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0章：靈光一閃
李睿心情緊張而又興奮，如果所料不錯的話，薑威的心結已經打開，喝完這點酒，估計會說點什麽出來了。
果不其然，薑威冷笑道：“她憑什麽認罪啊？一切都是我幹的，我幹的自然是我自己認罪，用不著她給我扛。”
李睿再次激他道：“不是她給你扛，而是她本來就應該扛，專案組已經認定，她最有嫌疑作為主謀……”
薑威罵道：“放屁！我擦他媽的誰這麽認定的？馬勒戈壁的他知道個狗屁？這事就是我主謀的，跟我姐一點關係沒有，她撐死了是知情……”
李睿心中暗道，來了，可算是開始往外倒了，追問道：“哦？她怎麽會知情的？”
薑威忿忿地道：“我姐被抓起來的第三天，我就去看守所看她了，告訴她，我會想辦法托關係使錢把她放出來的。她告訴我，這回是市委書記要收拾韓水，她也在被打擊之列，因此誰也別想救她出來，除非宋朝陽死了或者調走。我一想，宋朝陽剛來青陽一年，調走是暫時不可能的，那就隻能弄死他，就告訴我姐，幹脆我找人弄死宋朝陽得了。我姐嚇了一跳，讓我別那麽幹。但我沒聽，回去我就開始布置。行動前我又托朋友去看守所見了我姐一次，告訴她，要是能得手，那她很快就能放出來；如果失敗了，那我就也跟著抓進來，跟她一起坐牢。我姐不讓我幹，我還是不聽，回來就動手了。”
李睿聽得一怔，他這番解釋倒是合情合理，可問題是，他除去心甘情願為姐姐殺人之外，竟然還有陪姐姐一起坐牢的心思，這份心思可是耐人尋味啊，就算他自己也認為和薑虹是親姐弟，可是有必要陪她一起坐牢嗎？古今中外有這麽幹的姐弟嗎？
薑威又道：“所以，我姐隻是知情，我才是真正的主謀。我姐之所以認罪，是要替我扛下來，好讓我早點出去，她還說我傻，她不是更傻？”說著話，淚水已經滾出眼眶，不得不伸手擦拭。
李睿呆呆的看著他，隻覺他和薑虹的關係實在古怪，他們不是親姐弟，卻比親姐弟還好；並非不可告人的原表姐弟關係，薑虹竟然瞞老公韓水瞞了大半輩子；薑威為了救薑虹出來，甘願殺人，殺的還是市委書記，甚至連失手的可能都想到了——如果失手，就陪薑虹一起坐牢，種種事體，放到普通姐弟身上幾乎不可想象，可現實中卻在他們這對古怪姐弟身上發生了，當真令人不可思議。
現實生活中，姐弟間的感情，應該是小時候最好，等大了以後，各自有了家庭與子女，感情就會不可避免的變薄，尤其是弟弟娶了老婆以後，不管這個弟媳是賢惠還是跋扈，都會無形中搶走弟弟對姐姐的情感寄托。在這方麵，姐弟關係可是不如姐妹關係來得那麽厚重，那麽綿長。
但薑威與薑虹這對姐弟間的感情，不僅沒有隨著各自擁有家庭子女而變得淡薄，反而因年齡增加變得愈發深厚，甚至到了弟弟甘願為姐姐殺人的地步，這是何等的反常？
“衝冠一怒為紅顏！”
李睿腦海中忽然冒出這麽一句詩，隻嚇得心頭打了個突兒，自己怎麽忽的想到這句詩了？啊，是了，薑威這麽幹，真有點衝冠一怒、殺氣騰騰的勁頭了，可他為的不是紅顏，而是姐姐……等等，誰說他一定要把薑虹當成姐姐？薑虹本來就不是他親姐，哎呀，自己為什麽沒有早想到這一點？難道薑威是把姐姐薑虹當成紅顏看了，而從來沒有把她當成姐姐看？
想到這一點，李睿忽的腦洞大開，看看麵前薑威的高大帥氣，再想想薑虹的美豔動人，真是俊男靚女的組合，又想到二人本是表姐弟的關係，薑威真的可能對這個美麗表姐動心呢，這樣的事也不是少數，哪個少男不懷春？懷春的少年喜歡上表姐姨妹又很稀罕嗎？哎呀，不是吧，竟然會發生這麽狗血的事情？
李睿忽然想笑，卻又笑不出，他定了定神，嚐試著將姐弟二人以紅顏知己的關係代入，卻發現之前那些覺得古怪的事情已經變得很正常了：薑威把薑虹當成了紅顏，所以從小到大甚至到中老年，對她的喜愛都從來沒變過，和她感情自然越來越深厚，也因此，他甘心為了救出即將坐牢的薑虹而冒險去殺害市委書記，哪怕失手，至少也能陪她一起坐牢，在他心目中，隻要能和心愛的女人在一起，就算是在大牢裏也開心。
