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_巨星他总是在装穷[美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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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铜制的钥匙在门锁中轻轻转动,贝尔半敛着眸子,听到门锁响起一声极轻的“咔嚓”。

  房门在他面前打开了一条小缝。

  他身后走廊中的光芒扒着门缝蹿进屋内,证明屋内没有开灯。

  应该是没有人,黑漆漆的一片。

  弗雷德最近很忙,贝尔知道。

  他走进门内想要打开灯,但门前好像就坐着一个什么东西,他差一点踩到。

  贝尔一愣,摸索着打开了灯——

  弗雷德正靠着墙坐在地上抱着他的加菲猫,懒洋洋又极其无赖地抱住了贝尔的小腿:“你回来了?我给你留了晚饭在厨房。”

  贝尔的眼睫动了动,脱下了外套挂好:“你做的?”

  弗雷德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我在蛋糕店买了小蛋糕,超市买了牛排和冻薯条,西兰花和圣女果,用黄油煎了牛排,还炸了薯条。因为我回来的时候发现你不在。”

  “我该给你留张纸条告诉你不用管我的。”贝尔蹲下身,好笑地揉了揉他铂金色的柔软发丝。

  然后顺手将他头上自己早上亲手为他绑上的蓝灰色的小皮筋解了下来,重新带回自己手腕上。

  弗雷德轻哼一声,抬起手将垂落至额前的头发全部撩到脑后:“我也该给你留张纸条,告诉你我要消失半个月。”

  “半个月?你要去哪里?”贝尔撸毛的手一顿,诧异地抬起头看他。

  “公费旅游~”弗雷德吐了吐舌头,从衣兜里摸索出钥匙和一张写着地址的纸条递给贝尔。

  “应该我回来之前它还没有修好…但是保险起见,你先拿着吧。”

  弗雷德撑着墙站起身,满脸严肃:“我不在的时候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一日三餐按时吃,每天早起健身,穿厚一点别让自己着凉,戴好围巾。过马路要小心,注意红绿灯,开车的时候要小心…”

  “好了。”贝尔勾起唇角抵在弗雷德的唇瓣上,成功地让他闭上了嘴。

  他简直无法抑制住自己的笑容,这让他觉得很愉悦——

  在弗雷德眼中他是唯一的,也是独一无二的。

  起码他从未这样嘱咐过任何一个人,也从来没有亲手为另一个人做过饭。

  之前胸中的阴郁仿佛在看到他的一瞬间就烟消云散了。取而代之的是暖洋洋的笑意,他霸道的扯过那只丑兮兮的加菲猫扔上沙发,揽住弗雷德的腰给了他一个拥抱。

  有他在的地方,才是他真正的家。

  …

  德国柏林

  弗雷德裹着灰色的羊绒围巾,小心翼翼地吐着哈气。

  洁白的水雾在空中存在了一小会儿,便如同气泡那样消失不见了。

  洋洋洒洒的雪片落在他的肩头,将他的头发变成了一种更加纯净漂亮的颜色。

  一些雪花落在了他纤长的眼睫上。

  他适合雪。

  在冰天雪地诞生的北欧人重归入这纯白的圣洁世界,成为霜雪的精灵。

  纤长的眼睫微微颤动,让不远处抱着书包的汤姆·希林看愣了。

  那个哥哥有些眼熟,他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他。但他猜测他一定是个电影或者电视剧明星,他觉得不会有人用除了“美”之外别的形容词来形容他。这世间也不会有比他更美的生物。

  希林潜意识觉得他不是人。他应当是童话中走出的天使、精灵又或是人鱼…总之应该是不存在于现实的美好生物。

  那个有着铂金色发和冰蓝色眼睛的男人仿佛察觉到了他的目光,转过头看着他点了点头。然后快步走进了柏林国家歌剧院。

  汤姆·希林的目光追随着他直到他走进剧院才算是终于回过神。他愣了半响,也抱着书包匆忙跑进了剧院。今天可还有他的演出。

  弗雷德拿着票找到了自己的位置,他从背包中掏出了一沓资料,这些是今晚剧团中全部的适龄男孩们的资料。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指反复按压着a4纸的书角,冰蓝色的眸子漫不经心地扫过入场口处源源不断走进的人群,又重新将注意力放回到找来的资料上。

