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师尊喜欢小桑果_穿成师徒文里的漂亮蠢货【林时桑、白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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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师尊喜欢小桑果

  第九十章:师尊喜欢小桑果

  林时桑见小书生神色冷峻,不苟言笑,迟迟不曾开口,心里顿时一个咯噔,凉嗖嗖地想,小书生该不会是想见死不救罢?

  虽然,救人是情分,不救是本分,道理他全都懂,但眼下,小书生真的是救他的唯一一根稻草了。

  如果,小书生铁了心见死不救,那么,林时桑也无计可施。

  本来,他就欠小书生一命,眼下又有什么立场,什么资格,去请求小书生再度对他施以援手。

  若是换做旁人,也许林时桑一时心里的坏水冒出来,还会给对方下点东西,哄骗对方说“我给你下的是鹤顶红,倘若你不救我,那么,你就必死无疑了”。

  可面对着的是一个才救过他性命,又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林时桑的那点坏水,还没开始冒出来,就被他生生打散了。

  那抓着小书生衣袖的手指,渐渐松开,林时桑嘴角划过一丝苦笑,佯装无所谓地说:“没事没事,人不为己,天诛地灭,道理我都懂……我现在确实是个累赘,我……我没事,你先走吧。”

  说着说着,他的手已经彻底松开了,慢慢地垂落下来,瘦弱的肩膀狠狠颤抖了几下。

  哪知下一瞬,他还停在半空中的手,就被一只温热的大手,紧紧抓住了。

  林时桑微微一怔,猛然抬眸,满脸不敢置信地望了过去,苍白的嘴唇轻轻动了动,却如鲠在喉,一个字都没能说出口。

  “你说什么傻话呢?我怎么可能会丢下你,独自离开?”白秋意紧紧抓着少年满是伤口的手掌,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微微弓着身子,同他四目相对,满眼温柔地轻声道,“我说了,我看了你的身体,就会为你负责到底。”

  “不怕,还有我在,我是绝对不会丢下你一个人的。”

  林时桑难言此刻的感受,就好像是溺水的人,终于抓到了救命稻草,几乎窒息而死的前一刻,有人抓住他的手,紧紧的抓住他,不让他窒息而死。

  这是他穿书以来,遇见的第一个好人,也是第一个真心待他的人。

  身处在泥沼之中,即便伸手拉他的是头狗熊,在此刻林时桑的心里,也是光芒万丈的英雄。

  更何况,小书生又生得仪表堂堂,风度翩翩,丰神俊朗,说话总是不急不缓,温声细语的,很容易就让人心生好感。

  倘若他是个女儿身,那么,他一定会喜欢小书生这样的人。

  只是可惜,林时桑觉得好可惜的,自己不仅不是女儿身,还早就被人剥夺了纯贞,并且这具身躯还被反复践踏过,已经脏得不能再脏了。

  林时桑在心里,暗暗谴责自己,千万不要对小书生产生特殊的情感。

  他早晚得跟小书生分道扬镳的,否则,若是有朝一日,被白秋意抓住,只怕小书生也要受他牵连,难逃一死。

  “你的腿受伤了,只怕不好自行走路,来,我背你罢?”

  白秋意伸手摸了摸林时桑的头发,将他凌乱的额发,轻轻梳理平整,顺手就捻掉上面的枯枝烂叶。

  完全没有任何嫌弃,直接背对着林时桑,单膝跪地,回眸轻声轻语地道:“来,我带你回去。”

  林时桑抽了抽鼻子,才刚要伸手,准备抚上小书生的肩膀,很快又有点迟疑地道:“我很重的,你确定背得动我么?”

