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第 53 章_我捡的断腿童养夫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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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第 53 章

  楚莹莹一路逃回了自己厢房,从窗户里重新翻了回去。

  回想方才发生的事儿,小脸上的酡红怎么都散不去。

  啊啊啊啊啊!

  她拍了一会儿被子,又坐在床边跺了一会儿脚,满脑袋都是狗蛋两个字。

  但要给这个词儿,前头加上一些前缀才行,比如说坏狗蛋,臭狗蛋。

  想到自己方才口不择言之下,许诺了对方的话,她就想找个地儿把自己埋了。

  ——不就一个香囊,我再给你做一个!

  哎!

  她楚莹莹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竟然又自告奋勇要去给人做香囊。

  难道忘了,被针扎了一手的针眼子,那滋味有多难受吗?

  还是想给狗蛋留下一个把柄,好让对方理直气壮的说,日后就是自己的童养夫?

  长着一双漂亮杏儿眼的少女,攥紧了小粉拳,默默在内心给自己鼓劲儿。

  男子汉大丈夫,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她又不是。

  毕竟她楚莹莹只是个娇柔的姑娘家,那偶尔不小心说了胡话,应该也是可以被谅解的罢?

  半晌,少女脸蛋恢复了寻常模样,坐直小身板,从床上蹦了起来。

  “娘!娘!”

  楚莹莹跑到门边拍门。

  她厢房上的锁,除了娘一天三顿送饭的时候,才会打开。平日里就把她跟只鸟似的,锁在这房中。

  娘又不是不知道,有窗户在,她又有轻功,完全可以脚底抹油,翻窗跑。

  所以也不知道这门,是锁给谁看。

  少女声音清脆,扯着小喉咙在那喊娘,没多久,田娘慢吞吞踱了过来,隔着一扇门,对女儿道。

  “你又想干什么?”

  这小祖宗也不让人有个安生,成日里上蹿下跳,没个清静。

  她真是一听女儿喊娘,脑瓜子就疼。

  楚莹莹挨着门缝,小声道。

  “娘,狗蛋他欺负我。他不仅偷偷的私下来寻我,见我,他还让我给她做香囊!”

  要换成是从前,少女准会把这些都瞒了不说。但如今嘛!

  知道自家娘霸气,楚莹莹告状的时候,特别像只小奶猫,喵喵喵的不停,就差尾巴竖起来摇一摇。

  “娘,你说他是不是欺人太甚?搅了我的婚事不说,竟然还敢这样欺男霸女。哦,他到这会儿,竟然还让兵,围着咱们家院子。你说他是不是不把你和爹,放在眼里?太过分啦!所谓士可杀不可辱,咱们和他打!”

  最后一句话,暴露了少女的目标。

  没错,她就是想赖账!和狗蛋打!

  什么香囊?原本就是她做的,她毁了就毁了,凭什么她要再补一个回去?

  门外田娘听了女儿这样说话,挑了挑眉。

  “行啊。”她一口应下。

  楚莹莹心中一喜,只觉得自己的嘴上功夫越来越好了,能三言两语就说动娘。

  待她好好想想,要怎么去教训狗蛋。

  狗蛋应该是打不过娘的罢?就算打得过,他也肯定不敢打,这样就行了。

  就在她美滋滋畅想,该怎么抓着太子,让人家规规矩矩的认错,好以后不再纠缠着她时,却听田娘慢悠悠道,声音有些为难。

  “不过…人家说了,先前送来的那些金银珠宝,就是聘礼,下了聘的。那些金元宝,是不是都被你换成了银票罢?你先拿出来,还给人家。”

  “你知道娘的,娘这个人讲道义。在江湖上混,就得言而有信,不能在别的地方,短了人家一头。来,咱先把这聘礼还给人家,娘呢,就去打狗蛋。”

  乍听到聘礼两个字,楚莹莹差点跳起来。

  她瞪着圆溜溜的眼睛,就想反驳。

  什么聘礼?她何时收过?

  然而又听娘说到那箱金银珠宝时,她整个人愣了愣,终于想了起来,两年前,那些笨笨的侍卫,偷偷放到院子中的那几箱东西。

  她有些迟疑和懊恼。

  “可我早都把银票给了太师父…”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弱了一截,再没方才那股子理直气壮了。

  人在江湖飘,哪能不用钱?