不過這樣還是解釋不通、薑虹對老公韓水隱瞞她和薑威表姐弟關係的事，因為按目前的推理，薑威隻是單方麵喜愛薑虹，薑虹未必知情，而就算知情，她也沒必要將這一點死瞞著韓水，除非……除非她也喜歡薑威，和薑威發生了感情，那樣才必須瞞住韓水，從根子上瞞住，也免得韓水多想。真要是這樣的話，薑威甘心謀殺宋朝陽的解釋也就更合理了，因為他從薑虹那裏得到了愛意的回報，得到了心靈上的巨大滿足與快慰，所以他什麽事都能為薑虹做出來……
一竅通，百竅通，李睿偶然間想到“衝冠一怒為紅顏”這句詩，竟然做出了一連串合情合理的推理，並且完美的解釋清了眼前的種種疑團，他一時間又是震驚又是歡喜，高興得恨不得大喊幾嗓子。
這時薑威忽然說道：“你現在也算從我嘴裏掏出真相來了，這個案子也可以結了，趕緊判我的刑吧，我姐那兒不用理她，這事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
李睿詭異的笑了笑，小聲道：“你什麽時候喜歡上薑虹的？”
薑威正等他的回複，哪料到他突然問出這樣一個問題來，瞬間愣住，半響有些醉意的問道：“你……什麽意思？”
李睿道：“我沒別的意思，隻是想推知你為薑虹敢於冒險謀殺市委書記的心境。你放心，這事我不會告訴第三個人的。”
薑威麵無表情地看著他，眼中寒芒閃動。
李睿又說：“你不說也沒關係，反正我自以為是的推理出了你們姐弟之間的真正關係，至少對我自己來說，我得到了一個滿意的答案。”
薑威冷冰冰的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跟我姐除了姐弟關係，還能有什麽關係？”
李睿道：“你跟你姐，首先不是親姐弟，而是表姐弟；其次你們之間存有曖昧關係。”
薑威又驚又氣，刷的站起身來，揚手就要打他，卻發現手上戴了手銬，很難打到人，略一猶豫，還是砸了過去。
李睿反應很快，偏頭躲過，從椅子上站起來，向後退了幾步。
“我擦尼瑪的你他媽放什麽狗屁呢，你再說一句試試，你信不信我弄死你，你他媽才跟你姐亂侖呢！”
李睿一怔，笑道：“我隻說你們之間有曖昧，可沒說你們亂侖了，你怎麽這麽激動，倒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了。”
話說到這，外麵屋門忽然打開，衝進來兩個全副武裝的警察，直奔薑威而去。這倆警察是監控室值班的，從屋裏的監控大屏幕上看到薑威暴起打人的情形，急忙過來控製他。
李睿擺手道：“沒關係，讓他坐下就好，另外麻煩你們把這個房間裏的監控與監聽設備都暫時關掉。”
兩個警察裏為首的警官苦歎道：“李處，這可不合規定。”
李睿笑道：“有什麽事我頂著，你們可以跟周局長匯報的。”
聽他這麽說了，那兩個警察也沒再說什麽，喝令薑威坐回去後，先後走出房間。
等了一分鍾，李睿對薑威道：“行了，監控與監聽都應該關了，你可以跟我說了，不用擔心被第三個人知道。不過你實在不說的話，我也不逼你，反正這案子確實可以結了。我隻是個人感興趣而已。”
薑威死死的瞪視著他，估計要不是手上有銬子，早就撲過去掐死他了。
李睿看了下時間，道：“算了，你不說拉倒，我也該走了。隻是你們這段感人肺腑的姐弟戀情不能告訴外人知道，你不覺得憋屈難受嗎？分享給我的話，你可能會更快樂。”
薑威紅著眼睛罵道：“我快樂尼瑪筆！”
李睿嗤笑道：“不說就不說，別罵人啊。你這麽罵我，我生氣的話，跑去薑虹那兒，詐她說你已經說了你們的真實關係，她肯定信以為真，照樣也會說出你們的不倫戀的，不信就試試！”
薑威臉色大變，叫道：“我他媽看你敢！你敢去詐她，我不活了也要弄死你。”
李睿笑笑，道：“其實表親之間發生曖昧不算什麽，老輩子表親還能結婚呢，我小時候還喜歡過表妹呢，有什麽不能說的？能把表姐搞到手，正是你的本事。”
薑威被他種種言語壓迫勾逗，已經到了忍耐的極限，再加上喝了酒，有酒精的刺激，此時此刻終於是再也憋不住了，臉紅脖子粗的道：“你他媽知道了我們的關係有什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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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薑威冷笑道：“她憑什麽認罪啊？一切都是我幹的，我幹的自然是我自己認罪，用不著她給我扛。”