  汤姆·希林。

  他看着第一页就写着的名字和照片,视线从“1982年出生”、“六岁参演电影《真相的时刻》”上一扫而过。然后将这些东西一股脑又塞回了背包。

  他其实听不懂德语,人人都知道丹麦人对德国人不怎么感冒。他的学习日程上也就一直没有加上德语这一项。

  虽然丹麦和德国相邻。

  可是表演又不需要语言。

  弗雷德让自己舒舒服服地靠坐在椅背上,耐心地等待话剧开始。

  …

  黑漆漆的剧院里只有舞台上是亮着灯的。

  台下的观众们大都穿着深色的衣服,以防止衣着过亮在黑暗中吸引演员们的注意力,从而表演失误。

  但汤姆·希林觉得就算这样他还是紧张地不得了,尤其他已经站在舞台边上看到了刚刚的那个男人——他铂金的发丝和雪白的烨烨发光的皮肤实在是太过耀眼了,就算他穿了一身黑色也什么用都没有。

  希林紧张地咽了咽口水,跟随着音乐的节奏快速跑上了舞台。

  但很不幸,他被女演员的拖地长裙绊了一跤,险些摔倒在地上。

  希林连忙调整好状态,双手背在身后,摆出一副傲慢的姿态,说起了台词。

  有惊无险,台下的观众也几乎没有什么反应。

  希林松了口气,不由自主地就看向了那个显眼的男人——

  他和他的视线刚好撞在了一起。

  希林瞪大眼睛,看着那个男人浅淡地笑了笑,朝他竖起了大拇指。

  等希林换好衣服从换衣间走出来时,他发现他的母亲正一脸严肃地和那个男人交谈着。

  事实上他不应该叫他“那个男人”的,他看起来年纪并不大,脸上还带着些婴儿肥。可能也就是二十岁上下的样子,应该用青少年来称呼更贴切一点。

  希林小跑了过去,握住了妈妈的手,藏在妈妈身后一脸好奇地打量着他。

  “汤米。”希林夫人笑着摸了摸他的头,牵着他让他站到自己身前:“你想演电影吗?这位先生希望你能够出演他电影中的角色。”

  希林看了看她,又仰起头看了看弗雷德:“你想让我演吗?妈咪?”

  “这取决于你,亲爱的。”

  弗雷德听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他只是抱着手臂靠在一旁,耐心地等待着他们的回复。

  “huh—hum...”希林瞪大眼睛,紧紧盯着面前的男人…虽然还未交流过,但他还蛮喜欢他的。希林点了点头:“我想演。”

  希林夫人笑着点了点头,她抬起头看向弗雷德:“那么我们找个地方谈谈吧,安德森先生。”

  …

  剧组成员全部凑齐,弗雷德在十一月中旬就将所有人召集在了挪威。

  挪威曾受丹麦统治,所以国旗上的十字源自丹麦国旗的十字图案。连国王都曾经是丹麦的王子。

  挪威语和丹麦语以及瑞典语非常相似,弗雷德和他们的交流没有任何障碍。

  他很快就谈妥了一所学校,星期六日充当他们的拍摄地点之一,还雇佣了不少群众演员。

  他们几乎是马上就租下一栋乡村的红色小房子,作为拍摄地点。也搭建好了室内的影棚。

  事情进行地很顺利,唯二两项不太顺当的便是挪威的物价很贵,他们的预算恐怕还得再提一提。另一项便是斯皮尔伯格的电影《辛德勒名单》早已经定档在这个月月底,他必须回去宣传。