  就算厉害到太师父这种程度,花钱也是跟吞金兽一样的。

  太师父在江湖上,也有自己的门派和势力,说是门派,其实是一些收留孤儿和老弱病残的育婴堂。

  民间的育婴堂,能做多少事,全凭自己良心。而良心,都是靠手里的钱决定的。

  太师父虽然有本事,可银子少呀,楚莹莹一有钱了,当即就很有孝心的,用徒孙的身份,把这钱孝敬给了太师父。

  怎么,给出去的东西,还要收回来的吗?

  她哪里想到那些金子还要还?不是说还救命之恩嘛!

  田娘见这扇门后的女儿不吭声了,知道对方到底是心虚,没词儿了,便施施然走开。

  田娘倒是觉得,这些时日,有狗蛋派来的兵,把守着院子,倒也图个清静。

  否则这会儿,杏花村里的人,多半是要登门,东家说这个,西家说那个,扯来扯去的,吵的人头疼。

  清静日子好啊,有些事儿还真是要想想。

  见娘走了,楚莹莹还想着娘方才说的话。

  ——来,咱先把聘礼还给人家。

  聘礼?

  少女站在门边,耷拉着小脑袋,一张精致小脸上满是沮丧,整个人都有些傻了。

  狗蛋给的那些东西,难道是要还的吗?

  不是还救命之恩?而是聘礼?

  这人怎么这么狗!送的时候压根就不说清楚。

  欠了人钱,到底就是抬不起头。

  她想到,方才自己想赖掉的那个香囊,登时就有些没什么底气了。

  少女磨着小白牙,欲哭无泪地坐回床边,瞧了瞧自己柔嫩的双手,嘤嘤嘤的哭了出来。

  ——她命可真苦。又要做香囊。呜呜。

  *

  院子里,把守的侍卫,看见太子竟换上了一身粗布衣裳,就跟村里的泥腿子似的。

  但区别在于,太子一身皇族气质无法掩饰,粗布麻衫穿在身上,跟锦衣相比,没什么区别,甚至反而多出了一股大隐隐于市的出尘气息。

  谁让人家那张脸长得俊呢,走路时腰背也直,颀长身姿比一身锦衣更有说服力,翩翩佳公子是不靠外物的,他一站出来,你就心服口服。

  这已经是顾荆今日,第三次走进这院子了。

  第一次挑水,第二次砍了柴,第三次则是从外头,亲自搬进来,一些米油面和菜之类的东西。

  虽是两年没怎么干过杂活了,但捡起来还是信手拈来,很是熟练。

  他曾是狗蛋的时候,每日里做惯了这些事情,去战场上厮杀了几年回来,觉得这些事更加顺手。

  在梦中做过千遍万遍的事,又怎么会觉得陌生?

  只是从前,他在院子里忙活时,旁边会站着巧笑嫣然的少女,弯着杏眼看他,甚至掏出帕子,给他擦擦汗。

  只是而今…

  太子垂眸看向那处少女的厢房,俊逸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有一双漂亮的桃花眼,隐隐黯了黯。

  四周把手的侍卫,看着太子亲力亲为的做着这些粗活儿,一个个都震惊的合不拢嘴。

  半晌,才有灵活一点的侍卫,走上前开口。

  “殿下,这些活,让咱们来干就行了。”

  堂堂的大令太子无比尊贵,怎么能做这些杂活呢?侍卫们都想不通。

  先前头一次看到楚姑娘时,他们就已经很是震惊了。

  少女容貌倾城,却是个小猫的性子,竟然敢对着太子如此使性子,且太子还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子,丝毫不怪罪对方。

  顾荆沉声道。

  “不必,做好你们的分内之事即可。”

  当他回到这方小院子时,就像回到了昨日和曾经。心中那股归属感,是完全无法用言语去形容的。

  就在这时,从外头咚咚咚跑来了一道身影,火急火燎的模样,喘着粗气,声音焦急。

  “殿下!西南方向三十里外,有一帮土匪,今日劫走了杏花村去赶集的人!”

  这些人中竟有香儿!

