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连爱师尊都吝啬_穿成师徒文里的漂亮蠢货【林时桑、白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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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连爱师尊都吝啬

  第一百一十八章:连爱师尊都吝啬

  “你会高兴吗,小桑果?”

  白秋意忍不住又低头,亲腻地吻了吻少年濡湿发红的眼睛。

  浓密漆黑的睫毛,轻轻颤了颤,好像突然陷入了一种癫狂痴迷的状态,满脸病态且阴郁地凝视着面前的少年。

  深邃眼眸中迸发出炽热的光芒,好似幽暗地狱道里,烈烈如焚的红莲,艳丽到令人无法直视的地步。

  “既然你不愿意当师尊的炉鼎,那么,师尊当你的炉鼎,如此,你会高兴吗?”

  白秋意又问了一遍,声音轻得好像是五月的晚风,虚无缥缈到根本无法触碰,稍纵即逝了。

  说完之后,连他自己都愣了许久许久,久到耳根子上灼热的潮|红,都渐渐散干净了。

  只留下身上未消散的浓郁的精气,以及几分清冽的雪下松木清香。

  白秋意一度认为,自己现在是疯了,竟然一时被美色迷住了双眼,连这种话都能轻易说出口了。

  什么炉鼎不炉鼎的。

  只要他想,全修真界的修士都将是他的炉鼎,任何人都不能例外。而他,也将是修真界的主宰,脚踏六道,六亲不认,不顾他人死活的大魔头。

  又怎么可能会因为林时桑而有所停留,就他也配么?

  不过就是一点点皮相罢了,根本……不值一提。

  而且……而且小桑果似乎对那种事情,就从来没有表现得像他那样渴望,每一次双修都是在白秋意的处心积虑之下,极大多数时间都是他占据着主导地位。

  林时桑每次都表现得愤怒至此,羞愤交加,就好像是被恶霸流氓强行玷|污了的良家妇女,又踢又踹,各种挣扎,甚至是破口大骂。

  也只有在被做到意|乱|情|迷,神魂颠倒,意识模糊之时,才会稍微热情点地回应。

  可见林时桑从心底是很不喜欢双修的。也可以说是,他不愿意跟自己的师尊双修。

  所以,连在床笫之欢时,也吝啬抱一抱师尊,亲一亲师尊,甚至,连声好听的话,都不愿意说。

  只有白秋意用尽手段逼迫他说,他才会羞耻难当地闭着眼睛说几句,可字字是虚情,句句是假意,没有一个字眼是真心实意的。

  从始至终,林时桑对他就没有袒|露过心扉,一次都没有,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小骗子。

  小骗子!

  所以,白秋意理所应当要想尽办法,来惩罚这个只会骗人感情的小骗子。

  “……天色也快亮了,小骗子今晚又将师尊的身子骗到了手。”

  白秋意伏下头去,轻轻啃咬着少年通红的耳垂,将他的耳垂舔舐得水光淋淋,看着少年在睡梦中还吃痛得蹙着眉,又忍不住心软地伸手抚平他的眉头。

  “你惯会对师尊说谎,对师尊骗身又骗心,将师尊耍得团团转,等师尊喜欢上你时,你却对师尊不管不问。”

  “师尊从前就告诉过你罢,不要接近师尊,你当时不肯听,现在纵然你想走,师尊也不肯应你了。”

  等林时桑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拍了拍发胀的脑袋,好半天儿都没想明白,自己为何出现在了师尊的房里。

  而师尊却不知去向。

  想了很久,才依稀想起来昨晚发生的事情,以及最后又是以双修收尾的。

  该死的!

  千算万算没算到自己居然又上了贼船!

  他昨晚明明是下定决心要去找白秋意讨个公道的,结果吵着吵着,就又吵上了床!

  不过看周围的陈设都还健在,可见昨夜没有过于疯狂。

  身上倒也不疼不痒,就是比平时要疲倦一些。

  林时桑一阵烦躁,使劲拍了拍发晕的脑壳,突然,他想到了什么,赶紧掀开被褥,伸手往下一摸。

  还好,还好,东西都还在,一样没少。他略微松了口气。

  可随即就发现自己身上的衣衫没有穿好,松松垮垮地披在身上。

  低头一瞧,就见自己的胸膛上居然有字!

