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0 章_至死温柔【正文+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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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0 章

  第60章

  江彻带着黑色鸭舌帽,林锦砚挂着大墨镜,这样的一男一女并排站在逼仄的电梯里特别滑稽。

  “学姐今天,好少女。”江彻盯着她脚上那双仙女鞋。

  自他回国,林锦砚的高跟鞋从来没重样过,从睡衣到礼服一率欧美ins风。

  今天忽然日系起来。

  头上那毛茸茸的发夹,还有跨上粉色兔兔包,和她本人风马牛不相及。

  林锦砚顺着他的视线看脚上的鞋,“沈叔叔觉的女孩子应该粉嫩一点。”

  其实江彻一直不排斥她的风格是因为,他自己本身是美国佬,审美偏西方。

  “学姐还在粉沈奕吗?”

  林锦砚也很讶异自己竟然还在粉沈奕,毕竟他们曾经差点产生性.交易。

  准确来说,她对沈叔叔从老婆粉转为个人崇拜了。

  前者以沈叔叔为老公标准;后者以沈叔叔为做人标准。

  “你又想杀沈奕?”她揶揄,偷偷含一颗水果硬糖,电梯从七楼下一楼,临开门时骤然转身,踮脚按着江彻的肩,舌尖顶着糖塞进他口中。

  江彻猝不及防,直到甜丝丝的草莓味化在唇齿间他才回过神。

  林锦砚冲他做鬼脸,蹦蹦跳跳跑了。

  江彻耳根通红,瞳子不高兴往一边斜。

  嗲什么,死性不改。

  他径直出酒店进隔壁超市买烟,外公的电话来的很快。

  “乖孙,什么时候回来?”

  “在拍戏,过段时间。”

  “不争气,从四月折腾到六月拿不下来,我看你还是滚回去和颖颖凑合吧。”

  “快了。”

  江彻随手从收银台上拿打火机,“她的绯闻到底谁爆的?”

  “何家那没名气的丫头匿名寄给连帽衫的。”唐特补充:“他现在对我们有警觉,办事急功近利,你一定让她留心。”

  江彻取小票,身旁一只手向收银员递上耳塞,他敏锐察觉到什么,转头正撞见黑色连帽衫。

  连帽衫也在看他,脸埋在宽大的帽子里,唯有一双眼睛炯炯。

  江彻怔在原地。

  狗仔出现在艺人酒店附近是非常危险的。

  且他的出现时间和林锦砚行程完全吻合。

  柜台的营业员在闲聊。

  “好想去听Ben的演唱会,他的《至死温柔》简直绝了。”

  “演唱会?算了吧,昨天你们KTV吵得脑袋都炸了,我这条命都是耳塞给的。”

  连帽衫尾随林锦砚穿过隧道上高速,江彻紧随其后。

  连帽衫很精明,不出片刻便察觉江彻的存在,跟他玩起迂回战术。

  江彻一路跟连帽衫,前面迎来第一个红灯。

  瞥一眼后视镜,黑色捷豹距他七十米不到。

  不久前他载着林锦砚回家,一辆黑色捷豹疯狂追尾他们。

  目的明确,不撞死不罢休。

  彼时,江彻的手机再次嗡嗡作响,他带上蓝牙。

  “小少爷,老爷刚刚发来消息,您现在所尾随的这辆车车主并非连帽衫,而尾随您的那辆捷豹有大量肇事记录,其中一项……”

  “什么。”江彻赶在最后一秒冲过十字路口,红灯来袭,那辆黑色捷豹被拦截。

  老管家犹豫良晌:“他撞过锦砚小姐。”

  心脏漏了一拍,有根弦被被这句话碾裂。

  方向盘已经打不稳,他半低下脸,眼瞳埋在垂下的发里。

  “四年前锦砚小姐出过一场非常严重的车祸。据统计,她身上有四处以上骨折及严重脑震荡。从就诊记录看,她至今还患有心因性精神障碍。”

  老管家貌似在翻动大量资料:“而出事时间正好是您随蒋秘书前往机场,飞纽约Z大的那天。”

  江彻紧咬后槽牙。

  难怪,那天她反应那么大。

  心因性精神障碍吗?

