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第3章
林锦砚找到江彻教室的时候他正在讲题，旁边坐着个瘦瘦的小姑娘，头发打理的比她上节目还整齐。
舒君怎么看上这么个花心大萝卜……
“亲爱的，劳烦抽空，解决一下我们之间的小问题？”林锦砚侧身靠在门边，抱着臂，发丝在夕阳的点缀下闪烁着细细光芒，细长笔直的腿型显露出来。
江彻迷离的眸子好像清明了那么一刻，里头燃着微光。
苏沫一下子抬起头，笑时露出两颗小虎牙：“锦砚学姐！好巧哦刚好讲完。”她连忙收拾着桌上乱七八糟的作业，拎起书包飞奔出去，生怕自己做了电灯泡：“Wuli江彻就交给你了哦！”
林锦砚看她小小的背影越来越远，感叹：“真是命好，一出生就是小姐，不用整容就可以很漂亮，貌似男人缘也很好。”
不像她。
早早沦为商人的赚钱工具，从七岁到现在连小摊上的可爱多都不知道什么味。
“小子，我今天仔细思考了一下。”林锦砚凑过去：“要不你舒君试试？”
江彻垂着眼帘，自顾收拾课本。
林锦砚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回答。
“舒君很抢手的，不比你们班苏沫差。”林锦砚继续叨叨：“那封情书真不是我写的，我根本就不认识——”
“你确定？”
林锦砚不知道戳到了江彻什么点，自己都懵圈了：“高一高二高三本来就各玩各的——”
“学姐的记性真好。”江彻淡淡退回去。
林锦砚撇嘴，莫名其妙……高二的课本？她一眼就瞥见江彻手里的作业本，眼疾手快夺过来，对着密密麻麻的解题过程叹为观止：“卧槽，你竟然写的比我多！”
她把作业举过头顶，江彻按着她左手，够她胡乱摆布的右手：“还我。”
她踮着脚拽他的衣领把作业本往上抬：“借我抄抄呗，小学霸？”
说着说着脚下不稳，连拽着江彻的领子开了三颗，精致的锁骨一下子迸进林锦砚视线。
他身上那阵温和幽静的香扑面而来。
两人都愣了一下。
瞧着高瘦高瘦的，实际很有料啊，不过这是……刀疤？
目测五公分，伤口旧而深，疤痕狰狞，而且在心脏区域………林锦砚匪夷所思的歪头，抬眼正对上江彻蓝灰的瞳，原来他有颗泪痣。
林锦砚仿佛被那颗小小的泪痣刺了眼，鬼使神差的，她问他：“我以前见过你吗？”
——咔嚓
角落里的陈跃把这极富深意的一幕拍下，辗转翻了好几个群，终于点开唐伦的聊天界面。
周末的时候林锦砚心血来潮跑去舅舅家吃饭。
林锦砚的舅舅是个直来直去的老好人，身形高大，脸上常挂着和蔼的笑，在将军大道开馆子，干了十来年生意还挺好。
她到的时候正赶上饭点，老规矩围上围裙帮忙，忙了两趟在窄小的过道与江彻狭路相逢。
于是林锦砚一天的好心情烟消云散。
等忙歇下来，三个人围一张桌子吃饭。
林锦砚率先发威：“什么情况啊舅舅？他怎么会在你店里？”
她舅舅瞄了一眼江彻，见他一如既往地沉默，道：“怎么了？小彻不能在我店里帮忙？话少办事牢，我聘他的，一个小时十块钱。自从他来了，大把的小姑娘来吃饭，多好？”
林锦砚烦躁的挠头，怎么到哪都能遇见他……
江彻垂着眼帘，神情有些暗淡：“如果，锦砚学姐不喜欢……我现在就辞职……”
“——别！”她舅舅大腿一拍，开始数落林锦砚：“你好赖是人家学姐，小彻一天打三份工还年级第一，你呢，吃最好的穿最好的用最好的，班级倒十，从来就没上去过，你怎么好意思？”
“——叔叔你误会了。”江彻眨着琉璃珠子一样的眼睛。
舅舅蹭一下站起来：“就这么定了！她说了不算！”