  罗鸣怒极,要不是在军中呆了几年,有了军纪的认识,这会儿早就孤身出去救裴香儿了。

  但另一方面,他也知道人多势众,有太子带领,总比他茫然的一个人冲出去要好。

  乍闻土匪劫了杏花村的村民。

  顾荆的脸上,出现了几丝冷意。

  杏花村于他来说是一个特殊的地方。

  而大令国土内,竟有土匪如此猖狂,在他眼皮子底下干出这种事。

  男儿有功夫在身,不出去征战沙场击退外敌,却在境内欺负着老弱百姓,简直枉为一个人字。

  他立刻下令,让村口驻扎的士兵,随他一起前去剿匪。

  楚莹莹听到动静,忙从后头追上来喊他。

  “你要去剿匪啊?剿匪也带上我罢。”

  楚女侠向来自许有颗侠义心肠,要仗剑走天下。

  听见狗蛋要带人去剿匪,当然不能落后,自告奋勇的凑了过去。

  大概知道了,自己欠了人家太多金银珠宝,自知还不起。

  楚莹莹这两日见着狗蛋时,总有些心虚,尤其是看到,狗蛋屋里屋外的,还和从前那样做着杂活。

  甚至娘就连剁鸡草这种事,又让狗蛋接手做了。

  少女瞧着,心里怪不是滋味的,

  你一个太子,回到宫中什么美人没有,香的辣的娇弱的呛口的,馋她这样的清新小白菜干啥呢?

  可听到剿匪,她愣是硬着头皮走过来,开口主动搭话。

  顾荆沉默了片刻,正想说什么,楚莹莹就冲他瞪起杏眼,那股子少女的娇蛮又冒了个头。

  “我想去,我要跟着去。”

  她又不是那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她也会打架!

  让她去,她还能帮上点忙兴许。

  天天在这小院子里憋着,楚莹莹都憋死了。

  可她虽然能够翻院子出去,但村里头走来走去,就这么多张熟面孔,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撞见人了,她如今总觉得有些不自在,也不太想遇见沈清…

  少女柳叶眉蹙着,杏儿眼水汪汪的,长得明明是清丽精致,没什么威慑力的样子,然而却努力绷着小脸,想要叫人以为她不好惹。

  顾荆移开了目光,垂下眼,长睫盖住了眼中的笑意,他默许了对方的跟随。

  “你莫要乱跑,跟在我身边。”

  他这样叮嘱,楚莹莹眨了眨杏眼,点头。

  “行。”

  这一幕,叫四周的将士,看在眼里,又是一阵惊愕。

  楚姑娘竟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打破太子殿下的原则。

  想必将来,太子将这姑娘带回宫中时,东宫都能被这姑娘弄的热闹起来。

  而最重要的一点,则是——所有的将士都能看出来,太子殿下到了楚姑娘跟前,丝毫没有身为皇室中人的架子。

  他是心甘情愿的宠着楚姑娘,甚至被唤成狗蛋,也甘之如饴。

  到底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

  顾荆带着兵马,一路朝着土匪的山头而去。

  临行前。他看向身旁娇小的少女,默默伸出纤长的手,俊美的脸带着点关切。

  “莹莹。”

  想象中,太子是想将少女搂在怀中,同乘一骑。

  楚莹莹黑白分明的杏眼,看了他一会儿,脸上微微有些热意。

  狗蛋怎么回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调戏她吗?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楚莹莹总觉得,阔别两年回来的狗蛋,比起从前,脸皮厚了许多,甚至老奸巨猾了一些,常让她觉得斗不过。

