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降神
“那是什么？”
从医院的某个房间中涌出的漆黑之风，在瞬息之间就构成了压倒性的黑暗之雾。
那风呼啸而至，流淌着的纯粹的黑，如同是要将一切吞没的洪流。
身处于医院下方的警察们是距离这风最近的，也是在瞬间就被吞下的。
他们只来得及发出惊恐的声音，甚至声音都来不及穿过风，因为这声音落在了另一个世界。
在吉尔伽美什和阿尔喀德斯眼中，看到的只有出现的风将下方的警察队们包覆住，然后生命的气息就消失不见了。
虽然那些警察可能本来还有一点逃跑的机会，但是不巧的是他们在刚刚被魔力的震动所轰飞，因此是倒在地上的情况被直接吞了下去。
“那就是缲丘椿的从者吗？”
身处于教会，作为监督官的神父皱着眉头看向那团漆黑的事物。
那漆黑的风与雾还在向着前方涌动，不过刚刚到来的它就迎接了足够可怕的攻势。
同样漆黑的力量从天上落下，那是炽热的黑炎，与相似的黑雾。
自漆黑的太阳中，特斯卡特利波卡的力量源源不绝的涌动。
“啊，那边的教会的使者，你的确应该认出这黑雾的真身才对。”
曼殊一边引导着力量，一边向着偏离的方向移去。
那雾气仍然在以极其凶猛的速度在涌动，但是不至于向天空太过弥漫。
“那是什么？”
阿尔喀德斯听到曼殊的声音，扭过头看向远处教会里的神父。
阿尔喀德斯并不清楚这阵黑雾的来历，但是他的直感在告诉他，这黑雾绝非等闲的存在。
那压倒性的黑雾是未知的事物乘着与叶片一同摇荡着的空气，乘着刮过大厦间的狂风，甚至刮过惨遭吞噬者的绝望叹息，而向着前方奔来的。
阿尔喀德斯甚至没在原地停留，而是翻身骑上了自己一旁的食人马，谨慎的面对到来的黑雾。
“这东西恐怕是死亡的具现化，如果是我该知道的东西，那……应该是作为天启四骑士之中，苍白之死的担负者（Pale·Rider）吧。”
缲丘椿所召唤出的从者Rider，其本质概念应当是冥界或者死的具体化，而至于身份，他的宝具名称也已经揭示。
Rider苍白骑士的第二宝具剑、饥饿、死、兽，正好也是对应启示录中揭开第四印的话。
“揭开第四印的时候，我听见第四个活物说‘你来！’我就观看，见有一匹惨绿色的马，骑在马上的，名字就叫做死，阴府也随着他，有权柄赐给他，可以用刀剑、饥荒、死亡、野兽，杀害地上四分之一的人。”
当然这里的惨绿色是因为古希腊语圣经里，用来形容马的肤色的词汇可以翻译做灰绿色或黄绿色，当然实际上是有苍白色的意思。
而惨绿色也是一个比较容易和死尸关联的色彩，所以在现代的二创里面也被广泛使用。
而在其他版本中，用的词语则是用Pale，也就是苍白或灰白的意思，所以称作苍白骑士是正确的。
“嗯，感觉上和埃列什基伽勒……不对，应该要更加接近内尔伽勒。居然打算把这里的人都吞下，真是目光过于浅薄和狂妄自大的家伙。”
吉尔伽美什也点头说道，待在维摩那上的他倒是的确没太多恐惧，只是略微有些皱起眉头，而后嘲弄的说道。
阿尔喀德斯就相当麻烦了，看着黑雾逐渐迫近，他只能骑着自己身下的食人马在大马路上不断奔跑。
“这可不是什么你该庆幸的时候吉尔伽美什，这座医院里的住客正在赶走无理的恶客，你可也正是其中之一，考虑好这一次你准备怎么死了吗？”
曼殊可没什么客气可言，再次从口中吐出“卡维尔！”，又招来了汹涌的雷光。
尽管死亡浓郁，但争斗的气息也同样存在，这作为战争之力说降价的凶悍雷光，直接击穿了吉尔伽美什布置下的防御宝具，将维摩那船体贯穿。
