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线索
莫轻烟、慕容思炫以及勘验组的侦查员们来到羲和路的时候，已经过了凌晨五点。
天色微明，但太阳还没升起，街上也是冷清一片，只有三两个清洁工正在清扫街道。
“高芷绫就是在这儿附近被绑架的。”莫轻烟喃喃地说道。
“她工作的设计公司在哪？”思炫打着哈欠问道。
“根据资料显示，就在前面的那幢大厦里。”
“开进那幢大厦的地下停车场看看。”
莫轻烟根据思炫的提议，和众人开进了那幢大厦的地下停车场，果然找到了一台车牌号码为ZL810的红色宝马，那便是高芷绫的车。
汽车钥匙还留在车里。
莫轻烟立即警觉起来：“这里极有可能就是高芷绫被绑架的地方，马上对现场进行保护和勘验！”
如果这里真的是绑架现场，极有可能存在绑匪留下的各种物质和物品，如指纹、足迹、犯罪工具、痕迹、犯罪遗留物，以及作案时产生的烟蒂、纸巾、衣服碎片、血迹等。
只要将收集到的物证带回公安局，比对犯罪信息资料数据库，如果发现类似案件，即可分析串并案的可能，查找犯罪前科人员，直接确定犯罪嫌疑人。
接下来，莫轻烟又对身旁的一名侦查员吩咐道：“对了，小梁，你去调取一下这个地下停车场的监控录像。”
“这里根本没有监控摄像头。”思炫冷不防说道。
他刚进入停车场时就四处张望，发现这里连一个摄像头也没有。
莫轻烟秀眉一蹙：“看来绑匪是特意选择这里作为绑架地点的。”
“你看看那边那台车。”思炫指了指不远处。
莫轻烟转头一看，思炫所指的是一台白色凯越。
“哦？”
莫轻烟马上明白思炫为什么会注意到这台车了，因为这台车驾驶座旁边的车门是开着的。
她快步走过去查看。思炫则慢吞吞地跟在后面。
莫轻烟来到那台小车前，探头一看，只见驾驶座上有一台手机，插着耳机。她拿起手机看了一下，手机正在播放着萧亚轩的《一个人的精彩》，单曲循环。
莫轻烟马上打电话给董靖：“小董，帮我查一台车，白色凯越，车牌号码P4302。”
刚挂掉电话，一名侦查员走过来报告：“莫姐，我们在高芷绫的宝马车附近找到了一支尖头型的防狼笔，笔尖上残留着血迹。”
莫轻烟两眼一亮：“立即把这支防狼笔带回去，比对犯罪信息资料数据库。”
思炫向侦查员手上的物证袋瞥了一眼，只见物证袋中装着一支粉红色的防狼笔。
于是他走到一旁，拿出手机，拨打了殷大亨家里的座机。
“慕容先生？”殷大亨很快就接通了电话，“有消息？”
思炫没有回答，直接问道：“高芷绫是不是随身带着一支防狼笔？”
“对呀！那是我送她的，她平时会放在手袋里。怎么啦？找到小绫了吗？”
思炫还是没有回答，又问：“她的防狼笔是什么颜色的？”
“粉红色的。你们是不是找到她了呀？”殷大亨着急地问。
思炫这才慢条斯理地答道：“只是找到了她的防狼笔。”
“在哪找到的？”
“你不需要知道这么多。知道得越多，对你越不利。”思炫冷冷地说，“休息一会儿吧，等银行开门后，就去兑换港币。”
“嗯，慕容先生，那一切就拜托你了。等救出小绫后，我会给你一份丰厚的报酬的。”
思炫懒得回答，直接挂断了电话。
与此同时，另一名侦查员走到了莫轻烟跟前报告道：“莫姐，我们在高芷绫的小车周围，提取到四组足印。”
“男的还是女的？”
“初步判断应该是两男两女。”
莫轻烟点了点头：“两个男子脚印，应该就是开着银色东风小康双排货车跟踪、踩点的那两个男人留下的，就是他们抓走了高芷绫；而那两个女子脚印，其中一个应该是高芷绫的。唔，另一个是谁呢？绑匪中有女性？”
“我们马上把足印带回去，进行足印分析。”侦查员说。
“好，马上去，有消息立即打给我。”
莫轻烟话音刚落，手机响了起来。她拿起手机一看，是董靖打过来的。
