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对于卓皓提出的问题，卢恺乐一下愣住了。这些事情都是看组织内部报告得知的，对于事情的真实性的确没有过多进行考证。
一时语塞的卢恺乐没第一时间回答卓皓的问题。
“组织上面为什么对于有些信息要进行隐瞒？”卓皓又发问道。
“有些事情不是我们这种级别能知道的，其中牵涉会太广了。”卢恺乐语气有些强硬地说。
“但信息不对称，可能会害了我们做很多无用功，而且操作过程中甚至还会出现很多原本可以避免的危险。”卓皓一改之前柔柔弱弱的作风。
一旁的梦凌拉着卓皓，示意他不要再用这种语气去质疑卢恺乐。
卢恺乐不知如何回答这些尖锐的问题，因为在十年前，他刚进入组织的时候也曾对他的上级提出过类似的质疑。
“卓皓，我明确告诉你，为什么会这样。是因为组织上不希望由外勤人员去把事情了解太透彻。因为有些事情，你们是控制不了的。”
“所以我们只能和傀儡一样，一步一步跟着你们的指示去做，不能有任何的自我判断和选择。如果是这样，在执行任务过程中明知道有问题，还一定要按照组织的既定要求去做，最终如果出了什么事情，就是让我们自身自灭？”卓皓越说越激动。
卢恺乐彻底沉默了，他转身离开。他很清楚，眼前的年轻人正据理力争地和他十年前做过的事情一模一样。
梦凌虎着个脸对着卓皓说：“你最近和聂添龙混在一起，开始长本事了？”
卓皓摇了摇头说：“没有，只是有太多事情让我觉得组织上面对我们隐瞒了许多，我现在都在想，万一我们现在所做的都有巨大偏差，哪有会把事情带到怎么样一种局面？”
其实通过这几天的观察和自己的判断，梦凌也觉得事情并非如此简单。尤其是最近几天能够明显感觉到添龙和卓皓两人一直在分析这个，分析那个的。她也耳闻目染到了卓皓是多希望能够解开这其中的谜团，可是已知的信息太少，且中间夹杂着许多不实的信息和误导的信息。
见梦凌无话可说，卓皓又说道：“如果组织上给到的信息资料存在偏差，甚至是误导。我觉得我们自己去深挖也未必是件坏事。”
“你又想在香港那样一个人独断独行了，是吗？”梦凌觉得卓皓有些想当然了，又拿出香港的事情来压他。
“我觉得我在香港的做法并没有错，如果说当时按照你预想的去办，可能最终江淑琴没有救出来，还把我们两个也一起搭进去。”卓皓显然有些气愤地说。
“为什么你始终认为你的做法没问题呢？”
“梦凌，我觉得你们的思想已经被组织所束缚了。”卓皓说完就一个人走了。
自从认识他，从来没有对自己这种态度。看着他离开的背景，她心中很是难过。难道这就是他的坚持？
当天添龙和茱莉娅去了医院看望受伤的李二狗和庄土蛋。二人地伤势显然很重，尤其是李二狗，本来身子就没庄土蛋强壮。这几下把他干得到现在人还是昏昏沉沉的，庄土蛋倒是已经可以下地走动了。
见到添龙带着果篮来看自己，这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事情。他赶忙从床上坐起来说：“龙少爷，您怎么来了？”
添龙见庄土蛋已经恢复就高兴地说：“我是来看看你们两个的。”
土蛋也是兴奋地摇着边上床的李二狗说：“二狗子，你看谁来了。”
二狗显然意识还很模糊，嘴里说着含糊不清的话。但看着添龙的眼神已经说出他的心里话—他很高兴。
添龙搭着庄土蛋的肩膀说：“你们以后就跟我吧！那样的大哥不要也罢。”
“可是，俺们都犯了事才逃亡在外，跟您的话。就没办法回国啊！”庄土蛋一脸为难地说。
“如果你们犯的事情不是特别恶劣，总有办法挽救的。”