那艘光之神船船体一阵颤动，但最后还是稳住了情况，吉尔伽美什不断从宝库内取出了宝具，用来抵御突如其来的进攻。
“本王还未曾来提起你曾经所犯下的无可饶恕的恶，却没想到你竟然如此不知死活。”
吉尔伽美什从自己的王座上站起，举起手中的开天剑，直指向曼殊怒喝道。
“战胜像本王这样伟大的存在，的确是值得反复提起的荣耀，但你的手段绝非荣光的行为。求助于那虚幻的神明，还将本王当做祭品献上，这样的耻辱，我要你十倍的还回来。”
吉尔伽美什一边说着，庞大的魔力又再度在他手中的开天剑上凝聚。
那切开世界的疾风又要再度被释放，但如果只是这样，却也绝不可能决出胜负。
“你夸口的话语我已经听过了无数次，但倘若有一次能够成为现实，也不会让你只能站在那里怒喝。”
曼殊只是摇头，发出讥讽的声音，但也并未再去施下轻视，而是再度掷下了足够正面击溃对手的力量。
为此从那漆黑太阳中流淌而出的炽热烈焰也再度停下，那漆黑色犹如被遮挡的黑暗太阳，绽放出难以描述的汹涌火热，满携着汹涌燃烧着的力量，开始让一切倾泻而出。
“黑暗残缺的原初太阳啊，创世的伟大牺牲者啊，赋予我们灵魂与生命，吞噬世界的黑豹啊，请降下你的愤怒吧，特斯卡特利波卡。”
曾经那古老的第一太阳纪，那时特斯卡特利波卡担任了第一颗太阳。
因为在创世之时为了杀死特拉尔特库特利，特斯卡特利波卡付出了他的右脚。
因此那是一颗残缺的太阳，这也是特斯卡特利波卡为创世的牺牲。
直到魁扎尔科亚特尔因忌妒将特斯卡特利波卡击落海中，落下的太阳最终化为了暴怒的黑豹，第一太阳纪就这样毁灭于利爪之中。
而如今，那漆黑的太阳也正在落下，伴随着这吹来的风，第一太阳就此落下，带来灭亡的时刻。
毁灭于末日的号角早在前一刻就吹响，那古老的善神用作清洗世界的彗星已经落向地面，昭告末日的骑士也已经随风到来。
“只管感到荣幸吧，能见证这一幕的，除了阿兹特克众神外，就只有毁灭在这其中的那些最初的巨人们了，而如今你也有幸加入他们的行列。”
虽然加入的是被毁灭的巨人的行列，但是太阳落下世界破溃的景象的确是难见的东西。
“世界的毁灭可杀不掉我，这开天辟地的神剑会替我斩开一切，不光是那漆黑的太阳，还有你脚下的世界。
你的地狱乏味不堪，就让我来创造那开天辟地前星球所呈现的地狱之景，然后再将你施加于本王身上的耻辱全部还报。”
吉尔伽美什一边说着，一边挥下了手中的开天剑。
以王财中的宝物进行强化而释放的开天剑的威力的确恐怖，或许花开世界还尚且能做到，但那恐怕也得是毫无阻拦的情况。
而如今，尽管能阻碍落下的漆黑太阳，但想要将那太阳切开，都尚且存在困难，更不要说做到其他事情了。
但的确吉尔伽美什要做的不止这些，在挥一下开天剑后，他俊美的面容上露出了怨毒的神色。
“好好看看你曾经所施加的一切吧，现在我付出同样的代价，把你也作为祭品送上。”
在这边土地本应该没有云雨的存在，就连刚才曼殊所呼唤来卡维尔的雷电，也并未带来风雨。
但在此刻，狂风却呼啸着带来了浓密的乌云，浓密的湿气带来了暴风雨降临的前兆。
“终于不准备藏头露尾了吗，奥丁？不过你的盟友似乎不打算现在就动手啊，那是你总算鼓起勇气，要再度作为战士献身吗？”
曼殊一脸平静的说道，眼眸看向那浓密的乌云所凝聚的地方。
“我用这颗眼睛来用作交换，从智慧之泉中向你换取你的权力奥丁！”
另一边的王已经伸手从自己的眼眶中挖下了眼珠，随后捧在自己的掌心，向着天空举了起来，满怀着愤怒大声的喊道。