他连忙接通了电话：“查到了什么？”
“已经查到那台车牌号码为QB382的东风小康双排货车的车主信息了！”董靖朗声答道。
“快说！”
“车主名叫刘汉秦，三十四岁，离异，有一个五岁大的儿子。四年前，他因为抢劫被捕，被判了有期徒刑三年。一年前他刑满释放，目前在捷丰汽车维护中心任职快修技师。”董靖一口气说道。
莫轻烟“嗯”的一声：“这个刘汉秦有重大的作案嫌疑。你马上去查一下他的手机号码，以及他前妻的手机号码和地址，然后发给我，等天亮以后，我去走访一下他的前妻。”
“是！”
“早上七点以后，你也带两个人走访一下他工作的那家汽车维护中心。轨迹跟踪工作进行得怎样了？”
“还没有进展。”
这在莫轻烟的意料之中：“嗯，这项工作不能停，你安排其他人继续进行。”
“知道！”
“还有，刚才叫你查的那台白色凯越的车主信息，查到了吗？”
“还在查。”
“好，有结果马上通知我。先这样吧。”莫轻烟一边挂掉电话，一边叫住了正准备把在现场提取到的四组足印带回公安局进行分析的那名侦查员，“阿光，等一下！”
“怎么啦，莫姐？”
“现在我们锁定了一个犯罪嫌疑人，名叫刘汉秦，他曾经因为抢劫入狱，你回去后调取一下他的身高体重资料，然后比对一下现场的四组足印，看看是否跟其中一组吻合。”
“是的，莫姐，我现在就去！”
★
手机的闹钟叫醒了正在闭目养神的刘衡。他按停了闹钟，看了看手机的时间，清晨七点四十分。
刘衡走出房间，叫醒了刘汉秦、雷伊伊和严博三人，并且开始分派任务：“阿博，唔，还有弟妹，你们两个去金华山庄换阿聪回来休息吧，然后你们就留在那儿，暗中监视殷大亨的家。如果看到有人进入他家，立即打电话通知我。而如果他离家呢，你们就跟着他。唔，阿博，你是开摩托车过来的吧？”
“是的。”
“那你们俩开摩托车去吧，如果殷大亨一早就离家，上班时间堵车，开小车容易跟丢。反正你们互相配合一下，有什么情况立即打给我。”
“好的。”严博和雷伊伊齐声答道。
刘汉秦走到雷伊伊身边，握了握她的手：“万事小心。”
雷伊伊嫣然一笑：“没事，忘了我能一个打三个吗？呵呵。”
“好了，快去吧！”刘衡挥了挥手。
严博和雷伊伊离开后，刘衡又对刘汉秦说：“汉秦，你去代替小马看着那两个人质吧，让他休息一下。”
“好的。”
刘汉秦走进关押人质的房间，看到马伟泽坐在房间的角落，低着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他转头向高芷绫和骆娜看了一眼，只见两人都闭着眼睛，一动也不动。
刘汉秦走到马伟泽跟前：“情况怎样？”
马伟泽慢慢地抬起头，低声道：“嗯，都还没醒来。”
刘汉秦发现马伟泽的表情有些古怪。但他也没有多想：“我来看着她们，你去休息一下吧。”
“好。”马伟泽匆匆走出了房间。
刘汉秦刚坐下，手机响了起来。他拿出手机一看，竟是前妻张昕打过来的。
刘汉秦心里有些不祥的预感，他立即接通了电话：“阿昕？”
“汉秦！”电话里的张昕有些气急败坏地说，“柏柏突然发起高烧，昏迷了，现在被送进了重症监护室！”
“什么？”刘汉秦失声道，“怎么会这样呀？”
“我也不知道，你赶快过来！”
刘汉秦向两名人质看了一眼，咬了咬嘴唇：“我现在走不开呀！”
“你先过来！医生说有生命危险！”
“好吧！我马上过来……”
刘汉秦还没说完，因为听到他的叫声而快步走进房间的刘衡，一把抢走了他手上的手机，紧接着把手机关机，并且取出了手机卡。
刘汉秦一脸疑惑：“哥，你怎么……”
刘衡冷冷地说：“你被警察盯上了。”
“什么？”刘汉秦懵了。
刘衡咬了咬牙，喃喃自语：“是在哪里露出破绽呢？哼！肯定是警察查看公路上的监控录像，发现我们每天都在跟着高芷绫的车。是我太大意了，本来是应该用套牌的。”
