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_至死温柔【正文+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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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章

  第29章

  对于自己整场默写只会一个“HK”,林锦砚无比的自豪。她甚至特地拍拍前面的吴宁,告诉他香港怎么默,明明就两个字母的事,非要讲的复杂至极,惹得刘丽往他们这边瞟。

  默写本一交上去吴宁就迫不及待的转过来,惊奇道:“姐,你不是分不清MAC和HK吗?”

  林锦砚牛逼哄哄的昂起小脸:“没有姐分不清的单词。”

  吴宁双手合十,一脸崇拜的仰望她:“姐,那你知道吗,下周有个韩国交流生要来国藤,叫什么音……”

  林锦砚正色,眼珠一转,试探道:“罗清音?”

  “——哎对,就叫罗清音。”

  罗清音,送往韩国发展的王牌艺人,童星出道,入行八年,大奖小奖拿到手软,人送外号——国民天使

  林锦砚攥着手里的黑笔,心渐渐沉了。

  那厢,坐在第一组的汤敏敏忽然冲林锦砚招手:“林锦砚,莫晟又给你送早饭啦!”

  思绪被打断,林锦砚应了一声,也没瞧江彻的脸色,傻乎乎的出去了。

  吴宁立刻释放自己的八卦之魂,拉着江主席聊起来。

  “唉唉唉,江哥,你知道吗,现在全国藤都在传,说我姐手上的银戒和脚上的万斯是莫晟送的。”

  “不止呢!”坐在吴宁前面的男孩子叫刘子维,因为个头太小,导致每次买衣服都只能买到女款的码,为了挽尊,他坚持买男款,就呈现出现在这幅很垮的既视感。

  人小鬼大,国藤没有他不知道的:“据可靠消息称,当时票选65周年庆总负责人,是莫晟宠女朋友让着林锦砚,她才能上的。”

  话说给江主席听的,吴宁第一个激动:“真的?!”

  转念一想,他表示质疑:“可是莫晟好像既不穿万斯,也不戴银戒啊?”

  刘子维直咂嘴:“你懂什么,要是他一套整齐活了那不就被我们看穿了?你也不想想,咱这敏锐度,他不低调行吗?”

  话讲的是有理有据,点明中心贯穿全文,要不是江彻手上明晃晃带着银戒,脚上明晃晃穿着万斯,他真的要相信了。

  自上次居所曝光,林锦砚便暂住唐爷爷家,Lee为了公关这事忙的焦头烂额,根本无暇顾及新居所的问题,导致林锦砚这周还得住唐府。

  自从上了高三,许多兼职江彻都推了,但还是雷打不动的在林锦砚舅舅馆子。

  林锦砚缠着老半天,硬是把人拉去陪自己。

  于是江彻今天又翘班了。

  四月还不算太热,江彻蹲在楼底下等林锦砚,等了半天人被一辆保姆车截胡了,Lee摇下车窗,拉上皮夹克拉链,表情神秘诡异,仿佛便秘。

  Lee的车速不算快,她对副驾驶的林锦砚说:“今天去江府,有点事情。”

  林锦砚扣安全带的手顿了顿。

  所谓江府,跟林锦砚想的有很大出入。

  她本以为出身美籍的江老板会挑选一间如唐府那般舒适而高雅的居所,或者说,像她继父那样,煞有其事的在大门上镶金箔,搞个奢华王宫。

  江府的门帘颇有古朴韵味,顺着一道溪水回廊往里走,入目皆是假山花鸟,构造上神似传统的四合院,屋内家具却多有西方特色,整体风格诣在中西融合之道。

  林锦砚还没见过这样的有钱人。

  她不敢轻举妄动。

  Lee不知怎的没跟进来,只嘱咐她往里走,别停。

  迎面走来一个中年男人,身材魁梧,衣着气派,唯一双眼睛炯炯有神,林锦砚马上摆出最完美的笑脸,正要鞠躬喊“江叔叔好”,余光瞥见男人手腕上的朗姆表。

  看起来很陈旧,是老古董了。

  富人的表都不是用来看时间的,且会经由专门负责人保养打理,永远不会旧。

  趁着她呆滞的那几秒,男人已经露出端庄亲和的微笑,声音也不高:“锦砚吧?我姓蒋,是江先生的司机,你喊我蒋叔就成。跟我来吧。”

  江府的内室非常干净,一砖一瓦都透露着极简风格,这让林锦砚联想到江彻的卧室。

  这个江先生难不成就是老管家口中的江先生?

  不会吧,她记得顶头那位不可说只对外公开过一个儿子,且是在某篇报道中提了一嘴,叫……威廉?