“你这虚妄的神，躲躲藏藏的混蛋，既然你想要就尽管拿去，我将身体献于长矛，但若你不能将那杂碎也拉入深渊，我便诅咒你的一切！”
吉尔伽美什对奥丁没什么敬意，反而也是相同的怒骂着，但也仍旧将话语说完。
“你太过急躁了，吉尔伽美什，哪怕你想要复仇也应该再稍作忍耐才对，明明应该具有智慧的眼睛，但你却只让人失望。”
天空中呼啸着风暴与乌云逐渐构成了一个庞大的人脸，那正是奥丁的面容，声音也从其中传出。
“不过，现在虽然还早了些，或许也可以试试。伊什塔尔只能算作是确保稳定的备案，但如果能够不用上也会是件好事。”
奥丁这样自顾自的说着，就有两只乌鸦从那风暴中提前飞了出来。
那是替奥丁观看世界的福金和雾尼，这名字的意思分别是思维和记忆。
“看来你总算要鼓起勇气了，这点真让我感到诧异奥丁。我以为你哪怕敢来面向我，也不会胆敢步入这冥界之中。”
曼殊一边说道，一边开始吸纳魔力，让落下的太阳更向前一步。
“口舌之利不会让你得到什么，你尽管试试在没有诺顿的情况下，再击落我的昆古尼尔吧，你能逃过的一劫的机会只有那一次而已。”
奥丁一边说道，一边从云雾中探出手来。
尽管大小的差距相当明显，但那只探出来的手仍旧精准的拿起了吉尔伽美什举起的眼珠。
“你知道我的名字吗？”
奥丁捡起那枚眼珠后开口问道。
曼殊并没有回答，而是选择直接引爆了还未抵达位置的黑色太阳。
“这些都是我的名字——”
对奥丁似乎并未受到任何影响，仍然在开口，开始自我回答刚才的问句。
太阳爆炸所带来的魔力波动就卷起了漫天的狂风，世界末日的景象带来天鸣地动的声响。
可奥丁的声音仍然能穿透这一切，穿入曼殊的耳中。
“我的名字有格拉姆、全能之父、绞刑之神，第三位，苍白者、万物之父、战神、格里姆尼尔，战争之王、令人敬畏者、执掌风暴者……”
拥有上百个名字的奥丁，将这名字一个个念出，这每一个名字都代表着他的一个侧面，一个权能。
这毫无波动的声音仿佛发生在他眼前足以摧毁整个世界，足以将森罗万象全部毁灭归于混沌的恐怖爆炸并不存在。
“这不可能，要是你连这都能够无视，你又何必去躲藏？你应该在我出现的那一刻就来杀了我才对。”
这一幕的确让人感到惊骇，但曼殊的脸色没什么变化，冷静的说道。
为此他又闭上了眼睛再睁开，那被他暂且封存一直未曾使用的眼睛，又再度睁开，要去看穿一切。
“？”
只是，这以真实的眼眸所换来的无穷智慧，却反而让浓郁的疑惑凝聚在曼殊的眼底。
“智慧之泉就在这里……奥丁难道将所有东西都带过来了？”
只是一睁开眼睛，曼殊就察觉到自己用作交换的那枚眼睛，似乎也在这里。
不过曼殊虽然困惑，但也先暂且将之略过，还是顺着气息继续看向更深处。
这让他看到了声音传来的地方，已经不再是上方的乌云，而是本应在维摩那上的吉尔伽美什。
维摩那自然没可能在刚才那恐怖的爆炸中存活，但吉尔伽美什刚才那副样子也明显是要放弃一切，来换取胜利，也不像是还能够躲过的情况。
但他此刻却完好无损，似乎没受到任何影响的站在天空中。
只是乌鸦的尸骸倒在他身旁，两匹饿狼只剩下骨架零散的落下。
唯有在闪着金光的指环在不断的跳出，然后又被蒸发被粉碎。
“毫无意义的故弄玄虚，落下的黑色太阳又不是终结，毁灭第一太阳纪的是特佩伊奥洛特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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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医院的某个房间中涌出的漆黑之风，在瞬息之间就构成了压倒性的黑暗之雾。
