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章_帝国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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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2 章

  52塔希尔再次笑了。他的笑容竟然充满了欢愉,仿佛看到了春天。“这正是我想要的。我迫切地想看到你失去一切的那一天。”“特里波利尼。”瓦伦斯叫着一旁的棕发男人。那个男人有一张棱角十分突出的脸,几乎像青铜的雕像。他鞠躬,“陛下?”“我亲爱的大法官,请你让他开口。你知道这枚戒指对我的重要性。”特里波利尼勒了一躬。“陛下,请放心。庄严的教堂下面也有阴森的刑室,里面有各种各样能让最勇敢的人心惊肉跳的刑具。我想,我会在最短的时间里完成陛下的任务。”看着卫兵把塔希尔押了下去,瓦伦斯说:“不,特里波利尼,你没明白我的意思。别真正地伤害他。”特里波利尼震惊地盯着瓦伦斯看。“陛下,没有人能够在酷刑之后还能完整地走出来。您难道希望他在这次事件之后还能侍候你?那是不可能的,陛下,那时候你将不会再有兴致看他一眼,他会不成人形,没有人可以例外。”“我要他例外。”瓦伦斯的声音低沉而压抑,“不要真正地伤害他。别在他身上留下不能愈合的伤,更不要给他留下残疾。”特里波利尼绝望地说:“陛下,这不可能!你看他的眼睛,我常常在死刑犯人的眼里看到那种眼神,那是豁出去了的表情。如果不用酷刑,他是决不可能说的!”对上瓦伦斯的眼神的时候,特里波利尼不再作无望的争辨。他退下之前,问了一句:“凯莱尔真的去了,陛下?”“是的。”瓦伦斯轻轻地说:“他自己闯下的祸,就得他自己来收拾。他已经不再是孩子,也不会再有乔维安来帮助他,替他善后。他必须自己来承担一切。”我不会让你有机会再回到西罗马的。你跟塔希尔一样,都背叛我。我不会放过你们。“这就是元老院给我的最后期限,三天。还有那笔巨额的赔款,不能动用国库来赔偿。战争对于金钱的消耗大到可怕,我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是筹不出来的。”瓦伦斯坐在一旁,缓缓地说。监牢有一股潮湿,腐烂和霉臭的味道,虽然因为他的到来而特意清理过并喷洒了香料,但是却让这股恶臭变得更加难闻。塔希尔被绑一张特制的铁椅上,从扶手到座位到靠背都是密密的钢针。特里波利尼挖空心思地想有什么能够不留下明显的伤痕的刑具,这种非常细的钢针刺入皮肤就能达到这个效果。但眼前这个看来柔弱苍白的人比他想的要能忍。两天过去了,他没有开口说过话。这时候,他看着瓦伦斯,虽然因为虚弱而像个死人,但眼睛里却依然在笑。我会等着你失去一切。这句话就写在他的脸上,他的眼睛里。“他这两天都没吃过东西?”瓦伦斯问。特里波利尼回答:“放心,陛下,人的忍耐力是会比想象的强的。”“我知道,当年朱利安……不,应该是我的父亲,他大肆抢掠基督教的教堂,积下了一笔非常惊人的财宝,作为他的私人所有物而没有给国库。这点,当时作为的执政官的我是非常清楚的,财政方面也是我在管辖。后来,听到一些隐隐约约的传闻,说朱利安把这笔财宝藏在了某个地方,然后把运送的人全部灭口了。现在,我需要这一笔财富。塔希尔,告诉我,在哪里?”塔希尔低低地说:“你难道……以为我会告诉你吗?”特里波利尼一直心焦得像在油锅上炸,这时候忍不住冷笑了起来。“你以为你真的能忍受吗?如果不是陛下对你的仁慈,你现在早已经面目全非。”“你以为……我现在还会在乎这张脸?……”瓦伦斯把面前的烛台移了一下,他的脸更深地藏在了阴影里。“如果你自己也不在乎,那我就不必替你在乎了。特里波利尼,开始吧。我已经没有时间了,已经是最后的限期。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也要他开口。”那是一块锈迹斑斑的沉重的直立的铁板,高度和长度几乎等于一张床。几个守卫把塔希尔拉到上面,把双手锁在顶端,但却又不让他的双手伸直。身上的衣服已经全部被扯掉了,双腿被拉开成一字。“你想清楚了。”瓦伦斯的声音在幽暗里传过来,“这是没办法挽回的,塔希尔。我不会弄伤你的脸,但你以后,恐怕既不能动也不能走。你会像活死人一样在我身边。”看到塔希尔把脸扭到一边,瓦伦斯不再说话。有人把一个铁面罩罩在塔希尔的脸上,那个面罩上有一个铁舌,塞到他口中,让他根本没办法说话。“我想你对钉十字架的人不会陌生吧?”这就是跟一般的刑具不同。双脚不是被锁在上面,而是用特制的铁钉死死在镶在铁板上的。鲜血涌出来,在铁板上增加了更多的锈迹。“想说了,就点一下头。”手腕,手肘,肩膀,膝盖,脚踝,都被细长的铁钉贯穿。虽然因为瓦伦斯事先的命令,都是拣着肌肉的部位而不是筋骨,但这也是熬忍不了的酷刑。“还不肯说?”特里波利尼说,“陛下,你这个美人实在是比我想的要能忍一百倍。一般的犯人,早已经招了。”这个刑罚最可怕的地方就在于人在相当长一段时间是不会死的。塔希尔被吊了起来,然后被灌了些水和食物。又用一根圆头的木桩从他下身捅了进去,撑在地上。半夜过去了。塔希尔开始微弱地动弹,在铁面具里扭着头。瓦伦斯抬了抬手,特里波利尼亲自上前把那个铁面具取了下来。把铁舌从他嘴里□的时候,带出了一滩血迹。“愿意说了?”塔希尔的眼睛像两颗黑色的琉璃珠,美丽却毫无光彩。瓦伦斯走到他面前。“告诉我,在哪里?”塔希尔笑了。他的嘴里还在不断流血,铁舌应该是刮破了他的舌头。“就在你的眼前。”瓦伦斯完全怔住,塔希尔的笑容凄艳如同流血的金穗花。“一直都在……你的面前……只是……你永远找不到……”他喘着气,声音已经非常低弱。“还不……明白?就在……我身上……”瓦伦斯慢慢把视线自他脸上移了下来。塔希尔早已是□,除了那些贯穿他身体的钢针,他的身上只有那个无法取下的坠子,在随着他的颤抖轻微地摇晃。瓦伦斯突然伸出手,抓住那两条交尾的蛇用力一扯,塔希尔发出一声嘶叫,那个坠子已经落在了瓦伦斯的手里。他的锁骨一定已经撕裂了。瓦伦斯模糊地想着,看着手里那两条逼真得惊人的黄金的蛇。烛火下像在流血的蛇的眼睛,诡异地瞪视着他。这么细巧的蛇,不可能藏得下一枚戒指。他抬起头,目光落到了塔希尔嵌在锁骨上的那两枚金环上。他终于明白了。这两枚金环是在朱利安受伤回宫之后才嵌上的。以前,瓦伦斯见过塔希尔的次数并不少,但从来没有看到这东西。那蛇形的金饰只是一个掩饰,多疑的朱利安把象征权力的戒指藏在了他最宠爱的人的身体里。这大概也是塔希尔毒死他的原因之一。他不想再忍受一次同样的痛苦,所以他毒杀了已经没有起色的朱利安。他受了这么严酷的刑罚也是因为他很清楚,不说是折磨,说了也同样是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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