  林时桑先是一愣,随即下床扑到了铜镜面前,对镜一照,就看见胸膛上龙飞凤舞的几个大字:林时桑喜欢白秋意。

  这是从左往右读的,要是从右往左读,那就是白秋意喜欢林时桑。

  更离谱的是,还用了两种颜色的墨水!

  喜欢二字用的是红墨!

  不,也不一定是墨,据林时桑对白秋意的了解,也许是用鲜血写上去的也未可知。

  他当即就气得更很了,使劲擦拭起来,结果连皮都快擦破了,字迹依旧清晰,看来光是靠擦是擦不掉的了,一定是白秋意在上面动了什么手脚。

  气得林时桑一阵牙疼。同时他又想到了什么,赶紧拉起裤腿,慌慌张张地检查自己的大腿根。

  雪白干净,只有前一天晚上残留下来的暧昧指痕,以及几乎快要看不清的牙印。

  除此之外,就跟上好的陶瓷一样,没有任何瑕疵。

  林时桑大松口气,心里暗自庆幸,幸好白秋意只是写了这几个字眼,而没有更过分地写下那种羞辱人的字眼。

  比如,贱奴,炉鼎,小狗之类的,带着很浓烈羞辱人意味的恶劣字眼。

  幸好白秋意没那么写,否则林时桑连夜磨刀,也要把胸膛上的皮给剥下来。

  又尝试着擦了片刻,还是没有卵用,林时桑只能长叹口气,暂时放弃了。

  把衣服赶紧穿戴齐整后,也没敢从房门走,直接跳窗离开。

  一路上鬼鬼祟祟,做贼心虚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哪知才走至半路,就遇见了推门而出的大师兄。

  裴景元先是一愣,随即很自然地问道:“你可知师尊现下在何处?”“我……我不知道啊,我怎么可能知道仙尊现在在哪儿?他不在房里吗?我刚刚从外面逛了一圈,今天天气真好,外面可热闹了,街上都是……嗯,都是人,好多人啊,嗯,真热闹啊!”

  林时桑佯装镇定地道,他每次一撒谎,就会对谎言精准描述到细节。

  现在也是,已经开始讲述自己刚刚遇见一个行动不便的老爷爷,他又是如何主动上前搀扶老爷爷过马路的了。

  “……”裴景元愣了一下,然后又道,“那能劳烦你去通传师尊一声么?就说昨天捡回来的……”

  “不能!”林时桑果断拒绝,转身边走边说,“我突然想起自己还有很重要的事情,现在就非做不可。对不起了,大师兄,我帮不了你这个忙,你还是去找别人吧。”

  “可是——”裴景元欲言又止。

  “没有什么可是,大师兄。”林时桑满脸严肃地说,“如果耽搁了我的事,那么,你可能会死。”

  说完之后,他也不等大师兄回答,抬腿就往回走。

  路过半掩的房门时,林时桑很清晰地嗅到了一股子浓郁的血腥气,想来昨天那个人受伤颇重。

  下意识用眼尾的余光往房里瞥了一眼,结果不瞥不要紧,一瞥吓一跳。

  就见那原本躺在床上养伤的倒霉蛋,不知何时已经醒来,还披头散发,摇摇晃晃地下了床,也不知道穿好衣服再下来。

  以林时桑的角度望去,此人几乎是啥也没穿,身上密密麻麻都是用白布包扎起来的伤口,远远望过去,有点像木乃伊。

  但应该算得上是一个身段很好的木乃伊,即便都包裹成这种凄惨模样了,还是可以看得出来,这是个男人,宽肩窄腰,双腿修长。

  更难能可贵的是,臀部也非常挺翘。

  这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是他下床之后的第一件事,居然是一头往柱子上撞去。

  林时桑大惊失色,等他想出声制止时,已经迟了,房里传来“嘭”的一声巨响,那个人已经血流满面地倒在地上。

  裴景元一马当先地冲回房里,将人一把抱回了床榻之上,边为其止血,边吩咐着下意识跟进来的林时桑道:“劳烦你拧一块湿帕子来,快!”

  “好!”

  林时桑应了一声,赶紧去拧了一块湿帕子,之后又在大师兄的吩咐之下,寻来了止血的伤药。

  准备帮其先处理伤势。哪知此人好像对人世间根本没有了任何留恋,竟一心一意地寻死。

  不仅不肯领情,还宛如发了疯的野狗一样挣扎起来,用低沉沙哑的声音嘶吼:“别碰我!不许碰我!走开,走开!”

