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这孩子真能鬼扯_穿成师徒文里的漂亮蠢货【林时桑、白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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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这孩子真能鬼扯

  第五十六章:这孩子真能鬼扯

  有了这一惊天发现的林时桑,突然觉得攻略白秋意的难度,又蹭蹭蹭地长了好几个度。

  他可以努力去跟任何人争抢,可就是无法跟一个死人争。

  因为,活人永远也争不过死人。

  原来,雪琼的母亲竟是小怨妇的白月光!

  系统传输过来的资料,怎么没写呢?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白月光还死在了小怨妇最爱她的时刻。

  这种杀伤力几乎无人能敌。

  林时桑的心,狠狠沉了下去,他方才误打误撞,闯入了密室,还推开棺椁,藏身其中,甚至,还压断了尸体的骨头……

  这下完犊子了,彻底完犊子了。

  小怨妇会杀了他罢?

  一定会的!

  仿佛为了验证他的猜想,下一刻,两道刺骨阴寒的目光,瞬间扎了过来,林时桑吓得往后一跌,直接跪坐在了自己的脚心上。

  可怜他的脚心,方才因为逃跑,而被地道里的碎石割伤了,满是嶙峋的伤口,一片血肉模糊。

  他才一坐上去,就疼得忍不住倒抽凉气,但这点疼眼下并不算什么,他知道,待会儿肯定还有比这更痛的刑,在等着他。

  “阿时,你还真是胆大包天,为师临走之前,对你的吩咐,看来你是半个字都没往脑子里记啊。”

  白秋意抬手一抓,轻而易举就将人隔空掐至了半空中,看着少年通红着脸,难以呼吸,死死挣扎的可怜样子,他竟笑了起来。

  “你真是该死,不听师命,擅自逃跑,还将师尊送你的玉石私自取了出来,你此前白纸黑字,写过什么,浑然忘干净了,是吗?”

  林时桑被掐得几乎快要窒息了,根本说不出半个字,他难受得使劲挣扎,可他与小怨妇的修为天差地别,此举不仅是以卵击石,还更加激怒了小怨妇。

  就在他以为,自己一定会被活活掐死时,那股力道总算消散了,他也不受控制地从半空中摔落下来。

  捂着喉咙开始剧烈咳嗽,还未来得及开口,头发骤然一痛,一只大手扯住了他的长发,迫他抬起脸来。

  入目便是小怨妇那张艳绝玄门的脸,额间的朱砂印好似鲜血染红的一般,艳丽得不同寻常。

  小怨妇的模样极美,肤色也白皙得惊人,就好像一百年没有见过太阳,透着几分阴郁的病气。

  明明看起来相当年轻,也相当俊美,但却让林时桑油然而生一种,与之年纪相差甚远的错觉。

  他脑子里甚至联想到了荒凉的坟墓,随风飘摇的白色魂幡,破烂陈旧的棺椁,腐烂的尸骨……而白秋意就好似从腐烂的尸骨中生长出的海棠花,被鲜血染红,以腐肉为养分,娇艳欲滴,色彩浓艳。

  总而言之,白秋意美得惊心动魄,但他也令人骨缝生寒。

  “阿时,你怎么总是喜欢盯着师尊看?师尊生得很美,对么?”白秋意紧紧抓着少年的长发,半蹲在他的面前,满目慈悲地凝视着他的眉眼,看着惊恐到都溃散的瞳孔,轻声细语地道,“既然这样害怕师尊,那又为何不听师尊的话?”

  林时桑如鲠在喉,几乎失去了语言能力,直愣愣地盯着白秋意嫣红的嘴唇。

  他在想,师尊的皮肤这样惨白,连一丝血色都没有,但他的唇色为何如此之艳丽,看起来就好像……好像才吃过死孩子一样!

  直到头皮快要被生生拽下来时,林时桑才终于恢复了语言能力,颤声道:“师尊去了太久,徒儿……徒儿想师尊,所以……所以才……才想去找师尊的。”

  白秋意略显诧异,心道,都这种时候了,这孩子还这样能鬼扯。

  笑话,想他?是想他死吧。

  既然想他,怎么刚才见了他,一副青天白日活见了鬼的样子?

  既然想他,又怎么一见他就躲,哪怕是手脚并用地往后乱爬?