“俺们村东头的老李家把我们家的牛给撞死了，俺就把老李家的牛给牵走了，老李家三个儿子来和我讨说法，被俺给揍了，伤还不清。俺怕坐牢就跑出来了，之后就认了胡彪做大哥和他一起跑路了。”庄土蛋一脸委屈地说。
“这又不是什么大事，打伤人我们就赔偿他们，取得谅解后再自首。基本上就不会坐牢了。”
“这么简单？那早知道就不跟胡彪冒险了。”庄土蛋说道。
“那么二狗呢？他犯了什么事？”添龙看着躺在床上的二狗问道。
庄土蛋笑着说：“二狗子的事情可能比我还轻，他妹妹被人欺负，他去找人评理，结果被人给揍了。他一气之下把人家几万块的车给砸了。”
添龙一脸懵地看着二狗说：“就这么小的事情也跑路？”
庄土蛋咧着嘴笑得更欢地说：“这家伙是胡彪一个村的，胡彪犯事就和他同一天，然后就被胡彪给忽悠跑路了。”
添龙心想：这些事情都不算很大，等回国了就帮他们把事情给了结了。这不懂法还是真的蛮恐怖的。
添龙笑着说：“你们的事情，我会帮你们处理掉的。以后就跟着我吧！”
二人一听可高兴坏了，不用再跟着胡彪过这种冒险的生活了。还能回去看看老父老母。
“等这里的事情办完之后，你们先在茱莉娅那边待着，我回国把你们的事情给处理了之后你们再回来。”说完后就带着茱莉娅走了。
病床上的李二狗和庄土蛋激动的心情难以平静，这对他们来说也算是熬出头了。
冷敬东带着方晓筱回到杭州后就对公司内部进行了大面积的人事调动，一些外戚和关系户统统放长年假。另外也没有对罗晴公开和方晓筱的关系。除了这些有问题的人之外，他也很积极地联系那些与大地集团达成合作的公司，不出所料，冯少杰的动作很快。这些合作已经无法逆转，他花了两天时间和这些公司的同类型公司迅速接洽，之前那些备选的公司也成为了正选。
之后就把签约的事宜全都安排罗晴去操办，自己就和方晓筱去RB游玩几天。
临登机前，罗晴的电话来了，他看了看手机后没有接听。三次后，他直接按掉了电话并关了机。
方晓筱问道：“怎么不接电话？”
“罗晴打来的，我都把事情和他交代清楚了。他居然还要来问我。我已经烦透了，想好好休息一下都不行。我们到了东京后再给他回电话吧！我们的班机快起飞了，快走吧。”说罢就搂着她进了登机口。
电话那一头的罗晴已经急得热锅上的蚂蚁，结果事情没确认清楚，冷敬东还直接关了机。现在他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罗晴面前的男人是上电通行的副总杜嘉年，这个五十好几的男人秃着个脑袋，满脸横肉。一看就不是个善茬。他盯着罗晴说：“罗经理，你们冷总怎么说呢？他和我们公司谈的就是给我们预留21%的利润，怎么到你这就成了11%了呢？这差的也太离谱了吧？”
“杜总，我不清楚冷总是和你们怎么谈的。但我这边听他说的是11%，所以这个协议我是没办法盖章的。”
罗晴心里是十分焦急的。没过没有上电通行的有轨电车进行园区接驳，整个项目就会有一个地方被诟病。而之前谈妥的路通却在临门一脚的时候转签了大地集团。本来上行电通为了粤港澳大湾区的项目一直盯着，现在却坐地起价，而且现在连冷敬东都联系不上。
冒然签字，后果不堪设想，但是不签就没有替代的公司，等到招标当日可能就要在项目上暴露一个严重的短板。
“罗经理，我也知道你做不了主。这样吧！你和你们冷总确认之后下周再联系我吧！”说完后杜嘉年就腆着肚子走了。
会不会是冷敬东遇到了什么意外？罗晴脑海中冒出这么一个念头。但是冷敬东之前告诉过他，自己将会出去旅游散心。所以有可能是正好飞机起飞不方便。