  更是顺手拿起剪刀,胡乱在半空中挥舞,裴景元生怕他会在暴躁之下误伤了人,一把将林时桑护在身后,沉声道:“你不要害怕,我们都不是坏人。既然把你救了回来,就决计没有要伤害你的意思。”

  “走开!不许碰我!走开!”

  此人更加大力地挥舞着剪刀,血淋淋的乱发之下,露出一双通红的眼睛,“都走开!要不然,我杀了你们!”

  林时桑见状,心道,此人应该是以前受了不少委屈,吃了不少苦。所以现在才会对人如此警惕防备。

  也不知道究竟是何等来历,竟被伤成了这副凄惨模样,不过想来应该是哪家偷跑出来的奴隶罢。

  毕竟此前大师兄说,此人的手背上,有一个“奴”字。

  如此一想,林时桑的目光就下意识往此人的手背上望去,却瞬间就被对方察觉到了,似乎还因此受到了奇耻大辱一般,竟挥舞着剪刀,冲着林时桑就杀了过来。

  裴景元手疾眼快,一把夺过剪刀,将人按压在了床上,还顺势用黄符暂且将人禁锢住。

  “桑姑娘,劳烦你在此看着他,我先去将此事禀明师尊,去去就回。”

  裴景元顺势将没用完的白布团成团,一把塞到了那人的嘴里,说完之后,也不等林时桑答应,就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等林时桑再缓过神时,屋里就只剩下他和床上那位仁兄了。

  这位仁兄也真是的,都被黄符禁锢住了,还拼命挣扎,林时桑闲着也是闲着,索性就开口劝道:“我说,小兄弟,你遇见了什么事,就如此想不开要自寻短见呢?”

  “反正你想死,我也拦不住,临死之前,不如跟我说说呗,也许有朝一日,我能帮你顺手报个仇,也未可知?”

  说着,就帮他把嘴里的白布抽出来了。此人才一能开口说话,第一句话就是:“我没有想要自寻短见!”

  “你没想自寻短见,那你刚刚好端端的,往柱子上撞什么?啧啧啧,瞧你撞得满脸血,就连你亲娘见了,估计都认不出你来了。”

  林时桑光是看着,都觉得疼,这满脸血的,也看不清原本的容貌了。

  也不知道此人生得什么模样。

  “我没有想死,我刚刚是想跑,只不过脚下虚浮无力,不小心摔倒了,这才撞了柱子,咳咳咳,你能不能放了我?”

  “不能,我现在要是放了你,你只怕就必死无疑了。”林时桑果断拒绝,语气诚恳地告诉他,“你伤得很重,而且,你似乎有不少仇家,先前你晕死在路边,就是我大师兄把你救回来的。”

  “你不知恩图报便罢,但也不能恩将仇报罢?”

  此人便不再多言,似乎还是不肯相信萍水相逢,居然会有人出手相救。

  “我们是玄天墟的弟子,玄天墟可是名门正派。”林时桑又道,“你叫什么名字?”

  此人还是沉默不语,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算了,不说罢了,反正我对你也没什么兴趣。”林时桑彻底没了兴趣,只盼着大师兄赶紧回来,他好回房洗个澡,再吃点东西。

  哪知那人却道:“我不记得了。”

  林时桑:“……”

  “我突然想不起来,自己是谁了,我也想不起来,自己有什么仇家,又为何会重伤晕死在路边,我通通都想不起来了……头好痛。”

  语气难言痛苦,声音也沙哑难听,“头好痛!”

  “头痛就对了,因为你刚刚撞柱子了,不仅你疼,那柱子要是会说话,都该疼哭了。”

  林时桑狐疑,是不是刚刚撞了柱子,所以把人撞失忆了。

  如果真是,那这事就更狗血了。

  见对方满脸是血,实在太碍眼,看着都眼睛疼,索性用湿手帕,帮他把脸上的血迹稍微擦一擦。

  谁料不擦不要紧,越擦林时桑越心惊,越擦越慌张。

  等那人终于露出原貌时,林时桑竟直接僵在了当场,脱口而出一个名字:“小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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