  顿了顿,他还是不想连累小书生一起死,咬了咬牙,把心一横,又道:“而且,我身上流了太多血,血腥味极重,这荒郊野岭的,野兽只怕不少,万一被野兽嗅到了血腥气,肯定会寻过来的,到时候,你背着我……”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了,几乎快要听不见了,“肯定跑不快的,我……我真的不想连累你。”

  说完之后,林时桑下意识屏息凝气,心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哪怕小书生听了之后,害怕得调头就跑也在情理之中。

  哪怕换作是他自己,遇见这种情况,也会三思而后行,所以,将心比心,即便小书生真的临阵脱逃了,他也不可以因此迁怒于人。

  也不可心生埋怨。

  毕竟他们只是萍水相逢。

  哪知小书生却道:“无妨,若是野兽真的寻来了,我就背着你跑快一些。”

  若是真的有不长眼,嫌命太长的野兽追来了,那再好不过了,他的阿时饿了,正愁没有好吃的,给阿时补补血。

  倒是可以生剖野兽的肝脏,给他的阿时吃。

  “那如果,你跑不快呢?”林时桑又问。

  “如果,我跑不快,那就没办法了,”白秋意故作苦恼地叹了口气,就在林时桑以为,他要说,跑不快就只能把你丢下了的时候,他却满脸认真地道,“我们就只能一起死了,死后还能结伴而行,共赴黄泉,如此,也不会孤单了。只不过……”

  顿了顿,他更加苦恼地长叹口气,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林时桑忍不住追问:“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我还尚未娶妻生子就那么不明不白地死了,终究有些遗憾。倘若,你愿意与我冥婚,我想,就算是死,我也死而无憾了。”

  此话一出,林时桑的下巴差点直接惊掉,赶紧手脚并用地往后乱爬,满脸惊悚地道:“使不得!万万使不得!我是男人,你也是男人啊,哪怕我俩一起死了,也都还是男人!男人和男人,怎么可以成亲呢?”

  “不行的吗?”白秋意笑了笑,意味深长地道,“我以为,只要情意相通,那么,情爱就无关男女。”

  “但……但前提是,我俩心意也不相通啊!”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被小书生突然的疯言疯语吓到了,林时桑的额头止不住地冒汗,他一边抬手擦,一边苦口婆心地劝,“男女之欢,就是那什么阴阳调和,讲究的就是你情我愿,佛云,哦,不对,道家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糟了,我忘了……”

  他急得都忘了说辞,语无伦次地道:“反正不管怎么说,我只是把你当兄弟!”

  真要是跟小书生在一起,且不提白秋意会如何发疯,只怕小书生的亡母,能气得直接扒开坟墓跳出来,把林时桑活活掐死。

  白秋意故作遗憾地嗯了一声,然后,又道:“随你了,不过,你快过来,我背你回去,再要耽搁,只怕野兽就真的要寻过来了。到时候,你就算不愿意跟我一起死,也由不得你了。”

  林时桑顿时哑口无言,知道现在不是矫情扭捏的时候,反正同为男人,小书生背他,也不见得就是自己吃亏了。

  深呼口气,他又手脚并用地爬回原位,再双臂搂住小书生的脖颈,上半身小心翼翼地,压在他的后背上。一趴之下,林时桑忍不住暗暗一惊,心道,看不出来啊,小书生看起来文文弱弱的,手无缚鸡之力,想不到后背倒是很宽厚,很结实。

  趴在上面,说不出来的安逸。

  小书生竟好像没有使多大的劲儿,就轻而易举地将他背了起来,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

  一只手紧紧扣着林时桑的后腰,一只手稳稳地托住他的臀腿。

  原本林时桑身上的衣裙,就破烂不堪,被荆棘划得一条一条的,跟碎布没什么差别。此刻那只托他臀腿的大手,温热的掌心,好似烧红的烙铁,狠狠烫上了他的皮肉。

  以至于,林时桑羞耻得扒拉着他的脖颈,往上爬了爬,试图让臀腿脱离那只大手。

  可随即,那只大手就追了过来,再度托起他的臀腿。

  “小……小元子,你……你的手……”

  林时桑咬了咬牙,很介意一个男人这么托着他的臀腿,这让他心生恐惧,就好像是背着师尊,私底下给师尊戴绿帽子一样。

  总有一种很心虚的错觉。

  白秋意故作迷茫地问:“我的手……怎么了?你放心,我背得很稳,双手会一直稳稳地托起你的,绝对不会让你摔下来。”

  如此,林时桑反而觉得,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算了,就当是病不忌医了。

  生死关头,其他的东西都不值一提。

  “没什么,”林时桑心惊胆战,又小心翼翼地趴在小书生的背上,小声道,“谢谢你,你又救了我一次。”

  “说谢谢太生分了,”白秋意温柔款款地道,“以后,你我之间不必言谢,救你是我心甘情愿的,不求你的回报。”

  “小元子……”

  “如果,你真的很感激我的话,那就好好活着,还有……”白秋意故作很累的样子,“你确实有点沉,不如你唱首歌给我听吧?”