林锦砚委屈死了，世上怎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江彻淡定的起身，椅子发出轻微摩擦声，然后林锦砚清清楚楚的看见，这人勾了勾漂亮的唇角，又暖又性感。
对，没错，他笑了，冲林锦砚得春风得意的笑了。
“小人得志！”她气的往沙发上一倒。
到了晚间，馆子里忙起来，林锦砚眼见着好几桌小姑娘热烈讨论着服务生江彻，拍照偷瞄，三番两次指名要他过去兑水递筷，更甚者举着自己微信二维码要联系方式。
林锦砚端着菜，下意识拽了拽口罩，确保没有问题才稳着步子从后厨出来。
其实她大多数都在出演各种女主角童年，就这两年才开始接一些青春校园剧，年龄带来的局限性很大，虽然她资历老，和当红花旦还是比不了的，所以出门不用太紧张，稍微注意一点就好。这桌是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带着一个小女孩，林锦砚上菜的时候正听见小女孩糯着嗓子喊爸爸，说今天是自己的生日。
男人头发被刺骨的寒风吹的稀乱，钝厚的手掌上布满了老茧，他摸摸女孩额头：“好，那吃完饭爸爸带你去买生日蛋糕。”
林锦砚的心柔软了一下。
生日蛋糕？
在她记忆里好像从没人给她买过，经纪人严令禁止她食用任何高热量的食物，舅舅每次都忙的忘记。
“爸爸爸爸，这个姐姐好像洋娃娃，我可以买她吗？”小女孩抓着林锦砚的袖子怎么也不肯放。
“小妹妹，姐姐已经被别的公司买走了。”林锦砚凑过去抚小女孩的头发，安慰她。
嗯？林锦砚顿了一下，为什么小女孩头上鼓个包？
小女孩依旧没有撒开手，指着忙得团团转的大帅哥喊：“那那个哥哥呢，也被买走了吗？你们是夫妻吗？买你们的是厨房里的叔叔吗？我长大，不想被买走！”
此话一出，惹得众人哈哈大笑，林锦砚连忙澄清：“不是不是，我跟他不熟。”
爸爸忍笑，假意板起脸：“好了好了，哥哥姐姐还要忙……”
林锦砚端着撤下来的盘子。
江彻吗？我的老天，谁跟他结婚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这时，林锦砚瞥见一只手慢慢伸到爸爸的口袋边，突然灵活飞速的勾出一只棕色皮夹。
扒手？？
林锦砚放下盘子指着那人，正要喊，突然一阵力袭来，把她拽进后厨。
“你干嘛！”林锦砚一把甩开江彻，当场炸毛：“有小偷！我看见了！”
说着往外冲，江彻三两下就钳制住她，蹙眉道：“有些事不要管，你管不来。”
这番话让林锦砚非常恼火：“你没看出来吗？那个男人很穷困，今天是他女儿生日，那是他给女儿买蛋糕的钱，生日蛋糕！”
江彻沉默，却保持着原来的姿势。
“是，我是很蠢，总喜欢干没用的事，就算再怎么忍耐也没法置身事外，我没法改变所有人，但我不能失去自己。”林锦砚挣开江彻的束缚，义无反顾的往外走。
“Areyousure？”江彻的声音低低的，透着压抑张狂。
“通常情况下，任何一个扒手在人多的地段作案都不会单独行动，前方十二点钟、三点钟、六点钟三个方向，进来十分钟只要了一杯咖啡。一旦你惊动他们，在场所有人都会陷入危险，就算最后没有人员伤亡，饭店也会受影响。”江彻缓缓走来：“做生意最讲声誉了，这你知道吧。”
林锦砚停步，攥着拳头。
江彻静悄悄立在她身后，喃喃自语：“学姐，你的中二病为什么还没好。”
时间停顿了很久，林锦砚脸上忽然呈现出清甜的笑意，她重新端起盘子，摆盘后她若无其事的蹲下来，掏钱举起来，睁着圆圆的眼睛问：“大叔，你的钱好像掉了。”
女孩爸爸一愣，连忙摸摸口袋：“唉好像是，不对呀，我皮夹呢？”
林锦砚耸耸肩，表示不清楚。