他定了定神，接着说：“只是我没有想到，街上这么多汽车，我们又跟得这么远，但还是被发现了。看来发现我们的人，观察力和记忆力都极强。汉秦，我们遇到高手了。”
刘汉秦早已吓得满额冷汗了：“哥，那怎么办呀？警察是不是已经知道了是我干的了？我现在去医院是不是会被抓住？”
刘衡向手足无措的刘汉秦白了一眼：“你没脑子的吗？还去医院干吗？这明显是你前妻跟警察串通，骗你露面呀！”
“她……怎么会呢？”刘汉秦难以置信。
“怎么不会？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都各自飞呀，何况你们还离了婚？”
刘汉秦叹了口气，脸上还是有些担心。
刘衡瞧出了他在担忧：“你听我说，你儿子肯定没事！如果你不放心，我等一下派其他人到医院去看看。”
“嗯。”刘汉秦低声应答。
“还有，”刘衡接着又说，“你的手机号码肯定已经被警察监听了，不要再用这张手机卡了。”
他说罢，索性把刘汉秦的手机卡掰断了。
★
莫轻烟和慕容思炫开着车刚离开地下停车场，董靖来电。
莫轻烟一接通电话，便听电话中的董靖朗声说道：“莫姐，我查到了！车牌号码为P4302的白色凯越，车主名叫骆娜，二十六岁，在海湾大酒楼任职楼面经理。”
他顿了顿，接着又说：“还有，刘汉秦和他前妻张昕的手机号码我都查到了，张昕的地址也查到了，我现在在微信发给你。”
“不错，效率够高的。唔，现在你尝试联系一下骆娜吧，不过，”莫轻烟吸了口气，“恐怕已经联系不上了。这样吧，你派人去走访一下骆娜的人际关系，获取她的基本资料。”
“是的，莫姐。”
挂掉电话后，莫轻烟拨通了刘汉秦的前妻张昕的手机号码。
“你好。”
电话过了好一会儿才接通，一个似乎有些疲倦的女子声音从手机中传了出来。
“张昕小姐，你好。”
莫轻烟首先向对方表明自己知道她的真实姓名，并非推销电话。
“咦，你是？”张昕的语气有些疑惑。
“我是L市刑警支队的刑警莫轻烟。”表明警察身份时其实莫轻烟有些担心，毕竟现在冒充警察的诈骗越来越多了，人们一听到对方自认警察，就会戒备起来。
“警察？”果然张昕似乎有些警惕。
“是的。张小姐，请问你现在在家吗？我们想跟你了解一些情况。”
“了解什么情况？”张昕小心翼翼地问。
“见面再详谈吧。你是住在莲花新村七号三零二房，对吧？”
张昕见对方连自己的地址乃至门牌号也知道得一清二楚，恐怕真的是警察。“嗯，不过我现在不在家，我在人民医院。”
“哪个科？我们现在过来。”
“肿瘤科。”
“咦？”
“我儿子在这里治疗。”
“啊？是什么病？”
“急性淋巴细胞白血病。”
“这样呀……”
莫轻烟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么小的年纪，却患上了白血病，上天对他，何等残忍？
她顿了顿，才接着说：“我们现在过来，见面再谈吧。”
“好的。”
“对了，我们联系你的事，请你暂时对任何人保密。”
“我知道了。”
莫轻烟挂掉电话后，向慕容思炫看了一眼：“白血病。”
思炫一边看着窗外倒退的景物，一边淡淡地说：“这就是刘汉秦实施绑架的动机了。”
“是的。”
莫轻烟一边答话，一边打电话联系网监支队，让他们马上监控刘汉秦和张昕的手机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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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资料显示，就在前面的那幢大厦里。”