  待他分明就是如避蛇蝎一般,避之不及。

  这也叫作想他?

  果不其然,世间的人一直便是如此,为了活命,什么鬼话都能扯出来,而面前这个少年嘴里,更是没有一句实话。

  人命在他眼中如草芥一般,根本不值一文。在他手里死去的冤魂,更是不计其数。

  白秋意想让谁三更死,阎王留不到五更。

  但他并不着急杀了这个少年,他甚至还起了一点兴致,想听听这孩子还能扯出什么花来。

  白秋意神色如常,淡淡地道:“原来如此,竟是想为师了,那么,既然你想为师,怎么还舍得将为师送你的玉石吐出来?”

  林时桑咬紧牙关,只觉得头皮都快被扯下来了,暗暗安抚自己,冷静,千万要冷静!

  现在没有人可以救得了他,哥哥不行,坑爹的狗比系统也不行。他唯一的办法,就是自救!

  先想办法蒙混过关再说,为了苟且偷生,适当地顺从也不丢人的。

  古有越王勾践卧薪尝胆,今有他林时桑忍辱负重。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他跟小怨妇走马观花,走着瞧!

  深呼口气,林时桑缓缓道:“因为,玉石……不好。”

  “哪里不好了?”白秋意越发来了兴致,刨根问底地逼问,“你且说说看,到底哪里不好了?你竟要吐出来。仔细想好了再说,若是回答得让为师不满意,那么,师尊就用那截玉石,一点点地,磨烂你的嘴。”

  林时桑吓得浑身直打哆嗦,某个不可言说的部位,又开始隐隐作痛了。他只是没有恋爱经验,并不是真的蠢笨如猪。

  他知道白秋意想听到什么,但问题是,他说不出口啊!

  那多丢人现眼啊!

  可眼看着小怨妇又拿出了那截玉石,林时桑一急,几乎咬碎了牙齿,强逼自己开口,他羞愧难当地道:“因为,玉石再好,终究只是个死物。”白秋意道:“继续说,不要停。”

  “死物哪有……哪有活物好。”林时桑的眼眶渐渐升腾起了朦胧的水雾,他好想哭的,但自尊心让他忍住了泪,心里暗骂了一百遍小怨妇不得好死,在那双深邃冰冷的眸子注视之下,他艰涩地道,“徒儿喜欢活物,不想要死物……那里,不让死物碰,只要……只要师尊一个人碰!”

  此话一出,白秋意的神情果真好看起来,他上上下下打量了面前的少年一遭,看着他因为羞愤,而面红耳赤,即便委屈成了这样,憋红了眼眶都不肯掉一滴眼泪。

  就倔强隐忍到了如此地步。这让白秋意透过他,想起了曾经的自己。

  那样狼狈不堪,那样可怜无助,没有一个人愿意伸手拉他一把。那些人将他从地狱里救出,又将他推向另外一个地狱。

  不知道为何,白秋意突然对眼前这个孩子,产生了一点点悸动,只有一丝丝,并不多。但这足够他松开了一直紧抓少年头发的手。

  “师尊不会杀你的,阿时,不要哭。”白秋意抬手,纤细白皙的手指,缓缓探入少年的发间,很明显感受到少年抗拒地躲闪了一下,他低声道,“师尊弄疼你了,是么?”

  林时桑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师尊并非有意为之。”

  林时桑简直震惊了,心道,小怨妇怎么敢说他并非有意为之?谁又没逼小怨妇伤害他啊。根本就是小怨妇故意为之!

  但他不敢指责小怨妇的心狠手辣,因为,他很害怕自己会挨打。

  他虽然生前挨过很多打,早就应该习惯的,但他就是觉得很害怕,就是怕得厉害。

  眼下那只才伤害过他的手,竟然缓缓地摩挲着他的头皮,这让林时桑都有一种,下一刻,头盖骨就会被白秋意毫不留情撬开的错觉。

  “阿时,师尊本来给你带了好吃的栗子糕,还有一身干净的弟子服,可你怎么不等等师尊呢?”

  白秋意缓缓道,语气骤然温和下来,目光也逐渐落在林时桑染血的脚上,眉头也随之蹙了起来,似乎是嫌脏,顿了顿才又开口道,“怪不得你要哭的,原来是弄伤了脚,好可怜,都流血了,逃便逃了,怎生也不知道穿双鞋袜?这伤在脚上,不痛的么?”

