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别墅
刘衡转身走出了房间。严博、雷伊伊和高芷绫三人紧随其后。
走在最后面的高芷绫顺手关上了房门。她怕殷大亨听到自己说话的声音。
“你们两个，”刘衡对雷伊伊和高芷绫吩咐，“就守在这里，看着人质。”
“哦。”雷伊伊的语气有些冷漠。
高芷绫则只是点了点头。
刘衡也不理会她们的情绪，接着转头对严博说：“阿博，你跟我进来。”
严博随刘衡走进了另一个房间。刘衡关上房门，接着向严博看了一眼，一字一顿地说：“小马死了。”
“什么？”严博大吃一惊。
“我刚才看新闻，他的尸体在今天傍晚六点多在华汇宾馆被发现。”
“华汇宾馆？在哪的？小马为什么会到那儿去呢？”
刘衡紧紧地盯着严博的眼睛：“就只有我们这几个人知道小马的行踪。”
“咦？”严博皱了皱眉，“衡哥，你怀疑是我们自己人干掉了小马？”
刘衡没有回答，只是问：“今天下午，你和雷伊伊去医院抢走刘汉秦的儿子，整个过程中，你们有分开行动过吗？”
“没有呀！咦？等一下……”严博想了想，“在隆都宾馆时，伊伊曾经上过厕所。”
“多久回来？”
“大概几分钟吧。”
几分钟当然不足以从隆都宾馆前往华汇宾馆杀个人，然后再返回隆都宾馆。
刘衡点了点头：“然后呢？”
“后来我们一直一起行动，把汉秦哥的儿子送回医院后，我们就回来了。”
如果严博所言属实，那么他和雷伊伊都有不在场证明，并非杀死马伟泽的凶手。
“好，我了解了。唔，现在你再去给那台小货车换一个车牌，接着检查一下车胎。待会儿我们就开那台车到殷大亨郊外的别墅去。”
“是的，衡哥。”严博走了两步，回头问道，“衡哥，是谁杀死了小马呀？为什么要这样做呀？”
“现在我也不清楚，唔，这件事我会查清楚。”
“嗯。”
严博打开房门，走出房间，回到大厅，只见雷伊伊和高芷绫还守在囚禁着殷大亨的那个房间前方。
高芷绫看到严博走向大门，走过来悄声问道：“你去哪呀？”
“检查车子。”
“我和你一起去吧。”
此时刘衡也从房间走出来，看到高芷绫走向大门，冷冷地说：“高小姐，别忘了背叛我的下场。”
高芷绫点了点头：“衡哥，我决不会！”
“嗯。”
刘衡扬了扬手，示意让她跟严博一起去检查小货车。
严博和高芷绫走出平房后，刘衡走到雷伊伊跟前：“弟妹。”
雷伊伊向刘衡看了一眼，没有说话。
“你恨我让汉秦去取赎款，对吧？”
“没有。”雷伊伊言不由衷。
“我跟你说，汉秦是出不来的了，你就别多想了。我不是跟你们说过吗？出来混，就得有觉悟，有心理准备。”
“哦。”
刘衡清了清嗓子：“好了，你要闹情绪我也管不了你，但现在，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什么？”雷伊伊有些好奇地问道。
“你和阿博去把汉秦的儿子带回来的过程中，你们有分开行动过吗？”
雷伊伊想了想：“应该没有吧，唔，在隆都宾馆时我上了一趟厕所，有几分钟时间没跟他在一起。发生了什么事吗？”
“没事。”刘衡暂时没有把马伟泽遇害的事告诉雷伊伊。
他顿了顿，接着又说：“你看看还有什么要带走吧，待会儿我们离开以后就不再回来这里了。”
“应该没有了吧。”
“汉秦的东西你也帮他收拾一下，一起带走吧。”
“哦。”
不一会儿，严博和高芷绫回到屋里。
“衡哥，车子没问题，车牌也换好了。”严博交代道。
刘衡点了点头，看了看手表，此时已是晚上九点半了。
“出发吧！”
★
严博和雷伊伊押着殷大亨走到屋外，刘衡和高芷绫紧随其后。此时殷大亨仍然戴着头罩，所以并不知道高芷绫也在绑匪之中。
五人来到刘汉秦的那台小货车前方。
刘衡拍了拍严博的肩膀：“你来开车吧。”
严博点了点头，走上了驾驶座。
刘衡接着又指了指高芷绫：“你坐副驾驶座吧。”
高芷绫上车后，刘衡把殷大亨带到小货车的后排，让他坐在后排中间，自己和雷伊伊则分别坐在他的两侧，控制着他。
在前往郊外的途中，刘衡向殷大亨问道：“殷先生，很好奇我们为什么没把你女友一起带去吧？”