“开进那幢大厦的地下停车场看看。”
莫轻烟根据思炫的提议，和众人开进了那幢大厦的地下停车场，果然找到了一台车牌号码为ZL810的红色宝马，那便是高芷绫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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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轻烟立即警觉起来：“这里极有可能就是高芷绫被绑架的地方，马上对现场进行保护和勘验！”
如果这里真的是绑架现场，极有可能存在绑匪留下的各种物质和物品，如指纹、足迹、犯罪工具、痕迹、犯罪遗留物，以及作案时产生的烟蒂、纸巾、衣服碎片、血迹等。
只要将收集到的物证带回公安局，比对犯罪信息资料数据库，如果发现类似案件，即可分析串并案的可能，查找犯罪前科人员，直接确定犯罪嫌疑人。
接下来，莫轻烟又对身旁的一名侦查员吩咐道：“对了，小梁，你去调取一下这个地下停车场的监控录像。”
“这里根本没有监控摄像头。”思炫冷不防说道。
他刚进入停车场时就四处张望，发现这里连一个摄像头也没有。
莫轻烟秀眉一蹙：“看来绑匪是特意选择这里作为绑架地点的。”
“你看看那边那台车。”思炫指了指不远处。
莫轻烟转头一看，思炫所指的是一台白色凯越。
“哦？”
莫轻烟马上明白思炫为什么会注意到这台车了，因为这台车驾驶座旁边的车门是开着的。
她快步走过去查看。思炫则慢吞吞地跟在后面。
莫轻烟来到那台小车前，探头一看，只见驾驶座上有一台手机，插着耳机。她拿起手机看了一下，手机正在播放着萧亚轩的《一个人的精彩》，单曲循环。
莫轻烟马上打电话给董靖：“小董，帮我查一台车，白色凯越，车牌号码P4302。”
刚挂掉电话，一名侦查员走过来报告：“莫姐，我们在高芷绫的宝马车附近找到了一支尖头型的防狼笔，笔尖上残留着血迹。”
莫轻烟两眼一亮：“立即把这支防狼笔带回去，比对犯罪信息资料数据库。”
思炫向侦查员手上的物证袋瞥了一眼，只见物证袋中装着一支粉红色的防狼笔。
于是他走到一旁，拿出手机，拨打了殷大亨家里的座机。
“慕容先生？”殷大亨很快就接通了电话，“有消息？”
思炫没有回答，直接问道：“高芷绫是不是随身带着一支防狼笔？”
“对呀！那是我送她的，她平时会放在手袋里。怎么啦？找到小绫了吗？”
思炫还是没有回答，又问：“她的防狼笔是什么颜色的？”
“粉红色的。你们是不是找到她了呀？”殷大亨着急地问。
思炫这才慢条斯理地答道：“只是找到了她的防狼笔。”
“在哪找到的？”
“你不需要知道这么多。知道得越多，对你越不利。”思炫冷冷地说，“休息一会儿吧，等银行开门后，就去兑换港币。”
“嗯，慕容先生，那一切就拜托你了。等救出小绫后，我会给你一份丰厚的报酬的。”
思炫懒得回答，直接挂断了电话。
与此同时，另一名侦查员走到了莫轻烟跟前报告道：“莫姐，我们在高芷绫的小车周围，提取到四组足印。”
“男的还是女的？”
“初步判断应该是两男两女。”
莫轻烟点了点头：“两个男子脚印，应该就是开着银色东风小康双排货车跟踪、踩点的那两个男人留下的，就是他们抓走了高芷绫；而那两个女子脚印，其中一个应该是高芷绫的。唔，另一个是谁呢？绑匪中有女性？”
“我们马上把足印带回去，进行足印分析。”侦查员说。
“好，马上去，有消息立即打给我。”
莫轻烟话音刚落，手机响了起来。她拿起手机一看，是董靖打过来的。
他连忙接通了电话：“查到了什么？”
“已经查到那台车牌号码为QB382的东风小康双排货车的车主信息了！”董靖朗声答道。
