思炫再次反问。
“我……我怎么知道这么多呀？”郑天威向赵庆华瞪了一眼，气冲冲地问道，“喂！这是为什么呀？”
赵庆华仍然沉默不语。
思炫一步一步地走到赵庆华身前，面无表情地道：“你根本不是‘蜘蛛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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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吃饭的时候忽然有些不舒服，好像还有点儿发烧，所以吃完饭我就把她送回家了。”
“那你现在在你女友家吗？”
“她睡了，我现在去给她买药。”林启信停顿了一下，有些疑惑地问，“韩队，怎么啦？”
“没什么，我打给你本来是想约你晚点儿出来讨论一下‘蜘蛛杀手’那起案子的案情的。唔，你还是先照顾你女友吧，我们明天再讨论。”
“好的。”
韩若寻挂掉电话后，郑天威不解地问：“韩队，你为什么不直接问一下林启信他女朋友的手机号码呀？这样我们就可以跟踪定位这个胡庆华的手机，随时掌握她的行踪了。”
韩若寻摇了摇头：“万一胡庆华真的跟潘惠萍的案子有关，我们向林启信询问胡庆华的手机号码，而林启信事后又跟胡庆华提起这件事的话，我们不就打草惊蛇了吗？”
“噢，也对。”郑天威搔了搔头，“那我们要想其他办法查一下胡庆华的手机号码了。”
韩若寻微微一笑：“傍晚的时候，她不是给林启信打过电话吗？”
郑天威双手一拍：“对哦！这样就可以查到她的号码啦！”
于是，韩若寻马上拨打了L市公安局局长魏京的电话，请求魏局长出具公安局介绍信和《调取证据通知书》。
接着他向郑天威吩咐：“老郑，你现在和慕容到运营商那里去查一下胡庆华的手机号码，查到以后打电话告诉我，我这边立即对她的手机进行跟踪定位。”
“是的，韩队。”
接下来，郑天威和思炫便来到了运营商L市总部，出示了相关材料，调取了林启信今天的通话记录，查到了胡庆华的手机号码。
此外，他俩还查到了胡庆华的一些基本信息：她是一九九四年出生的，身份证上登记的住址是城中花园第七幢701房。
最让两人出乎意料的是，胡庆华身份证上的姓名竟然不是胡庆华，而是赵庆华！
“赵庆华？”郑天威双眉紧蹙，“林启信的女朋友的真名叫赵庆华？可是为什么林启信说她叫胡庆华呢？”
思炫看了看郑天威：“你不觉得赵庆华这个名字十分耳熟吗？”
“确实是呀。”郑天威搔了搔头，“是在哪里听过呢？”
“赵国枝的女儿，就叫赵庆华。”思炫记得曾在“蜘蛛杀手”侦查卷宗的访问笔录中见过赵庆华的名字。当他听林启信说他的女友名叫“庆华”的时候，便开始对她有所怀疑。
“啊？”郑天威这一惊实在非同小可，“林启信的女朋友，是赵国枝的女儿？‘蜘蛛杀手’，就是赵国枝的女儿？”
“现在还不能断言她就是‘蜘蛛杀手’，但她跟潘惠萍的案子，肯定存在某种联系。”思炫推断道。
“我马上向韩队汇报一下这件事！”
郑天威说罢，立即打电话给韩若寻，把自己跟思炫的发现告诉了他。
“好的，我现在马上派人对赵庆华的手机进行跟踪定位。”
思炫一手拿过了郑天威的手机，向韩若寻吩咐道：“查一下赵庆华的手机号码所注册的淘宝账号最近的网购记录。”
郑天威满脸疑惑：“查她的网购记录干吗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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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庆华身份证上登记的地址就是城中花园第七幢701房。”韩若寻心中暗忖，“她现在在家，看来她真的因为不舒服而回家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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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炫向他白了一眼：“是红绿橙。”
韩若寻接着推测道：“如果赵庆华真的是‘蜘蛛杀手’，她自然不会所有蜘蛛都用同一个账号购买，这样太容易暴露了。”
思炫赞同韩若寻的分析：“蓝宝石华丽雨林和橙巴布，她是用其他账号买的。这只红绿橙她是用自己的手机号码所注册的账号所买的，所以应该是作为备用，在关键的时刻才会使用。”
“那现在我们要怎么做？”郑天威看了看韩若寻，“直接去抓她吗？”