殷大亨早就想问他高芷绫在哪里了，只是刘衡曾警告他说，啰嗦一句就砍他一根手指，他才一直忍着不问，此时刘衡主动提起，他连忙顺势问道：“大哥，我女友到底在哪呢？”
刘衡冷笑一声，骗他说：“在地里。”
“什么？”殷大亨轻呼一声。
“死了，被我们埋了。”
“啊？”殷大亨瞬间声音呜咽，“你们……呜呜……小绫……”
高芷绫看到他真情流露，为自己如此难过，心中一阵感动。
“这个男人，真的爱我！”
高芷绫甚至暗下决心，在保住自己性命的前提下，要尽量把他从刘衡的手上救走。
“这可不能怪我呀。我在第一次打给你的时候，不就跟你说得清清楚楚吗？如果你敢报警，我就不跟你玩儿了，大家一拍两散，你等着跟女友收尸。”刘衡理所当然地说，“我这个人呀，说话算话，言出必行！”
“呜呜……小绫……小绫……”殷大亨泪流不止。
“好了，大男人一个，为了个女人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刘衡吸了口气，正色道，“现在我再跟你说一遍，到了你的别墅，如果你乖乖把那一千五百万交给我们，那我就放了你，绝不会伤你一根头发；但如果你还像之前那样敢在我面前耍花招，那我们就再次一拍两散，你就去跟你女友见面吧！”
殷大亨抽泣着，没有回答。
刘衡抓住他的头，使劲地往前排的座位撞去，与此同时怒喝：“我跟你说话，没听到吗？”
殷大亨被撞得头昏脑胀，迷迷糊糊地答道：“知道了……知道了……大哥……”
高芷绫看到殷大亨被虐打，心中难过，却不敢做声，一来怕暴露自己，二来怕得罪刘衡。
★
一个多小时后，众人来到殷大亨那座位于郊外的私人别墅前方。
那是一座三层高的豪华别墅，别墅大门前还有私家花园和私人泳池。
“挺会享受的嘛。”刘衡冷笑。
殷大亨不敢答话。
众人走进别墅大门后，刘衡又问：“地下室在哪呀？”
“在楼梯底。”殷大亨战战兢兢地答道。
众人来到楼梯前，果然看到楼梯底有两扇小型的铁艺门，铁艺门后是一道向下的楼梯，看来这里便是地下室的入口。
铁艺门上锁着一把铁锁。
“钥匙呢？”
一想到跟那一千五百万现金近在咫尺，刘衡就难以掩饰语气中的兴奋和激动。
“你看到大厅的陈列柜有一组福禄寿摆件吗？”殷大亨的声音已有些嘶哑了。
“然后呢？”
“钥匙就在寿星的后面。”
刘衡向严博使了个眼色。严博会意，走到大厅的陈列柜前，打开柜门查看，果然在寿星摆件的背后找到一把钥匙。
他拿着钥匙回到楼梯底，把钥匙递给刘衡。
刘衡没有接，只是指了指铁艺门上的铁锁。
严博点了点头，走到铁门前方，用钥匙打开了铁锁。他取下铁锁，打开了那两扇铁艺门，接着又把插着钥匙的铁锁挂在其中一扇铁艺门上。
“你俩把他押进去！”刘衡对严博和雷伊伊吩咐。
于是，严博和雷伊伊合力押着殷大亨走进了地下室。
刘衡转头对高芷绫说：“你也进去吧。”
高芷绫点了点头，跟着严博和雷伊伊走进了地下室。
等众人都进入后，刘衡才最后走进地下室。
进入地下室后，他回头关上了那两扇铁艺门，用铁锁把两扇门重新上锁，并且把铁锁的钥匙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如此一来，地下室外的人便进不来了。
五人走下楼梯后，在殷大亨的指示下，经过了一道灯光昏暗的走廊，来到了一个酒窖前。
“钱就在这个酒窖里了。”殷大亨的语气有些害怕。
绑匪拿到钱后，会不会信守承诺放走自己呢？还是会把自己杀死灭口？
刘衡走到酒窖门前一看，门上确实安装了一把锁，但却并非指纹锁，而是数字密码锁。
他立即提高了警惕：“你不是说是指纹锁吗？玩我？”
“不，大哥，我……”殷大亨诚惶诚恐地说，“我只是……只是……”
“只是要跟着来，寻找逃跑的机会，对吧？”刘衡冷冷地说。
“不是的……大哥……”
“哼！”刘衡从腰间掏出一把军刀，抓住殷大亨的左手，手起刀落，一下子就割下了他的大拇指。
“啊！”殷大亨失声惨叫。
严博、雷伊伊和高芷绫都吓得脸色大变。