只能过一会儿再联系他了，但是事情又十分紧急。或许问他的助理可以知道他去了哪里，哪一个航班。这样可以等他落地后第一时间联系上他。
他找到了冷敬东的助理小美。
“小美，我想问你冷总有没有说去哪里？他订的是哪一个航班？”罗晴问道。
“不好意思，罗经理。冷总说他的行程要保密。所以我不方便告诉你。”
什么？冷敬东从来没有过这样，现在给罗晴的感觉就是冷敬东这次回来之后整个人变了一样。草草的谈了备选公司，几乎就在四五天里把这些事情都解决了。虽说办事风格还是雷厉风行，但是这些备选公司的谈判上都是马虎了事。不仅是上行电通出现了协议与对方约定的不符，还有其他几家公司都有一些细节条款上存在重大争议。
罗晴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后，他想起了卢恺乐。连忙拨通了电话，可惜电话那头同样是拒接之后关机。他现在也是没有任何的办法，索性自己也关机静静心，等一会儿再联系试试看。
卢恺乐因为上午卓皓的那番话，他深陷迷茫。从不酗酒的他在下午就把自己灌得伶仃大醉。身旁的鸿书和阿向怎么劝都没用，甚至还逼着他们一起喝。这点让成熟稳重的他完全颠覆了二人的认知。
鸿书拉着卢恺乐的手说：“恺哥，到底怎么了？先别喝了。”
“别拦我，谁都别拦我。让我喝，喝醉了就没事了。”卢恺乐护着自己的酒杯说。
这时罗晴的电话打了过来，卢恺乐瞟了一眼后直接拒接，紧跟着就关了机。他把手机往床上一丢，继续喝了起来。
阿向看着卢恺乐，对鸿书说：“我上一次见他这样是因为阿明的意外。”
“难道说卓皓和梦凌发生了什么意外？”鸿书惊讶地问道。
“呸，呸，呸。乌鸦嘴。他们两个可舒服了，可乐仔拖的人说他们两个陪着贵客去了另一个庄园修养去了。”阿向说道。
“那恺哥他？”
阿向拍了拍鸿书的肩膀说：“我们先出去，不要管他。一会儿应该就没事了。”说完就拉着鸿书往外走。
卢恺乐对于所有的外勤都是一种谨小慎微的态度，不求他们去把任务完成得多好，只求他们平平安安。但是如今卓皓和他说的话恰恰就是当年阿明对他说的话，之后就发生了悲剧。他尽自己最大的力量不让当年的悲剧发生。可是如今又一个和阿明一样的人出现了。
他依旧用酒精麻醉着自己，头开始有些发痛，但又怎么比得上内心的痛楚呢？
飞机抵达东京成田机场，冷敬东和方晓筱此行并没有带什么行李。想着就是轻装出行，缺了什么就买什么。他们两个下了机之后就赶到了新宿和银座。吃着高级的怀石料理，买了当季最新的服装，换了身行头来到了东京塔附近的东京丽思卡尔顿酒店。
刚进房间冷敬东就想起了罗晴下午打他电话。是时候应该回个电话了。刚打开手机就看到罗晴给他发的消息。原本已经好转的心情瞬间跌入谷底，他拿起电话回拨过去。
电话里劈头盖脸地把罗晴骂了一通，但最终也是告知罗晴再让一出一点利润给上行电通。保证能够达成合作，不耽误大湾区的项目。
挂断电话后，方晓筱看着满脸通红的冷敬东说：“都说了出来散心就不要去管公司的事情了，你这样还怎么散心？反倒是把自己弄得心情糟糕，工作也做不好，玩也没法尽兴。还不如这几天我们好好散散心，等回去之后好好把工作理顺。这不是很好的安排吗？”
看着眼前迷人的方晓筱，冷敬东彻底投降了。抱着美人入怀，热吻能够让人忘却忧愁，两人拥吻着倒在床上。