  虽然吧,那张脸还是一如既往的俊美,甚至犹胜当初。

  但如今,她倒是看透了,看人不能只看脸,脸会骗人。

  少女伸出小白手,众目睽睽之下,“啪”得,拍掉了太子伸过来的手。

  哼,小瞧她。

  楚莹莹瞧中了一匹高头大马,索性脚尖轻轻一点地面,使了点轻功,稳稳的坐在了马上。

  她一身束腰的长裙,随着动作,飘出了一朵花般的柔美弧度,配着少女那张粉雕玉琢的小脸,愈发清秀可人。

  底下的将士们,一个个局促地移开了目光,不敢再多看。

  楚姑娘的确是美的,似乎多瞧几眼,就会被这姑娘的魅力所惑,忍不住怦然心动。

  但大伙都知道,这是太子殿下的女人。

  瞧着太子,对楚姑娘如此重视和宠爱,众人甚至暗自猜想。

  兴许,未来的太子妃有了。

  楚莹莹在马上坐稳了,就扭过头,居高临下看着太子,冲人家扬了扬眉。

  她精致小脸上的神情活灵活现的,都是得意和挑衅。

  仿佛在说,你瞅着,我是不是比你厉害?压根不要你扶。

  太子吃了瘪,也没有丝毫恼怒和不悦,只是默默收回手,眸中是无奈和宠溺。

  四周的将士看到了,全都忍着笑,肩膀一耸一耸,却一个个都不敢发出笑声。

  也就只有楚姑娘,能让太子这样吃瘪了。

  顾荆带着兵马,出发后一路疾行,众人发觉,楚姑娘坐在那匹高头大马上,竟是丝毫不逊色于他们。

  虽然她个头娇小,但夹着马腹,竟也是坐得稳稳的。

  这已经足够让顾荆身旁的那些将士们,大吃一惊了。

  没想到楚姑娘看起来娇滴滴的,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骑上马时,竟也跟她娘一样,是个巾帼枭雄。

  也难怪太子殿下会如此倾心。

  路上有一队先前去探过情况的小兵,跟在顾荆身边,低声汇报。

  “听这边的住户说,前头那座山,就是土匪的窝,他们是最近才流窜过来的,占了这山头,就常出来打家劫舍。”

  “听说是干了不少混账事,导致住在这一片的村民叫苦不迭。百姓们去官府报案,官府却说管不了这些山匪,事情也就不了了之…”

  小兵说的这些事儿,让顾荆脸上的神色越来越冷,仿佛周身笼着一层寒意。

  他眸中闪过凛冽杀意,面无表情道。

  “你先带路。”

  楚莹莹在一旁,偷偷看着狗蛋的神色变化,心中浮现了几丝好奇,和浅浅的震撼。

  狗蛋这会儿看着,和她从前捡到的断腿童养夫,一点儿也不一样了。

  她到现在,还能想起来,那时捡到狗蛋时,对方的狼狈模样。

  一副病弱美强惨的样子,特别能让人看了,心中生出怜惜,然后想好好待他。

  就是这样的美少年,如今竟然长成了战场上的一尊修罗杀神。

  先前楚莹莹还觉得,别人兴许是在夸张。

  还觉得是那乌国的人太蠢了,所以敌不过狗蛋。

  可这会儿,亲眼瞧着自己熟识的童养夫,顷刻之间气势大变,那凛冽杀气,连她看了都有几分胆寒。

  楚莹莹终于有了几丝震撼——原来,狗蛋在外头,是真的很厉害的呀?

  所以平时和自己在一块儿的时候,狗蛋是一直在让着自个儿吗?

  想到这一点,楚莹莹心中又复杂了几分。

  *

  远处的土匪窝里,一群刚回来不久的山匪们,正高兴地喝酒吃肉,好不快活。

  其中一人长着络腮胡,似是有些醉了,拍着桌子狂妄道。

  “咱哥儿几个,如今就在这占山为王,也过过快活日子。”

  有人听了他这话,皱了皱眉。

  “那是造反。”

  拍桌子的络腮胡,却不以为意,酒意上头,更狂妄了几分。

  “天高皇帝远,就咱们哥几个说说这话,还有谁能知道?我就不信,如此偏僻的地方,还能招来皇帝和太子不成?”

  谁都知道,如今皇帝久病,这两年身子好了一些,勉强能处理政事了,但根本不会离开皇宫。

  而那太子呢,也忙于在前线边境,和乌国打仗厮杀。

  约莫这些日子,太子就要班师回朝了罢,打了胜仗,乌国要派使者来求和呢,哪来的功夫去管他们这些小啰啰?

  这些山贼心中想的很美,好一阵吃酒喝肉,畅想着美好的将来,就连日后国号是什么,都想好了。

  吃了一半,却有人似是忽然想起什么,扭头往柴房走了两步,看见那一排,都被绑着双手的村民,他皱了皱眉。

  “这不是还有人吗?谁把他们抓到这地方的?”