李睿再次激他道：“不是她給你扛，而是她本來就應該扛，專案組已經認定，她最有嫌疑作為主謀……”
薑威罵道：“放屁！我擦他媽的誰這麽認定的？馬勒戈壁的他知道個狗屁？這事就是我主謀的，跟我姐一點關係沒有，她撐死了是知情……”
李睿心中暗道，來了，可算是開始往外倒了，追問道：“哦？她怎麽會知情的？”
薑威忿忿地道：“我姐被抓起來的第三天，我就去看守所看她了，告訴她，我會想辦法托關係使錢把她放出來的。她告訴我，這回是市委書記要收拾韓水，她也在被打擊之列，因此誰也別想救她出來，除非宋朝陽死了或者調走。我一想，宋朝陽剛來青陽一年，調走是暫時不可能的，那就隻能弄死他，就告訴我姐，幹脆我找人弄死宋朝陽得了。我姐嚇了一跳，讓我別那麽幹。但我沒聽，回去我就開始布置。行動前我又托朋友去看守所見了我姐一次，告訴她，要是能得手，那她很快就能放出來；如果失敗了，那我就也跟著抓進來，跟她一起坐牢。我姐不讓我幹，我還是不聽，回來就動手了。”
李睿聽得一怔，他這番解釋倒是合情合理，可問題是，他除去心甘情願為姐姐殺人之外，竟然還有陪姐姐一起坐牢的心思，這份心思可是耐人尋味啊，就算他自己也認為和薑虹是親姐弟，可是有必要陪她一起坐牢嗎？古今中外有這麽幹的姐弟嗎？
薑威又道：“所以，我姐隻是知情，我才是真正的主謀。我姐之所以認罪，是要替我扛下來，好讓我早點出去，她還說我傻，她不是更傻？”說著話，淚水已經滾出眼眶，不得不伸手擦拭。
李睿呆呆的看著他，隻覺他和薑虹的關係實在古怪，他們不是親姐弟，卻比親姐弟還好；並非不可告人的原表姐弟關係，薑虹竟然瞞老公韓水瞞了大半輩子；薑威為了救薑虹出來，甘願殺人，殺的還是市委書記，甚至連失手的可能都想到了——如果失手，就陪薑虹一起坐牢，種種事體，放到普通姐弟身上幾乎不可想象，可現實中卻在他們這對古怪姐弟身上發生了，當真令人不可思議。
現實生活中，姐弟間的感情，應該是小時候最好，等大了以後，各自有了家庭與子女，感情就會不可避免的變薄，尤其是弟弟娶了老婆以後，不管這個弟媳是賢惠還是跋扈，都會無形中搶走弟弟對姐姐的情感寄托。在這方麵，姐弟關係可是不如姐妹關係來得那麽厚重，那麽綿長。
但薑威與薑虹這對姐弟間的感情，不僅沒有隨著各自擁有家庭子女而變得淡薄，反而因年齡增加變得愈發深厚，甚至到了弟弟甘願為姐姐殺人的地步，這是何等的反常？
“衝冠一怒為紅顏！”
李睿腦海中忽然冒出這麽一句詩，隻嚇得心頭打了個突兒，自己怎麽忽的想到這句詩了？啊，是了，薑威這麽幹，真有點衝冠一怒、殺氣騰騰的勁頭了，可他為的不是紅顏，而是姐姐……等等，誰說他一定要把薑虹當成姐姐？薑虹本來就不是他親姐，哎呀，自己為什麽沒有早想到這一點？難道薑威是把姐姐薑虹當成紅顏看了，而從來沒有把她當成姐姐看？
想到這一點，李睿忽的腦洞大開，看看麵前薑威的高大帥氣，再想想薑虹的美豔動人，真是俊男靚女的組合，又想到二人本是表姐弟的關係，薑威真的可能對這個美麗表姐動心呢，這樣的事也不是少數，哪個少男不懷春？懷春的少年喜歡上表姐姨妹又很稀罕嗎？哎呀，不是吧，竟然會發生這麽狗血的事情？
李睿忽然想笑，卻又笑不出，他定了定神，嚐試著將姐弟二人以紅顏知己的關係代入，卻發現之前那些覺得古怪的事情已經變得很正常了：薑威把薑虹當成了紅顏，所以從小到大甚至到中老年，對她的喜愛都從來沒變過，和她感情自然越來越深厚，也因此，他甘心為了救出即將坐牢的薑虹而冒險去殺害市委書記，哪怕失手，至少也能陪她一起坐牢，在他心目中，隻要能和心愛的女人在一起，就算是在大牢裏也開心。
