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9 章_至死温柔【正文+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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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9 章

  第89章

  那张加长版豪华书桌狼藉不堪,物件散落一地。

  林锦砚细细的臂被江彻按在冰冷桌面,他一手钳制她一手举着那张试题,默算分数。

  “最后的大题空着啊。”浅浅一笑:“59。”

  最后的大题?

  那个把人逼疯的瞳孔颜色识别?

  颈项肌肤遍布殷红,这都是江老干部的杰作,林锦砚如何挣挣扎都成徒劳。

  “江彻,有种你就送老子一分!”她翻旧账:“当初在国藤你帮老戴批试卷,就批我批的最严,害我天天抄试卷你良心痛不痛?”

  “数理化让抄我的都抄不及格,上课玩手机钓凯子倒是无师自通。”江彻伏下身,侧头吻她唇角,沉沦失智间,他伸手将桌上笔电阖上,在她耳间呢喃:“学姐,你是要这一分,还是要线索。”

  林锦砚瞬间清醒。

  她回头,吐息渐渐趋于平缓:“江彻你知道,我绝不会任人宰割。”

  林锦砚很平静:“《勇敢的公主》之所以成功是因为勇敢,这是爸爸教我的。”

  江彻眸色渐浓,像林中升腾的雾,混混沌沌,看不见尽头。

  “慕华赵正滞留于临市小岛前后,林亚赌场有人留守。”他声音轻而柔:“从时间上推算,是唐伦。”

  他们保持原先的姿势。

  良久,江彻道:“澳门林亚赌场分部,这是唐伦的最新定位。”

  话音刚落,林锦砚轻易转身,头埋进江彻温暖胸膛。

  江彻僵了一秒。

  就这一秒,林锦砚狡猾的钻进他口袋,勾出一枚亮晶晶的东西,漂亮的戴在左手无名指。

  “我愿意。”水钻在暖光灯下亮得刺眼,她抚他平坦的背:“等我回来,老公。”

  很多年前某个夜晚。

  ——很久很久以前,神女顺手救下一个受伤的土匪,痊愈的土匪为了留住神女,用银做的枷锁困住她,演变到后来,枷锁变成银戒,银戒代表婚姻。

  ——神女怎么能为区区枷锁所困。

  ——所以神女是心甘情愿的。

  婚姻这两个字。

  假如那人没出现,代表结束。

  假如那人出现,代表开始。

  翌日一早,林锦砚只身飞澳门。

  LiYea的标识在澳门非常晃眼,她只说自己叫郑怜,里头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从三楼下来,绕过中庭后间,转而下负一层。

  如果说,Future的负一层仅限内部使用,那么LiYea的负一层就是全方位对外开放。

  负一层的娱乐设施齐全到只有顾客想不到,没有林亚做不到。

  林锦砚跟着男人绕过游泳池来到健身区,一路走马观花,终于在桌球室看见唐伦。

  从她的角度只能看见半张脸,他身子斜靠在沙发背,一手搭着,一手坎着三只牌,对面坐个中年男人,身材皮肤差一大截。

  还没来及问,那边唐伦向她招手,视线却没挪过来。

  和唐伦炸金花的人姓李,香港商界巨鳄,搞房地产的。

  “郑怜小姐,久闻大名。”这位大叔矍铄和善,笑起来脸上褶子层层叠,丝毫没有商人的狡猾流派。

  果然人不可貌相。

  林锦砚鞠腰回以握手:“您老可好?”

  李老哈哈大笑,忙说好。

  唐伦与他寒暄,右手自然地搭在林锦砚肩上。

  “来来来,二缺一,怜怜会不会玩?”李老洗牌。

  林锦砚光笑不说话。

  一轮下来,李老连输三栋黄金大厦。

  他端起手边高脚杯,调侃唐伦:“你小子啊,总说家里的怜怜天生反骨,登不得台面,我看不尽然。”

  这意思是要转酒局。

  林锦砚欣欣然抄起红酒,半个身子凑去,杯口低于李老。

  ——叮

  水晶玻璃杯相碰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比起打牌,林锦砚更擅长喝酒。

  又是一轮,李老微醉,林锦砚照惯例讲完一圈漂亮话,见好就收。

  她其实喝不惯洋酒,第三杯就上头了,脸上虚烧,胃里翻涌。

  这场面在很多年前,唐伦与她谈恋爱时经常发生。

  每次出去她都能把场子撑的无可挑剔,他那些外校朋友看的连连惊叹,唐哥不愧是唐哥,女朋友也这么牛逼。

  假如那时江彻在,她一定不用像现在这样接梗赔笑,推杯换盏,比汉子还汉子。

  那厢,李老终于把夹在手里的名片递给林锦砚,脸上挂着微醉的红晕:“小姑娘,以后有什么事可以来找我。”

  林锦砚不卑不亢收下。

  那边唐伦哑笑。

  她知道,唐哥满意了。

  “其实还真有一桩事想拜托您。”酒桌上求人办事一定要趁热打铁,等清醒了就可能就是另一番说法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她谄媚的挽着唐伦:“想找个有名望的大师,之前有朋友去世,那之后经常睡不好。”

  真正做的好的大师轻易不出山,基本都要有人引荐。

  大陆这方面不普及,她香港也没什么人脉,今天正好借唐伦东风。

  李老大腿一拍:“小事一桩!”