冷敬东此时的家族情仇已经抛到九霄云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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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语塞的卢恺乐没第一时间回答卓皓的问题。
“组织上面为什么对于有些信息要进行隐瞒？”卓皓又发问道。
“有些事情不是我们这种级别能知道的，其中牵涉会太广了。”卢恺乐语气有些强硬地说。
“但信息不对称，可能会害了我们做很多无用功，而且操作过程中甚至还会出现很多原本可以避免的危险。”卓皓一改之前柔柔弱弱的作风。
一旁的梦凌拉着卓皓，示意他不要再用这种语气去质疑卢恺乐。
卢恺乐不知如何回答这些尖锐的问题，因为在十年前，他刚进入组织的时候也曾对他的上级提出过类似的质疑。
“卓皓，我明确告诉你，为什么会这样。是因为组织上不希望由外勤人员去把事情了解太透彻。因为有些事情，你们是控制不了的。”
“所以我们只能和傀儡一样，一步一步跟着你们的指示去做，不能有任何的自我判断和选择。如果是这样，在执行任务过程中明知道有问题，还一定要按照组织的既定要求去做，最终如果出了什么事情，就是让我们自身自灭？”卓皓越说越激动。
卢恺乐彻底沉默了，他转身离开。他很清楚，眼前的年轻人正据理力争地和他十年前做过的事情一模一样。
梦凌虎着个脸对着卓皓说：“你最近和聂添龙混在一起，开始长本事了？”
卓皓摇了摇头说：“没有，只是有太多事情让我觉得组织上面对我们隐瞒了许多，我现在都在想，万一我们现在所做的都有巨大偏差，哪有会把事情带到怎么样一种局面？”
其实通过这几天的观察和自己的判断，梦凌也觉得事情并非如此简单。尤其是最近几天能够明显感觉到添龙和卓皓两人一直在分析这个，分析那个的。她也耳闻目染到了卓皓是多希望能够解开这其中的谜团，可是已知的信息太少，且中间夹杂着许多不实的信息和误导的信息。
见梦凌无话可说，卓皓又说道：“如果组织上给到的信息资料存在偏差，甚至是误导。我觉得我们自己去深挖也未必是件坏事。”
“你又想在香港那样一个人独断独行了，是吗？”梦凌觉得卓皓有些想当然了，又拿出香港的事情来压他。
“我觉得我在香港的做法并没有错，如果说当时按照你预想的去办，可能最终江淑琴没有救出来，还把我们两个也一起搭进去。”卓皓显然有些气愤地说。
“为什么你始终认为你的做法没问题呢？”
“梦凌，我觉得你们的思想已经被组织所束缚了。”卓皓说完就一个人走了。
自从认识他，从来没有对自己这种态度。看着他离开的背景，她心中很是难过。难道这就是他的坚持？
当天添龙和茱莉娅去了医院看望受伤的李二狗和庄土蛋。二人地伤势显然很重，尤其是李二狗，本来身子就没庄土蛋强壮。这几下把他干得到现在人还是昏昏沉沉的，庄土蛋倒是已经可以下地走动了。
见到添龙带着果篮来看自己，这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事情。他赶忙从床上坐起来说：“龙少爷，您怎么来了？”
添龙见庄土蛋已经恢复就高兴地说：“我是来看看你们两个的。”
土蛋也是兴奋地摇着边上床的李二狗说：“二狗子，你看谁来了。”
二狗显然意识还很模糊，嘴里说着含糊不清的话。但看着添龙的眼神已经说出他的心里话—他很高兴。
添龙搭着庄土蛋的肩膀说：“你们以后就跟我吧！那样的大哥不要也罢。”
“可是，俺们都犯了事才逃亡在外，跟您的话。就没办法回国啊！”庄土蛋一脸为难地说。
“如果你们犯的事情不是特别恶劣，总有办法挽救的。”