不過這樣還是解釋不通、薑虹對老公韓水隱瞞她和薑威表姐弟關係的事，因為按目前的推理，薑威隻是單方麵喜愛薑虹，薑虹未必知情，而就算知情，她也沒必要將這一點死瞞著韓水，除非……除非她也喜歡薑威，和薑威發生了感情，那樣才必須瞞住韓水，從根子上瞞住，也免得韓水多想。真要是這樣的話，薑威甘心謀殺宋朝陽的解釋也就更合理了，因為他從薑虹那裏得到了愛意的回報，得到了心靈上的巨大滿足與快慰，所以他什麽事都能為薑虹做出來……
一竅通，百竅通，李睿偶然間想到“衝冠一怒為紅顏”這句詩，竟然做出了一連串合情合理的推理，並且完美的解釋清了眼前的種種疑團，他一時間又是震驚又是歡喜，高興得恨不得大喊幾嗓子。
這時薑威忽然說道：“你現在也算從我嘴裏掏出真相來了，這個案子也可以結了，趕緊判我的刑吧，我姐那兒不用理她，這事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
李睿詭異的笑了笑，小聲道：“你什麽時候喜歡上薑虹的？”
薑威正等他的回複，哪料到他突然問出這樣一個問題來，瞬間愣住，半響有些醉意的問道：“你……什麽意思？”
李睿道：“我沒別的意思，隻是想推知你為薑虹敢於冒險謀殺市委書記的心境。你放心，這事我不會告訴第三個人的。”
薑威麵無表情地看著他，眼中寒芒閃動。
李睿又說：“你不說也沒關係，反正我自以為是的推理出了你們姐弟之間的真正關係，至少對我自己來說，我得到了一個滿意的答案。”
薑威冷冰冰的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跟我姐除了姐弟關係，還能有什麽關係？”
李睿道：“你跟你姐，首先不是親姐弟，而是表姐弟；其次你們之間存有曖昧關係。”
薑威又驚又氣，刷的站起身來，揚手就要打他，卻發現手上戴了手銬，很難打到人，略一猶豫，還是砸了過去。
李睿反應很快，偏頭躲過，從椅子上站起來，向後退了幾步。
“我擦尼瑪的你他媽放什麽狗屁呢，你再說一句試試，你信不信我弄死你，你他媽才跟你姐亂侖呢！”
李睿一怔，笑道：“我隻說你們之間有曖昧，可沒說你們亂侖了，你怎麽這麽激動，倒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了。”
話說到這，外麵屋門忽然打開，衝進來兩個全副武裝的警察，直奔薑威而去。這倆警察是監控室值班的，從屋裏的監控大屏幕上看到薑威暴起打人的情形，急忙過來控製他。
李睿擺手道：“沒關係，讓他坐下就好，另外麻煩你們把這個房間裏的監控與監聽設備都暫時關掉。”
兩個警察裏為首的警官苦歎道：“李處，這可不合規定。”
李睿笑道：“有什麽事我頂著，你們可以跟周局長匯報的。”
聽他這麽說了，那兩個警察也沒再說什麽，喝令薑威坐回去後，先後走出房間。
等了一分鍾，李睿對薑威道：“行了，監控與監聽都應該關了，你可以跟我說了，不用擔心被第三個人知道。不過你實在不說的話，我也不逼你，反正這案子確實可以結了。我隻是個人感興趣而已。”
薑威死死的瞪視著他，估計要不是手上有銬子，早就撲過去掐死他了。
李睿看了下時間，道：“算了，你不說拉倒，我也該走了。隻是你們這段感人肺腑的姐弟戀情不能告訴外人知道，你不覺得憋屈難受嗎？分享給我的話，你可能會更快樂。”
薑威紅著眼睛罵道：“我快樂尼瑪筆！”
李睿嗤笑道：“不說就不說，別罵人啊。你這麽罵我，我生氣的話，跑去薑虹那兒，詐她說你已經說了你們的真實關係，她肯定信以為真，照樣也會說出你們的不倫戀的，不信就試試！”
薑威臉色大變，叫道：“我他媽看你敢！你敢去詐她，我不活了也要弄死你。”
李睿笑笑，道：“其實表親之間發生曖昧不算什麽，老輩子表親還能結婚呢，我小時候還喜歡過表妹呢，有什麽不能說的？能把表姐搞到手，正是你的本事。”
薑威被他種種言語壓迫勾逗，已經到了忍耐的極限，再加上喝了酒，有酒精的刺激，此時此刻終於是再也憋不住了，臉紅脖子粗的道：“你他媽知道了我們的關係有什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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