  他要林锦砚等消息,十天之内。

  李总前脚刚走,唐伦后脚就让人收拾残局,命人煮醒酒汤。

  林锦砚掀开醒酒汤,直入主题:“你认识赵正刚?”

  自重逢,唐伦从未对她发火。

  他洗净双手,接过纸巾,动动指尖示意他们离开,道:“我不做亏本买卖。”

  所以也不会白白告诉你消息。

  “你要怎样?”林锦砚毫不畏惧,杵在唐伦眼前堵他去路。

  唐伦侧头点烟,吸了两口,戏谑:“脱。”

  他在等她面露愠色,然后扬长而去。

  林锦砚承认,她真懵了一刻,唐伦的把戏千千万万,国藤时见识个遍,但这方面他倒从没为难过她。

  骤然扯掉宽大风衣,里头薄薄一件碎花长裙将身材勾勒刻画。

  林锦砚敏锐捕捉到唐伦眼中那一秒迟疑。

  “唐哥国藤时不知上过多少小姑娘。在你眼里,我林锦砚也不知爬过多少张床,今天艳阳高照,鸟语花香,趁着好日子把小时候的遗憾补一补,未尝不可。”林锦砚摘下一边肩带,秀致锁骨下傲人事业线半隐半现。

  唐伦跷着二郎腿,穿过缭绕烟雾看她表演。

  林锦砚果然很让人垂涎。

  二人好似博弈。

  直到即将□□,林锦砚兜不住了,她胸前的JC突然跳进唐伦视线。

  他喊停。

  “的确,林亚曾救助过赵正刚。”唐伦掐灭烟头,吐出最后一口烟:“作为交换条件,他会在事成后告知许岚的下落。”

  “关于你妈妈,他告诉我们的和告诉你的基本一致。”

  “我怀疑他有所隐瞒,想借你之手找出许岚下落。”

  “没想到他自杀了。”

  唐伦拉好林锦砚肩上的吊带,拾起大衣披在她身头,那双修长漂亮的手又添新伤,盘桓在狰狞伤疤上。

  烟草覆面:“以后不要扮成郑怜出现,很危险。”

  林锦砚微微偏头,眼帘垂着。

  “一定还有吧。”她始料未及的按住唐伦的手,从大衣里掏出德国膏药,黯然:“你所知道的,关于赵正刚。”

  唐伦自觉接过,束手无策的往沙发上一瘫。

  “今晚九点,带着你的凤头钗上十三楼观天台。”他举手看表:“你爸死前留有一封遗书,至今下落不明。”

  晚九点,观天台。

  英国周报于昨日放出消息,国际大盗Benjasen将于平安夜前夕盗取大英国际百岁纪念品“凤头钗”,据知情人称,郑怜于今早十点现身中国澳门,林亚赌场分部。

  澳门五分之一的警察都埋伏在附近,不得已时可直接击毙。

  林锦砚站在天台顶端,鬓边价值连城的一字夹同头顶金光璀璨的吊灯交相辉映,她被迫作为诱饵,必要时刻也可成为正义角逐里的完美牺牲品。

  说不怕那都是假的。

  林锦砚怕得要死了,怕手无缚鸡之力的自己不明不白死在澳门,江彻还在X市等她,《辛德瑞拉的水晶鞋》即将完稿,妈妈还没找到,想杀他的人乐得不用自己动手。

  但这是她答应唐伦的条件。

  假如自己不来,那么倒霉的肯定是郑怜本尊。

  自十三层向下俯瞰,灯火辉煌的澳门一览无遗,这座富庶的城市无处不蔓延着金钱的味道。

  倏忽,五光十色的远处骤然暗淡,黑夜霍然张臂,将整个世界隆在罩袍下。

  夜风吹灭头顶所有灯光,这一刻,林锦砚鬓边刺目闪耀的凤头钗光泽尽失。

  没有光,它轻贱的像杂草。

  楼下警鸣此起彼伏,伴随着吼叫及硬物撞击声,林锦砚抱头蹲下,瑟缩在角落。

  一束金色火焰撕破黑暗,纯金篆刻的字母在这串摇曳小火边重新燃起耀目光泽。

  是打火机燃烧的声音。

  “幸会,来自中国的林小姐。”谈吐间尽是英伦绅士的风采,男人稳稳从栏杆上跳下。

  林锦砚傻了,迅速抬手摸索鬓边,空空如也。

  她蹬蹬跑到栏杆边俯瞰十三楼的高度,倒抽凉气。

  男人的低笑回荡在十三层。

  “其实不久前,在下有缘幸会您的继父赵正刚先生。”他眯眼:“一不小心,哦就是这样,我带走了一封亲笔信。”

  黑暗中,林锦砚看不清他的脸。

  “我将它归还于中国大陆某个角落,希望您能在敌人赶达前找到它。”男人笑意越浓,左脚稍稍后退一步,颈项优雅的垂下:“那么,再会。”

  林锦砚只看见一道影从眼前晃过,伴随着布料撑开,那串火苗陡然熄灭,一切恢复如初。

  这时,十三层的大门被警方蛮横踹开,头顶直升机也后知后觉赶到,场面一片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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