——小姑娘真漂亮。
男人道完谢牵着女儿缓缓踱向远方。
十一点多的时候江彻要赶下一份兼职，没留下来吃饭，林锦砚也兴致淡淡，于是二人一齐走了。
江彻骑上单车，问她：“你一个人真的可以？”
林锦砚对这人没有一丝好感，今天还发现三观不合：“我十二岁就开始自己坐公交了，什么奇葩都见过。”
说完掉头往隔壁街道的公交站走。
江彻蹬着脚踏车骑了一段，手机响了。
他用一口非常纯正的美式英语道：“查德，叫你的喽啰滚远点，别再跟着我。”
“当然。如果你离林锦砚远一点。”电话那头语调温柔明快。
“你算老几？”
“我想你是不是忘了，身体里流着一半肮脏鲜血，永远无法摆脱耻辱出身的你，妄想通过林锦砚获得重生？小杂种，我提醒你，她曾因你而沾染怎样的厄运。”
江彻挂断通话，飞快的往前骑，他慢慢蹙起眉，然后骤然掉了个头。
林锦砚怎么也找不到那家蛋糕店，经过巷子的时候，她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
“——那个小姑娘有点眼熟啊……林锦砚？”
“——哎哟真他妈德艺双馨，本来老子还想假装钱丢了讹那老淫棍的饭店一把，结果哈哈哈……唉唉唉你偷了多少？都拿出来，快点……”
林锦砚隐约听见自己名字，正要探头过去，忽然脚下一旋，温暖的气息铺天盖地而来，那种檀木与高山茶的香直冲鼻观。
江彻……抱着她？
天上的月亮笼着淡淡的莹润，深夜的路灯铺下晕黄的光影，马路边偶尔有几辆车，陪着时间慢悠悠的行驶，这个夜晚真是隽永又美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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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锦砚找到江彻教室的时候他正在讲题，旁边坐着个瘦瘦的小姑娘，头发打理的比她上节目还整齐。
舒君怎么看上这么个花心大萝卜……
“亲爱的，劳烦抽空，解决一下我们之间的小问题？”林锦砚侧身靠在门边，抱着臂，发丝在夕阳的点缀下闪烁着细细光芒，细长笔直的腿型显露出来。
江彻迷离的眸子好像清明了那么一刻，里头燃着微光。
苏沫一下子抬起头，笑时露出两颗小虎牙：“锦砚学姐！好巧哦刚好讲完。”她连忙收拾着桌上乱七八糟的作业，拎起书包飞奔出去，生怕自己做了电灯泡：“Wuli江彻就交给你了哦！”
林锦砚看她小小的背影越来越远，感叹：“真是命好，一出生就是小姐，不用整容就可以很漂亮，貌似男人缘也很好。”
不像她。
早早沦为商人的赚钱工具，从七岁到现在连小摊上的可爱多都不知道什么味。
“小子，我今天仔细思考了一下。”林锦砚凑过去：“要不你舒君试试？”
江彻垂着眼帘，自顾收拾课本。
林锦砚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回答。
“舒君很抢手的，不比你们班苏沫差。”林锦砚继续叨叨：“那封情书真不是我写的，我根本就不认识——”
“你确定？”
林锦砚不知道戳到了江彻什么点，自己都懵圈了：“高一高二高三本来就各玩各的——”
“学姐的记性真好。”江彻淡淡退回去。
林锦砚撇嘴，莫名其妙……高二的课本？她一眼就瞥见江彻手里的作业本，眼疾手快夺过来，对着密密麻麻的解题过程叹为观止：“卧槽，你竟然写的比我多！”
她把作业举过头顶，江彻按着她左手，够她胡乱摆布的右手：“还我。”