  那自然是疼的,但脚上的伤同白秋意刚刚对他又摔又掐比起来实在太轻了。

  林时桑不知道小怨妇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怎么一时对他疾言厉色,又一时对他温声细语。

  翻脸比翻书还快,林时桑真的觉得他好可怕,好恐怖,分外想远远逃开。但他现在就如同案板上的鱼肉,只能任由白秋意宰割。

  他能做的,就只有尽量不激怒师尊,最大程度地保全自己。

  深呼口气,林时桑壮着胆子,垂着头,小声道:“师尊,徒儿真的知错了,徒儿什么都没看见,一定对今日之事,守口如瓶……”

  “你这是答非所问,”白秋意略显不悦地道,“我问什么,你便答什么,痛还是不痛,说实话。”

  林时桑乖乖点了点头,觉得师尊越这样喜怒不定,越是让人害怕。

  “疼就对了,这就是你不听师命的代价,以后,还听不听话?”

  “听话,徒儿听师尊的话!”林时桑连连点头,“师尊,饶徒儿一次,行不行?求求你了,师尊,饶了徒儿,好不好?”

  白秋意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静静地盯着他瞧,一直盯到少年几乎快要哭出来了,才大发慈悲地开口道:“行了,眼泪收一收,别在师姐面前哭,扰她清净。”

  收回手,站起身来,白秋意居高临下地瞥着脚边的少年,看着他穿着并不合适的衣裙,连衣带都系得乱七八糟,披头散发地跪坐在地,竟还有几分可爱。

  他觉得,这个孩子也并不是非死不可,能守住秘密的,不仅仅是死人,他的傀儡也可以。

  不过就是个摄魂术罢了,白秋意对这类的术法,都极为精通,已至炉火纯青的地步。

  可以将人留下来,闲来无事玩一玩,逗一逗,也挺好。还有就是,白秋意想知道,这个少年到底什么来历,千方百计地接近他,真的只是喜欢他么?

  那么,这种喜欢又能维持多久?

  他想知道,这个少年到底多能忍,又能忍到什么地步。

  “罢了,今日看在师姐的情面上,为师也不为难于你了。”白秋意话锋一转,突然将什么东西,从指尖落下。

  刚好落在了林时桑的头顶,他拿起来一看,居然是一件红艳的肚兜,上面还绣着鸳鸯戏水。

  他不解地抬眸,小心翼翼地唤道:“师尊,这是……”

  “换上这个,那么,师尊今日就饶你了。”白秋意微微一笑,“这不算为难你罢?师尊可是既没有责打你,也没有斥责你,还送了你新衣裳穿,你是不是应该感谢为师?”

  林时桑真是感谢他祖宗十八代啊!

  这哪里是什么新衣裳!这分明就是女人穿的肚兜!还那么小,他怎么挤得进去?

  等等,白秋意一个男人,怎么会有肚兜这种东西?还有压箱底的衣裙,难不成……这些都是白秋意师姐生前穿过的?

  因为佳人已死,所以不仅偷了佳人的尸体,藏身密室,还偷了她生前的衣物,借以睹物思人?

  但问题是,偷拿裙子就算了,偷拿人家的肚兜,这也太过分,太变态了罢!

  林时桑觉得自己是有底线的,女子穿的肚兜,他一个大老爷们怎么能穿?

  这不行的!

  可是很快,他就行了,因为白秋意道:“若你不肯穿,想来就是不知道错,不知错就是错而不改,那么,就休怪为师心狠了,罚你跪在棺前,磕一千个头,不算苛责罢?”

  林时桑:“……”

  他果断换了个底线,连忙开口,满脸浩然正气地道:“师尊!我穿肚兜!只要师尊能消气,让徒儿穿什么都可以!”

  反而裙子都穿了,肚兜又算得了什么?

  磕一千个头,那他的天灵盖还能要吗,不得磕成碎渣渣?!

  白秋意点点头,果真没有再为难他,只是催促道:“快些换上,为师好带你回去上药。”他笑了笑,意有所指道,“师尊亲自为你上药。”

  林时桑心道,那确定不是给他上刑吗?

  但也由不得他多想了,赶紧褪下裙子,换上了那件肚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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