那风呼啸而至，流淌着的纯粹的黑，如同是要将一切吞没的洪流。
身处于医院下方的警察们是距离这风最近的，也是在瞬间就被吞下的。
他们只来得及发出惊恐的声音，甚至声音都来不及穿过风，因为这声音落在了另一个世界。
在吉尔伽美什和阿尔喀德斯眼中，看到的只有出现的风将下方的警察队们包覆住，然后生命的气息就消失不见了。
虽然那些警察可能本来还有一点逃跑的机会，但是不巧的是他们在刚刚被魔力的震动所轰飞，因此是倒在地上的情况被直接吞了下去。
“那就是缲丘椿的从者吗？”
身处于教会，作为监督官的神父皱着眉头看向那团漆黑的事物。
那漆黑的风与雾还在向着前方涌动，不过刚刚到来的它就迎接了足够可怕的攻势。
同样漆黑的力量从天上落下，那是炽热的黑炎，与相似的黑雾。
自漆黑的太阳中，特斯卡特利波卡的力量源源不绝的涌动。
“啊，那边的教会的使者，你的确应该认出这黑雾的真身才对。”
曼殊一边引导着力量，一边向着偏离的方向移去。
那雾气仍然在以极其凶猛的速度在涌动，但是不至于向天空太过弥漫。
“那是什么？”
阿尔喀德斯听到曼殊的声音，扭过头看向远处教会里的神父。
阿尔喀德斯并不清楚这阵黑雾的来历，但是他的直感在告诉他，这黑雾绝非等闲的存在。
那压倒性的黑雾是未知的事物乘着与叶片一同摇荡着的空气，乘着刮过大厦间的狂风，甚至刮过惨遭吞噬者的绝望叹息，而向着前方奔来的。
阿尔喀德斯甚至没在原地停留，而是翻身骑上了自己一旁的食人马，谨慎的面对到来的黑雾。
“这东西恐怕是死亡的具现化，如果是我该知道的东西，那……应该是作为天启四骑士之中，苍白之死的担负者（Pale·Rider）吧。”
缲丘椿所召唤出的从者Rider，其本质概念应当是冥界或者死的具体化，而至于身份，他的宝具名称也已经揭示。
Rider苍白骑士的第二宝具剑、饥饿、死、兽，正好也是对应启示录中揭开第四印的话。
“揭开第四印的时候，我听见第四个活物说‘你来！’我就观看，见有一匹惨绿色的马，骑在马上的，名字就叫做死，阴府也随着他，有权柄赐给他，可以用刀剑、饥荒、死亡、野兽，杀害地上四分之一的人。”
当然这里的惨绿色是因为古希腊语圣经里，用来形容马的肤色的词汇可以翻译做灰绿色或黄绿色，当然实际上是有苍白色的意思。
而惨绿色也是一个比较容易和死尸关联的色彩，所以在现代的二创里面也被广泛使用。
而在其他版本中，用的词语则是用Pale，也就是苍白或灰白的意思，所以称作苍白骑士是正确的。
“嗯，感觉上和埃列什基伽勒……不对，应该要更加接近内尔伽勒。居然打算把这里的人都吞下，真是目光过于浅薄和狂妄自大的家伙。”
吉尔伽美什也点头说道，待在维摩那上的他倒是的确没太多恐惧，只是略微有些皱起眉头，而后嘲弄的说道。
阿尔喀德斯就相当麻烦了，看着黑雾逐渐迫近，他只能骑着自己身下的食人马在大马路上不断奔跑。
“这可不是什么你该庆幸的时候吉尔伽美什，这座医院里的住客正在赶走无理的恶客，你可也正是其中之一，考虑好这一次你准备怎么死了吗？”
曼殊可没什么客气可言，再次从口中吐出“卡维尔！”，又招来了汹涌的雷光。
