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杀鸡儆猴_秋水蒹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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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杀鸡儆猴

  我找出金疮药,道:“上点药吧,好得快些。”他点了点头,我在他腹下垫了厚厚的被子,分开双腿,把药粉轻轻洒在外头,正在犹豫里头要不要也涂一点,他伸手接过药盒,指了指地上红白浑浊的水盆让我出去倒掉。

  等我换了一盆干净水进来,他正趴在被子上喘气,右手食指又成了红的,原来是自己蘸着药涂抹了里面。我心中怜惜这孩子也真细致要强,都有了肌肤之亲,还不好意思让我给他弄,又觉得自己上药的姿势难堪,特特支了我出去我忙给他擦净了手指,又拿手巾蘸了盆里的水给他擦净全身,抖开被单盖好,道:“我去冲个澡,你先睡吧”。

  毕竟还是个孩子,又累又疼地耗尽了体力,等我冲干净回来他已经睡着了。我不敢再和他一个床,到外间他的床上躺下。想想这孩子后边明明伤还没好,还那样全力挑逗我,疼成那样还在讨好我再想到他这一天的殷勤,登时明白过来他是为上午大伙儿的话,生怕我嫌他是哑巴不要他,所以才这样拼命表现。

  我一面心中怜惜他,静下心来想到陈湘,心中又有些愧疚还不知他在京城出了役所没有,我这样一次次地把持不定,如何对得起他?

  辗转半夜,第二天早上醒来,阿七又已在我床前伺候了。想是昨晚有了肌肤之亲的缘故,他看我的眼神里总是波光潋滟的饱含深情我昨晚是一时兴起,躺倒了就已经后悔;又因为自己弄伤了他,越发觉得抱愧就跟欠了别人的钱,想还又没得可还,不还对着债主又别扭,便只想逃得远远的别看见他。

  好在他下身真有伤,我吩咐他在房里休息几天,不用跟着伺候了,自己赶紧出去新接手的船上百废待兴,忙来忙去也顾不上别的,每天晚上吃完饭才回来,匆匆洗了就睡,再也不敢让他碰我。

  到了第三天晚上,阿七已觉出我的异样我只装作没看见,反正冲完凉他都要给我洗衣服,我趁机躺下,等他进来就装作睡着了可是今晚我才进屋,他脚跟脚就进来了。

  我当然不好意思查问他衣服洗没洗我也不是没衣服换,第二天再洗原也使得我自行躺下,挥手让他去睡,好半天仍觉出他在身边。我强忍着装作不知,自顾自面朝里睡下,哪知第二天醒来,一抬眼却见他跪在我床前不远处,小脸白得一点血色也没有,削薄的身子已摇摇欲坠。

  我吃了一惊,想起昨晚的事,坐起来道:“你跪了一夜?”阿七点了一下头,泪水跟断线的珠子一般滚滚而落我最看不得人家哭,“哎”了一声,也不知劝他什么好。阿七却不知从哪里找到的一根藤鞭,就摆在他面前地上看样子他昨晚就准备好了,我却没给他机会拿出来。

  他双手将藤鞭高高举在我面前,我总不能还装看不见,只好问道:“干什么?”阿七小嘴一扁,憋得脸通红,将藤鞭放在我手里,自己红着脸褪了裤子,跪伏在我面前。

  我看着那一双白玉般的翘臀,没来由地面红耳赤起来,好在菊穴已不再红肿,看来里头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我问他:“后面的伤好了吗?”他红着脸点了点头。我心下稍安,站起来道:“你起来吧,你也没做错什么,我打你干吗?”

  阿七看了我一眼,将衣服穿好,一张小脸已窘得跟红布一样。要待站起来伺候我洗脸,跪了一夜毕竟腿脚不利落,才迈步就一个踉跄。我伸手扶住了他,直接推在一边的椅子上道:“不用你,你歇歇吧。”

  他见我有些不耐烦,眼圈又红了,低了头自己慢慢揉着双腿。直到我收拾完了要走,他才从椅子上下来,默默跟着我出去。

  迎面遇上周若谷,跟我打过招呼,笑道:“金屋藏娇的宝贝终于肯见人了?”这话说得我的脸也红了,骂道:“你少胡说。”周若谷过来拉住阿七道:“让我瞧瞧,真是个美人胚子哎哟,这眼睛怎么都眍喽进去了我说,你还跟我假正经,你看看把个孩子折腾的”