  “啊?”林时桑觉得他的话风跳得太快了,有点接不上,很诧异地道,“唱歌?!唱什么歌?”

  “唱你会唱的歌啊。”白秋意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笑容灿烂地道,“你的声音清清脆脆,就好像黄鹂鸟一样,无论唱什么歌,应该都很好听。”

  “可我……我不太会。”

  林时桑有点苦恼,他确实不太会唱歌,也从未给哪个男人唱过歌,就连儿歌都不会,倒是之前有男同学逗他玩,给他唱过十八摸。

  就是摸脸啊,摸这摸那的,倒也不是很下流——反正林时桑一向认为,审美应该是求同存异,雅俗共赏——只是,他有些不好意思唱十八摸就是了。

  还有就是《探清水河》,可这是讲述男女爱情悲剧的民间小调啊,他虽然会唱几句,但是……会不会被小书生误会他什么啊?

  白秋意催促道:“还不唱么?你确实有点沉,哎呀……”说着,还故作体力不支,佯装差点跌倒的样子,吓得林时桑的小心脏扑通扑通乱跳,生怕小书生再把他另一条腿也摔断了。

  “……我只会唱一点点。”林时桑很为难,脸还不由自主地开始红了,“只会一点点,你不许笑啊。”

  白秋意:“我绝对不会笑话你。”

  林时桑咬了咬牙,在经过了短暂的心理建设之后,最终还是选择了唱《探清水歌》,没办法他会唱的确实不多,可小书生非要听。

  清了清嗓子,他缓缓哼唱起来:“桃叶尖上尖,柳叶擎满了天,在其位的稳坐细听我来言呐……”

  少年的声音清清脆脆的,自带一种清雅之感,又因他身上疼痛难忍,时不时还发出几声难忍的哭音,他唱得虽然很正经,歌词也专挑正经的唱。

  可落在白秋意的耳中,就是那勾引男人的小伎俩,光是听这几句唱,就勾魂摄魄,让人心神摇曳,忍不住面色发红。

  好你个不知廉耻的孽徒!

  居然在别的男人面前,唱这种勾栏院式的调子,简直不知廉耻!

  气得他恨不得直接将背上的孽徒,狠狠摔下来,再摔断他另外一条狗腿才好!

  可白秋意却将人背得稳稳的,生怕稍有不慎,就颠疼了少年,等少年唱完了,还笑着说:“唱得真好听,我从前都没听过呢。”

  “你这是跟谁学的?”

  这个问题很关键,白秋意想知道,林时桑在没夺舍之前,到底是炉鼎,禁脔,还是勾栏院里的倌儿。

  “是我偶然听别人唱过,也觉得挺好听的,就暗暗记下了。”林时桑怕他多问,自己也不好解释,索性拿了野果子,直接塞他嘴里,“你尝尝这个,我特意给你留的,酸酸甜甜,鲜嫩多汁。”

  白秋意再度在“高兴”和“不高兴”之间徘徊不定。

  高兴的是,林时桑居然亲手把舍不得吃的野果子,喂给他吃——虽然,果子没洗,但乖徒儿心意到了,盛情难却。

  不高兴的是,林时桑居然敢喂别的男人吃野果子,狗爪子不想要了么?

  但鉴于阿时受伤了,白秋意暂且不同他计较,很嫌弃野果,又不好吐出来,只能勉强吃了,确实酸甜,鲜嫩多汁。

  “好吃。”白秋意又笑,意有所指地道,“不过,若说鲜嫩多汁,其实,比不得我此前吃过的一种东西。”

  林时桑好奇地问:“啥东西?!”

  ——你。

  白秋意心里默默回答他,是你。

  但他表面上却说:“是桑葚,又叫桑果,我很喜欢小桑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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