尽管死亡浓郁，但争斗的气息也同样存在，这作为战争之力说降价的凶悍雷光，直接击穿了吉尔伽美什布置下的防御宝具，将维摩那船体贯穿。
那艘光之神船船体一阵颤动，但最后还是稳住了情况，吉尔伽美什不断从宝库内取出了宝具，用来抵御突如其来的进攻。
“本王还未曾来提起你曾经所犯下的无可饶恕的恶，却没想到你竟然如此不知死活。”
吉尔伽美什从自己的王座上站起，举起手中的开天剑，直指向曼殊怒喝道。
“战胜像本王这样伟大的存在，的确是值得反复提起的荣耀，但你的手段绝非荣光的行为。求助于那虚幻的神明，还将本王当做祭品献上，这样的耻辱，我要你十倍的还回来。”
吉尔伽美什一边说着，庞大的魔力又再度在他手中的开天剑上凝聚。
那切开世界的疾风又要再度被释放，但如果只是这样，却也绝不可能决出胜负。
“你夸口的话语我已经听过了无数次，但倘若有一次能够成为现实，也不会让你只能站在那里怒喝。”
曼殊只是摇头，发出讥讽的声音，但也并未再去施下轻视，而是再度掷下了足够正面击溃对手的力量。
为此从那漆黑太阳中流淌而出的炽热烈焰也再度停下，那漆黑色犹如被遮挡的黑暗太阳，绽放出难以描述的汹涌火热，满携着汹涌燃烧着的力量，开始让一切倾泻而出。
“黑暗残缺的原初太阳啊，创世的伟大牺牲者啊，赋予我们灵魂与生命，吞噬世界的黑豹啊，请降下你的愤怒吧，特斯卡特利波卡。”
曾经那古老的第一太阳纪，那时特斯卡特利波卡担任了第一颗太阳。
因为在创世之时为了杀死特拉尔特库特利，特斯卡特利波卡付出了他的右脚。
因此那是一颗残缺的太阳，这也是特斯卡特利波卡为创世的牺牲。
直到魁扎尔科亚特尔因忌妒将特斯卡特利波卡击落海中，落下的太阳最终化为了暴怒的黑豹，第一太阳纪就这样毁灭于利爪之中。
而如今，那漆黑的太阳也正在落下，伴随着这吹来的风，第一太阳就此落下，带来灭亡的时刻。
毁灭于末日的号角早在前一刻就吹响，那古老的善神用作清洗世界的彗星已经落向地面，昭告末日的骑士也已经随风到来。
“只管感到荣幸吧，能见证这一幕的，除了阿兹特克众神外，就只有毁灭在这其中的那些最初的巨人们了，而如今你也有幸加入他们的行列。”
虽然加入的是被毁灭的巨人的行列，但是太阳落下世界破溃的景象的确是难见的东西。
“世界的毁灭可杀不掉我，这开天辟地的神剑会替我斩开一切，不光是那漆黑的太阳，还有你脚下的世界。
你的地狱乏味不堪，就让我来创造那开天辟地前星球所呈现的地狱之景，然后再将你施加于本王身上的耻辱全部还报。”
吉尔伽美什一边说着，一边挥下了手中的开天剑。
以王财中的宝物进行强化而释放的开天剑的威力的确恐怖，或许花开世界还尚且能做到，但那恐怕也得是毫无阻拦的情况。
而如今，尽管能阻碍落下的漆黑太阳，但想要将那太阳切开，都尚且存在困难，更不要说做到其他事情了。
但的确吉尔伽美什要做的不止这些，在挥一下开天剑后，他俊美的面容上露出了怨毒的神色。
“好好看看你曾经所施加的一切吧，现在我付出同样的代价，把你也作为祭品送上。”
在这边土地本应该没有云雨的存在，就连刚才曼殊所呼唤来卡维尔的雷电，也并未带来风雨。
但在此刻，狂风却呼啸着带来了浓密的乌云，浓密的湿气带来了暴风雨降临的前兆。
“终于不准备藏头露尾了吗，奥丁？不过你的盟友似乎不打算现在就动手啊，那是你总算鼓起勇气，要再度作为战士献身吗？”
曼殊一脸平静的说道，眼眸看向那浓密的乌云所凝聚的地方。
“我用这颗眼睛来用作交换，从智慧之泉中向你换取你的权力奥丁！”