  我心说他跪了一夜休息不好当然面带憔悴,不过这事跟周若谷也解释不清,回身向阿七道:“你不用跟着伺候了,回去歇着吧。”阿七连连摇头我脸一沉,道:“你累成这样能干什么?倒跟我刻薄你一样。”

  阿七见我生气,屈膝跪在地下,我一甩袖子,径自离去船上诸事安排得差不多了,就去兵器室研究火铳这艘海盗船上火器比我们原来三艘船上精良得多,大大小小竟有十来支,我可是得其所哉,又没有三爷管着我了,当然有空就泡在里头。

  中午吃饭时周若谷来找我,还在为阿七抱不平:“你可真是深藏不露啊,到底怎么调教那孩子来着?怕你怕成那样?我倒要跟你学学了。”

  我又气又恨,我可真比窦娥还冤敢情弄个跟班这么麻烦!我抬脚回房,道:“你要喜欢,我把他给你。”

  周若谷是贪新忘旧的性子,早就垂涎阿七,喜滋滋的跟我回房,一边讨好道:“燕儿和豆蔻你喜欢哪个?随你挑。”

  “我谁都不要,统统都给你。”

  “那哪儿成呀?那不成了我欺负你了么?”

  说着话到了我房间,房里却没人,周若谷四面转悠,道:“收拾得挺齐整啊,原来阿七这么能干,早知道我不要燕儿挑他了。”忽然看到床脚的藤鞭,拿起来掂了掂,似笑非笑地看着我道:“你也喜欢上这口了?”

  这藤鞭,我简直百口莫辩谁知道阿七从哪里找来的?这小子怎么这么邪门?大中午的不在房间里又跑到哪里去了?

  周若谷来回抚摸着那藤鞭,嘴里还念叨:“哟,手柄都磨得溜光水滑的,显然经常使用人说三日不见,刮目相看,怪道爹老说你天资过人,真是学什么都比旁人快!”

  我给他气得团团转,就听门外一个清脆的女声“咯咯”笑道:“你快回去吧,让你主子知道了,腿给你打折了。”接着房门一开,阿七和燕儿手拉着手进来,神情颇为亲昵。

  在我面前一向含羞带泪的小可怜在外头竟然这么得意,而我却以“虐待他”的罪名被周若谷唠叨着没完我看着他那张笑盈盈的脸,禁不住怒火中烧。

  阿七见我在房中,登时变了脸色,慌忙松开燕儿的手我狠狠盯着他,冷冷道:“你玩得挺快活啊。”

  燕儿看见我和周若谷都在,“啊”地退了一步,就要退出没有主人的命令,下人不许随便串来串去舵主的房间难道是谁想来就来随便参观的吗?我本来也不在乎这些小节,可是这两个小家伙在外头的话实在让人起疑,一个是哑巴,另一个我岂能让她随便走?当下喝道:“站住!”

  燕儿吓得一哆嗦,阿七已屈膝跪下,我冷冷问道:“什么事不能让我知道?”

  燕儿吓白了脸,就往阿七身后躲我狠狠瞪了燕儿一眼:我都问出来了,居然还不快说,真当我不会发脾气啊?

  我一伸手把周若谷手里的藤鞭拿了过来,道:“阿七,把裤子脱了。”燕儿不是我的人,又是女孩子,我当然不好教训;只能杀鸡给猴看。

  阿七脸一下子红了,可怜巴巴的看我一眼,大眼睛里又噙满了泪水在我面前总是这一幅可怜相,明欺我心软是不是?我是心比较软,可是我不能容人拿我耍着玩!看他居然不动,我怒道:“你过不过来?”

  阿七哆哆嗦嗦爬了过来,我一指床铺,“裤子脱了!”

  阿七哀怜地看了我一眼,眼里的泪就往下滚我看不得他掉眼泪,一转头却看见周若谷抿着嘴略带讥讽的神情我已习惯了阿七的乖觉,怎么当着人却一点不给我争脸?明着跟我打太极,还要我说几遍啊?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见他不言不动地跟我抗,我挥藤鞭便抽了下去阿七不敢躲,一鞭打得身子往前一扑,他就势伏在我脚下,身子随着藤鞭着体一下一下地颤动。

  我在他臀上抽了几下,抬头看了燕儿一眼,喝道:“还不说实话?”

  燕儿吓得也跪下了,小脸憋得通红,偷眼看周若谷。周若谷奇道:“看我干什么?顾舵主问话呢你不说,等阿七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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