“不老实一次，就砍一根手指！”刘衡语调凌厉，“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少根手指让我砍。”
“大哥……饶了我……饶了我……”殷大亨不停地求饶。
刘衡也不跟他废话了：“说吧！密码是多少？”
殷大亨立即如实交代：“06171988。”
高芷绫心中一动。
1988年6月17日，正是她的生日。
殷大亨对自己的感情不容置疑。
霎时间，这一年来跟殷大亨交往时的点点滴滴涌上她的心头。
她的眼睛不禁湿润了。
她知道，殷大亨今天是难以活着走出这个地下室的了。她，将失去一个深爱自己的男人。
就在她回忆往事的同时，刘衡已经输入了密码，只听“咔嚓”一声，酒窖的门果然打开了。
众人走进酒窖，果然看到酒架上放着大量现金。
一块块钱砖，放置得整整齐齐。
刘衡瞧得两眼发亮，双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他虽然作案无数，却从来没有一次见过这么多现金。
就在刘衡瞧着这些钞票怔怔出神之际，严博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电击棒，按下电源键，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刘衡的脖子戳去。
哪怕刘衡机关算尽，却哪里能料到严博会突然袭击自己？只见电光一闪，他叫了一声，接着便跪倒在地，失去了行动能力。
严博怕他反抗，蹲下身子，再次电击他的肩膀。
刘衡的身体使劲地抽搐了一下，接着他便横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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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最后面的高芷绫顺手关上了房门。她怕殷大亨听到自己说话的声音。
“你们两个，”刘衡对雷伊伊和高芷绫吩咐，“就守在这里，看着人质。”
“哦。”雷伊伊的语气有些冷漠。
高芷绫则只是点了点头。
刘衡也不理会她们的情绪，接着转头对严博说：“阿博，你跟我进来。”
严博随刘衡走进了另一个房间。刘衡关上房门，接着向严博看了一眼，一字一顿地说：“小马死了。”
“什么？”严博大吃一惊。
“我刚才看新闻，他的尸体在今天傍晚六点多在华汇宾馆被发现。”
“华汇宾馆？在哪的？小马为什么会到那儿去呢？”
刘衡紧紧地盯着严博的眼睛：“就只有我们这几个人知道小马的行踪。”
“咦？”严博皱了皱眉，“衡哥，你怀疑是我们自己人干掉了小马？”
刘衡没有回答，只是问：“今天下午，你和雷伊伊去医院抢走刘汉秦的儿子，整个过程中，你们有分开行动过吗？”
“没有呀！咦？等一下……”严博想了想，“在隆都宾馆时，伊伊曾经上过厕所。”
“多久回来？”
“大概几分钟吧。”
几分钟当然不足以从隆都宾馆前往华汇宾馆杀个人，然后再返回隆都宾馆。
刘衡点了点头：“然后呢？”
“后来我们一直一起行动，把汉秦哥的儿子送回医院后，我们就回来了。”
如果严博所言属实，那么他和雷伊伊都有不在场证明，并非杀死马伟泽的凶手。
“好，我了解了。唔，现在你再去给那台小货车换一个车牌，接着检查一下车胎。待会儿我们就开那台车到殷大亨郊外的别墅去。”
“是的，衡哥。”严博走了两步，回头问道，“衡哥，是谁杀死了小马呀？为什么要这样做呀？”
“现在我也不清楚，唔，这件事我会查清楚。”
“嗯。”
严博打开房门，走出房间，回到大厅，只见雷伊伊和高芷绫还守在囚禁着殷大亨的那个房间前方。
高芷绫看到严博走向大门，走过来悄声问道：“你去哪呀？”
“检查车子。”
“我和你一起去吧。”
此时刘衡也从房间走出来，看到高芷绫走向大门，冷冷地说：“高小姐，别忘了背叛我的下场。”
高芷绫点了点头：“衡哥，我决不会！”
“嗯。”