另一边的王已经伸手从自己的眼眶中挖下了眼珠，随后捧在自己的掌心，向着天空举了起来，满怀着愤怒大声的喊道。
“你这虚妄的神，躲躲藏藏的混蛋，既然你想要就尽管拿去，我将身体献于长矛，但若你不能将那杂碎也拉入深渊，我便诅咒你的一切！”
吉尔伽美什对奥丁没什么敬意，反而也是相同的怒骂着，但也仍旧将话语说完。
“你太过急躁了，吉尔伽美什，哪怕你想要复仇也应该再稍作忍耐才对，明明应该具有智慧的眼睛，但你却只让人失望。”
天空中呼啸着风暴与乌云逐渐构成了一个庞大的人脸，那正是奥丁的面容，声音也从其中传出。
“不过，现在虽然还早了些，或许也可以试试。伊什塔尔只能算作是确保稳定的备案，但如果能够不用上也会是件好事。”
奥丁这样自顾自的说着，就有两只乌鸦从那风暴中提前飞了出来。
那是替奥丁观看世界的福金和雾尼，这名字的意思分别是思维和记忆。
“看来你总算要鼓起勇气了，这点真让我感到诧异奥丁。我以为你哪怕敢来面向我，也不会胆敢步入这冥界之中。”
曼殊一边说道，一边开始吸纳魔力，让落下的太阳更向前一步。
“口舌之利不会让你得到什么，你尽管试试在没有诺顿的情况下，再击落我的昆古尼尔吧，你能逃过的一劫的机会只有那一次而已。”
奥丁一边说道，一边从云雾中探出手来。
尽管大小的差距相当明显，但那只探出来的手仍旧精准的拿起了吉尔伽美什举起的眼珠。
“你知道我的名字吗？”
奥丁捡起那枚眼珠后开口问道。
曼殊并没有回答，而是选择直接引爆了还未抵达位置的黑色太阳。
“这些都是我的名字——”
对奥丁似乎并未受到任何影响，仍然在开口，开始自我回答刚才的问句。
太阳爆炸所带来的魔力波动就卷起了漫天的狂风，世界末日的景象带来天鸣地动的声响。
可奥丁的声音仍然能穿透这一切，穿入曼殊的耳中。
“我的名字有格拉姆、全能之父、绞刑之神，第三位，苍白者、万物之父、战神、格里姆尼尔，战争之王、令人敬畏者、执掌风暴者……”
拥有上百个名字的奥丁，将这名字一个个念出，这每一个名字都代表着他的一个侧面，一个权能。
这毫无波动的声音仿佛发生在他眼前足以摧毁整个世界，足以将森罗万象全部毁灭归于混沌的恐怖爆炸并不存在。
“这不可能，要是你连这都能够无视，你又何必去躲藏？你应该在我出现的那一刻就来杀了我才对。”
这一幕的确让人感到惊骇，但曼殊的脸色没什么变化，冷静的说道。
为此他又闭上了眼睛再睁开，那被他暂且封存一直未曾使用的眼睛，又再度睁开，要去看穿一切。
“？”
只是，这以真实的眼眸所换来的无穷智慧，却反而让浓郁的疑惑凝聚在曼殊的眼底。
“智慧之泉就在这里……奥丁难道将所有东西都带过来了？”
只是一睁开眼睛，曼殊就察觉到自己用作交换的那枚眼睛，似乎也在这里。
不过曼殊虽然困惑，但也先暂且将之略过，还是顺着气息继续看向更深处。
这让他看到了声音传来的地方，已经不再是上方的乌云，而是本应在维摩那上的吉尔伽美什。
维摩那自然没可能在刚才那恐怖的爆炸中存活，但吉尔伽美什刚才那副样子也明显是要放弃一切，来换取胜利，也不像是还能够躲过的情况。
但他此刻却完好无损，似乎没受到任何影响的站在天空中。
只是乌鸦的尸骸倒在他身旁，两匹饿狼只剩下骨架零散的落下。
唯有在闪着金光的指环在不断的跳出，然后又被蒸发被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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