“快说！”
“车主名叫刘汉秦，三十四岁，离异，有一个五岁大的儿子。四年前，他因为抢劫被捕，被判了有期徒刑三年。一年前他刑满释放，目前在捷丰汽车维护中心任职快修技师。”董靖一口气说道。
莫轻烟“嗯”的一声：“这个刘汉秦有重大的作案嫌疑。你马上去查一下他的手机号码，以及他前妻的手机号码和地址，然后发给我，等天亮以后，我去走访一下他的前妻。”
“是！”
“早上七点以后，你也带两个人走访一下他工作的那家汽车维护中心。轨迹跟踪工作进行得怎样了？”
“还没有进展。”
这在莫轻烟的意料之中：“嗯，这项工作不能停，你安排其他人继续进行。”
“知道！”
“还有，刚才叫你查的那台白色凯越的车主信息，查到了吗？”
“还在查。”
“好，有结果马上通知我。先这样吧。”莫轻烟一边挂掉电话，一边叫住了正准备把在现场提取到的四组足印带回公安局进行分析的那名侦查员，“阿光，等一下！”
“怎么啦，莫姐？”
“现在我们锁定了一个犯罪嫌疑人，名叫刘汉秦，他曾经因为抢劫入狱，你回去后调取一下他的身高体重资料，然后比对一下现场的四组足印，看看是否跟其中一组吻合。”
“是的，莫姐，我现在就去！”
★
手机的闹钟叫醒了正在闭目养神的刘衡。他按停了闹钟，看了看手机的时间，清晨七点四十分。
刘衡走出房间，叫醒了刘汉秦、雷伊伊和严博三人，并且开始分派任务：“阿博，唔，还有弟妹，你们两个去金华山庄换阿聪回来休息吧，然后你们就留在那儿，暗中监视殷大亨的家。如果看到有人进入他家，立即打电话通知我。而如果他离家呢，你们就跟着他。唔，阿博，你是开摩托车过来的吧？”
“是的。”
“那你们俩开摩托车去吧，如果殷大亨一早就离家，上班时间堵车，开小车容易跟丢。反正你们互相配合一下，有什么情况立即打给我。”
“好的。”严博和雷伊伊齐声答道。
刘汉秦走到雷伊伊身边，握了握她的手：“万事小心。”
雷伊伊嫣然一笑：“没事，忘了我能一个打三个吗？呵呵。”
“好了，快去吧！”刘衡挥了挥手。
严博和雷伊伊离开后，刘衡又对刘汉秦说：“汉秦，你去代替小马看着那两个人质吧，让他休息一下。”
“好的。”
刘汉秦走进关押人质的房间，看到马伟泽坐在房间的角落，低着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他转头向高芷绫和骆娜看了一眼，只见两人都闭着眼睛，一动也不动。
刘汉秦走到马伟泽跟前：“情况怎样？”
马伟泽慢慢地抬起头，低声道：“嗯，都还没醒来。”
刘汉秦发现马伟泽的表情有些古怪。但他也没有多想：“我来看着她们，你去休息一下吧。”
“好。”马伟泽匆匆走出了房间。
刘汉秦刚坐下，手机响了起来。他拿出手机一看，竟是前妻张昕打过来的。
刘汉秦心里有些不祥的预感，他立即接通了电话：“阿昕？”
“汉秦！”电话里的张昕有些气急败坏地说，“柏柏突然发起高烧，昏迷了，现在被送进了重症监护室！”
“什么？”刘汉秦失声道，“怎么会这样呀？”
“我也不知道，你赶快过来！”
刘汉秦向两名人质看了一眼，咬了咬嘴唇：“我现在走不开呀！”
“你先过来！医生说有生命危险！”
“好吧！我马上过来……”
刘汉秦还没说完，因为听到他的叫声而快步走进房间的刘衡，一把抢走了他手上的手机，紧接着把手机关机，并且取出了手机卡。
刘汉秦一脸疑惑：“哥，你怎么……”
刘衡冷冷地说：“你被警察盯上了。”
“什么？”刘汉秦懵了。
刘衡咬了咬牙，喃喃自语：“是在哪里露出破绽呢？哼！肯定是警察查看公路上的监控录像，发现我们每天都在跟着高芷绫的车。是我太大意了，本来是应该用套牌的。”