“俺们村东头的老李家把我们家的牛给撞死了，俺就把老李家的牛给牵走了，老李家三个儿子来和我讨说法，被俺给揍了，伤还不清。俺怕坐牢就跑出来了，之后就认了胡彪做大哥和他一起跑路了。”庄土蛋一脸委屈地说。
“这又不是什么大事，打伤人我们就赔偿他们，取得谅解后再自首。基本上就不会坐牢了。”
“这么简单？那早知道就不跟胡彪冒险了。”庄土蛋说道。
“那么二狗呢？他犯了什么事？”添龙看着躺在床上的二狗问道。
庄土蛋笑着说：“二狗子的事情可能比我还轻，他妹妹被人欺负，他去找人评理，结果被人给揍了。他一气之下把人家几万块的车给砸了。”
添龙一脸懵地看着二狗说：“就这么小的事情也跑路？”
庄土蛋咧着嘴笑得更欢地说：“这家伙是胡彪一个村的，胡彪犯事就和他同一天，然后就被胡彪给忽悠跑路了。”
添龙心想：这些事情都不算很大，等回国了就帮他们把事情给了结了。这不懂法还是真的蛮恐怖的。
添龙笑着说：“你们的事情，我会帮你们处理掉的。以后就跟着我吧！”
二人一听可高兴坏了，不用再跟着胡彪过这种冒险的生活了。还能回去看看老父老母。
“等这里的事情办完之后，你们先在茱莉娅那边待着，我回国把你们的事情给处理了之后你们再回来。”说完后就带着茱莉娅走了。
病床上的李二狗和庄土蛋激动的心情难以平静，这对他们来说也算是熬出头了。
冷敬东带着方晓筱回到杭州后就对公司内部进行了大面积的人事调动，一些外戚和关系户统统放长年假。另外也没有对罗晴公开和方晓筱的关系。除了这些有问题的人之外，他也很积极地联系那些与大地集团达成合作的公司，不出所料，冯少杰的动作很快。这些合作已经无法逆转，他花了两天时间和这些公司的同类型公司迅速接洽，之前那些备选的公司也成为了正选。
之后就把签约的事宜全都安排罗晴去操办，自己就和方晓筱去RB游玩几天。
临登机前，罗晴的电话来了，他看了看手机后没有接听。三次后，他直接按掉了电话并关了机。
方晓筱问道：“怎么不接电话？”
“罗晴打来的，我都把事情和他交代清楚了。他居然还要来问我。我已经烦透了，想好好休息一下都不行。我们到了东京后再给他回电话吧！我们的班机快起飞了，快走吧。”说罢就搂着她进了登机口。
电话那一头的罗晴已经急得热锅上的蚂蚁，结果事情没确认清楚，冷敬东还直接关了机。现在他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罗晴面前的男人是上电通行的副总杜嘉年，这个五十好几的男人秃着个脑袋，满脸横肉。一看就不是个善茬。他盯着罗晴说：“罗经理，你们冷总怎么说呢？他和我们公司谈的就是给我们预留21%的利润，怎么到你这就成了11%了呢？这差的也太离谱了吧？”
“杜总，我不清楚冷总是和你们怎么谈的。但我这边听他说的是11%，所以这个协议我是没办法盖章的。”
罗晴心里是十分焦急的。没过没有上电通行的有轨电车进行园区接驳，整个项目就会有一个地方被诟病。而之前谈妥的路通却在临门一脚的时候转签了大地集团。本来上行电通为了粤港澳大湾区的项目一直盯着，现在却坐地起价，而且现在连冷敬东都联系不上。
冒然签字，后果不堪设想，但是不签就没有替代的公司，等到招标当日可能就要在项目上暴露一个严重的短板。
“罗经理，我也知道你做不了主。这样吧！你和你们冷总确认之后下周再联系我吧！”说完后杜嘉年就腆着肚子走了。
会不会是冷敬东遇到了什么意外？罗晴脑海中冒出这么一个念头。但是冷敬东之前告诉过他，自己将会出去旅游散心。所以有可能是正好飞机起飞不方便。