她踮着脚拽他的衣领把作业本往上抬：“借我抄抄呗，小学霸？”
说着说着脚下不稳，连拽着江彻的领子开了三颗，精致的锁骨一下子迸进林锦砚视线。
他身上那阵温和幽静的香扑面而来。
两人都愣了一下。
瞧着高瘦高瘦的，实际很有料啊，不过这是……刀疤？
目测五公分，伤口旧而深，疤痕狰狞，而且在心脏区域………林锦砚匪夷所思的歪头，抬眼正对上江彻蓝灰的瞳，原来他有颗泪痣。
林锦砚仿佛被那颗小小的泪痣刺了眼，鬼使神差的，她问他：“我以前见过你吗？”
——咔嚓
角落里的陈跃把这极富深意的一幕拍下，辗转翻了好几个群，终于点开唐伦的聊天界面。
周末的时候林锦砚心血来潮跑去舅舅家吃饭。
林锦砚的舅舅是个直来直去的老好人，身形高大，脸上常挂着和蔼的笑，在将军大道开馆子，干了十来年生意还挺好。
她到的时候正赶上饭点，老规矩围上围裙帮忙，忙了两趟在窄小的过道与江彻狭路相逢。
于是林锦砚一天的好心情烟消云散。
等忙歇下来，三个人围一张桌子吃饭。
林锦砚率先发威：“什么情况啊舅舅？他怎么会在你店里？”
她舅舅瞄了一眼江彻，见他一如既往地沉默，道：“怎么了？小彻不能在我店里帮忙？话少办事牢，我聘他的，一个小时十块钱。自从他来了，大把的小姑娘来吃饭，多好？”
林锦砚烦躁的挠头，怎么到哪都能遇见他……
江彻垂着眼帘，神情有些暗淡：“如果，锦砚学姐不喜欢……我现在就辞职……”
“——别！”她舅舅大腿一拍，开始数落林锦砚：“你好赖是人家学姐，小彻一天打三份工还年级第一，你呢，吃最好的穿最好的用最好的，班级倒十，从来就没上去过，你怎么好意思？”
“——叔叔你误会了。”江彻眨着琉璃珠子一样的眼睛。
舅舅蹭一下站起来：“就这么定了！她说了不算！”
林锦砚委屈死了，世上怎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江彻淡定的起身，椅子发出轻微摩擦声，然后林锦砚清清楚楚的看见，这人勾了勾漂亮的唇角，又暖又性感。
对，没错，他笑了，冲林锦砚得春风得意的笑了。
“小人得志！”她气的往沙发上一倒。
到了晚间，馆子里忙起来，林锦砚眼见着好几桌小姑娘热烈讨论着服务生江彻，拍照偷瞄，三番两次指名要他过去兑水递筷，更甚者举着自己微信二维码要联系方式。
林锦砚端着菜，下意识拽了拽口罩，确保没有问题才稳着步子从后厨出来。
其实她大多数都在出演各种女主角童年，就这两年才开始接一些青春校园剧，年龄带来的局限性很大，虽然她资历老，和当红花旦还是比不了的，所以出门不用太紧张，稍微注意一点就好。这桌是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带着一个小女孩，林锦砚上菜的时候正听见小女孩糯着嗓子喊爸爸，说今天是自己的生日。
男人头发被刺骨的寒风吹的稀乱，钝厚的手掌上布满了老茧，他摸摸女孩额头：“好，那吃完饭爸爸带你去买生日蛋糕。”
林锦砚的心柔软了一下。
生日蛋糕？
在她记忆里好像从没人给她买过，经纪人严令禁止她食用任何高热量的食物，舅舅每次都忙的忘记。
“爸爸爸爸，这个姐姐好像洋娃娃，我可以买她吗？”小女孩抓着林锦砚的袖子怎么也不肯放。
“小妹妹，姐姐已经被别的公司买走了。”林锦砚凑过去抚小女孩的头发，安慰她。
嗯？林锦砚顿了一下，为什么小女孩头上鼓个包？
小女孩依旧没有撒开手，指着忙得团团转的大帅哥喊：“那那个哥哥呢，也被买走了吗？你们是夫妻吗？买你们的是厨房里的叔叔吗？我长大，不想被买走！”
此话一出，惹得众人哈哈大笑，林锦砚连忙澄清：“不是不是，我跟他不熟。”