韩若寻点了点头：“先把她传唤回来吧。”
他话音刚落，技侦部门的小唐来电。韩若寻“咦”的一声，立即接通了电话：“小唐，有情况？”
“韩队，那个手机刚离开了城中花园。”小唐汇报道。
“实时报告它的位置。”韩若寻快速地吸了口气，向郑天威和思炫看了一眼，煞有介事地道，“她或许又要去杀人了。”
“她不是发烧吗？怎么还去杀人呀？”郑天威冷齿一咬，“真的是一天杀一个呀？这简直是在挑衅我们整个刑警支队！”
“走吧，过去看看……”
韩若寻还没说完，思炫已径自走向网监支队的办公室的大门。
★
三人立即离开公安局，根据小唐所报告的赵庆华的手机的实时位置，前往赵庆华所在的街道。
“如果赵庆华真的是赵国枝的女儿，那当年的案子就说得通了。”韩若寻一边开车一边说道。
“什么意思？”郑天威不解。
韩若寻分析道：“假设当年杀死杨昕和钟雪璇的‘蜘蛛杀手’就是赵庆华，案发以后，赵国枝无意中发现女儿养了三只蜘蛛，结合其他一些情况，他推测女儿就是‘蜘蛛杀手’。他害怕警方会查到女儿头上，于是把女儿所养的三只蜘蛛扔到垃圾房，想要毁灭证据，没想到却被清洁工人发现了。
“翌日老郑和黄松去找赵国枝，赵国枝逃进了便利店，挟持了收银员。他让老郑和黄松离开便利店，他要先打个电话，再跟他俩回公安局。他的这个电话是打给谁的呢？自然就是打给女儿赵庆华，告诉她警察已经找上门来了，叫她马上逃跑。”
“原来是这样呀！”郑天威恍然大悟，“思炫，你之前的猜测是正确的，当时赵国枝叫我和黄松离开便利店，并不是为了逃跑，而是真的要打电话！”
此刻思炫蹲在座椅上，望着窗外那快速倒退的景物怔怔出神，没有回答郑天威，甚至瞧也没瞧他一眼。
这时候，小唐再次来电：“韩队，那个手机在文兴路泰安四巷停下来了！”
“好，把具体位置发给我。”
此时韩若寻三人也在泰安四巷附近。数分钟后，三人走进泰安四巷，根据定位来到赵庆华的手机所在的位置，只见前方有两个女子。
其中一个女子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另一个女子则背对着韩若寻等人，蹲在那躺在地上的女子的身前，她的头上戴着一顶鸭舌帽，手上戴着一双橡皮手套，鞋子上则套着一个鞋套。
思炫一眼就看到了这个女子的手上拿着一个巴掌大小的圆形胶盒。
圆形胶盒里似乎装着一只黑色的蜘蛛！
韩若寻立即拔出手枪，对着那蹲在地上的女子喝道：“警察！别动！”
那女子吓了一跳，回过头来。霎时间，众人都看清楚了，她正是林启信的女朋友赵庆华！
郑天威回过神来，快步走到赵庆华身前，取出手铐，把她的双手反铐，并且夺走了她手中的圆形胶盒，果然看到胶盒里装着一只黑色的大蜘蛛。
与此同时，思炫走到那躺在地上的女子身前，低头一看，那是一个三十来岁的女子，双目圆睁，面容扭曲。思炫弯下腰探了一下她的呼吸，摇了摇头：“死了。”
韩若寻马上打电话回公安局请求增援。
郑天威向赵庆华看了一眼，有些难以置信地说：“没想到轰动一时的‘蜘蛛杀手’，竟然是个女人呀！六年前你才十来岁吧？为什么要杀人呀？”
赵庆华低头不语。
与此同时，思炫检查了一下地上的女尸：“她的颈部有明显勒痕，而且头面部淤血严重，窒息现象十分明显，死因应该是被勒毙，凶器是绳索。她还有体温，死亡时间应该不超过半个小时。”
郑天威点了点头，指着赵庆华，恨恨地道：“她就是在我们进来这条小巷前片刻把这个女人勒死的，如果我们早两分钟进来，或许就能阻止她行凶了。”
思炫向赵庆华瞥了一眼：“她的身上没有绳子。”
“是在我们进来前就把绳子丢掉了吧？”郑天威向赵庆华喝问，“说！凶器藏在哪里？”
赵庆华还是没有说话。
此时韩若寻也瞧出了端倪：“她现在并没有穿上增高鞋，如果以她现在的身高勒死受害者，那么事后我们就可以推断出勒毙这个受害者的犯罪嫌疑人的身高，跟勒毙陈小娟和梁雯娣的犯罪嫌疑人的身高并不吻合。”
郑天威皱了皱眉：“增高鞋和绳子都已经被丢掉了吧？”
“那她把绳子和增高鞋丢掉以后，为什么还要回来这里呢？”思炫反问。
郑天威晃了晃手中那个装着黑色蜘蛛的圆形胶盒：“就是为了把这玩意儿钉在死者的脖子上。”
“那她为什么不先把蜘蛛钉到死者的脖子上，然后再去丢掉绳子和增高鞋？”思炫再次反问。
“我……我怎么知道这么多呀？”郑天威向赵庆华瞪了一眼，气冲冲地问道，“喂！这是为什么呀？”
赵庆华仍然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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