只能过一会儿再联系他了，但是事情又十分紧急。或许问他的助理可以知道他去了哪里，哪一个航班。这样可以等他落地后第一时间联系上他。
他找到了冷敬东的助理小美。
“小美，我想问你冷总有没有说去哪里？他订的是哪一个航班？”罗晴问道。
“不好意思，罗经理。冷总说他的行程要保密。所以我不方便告诉你。”
什么？冷敬东从来没有过这样，现在给罗晴的感觉就是冷敬东这次回来之后整个人变了一样。草草的谈了备选公司，几乎就在四五天里把这些事情都解决了。虽说办事风格还是雷厉风行，但是这些备选公司的谈判上都是马虎了事。不仅是上行电通出现了协议与对方约定的不符，还有其他几家公司都有一些细节条款上存在重大争议。
罗晴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后，他想起了卢恺乐。连忙拨通了电话，可惜电话那头同样是拒接之后关机。他现在也是没有任何的办法，索性自己也关机静静心，等一会儿再联系试试看。
卢恺乐因为上午卓皓的那番话，他深陷迷茫。从不酗酒的他在下午就把自己灌得伶仃大醉。身旁的鸿书和阿向怎么劝都没用，甚至还逼着他们一起喝。这点让成熟稳重的他完全颠覆了二人的认知。
鸿书拉着卢恺乐的手说：“恺哥，到底怎么了？先别喝了。”
“别拦我，谁都别拦我。让我喝，喝醉了就没事了。”卢恺乐护着自己的酒杯说。
这时罗晴的电话打了过来，卢恺乐瞟了一眼后直接拒接，紧跟着就关了机。他把手机往床上一丢，继续喝了起来。
阿向看着卢恺乐，对鸿书说：“我上一次见他这样是因为阿明的意外。”
“难道说卓皓和梦凌发生了什么意外？”鸿书惊讶地问道。
“呸，呸，呸。乌鸦嘴。他们两个可舒服了，可乐仔拖的人说他们两个陪着贵客去了另一个庄园修养去了。”阿向说道。
“那恺哥他？”
阿向拍了拍鸿书的肩膀说：“我们先出去，不要管他。一会儿应该就没事了。”说完就拉着鸿书往外走。
卢恺乐对于所有的外勤都是一种谨小慎微的态度，不求他们去把任务完成得多好，只求他们平平安安。但是如今卓皓和他说的话恰恰就是当年阿明对他说的话，之后就发生了悲剧。他尽自己最大的力量不让当年的悲剧发生。可是如今又一个和阿明一样的人出现了。
他依旧用酒精麻醉着自己，头开始有些发痛，但又怎么比得上内心的痛楚呢？
飞机抵达东京成田机场，冷敬东和方晓筱此行并没有带什么行李。想着就是轻装出行，缺了什么就买什么。他们两个下了机之后就赶到了新宿和银座。吃着高级的怀石料理，买了当季最新的服装，换了身行头来到了东京塔附近的东京丽思卡尔顿酒店。
刚进房间冷敬东就想起了罗晴下午打他电话。是时候应该回个电话了。刚打开手机就看到罗晴给他发的消息。原本已经好转的心情瞬间跌入谷底，他拿起电话回拨过去。
电话里劈头盖脸地把罗晴骂了一通，但最终也是告知罗晴再让一出一点利润给上行电通。保证能够达成合作，不耽误大湾区的项目。
挂断电话后，方晓筱看着满脸通红的冷敬东说：“都说了出来散心就不要去管公司的事情了，你这样还怎么散心？反倒是把自己弄得心情糟糕，工作也做不好，玩也没法尽兴。还不如这几天我们好好散散心，等回去之后好好把工作理顺。这不是很好的安排吗？”
看着眼前迷人的方晓筱，冷敬东彻底投降了。抱着美人入怀，热吻能够让人忘却忧愁，两人拥吻着倒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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