刘衡扬了扬手，示意让她跟严博一起去检查小货车。
严博和高芷绫走出平房后，刘衡走到雷伊伊跟前：“弟妹。”
雷伊伊向刘衡看了一眼，没有说话。
“你恨我让汉秦去取赎款，对吧？”
“没有。”雷伊伊言不由衷。
“我跟你说，汉秦是出不来的了，你就别多想了。我不是跟你们说过吗？出来混，就得有觉悟，有心理准备。”
“哦。”
刘衡清了清嗓子：“好了，你要闹情绪我也管不了你，但现在，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什么？”雷伊伊有些好奇地问道。
“你和阿博去把汉秦的儿子带回来的过程中，你们有分开行动过吗？”
雷伊伊想了想：“应该没有吧，唔，在隆都宾馆时我上了一趟厕所，有几分钟时间没跟他在一起。发生了什么事吗？”
“没事。”刘衡暂时没有把马伟泽遇害的事告诉雷伊伊。
他顿了顿，接着又说：“你看看还有什么要带走吧，待会儿我们离开以后就不再回来这里了。”
“应该没有了吧。”
“汉秦的东西你也帮他收拾一下，一起带走吧。”
“哦。”
不一会儿，严博和高芷绫回到屋里。
“衡哥，车子没问题，车牌也换好了。”严博交代道。
刘衡点了点头，看了看手表，此时已是晚上九点半了。
“出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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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博和雷伊伊押着殷大亨走到屋外，刘衡和高芷绫紧随其后。此时殷大亨仍然戴着头罩，所以并不知道高芷绫也在绑匪之中。
五人来到刘汉秦的那台小货车前方。
刘衡拍了拍严博的肩膀：“你来开车吧。”
严博点了点头，走上了驾驶座。
刘衡接着又指了指高芷绫：“你坐副驾驶座吧。”
高芷绫上车后，刘衡把殷大亨带到小货车的后排，让他坐在后排中间，自己和雷伊伊则分别坐在他的两侧，控制着他。
在前往郊外的途中，刘衡向殷大亨问道：“殷先生，很好奇我们为什么没把你女友一起带去吧？”
殷大亨早就想问他高芷绫在哪里了，只是刘衡曾警告他说，啰嗦一句就砍他一根手指，他才一直忍着不问，此时刘衡主动提起，他连忙顺势问道：“大哥，我女友到底在哪呢？”
刘衡冷笑一声，骗他说：“在地里。”
“什么？”殷大亨轻呼一声。
“死了，被我们埋了。”
“啊？”殷大亨瞬间声音呜咽，“你们……呜呜……小绫……”
高芷绫看到他真情流露，为自己如此难过，心中一阵感动。
“这个男人，真的爱我！”
高芷绫甚至暗下决心，在保住自己性命的前提下，要尽量把他从刘衡的手上救走。
“这可不能怪我呀。我在第一次打给你的时候，不就跟你说得清清楚楚吗？如果你敢报警，我就不跟你玩儿了，大家一拍两散，你等着跟女友收尸。”刘衡理所当然地说，“我这个人呀，说话算话，言出必行！”
“呜呜……小绫……小绫……”殷大亨泪流不止。
“好了，大男人一个，为了个女人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刘衡吸了口气，正色道，“现在我再跟你说一遍，到了你的别墅，如果你乖乖把那一千五百万交给我们，那我就放了你，绝不会伤你一根头发；但如果你还像之前那样敢在我面前耍花招，那我们就再次一拍两散，你就去跟你女友见面吧！”
殷大亨抽泣着，没有回答。
刘衡抓住他的头，使劲地往前排的座位撞去，与此同时怒喝：“我跟你说话，没听到吗？”
殷大亨被撞得头昏脑胀，迷迷糊糊地答道：“知道了……知道了……大哥……”
高芷绫看到殷大亨被虐打，心中难过，却不敢做声，一来怕暴露自己，二来怕得罪刘衡。
★
一个多小时后，众人来到殷大亨那座位于郊外的私人别墅前方。
那是一座三层高的豪华别墅，别墅大门前还有私家花园和私人泳池。
“挺会享受的嘛。”刘衡冷笑。
殷大亨不敢答话。
众人走进别墅大门后，刘衡又问：“地下室在哪呀？”