  于是弗雷德就开始自行摸索了。

  他像是变了一个人。

  托比看着蹲在门前摆弄着摄像机的弗雷德里克,一边咬着熏鲑鱼。

  严肃、冷漠、近乎病态的认真。

  他太过严苛,每天喊的最多的就是ng。托比看到昨天被喊了50多遍ng的小演员汤姆·希林差点都哭了出来。

  他的母亲差点和弗雷德吵了一架,当然,这个吵只是单方面的。北欧人只是冷着一张脸,听着那个爱护孩子的母亲将他从头到脚奚落了一遍,什么也没有说。

  然后他走到那个孩子身边,自己重新示范了一遍。

  接着那个片段一遍就过了。剧组中没有人敢说话。或许之前他们还会为那个小演员打抱不平,但这一次的表演,所有人都看得出他的表演有了质的变化。

  托比悄悄安慰了那个叫作汤姆·希林的德国孩子,他用磕磕绊绊的英语和他说他觉得弗雷德这样的做法是对的,他觉得自己的演技确实在飞速地增长。

  他希望这样,他想要努力变成更好的自己,他想追上他。

  托比摇了摇头,这是不可能的。弗雷德里克的天赋无与伦比,他不认为有人能追得上他。但他没有说出来,只是安慰地摸了摸希林染成金色的头发。

  剧组所有的演员几乎都被弗雷德里克的ng搞得烦不胜烦,几次都想要干脆罢工了事。

  但这个狡猾的导演每每都在他们到极限的时候雇来非常优秀的厨师做各式各样的挪威美食…虽然他看起来并不像有意为之。

  《我的孩子》的剧组伙食真是他们有史以来吃到的最棒的伙食。

  和弗雷德有过一次合作经验的摄影师唐纳德·索林也和其他人小声抱怨过:“我已经认不出他了。弗雷德是个好孩子,但是他作为导演实在有些太恐怖了。一个场景不停地更换了十几二十多个机位,你敢相信机子是在两厘米的范围内来回挪动吗?我看着镜头里的画面都忍不住惊叹完美了,这根本不是一个新手能做到的画面,但他还觉得不够。”

  但他说的时候是笑着说的:“他能拿到奥斯卡,如果以这样的态度,这样的剧本都拿不到奥斯卡。我觉得奥斯卡评委那群老家伙是真的该去洗洗眼睛了。”

  剧组里没有大牌演员或许也是一个好处,整个剧组都乖巧地听从着弗雷德的指挥,让一切安安稳稳地运行下去。

  北欧人现在正坐在雪里根据场景反复修改着他的分镜图——斯皮尔伯格的预感是对的,他不仅近乎完美,还会反复修改完善,让自己与完美之间的距离标上无穷小。

  托比总算吃完了餐盘里的熏鲑鱼,他对面属于弗雷德的餐盘却还是它端上来时的样子。弗雷德说要和他在吃饭时谈谈的,却又自顾自地忙碌了起来。

  多么可怕——一个比你有天赋的人,还在不停地努力,完善着自己。

  托比摇了摇头,看着窗外的弗雷德皱着眉写写画画。

  北欧人的穿着很简单,甚至可以算得上是简陋。他穿得和家境不好倍受欺凌的电影主角克劳斯几乎没什么区别,身上的棉衣这里一处划痕那里一处划痕,连棉絮都从缺口漏了出来。掉在地上是比雪要脏地多的颜色,也不怪弗雷德,毕竟他每天都至少要在地上打两次滚。

  看起来比周围的村民的生活还要清贫,浑身上下唯一干干净净,看得出来主人在用心爱护的就只有他一直裹在脖子上的围巾。

  但他好像根本不在乎自己的穿着或是形象有多么糟糕,托比之所以觉得他像是变了一个人,就是觉得他走进拍摄基地,脑中所有的一切就都已经被清空,只剩下了这部电影。那个腼腆又懊恼地和他讲诉自己情感经历的男孩子仿佛已经消失不见了。

  直到午餐时间结束,下午的拍摄开始,托比对面的餐盘都没有人动过。

  托比叹了口气,挪威的天空是一种暗沉的灰色,雪仿佛也脏兮兮的,如同鹅毛一般从天空坠落下来。

  唯独弗雷德的眼睛,是一种令人无限向往的纯洁的冰蓝色。

  在那双眼中,他看到那些岁月如何奔驰,挨过了冬季,便迎来了春天。

  所有的这些都只是为他拿到奥斯卡的铺垫,托比相信。

  作者有话要说:兴奋地搓搓小手,我把新文开辽(?▽`)ノ

  我看到那些岁月如何奔驰,挨过了冬季,便迎来了春天。——梭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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