他定了定神，接着说：“只是我没有想到，街上这么多汽车，我们又跟得这么远，但还是被发现了。看来发现我们的人，观察力和记忆力都极强。汉秦，我们遇到高手了。”
刘汉秦早已吓得满额冷汗了：“哥，那怎么办呀？警察是不是已经知道了是我干的了？我现在去医院是不是会被抓住？”
刘衡向手足无措的刘汉秦白了一眼：“你没脑子的吗？还去医院干吗？这明显是你前妻跟警察串通，骗你露面呀！”
“她……怎么会呢？”刘汉秦难以置信。
“怎么不会？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都各自飞呀，何况你们还离了婚？”
刘汉秦叹了口气，脸上还是有些担心。
刘衡瞧出了他在担忧：“你听我说，你儿子肯定没事！如果你不放心，我等一下派其他人到医院去看看。”
“嗯。”刘汉秦低声应答。
“还有，”刘衡接着又说，“你的手机号码肯定已经被警察监听了，不要再用这张手机卡了。”
他说罢，索性把刘汉秦的手机卡掰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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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轻烟和慕容思炫开着车刚离开地下停车场，董靖来电。
莫轻烟一接通电话，便听电话中的董靖朗声说道：“莫姐，我查到了！车牌号码为P4302的白色凯越，车主名叫骆娜，二十六岁，在海湾大酒楼任职楼面经理。”
他顿了顿，接着又说：“还有，刘汉秦和他前妻张昕的手机号码我都查到了，张昕的地址也查到了，我现在在微信发给你。”
“不错，效率够高的。唔，现在你尝试联系一下骆娜吧，不过，”莫轻烟吸了口气，“恐怕已经联系不上了。这样吧，你派人去走访一下骆娜的人际关系，获取她的基本资料。”
“是的，莫姐。”
挂掉电话后，莫轻烟拨通了刘汉秦的前妻张昕的手机号码。
“你好。”
电话过了好一会儿才接通，一个似乎有些疲倦的女子声音从手机中传了出来。
“张昕小姐，你好。”
莫轻烟首先向对方表明自己知道她的真实姓名，并非推销电话。
“咦，你是？”张昕的语气有些疑惑。
“我是L市刑警支队的刑警莫轻烟。”表明警察身份时其实莫轻烟有些担心，毕竟现在冒充警察的诈骗越来越多了，人们一听到对方自认警察，就会戒备起来。
“警察？”果然张昕似乎有些警惕。
“是的。张小姐，请问你现在在家吗？我们想跟你了解一些情况。”
“了解什么情况？”张昕小心翼翼地问。
“见面再详谈吧。你是住在莲花新村七号三零二房，对吧？”
张昕见对方连自己的地址乃至门牌号也知道得一清二楚，恐怕真的是警察。“嗯，不过我现在不在家，我在人民医院。”
“哪个科？我们现在过来。”
“肿瘤科。”
“咦？”
“我儿子在这里治疗。”
“啊？是什么病？”
“急性淋巴细胞白血病。”
“这样呀……”
莫轻烟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么小的年纪，却患上了白血病，上天对他，何等残忍？
她顿了顿，才接着说：“我们现在过来，见面再谈吧。”
“好的。”
“对了，我们联系你的事，请你暂时对任何人保密。”
“我知道了。”
莫轻烟挂掉电话后，向慕容思炫看了一眼：“白血病。”
思炫一边看着窗外倒退的景物，一边淡淡地说：“这就是刘汉秦实施绑架的动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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