“在楼梯底。”殷大亨战战兢兢地答道。
众人来到楼梯前，果然看到楼梯底有两扇小型的铁艺门，铁艺门后是一道向下的楼梯，看来这里便是地下室的入口。
铁艺门上锁着一把铁锁。
“钥匙呢？”
一想到跟那一千五百万现金近在咫尺，刘衡就难以掩饰语气中的兴奋和激动。
“你看到大厅的陈列柜有一组福禄寿摆件吗？”殷大亨的声音已有些嘶哑了。
“然后呢？”
“钥匙就在寿星的后面。”
刘衡向严博使了个眼色。严博会意，走到大厅的陈列柜前，打开柜门查看，果然在寿星摆件的背后找到一把钥匙。
他拿着钥匙回到楼梯底，把钥匙递给刘衡。
刘衡没有接，只是指了指铁艺门上的铁锁。
严博点了点头，走到铁门前方，用钥匙打开了铁锁。他取下铁锁，打开了那两扇铁艺门，接着又把插着钥匙的铁锁挂在其中一扇铁艺门上。
“你俩把他押进去！”刘衡对严博和雷伊伊吩咐。
于是，严博和雷伊伊合力押着殷大亨走进了地下室。
刘衡转头对高芷绫说：“你也进去吧。”
高芷绫点了点头，跟着严博和雷伊伊走进了地下室。
等众人都进入后，刘衡才最后走进地下室。
进入地下室后，他回头关上了那两扇铁艺门，用铁锁把两扇门重新上锁，并且把铁锁的钥匙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如此一来，地下室外的人便进不来了。
五人走下楼梯后，在殷大亨的指示下，经过了一道灯光昏暗的走廊，来到了一个酒窖前。
“钱就在这个酒窖里了。”殷大亨的语气有些害怕。
绑匪拿到钱后，会不会信守承诺放走自己呢？还是会把自己杀死灭口？
刘衡走到酒窖门前一看，门上确实安装了一把锁，但却并非指纹锁，而是数字密码锁。
他立即提高了警惕：“你不是说是指纹锁吗？玩我？”
“不，大哥，我……”殷大亨诚惶诚恐地说，“我只是……只是……”
“只是要跟着来，寻找逃跑的机会，对吧？”刘衡冷冷地说。
“不是的……大哥……”
“哼！”刘衡从腰间掏出一把军刀，抓住殷大亨的左手，手起刀落，一下子就割下了他的大拇指。
“啊！”殷大亨失声惨叫。
严博、雷伊伊和高芷绫都吓得脸色大变。
“不老实一次，就砍一根手指！”刘衡语调凌厉，“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少根手指让我砍。”
“大哥……饶了我……饶了我……”殷大亨不停地求饶。
刘衡也不跟他废话了：“说吧！密码是多少？”
殷大亨立即如实交代：“06171988。”
高芷绫心中一动。
1988年6月17日，正是她的生日。
殷大亨对自己的感情不容置疑。
霎时间，这一年来跟殷大亨交往时的点点滴滴涌上她的心头。
她的眼睛不禁湿润了。
她知道，殷大亨今天是难以活着走出这个地下室的了。她，将失去一个深爱自己的男人。
就在她回忆往事的同时，刘衡已经输入了密码，只听“咔嚓”一声，酒窖的门果然打开了。
众人走进酒窖，果然看到酒架上放着大量现金。
一块块钱砖，放置得整整齐齐。
刘衡瞧得两眼发亮，双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他虽然作案无数，却从来没有一次见过这么多现金。
就在刘衡瞧着这些钞票怔怔出神之际，严博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电击棒，按下电源键，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刘衡的脖子戳去。
哪怕刘衡机关算尽，却哪里能料到严博会突然袭击自己？只见电光一闪，他叫了一声，接着便跪倒在地，失去了行动能力。
严博怕他反抗，蹲下身子，再次电击他的肩膀。
刘衡的身体使劲地抽搐了一下，接着他便横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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