  刚才他们说的这些话,若是传了出去,就是杀头的大罪。

  先前落草为寇,也不过是想混个温饱罢了,谁想真的和皇朝作对。

  还在喝酒吃肉的其余几个山匪,走了过来,瞧了一眼,柴房里关着的人,不屑一顾道。

  “这些人跑不了。”

  他们既然占据了这座山头,总要有人干活种地。这些村民,就是带回来,日后给他们干活的人。

  裴香儿正在这群被抓的人中间,除了她之外,这些人里,竟然还有一个沈清。

  裴香儿在听见,这些山匪谈到太子皇帝的时候,心中就一激灵,立刻想到了还在村里头没走的那群将士。

  山匪们压根不知道,死到临头了。

  对于自己被抓到山匪窝里,裴香儿倒不是如何害怕,毕竟罗鸣这个傻大个心系她的安危。

  傻大个瞧见她不见了,一定会很快的来救她,

  莫名的,裴香儿对罗鸣,就是有这股自信。

  只要能拖一段时间,他们很快就能得救。

  相比裴香儿,一旁的沈清眼神死寂,整个人瞧着都没什么精气神。

  他和前几日穿着大红衣裳,迎娶新娘子时的意气风发,简直判若两人。

  他似乎对于自己落到了山匪手中,并没有什么反应。

  等山匪们重新坐下来吃饭喝酒了,裴香儿悄悄挪过去,对着沈清轻声道。

  “我们很快就会被救回去的。”

  沈清听了她的话,垂下眼,没吭声,沉默的厉害。

  裴香儿以为对方不会再说话时,秀才忽然嘶哑着嗓音,问她。

  “他到底是谁?”

  听了这话,裴香儿一愣。

  她怔了半晌,才反应到,沈清是在问她,阿莹的表兄,到底是什么来头和身份。

  对于这个同村的少年,裴香儿心里也是情绪很复杂,差一点儿,沈清就成了阿莹的夫婿。

  她和阿莹玩的这么好,情同姐妹,换句话说,沈清差点是她姐夫…

  造化弄人啊。

  瞧见沈清这副浑浑噩噩的样子,裴香儿再想到那狗蛋的身份,也只能替对方惋惜一声。

  你就是再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又有何用呢?

  “我,我不好说。”

  面对沈清的问题,裴香儿只能这么回答。

  大令太子,就在杏花村里的事情,抖出去能掀起一阵惊涛骇浪。

  她哪里敢随随便便乱说。

  阿莹是信任她,才把这样的秘密告诉她,她怎么也不能当大嘴巴,四处乱讲,尤其是告诉沈清,可不能再惹出什么事儿来了。

  沈清抬眸,深深看了她一眼。

  “皇族贵胄?”他问。

  裴香儿心里一惊。

  她可什么都没说,沈清是如何猜到的?!

  她脸上的惊异神情,落在秀才眼中,无疑就是一种默认。

  秀才收回了目光,恢复了之前安静的模样,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这群山匪都是半路出家当的土匪,没什么经验,也没受过训练。

  之前能掳走这些村民,还在山下烧伤抢掠,打家劫舍,只不过凭着点拳脚功夫,和天生的一把子力气。

  是以,顾荆带着他那群和乌国打过仗的兵马,一路攻进山头上来时,竟然顺利到不可思议。

  柴房里这群土匪们,喝饱了酒,正在呼呼大睡。

  楚莹莹已经知道了,裴香儿也在被掳的村民中,她和罗鸣焦急的冲在前头,奔到柴房。

  “我来救你了香儿!”

  少女清脆的声音,在房中回荡。

  然后她愣了愣,看到了人堆里的沈清。

  楚莹莹眸光复杂的后退了小半步,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然后,她单薄的身体,撞上了身后太子的身躯。

  差点成了她男人的沈清,在前头看着她,眼神复杂。

  差点成了她男人的狗蛋,在背后抱着她,勾着她腰肢的手,力道很大。

  淦。

  又是修罗场。

  楚莹莹一时有些委屈,她再也不想找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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