  扔掉就扔掉了,为什么要追出来。

  四处骨折加脑震荡,她那么脆弱的人,肯定疼哭了吧。

  智障。师傅通知已到达目的地。

  林锦砚推下墨镜露出精致眉眼,透过车窗打量行情。

  会场外堵得水泄不通,女生偏多,头上戴着犄角发箍,手上抓着应援牌,三五成群挤在一把伞下排队进场。

  她向电话那头的沈奕求救。

  沈奕让她进去后直奔VIP候场区,安保人员不会拦她。

  于是林锦砚小心翼翼的从车上下来,扶着墨镜低头从边角进去,彼时电话又响了,江彻语速极快:“不要下车。”

  安保果然没有拦她,林锦砚怕被认出来,打开沈奕的位置共享,步履匆匆进入悄无人烟的后台,拿起电话对江彻道:“你在说什么,司机早就走——”

  拐弯处是公共卫生间,一个黑色身影慵懒靠在墙壁上,林锦砚一眼就瞧见他脖子上沉重的相机。

  她惊悸后退,瞳孔收缩,缓缓举起手机:“江彻,来不及了——”

  嘭一声巨响从江彻那里传来,通话忙音。

  江彻出事了。

  林锦砚心急如焚,转身要奔去找他。

  下一刻,前台的灯暗下来,像巨大的黑色幕布铺天盖地压着。

  第一束光绕会场一圈,晃过无数人的眼睛,最后投射到舞台中央。

  Ben身上银色外套璀璨夺目。

  《至死温柔》的片头突如其来,场上充斥着疯狂尖叫。

  演唱会开始,所有出口全部关闭,进入锁场状态。

  “别挣扎了,林尤物。”

  林锦砚只觉耳膜震动,连帽衫的声音钻进来,登时惊的她三魂丢了七魄。

  “你想怎么样?”

  不安好心的五指抚上最爱的相机,连帽衫道:“有人要你的果照。”

  林锦砚瑟缩着向后退。

  “先被定义邪教迷信,如果再深陷艳照门,林尤物你这辈子算是毁了。”连帽衫笑叹:“娱乐圈就这么残酷。怪就怪你太红,挡了别人的路。”

  前往VIP后台的路被连帽衫堵死,林锦砚只能向前台逃,前脚刚从后台跨出来,连帽衫一把拽住她衣袖。

  就算这个男人再弱鸡,他对女人压倒性的先天优势绝不会退化。

  何况这女人只是个不到80斤的病秧子。

  动弹不得。

  “我出双倍价钱,放过我!”林锦砚奋力挣扎,鬓边毛茸发夹被扯落。

  “没人告诉你我从来不认两个金主吗?”连帽衫撕扯林锦砚的上衣:“我有个兄弟替A搞B,中途倒戈,后来B翻脸,A报复,今年是他在局子的第八年。”

  林锦砚拼尽力气从粉色兔兔包里抓出一把水果硬糖,狠狠砸在连帽衫脸上,可能哪一颗不巧弹到眼珠上,只见他捂着眼睛骤然向后仰。

  就这一刻,林锦砚疯狂奔向人山人海的观众席。

  连帽衫很快追上来,她踉踉跄跄穿梭在人群,仿佛被安上追踪器,无论怎么逃窜都无法摆脱身后的恶魔。

  林锦砚藏无可藏,筋疲力竭的靠在舞台桁架上,这是她最后的求救时间,每一秒都价值连城。

  她什么都没想就拨通江彻电话,时间缓缓流逝,就在手机即将显示无人接听时,江彻的声音传来。

  “智障,快打给沈奕,现在只有他能救你。”声线虚弱到透明,仿佛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才接通电话。

  “江彻,你是不是出事了?”林锦砚想起那一声巨响,心里一阵后怕。

  “我很好,不要担心。”他像以前那样温柔的哄她。

  林锦砚嘤嘤的哭,她很少这么软弱:“你骗人……”

  他无声掐断她闹小脾气的苗头,叮嘱:“不要去前台,连帽衫绝不是单独行动——”

  手机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拍飞,林锦砚蹒跚摔倒,三五个男人将她围住,连帽衫从人头攒动的观众席里走来,胸前的相机阴森森折射光辉。

  “林锦砚,你的时代结束了。”

  他挥挥手,同伙立刻上来,轻而易举按住林锦砚,眼前不知多少魔爪游走,她危如累卵。

  痛呼不绝如缕,作恶的人纷纷倒下。

  林锦砚费力撑起身体,只见一个非常高挑的背影反手制住连帽衫,将他踹到角落时撞翻一地机械工具箱。

  一切声响葬送于会场强劲的背景音乐,万丈光芒在她头顶,一头闷青色马尾利落垂下,才刚五月中旬,乍暖还寒时候,两条长度惊人的腿上明晃晃的皮质超短裤,银质的链条收腰叮当作响。

  她转身,极具个性的狭长凤眼,高跟靴包裹小腿,步子很大,完全没有大家闺秀的包袱。

  蹲下来歪头打量林锦砚的脸蛋,然后抄起来就是一个公主抱。

  林锦砚身子腾空,惊慌的仰望她。

  彼时,音乐停了,Ben头发被汗洇湿贴在额前,他扶着麦道:“刚那首歌,我要献给生命中一个很重要的女孩,据说她今天来了。”

  底下一阵狂呼呐喊。

  他感动到情难自已:“季颖!你听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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