爸爸忍笑，假意板起脸：“好了好了，哥哥姐姐还要忙……”
林锦砚端着撤下来的盘子。
江彻吗？我的老天，谁跟他结婚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这时，林锦砚瞥见一只手慢慢伸到爸爸的口袋边，突然灵活飞速的勾出一只棕色皮夹。
扒手？？
林锦砚放下盘子指着那人，正要喊，突然一阵力袭来，把她拽进后厨。
“你干嘛！”林锦砚一把甩开江彻，当场炸毛：“有小偷！我看见了！”
说着往外冲，江彻三两下就钳制住她，蹙眉道：“有些事不要管，你管不来。”
这番话让林锦砚非常恼火：“你没看出来吗？那个男人很穷困，今天是他女儿生日，那是他给女儿买蛋糕的钱，生日蛋糕！”
江彻沉默，却保持着原来的姿势。
“是，我是很蠢，总喜欢干没用的事，就算再怎么忍耐也没法置身事外，我没法改变所有人，但我不能失去自己。”林锦砚挣开江彻的束缚，义无反顾的往外走。
“Areyousure？”江彻的声音低低的，透着压抑张狂。
“通常情况下，任何一个扒手在人多的地段作案都不会单独行动，前方十二点钟、三点钟、六点钟三个方向，进来十分钟只要了一杯咖啡。一旦你惊动他们，在场所有人都会陷入危险，就算最后没有人员伤亡，饭店也会受影响。”江彻缓缓走来：“做生意最讲声誉了，这你知道吧。”
林锦砚停步，攥着拳头。
江彻静悄悄立在她身后，喃喃自语：“学姐，你的中二病为什么还没好。”
时间停顿了很久，林锦砚脸上忽然呈现出清甜的笑意，她重新端起盘子，摆盘后她若无其事的蹲下来，掏钱举起来，睁着圆圆的眼睛问：“大叔，你的钱好像掉了。”
女孩爸爸一愣，连忙摸摸口袋：“唉好像是，不对呀，我皮夹呢？”
林锦砚耸耸肩，表示不清楚。
——小姑娘真漂亮。
男人道完谢牵着女儿缓缓踱向远方。
十一点多的时候江彻要赶下一份兼职，没留下来吃饭，林锦砚也兴致淡淡，于是二人一齐走了。
江彻骑上单车，问她：“你一个人真的可以？”
林锦砚对这人没有一丝好感，今天还发现三观不合：“我十二岁就开始自己坐公交了，什么奇葩都见过。”
说完掉头往隔壁街道的公交站走。
江彻蹬着脚踏车骑了一段，手机响了。
他用一口非常纯正的美式英语道：“查德，叫你的喽啰滚远点，别再跟着我。”
“当然。如果你离林锦砚远一点。”电话那头语调温柔明快。
“你算老几？”
“我想你是不是忘了，身体里流着一半肮脏鲜血，永远无法摆脱耻辱出身的你，妄想通过林锦砚获得重生？小杂种，我提醒你，她曾因你而沾染怎样的厄运。”
江彻挂断通话，飞快的往前骑，他慢慢蹙起眉，然后骤然掉了个头。
林锦砚怎么也找不到那家蛋糕店，经过巷子的时候，她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
“——那个小姑娘有点眼熟啊……林锦砚？”
“——哎哟真他妈德艺双馨，本来老子还想假装钱丢了讹那老淫棍的饭店一把，结果哈哈哈……唉唉唉你偷了多少？都拿出来，快点……”
林锦砚隐约听见自己名字，正要探头过去，忽然脚下一旋，温暖的气息铺天盖地而来，那种檀木与高山茶的香直冲鼻观。
江彻……抱着她？
天上的月亮笼着淡淡的莹润，深夜的路灯铺下晕黄的光影，马路边偶尔有几辆车，陪着时间慢悠悠的行驶，这个夜晚真是隽永又美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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