  后来这个威廉唯一一点点料是被狗仔挖出来的,说是从幼儿园到到高中,一水儿的皇家贵族院校,爆料那会儿刚拿到Z大的录取通知书。

  屋外走进来几个人,三男一女,个头不高,男的西装革履,女的优雅知性,个个面带微笑,领头的男人戴着一副金丝边的眼睛,讲英文。

  他先做自我介绍,之后问了林锦砚几个问题,经由蒋叔翻译给她。

  一一回答后,以金丝边眼睛为首,几个人频频点头,露出满意表情。

  于是,金丝边眼镜开始长篇大论,概括来讲,就是他们公司的强悍实力及林锦砚今后的发展规划。说实话,非常诱人。

  最后,蒋叔翻译:“你愿意来这里发展吗?”

  如果可以,林锦砚很想离开这里,长期节食,超负荷的工作量,永无休止的舆论压力,谁不想活的更轻松一点,或者说,谁不想往上爬呢。

  她欲言又止。

  何况她马上就要毕业了。

  心中渐渐笃定,林锦砚张口,话已经到了嘴边,余光正巧瞥见金丝边眼镜衣领下的胸针,是一个金色的小牌牌,上面刻着两个字母——

  她如惊醒般,心神颤抖。

  怎么会这么巧,她就奇怪江彻那天怎么再三强调HK,默写的单词那么多,就讲了这个,她今天默写,就会这个。

  HK——香港

  在香港的产业链只有一条——艳星流量

  林锦砚噌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她努力控制面部表情,摆出牵强的笑,声音冷的像块玄铁:“不了,我在这里已经习惯了,感谢你们的邀请,再见。”

  她逃也似的奔出去。

  蒙着头跑,路过回廊时与一人撞个满怀,她瞧见一个高瘦的男人,皮鞋锃亮,西装笔挺,腕上的表闪烁光泽,调的还是美国时间,再往上,一头大背,一张刀削斧刻的脸,一身严酷冰冷的气息。

  这是林锦砚第一次见到江垣。

  与他相比,江彻那双忧郁安静的眼瞳,那清冷孤僻的距离感,简直不要太温柔。

  后来,林锦砚还给这兄弟俩一人起了一个外号,江垣叫‘白面钟馗’,江彻叫‘辛德瑞拉’。

  江屹很轻松的捕捉到林锦砚无名指上那枚银戒,阳光下璀璨耀眼的银戒,他面无表情的盯着,良久又淡淡挪开。

  林锦砚爬起来就跑。

  厅中六个人,江垣,HK代表团,和一旁的老蒋。

  江垣的笔电屏幕上外放语音,声源来自远在USA的一个男人,醇厚至极,充满威慑。语调比老蒋更加沉淀,低低的,波澜不惊:“威廉,你的想法是?”

  HK代表团以金丝边眼镜为首,极力劝说江屹想带走林锦砚,认为她的综合条件非常好。

  江垣双手交叉搭在腿上,他沉吟片刻,眼中略带坚决:“林锦砚是继张晴之后,娱乐本部唯一的王牌,如果调她走,这批孩子里能挑大梁的只剩下罗清音,而从国民审美来讲,罗清音在中国的价值会大幅度贬值,换句话说,林锦砚的外形在大陆具有绝对的不可替代。这也是您当初送走罗清音的原因。”

  “继续。”

  江垣顿了顿,语调稳的像一条平行线:“如果说,再有几年,罗清音在韩国奠定不可替代的基础,届时回国,中韩两边协调发展,借助舆论,才能达到利益最大化。而林锦砚,粗俗点说,假设若干年后的她比现在疯狂一点点,我们绝对可以利用她冲击欧美市场,比如——好莱坞。”

  “威廉,今年什么年”

  “鼠年。”

  “不小了,该工作了,正好娱乐空个执行总裁,先过去练练手。”

  这周要二模,林锦砚考前天天排大戏,忙的不可开交,为此,老戴在班会课上特地点名其称之为反面教材,他再三强调,虽然国藤是艺术高中,但是光搞艺术是不行的,艺术高校也要看文化成绩。

  然后,二模成绩出来,林锦砚愣是以全校第一的专业课成绩拉住倒数四十的文化成绩,一跃成为中等生。

  国藤热帖上爆料,据说林锦砚当时演的是被母亲丢弃在公交车站的盲人,上车被醉汉抡了酒瓶子愣生生挨下来,那一下是真的,头都砸鼓了一块,即使这样也没停下来,跪在地上演戏哭到干呕。

  老戴脸上挂不住,连忙使出杀手锏:“你看看人江彻,这次二模,校第一,区第一,市第一,省第一,二模省理科状元,人家专业课也不差呀,校前三呢。”

  他苦口婆心的扳着手指头一个“第一”一个“第一”的数,然后得出结论:“你要多学习文化课,太偏科是不行滴,要不是专业课拉分你三模就要去最后一个考场了你知道不知道?最、后、一、个、考、场!什么概念?你抄都不知道抄谁的!我为什么让你跟江彻坐?为什么不让汤敏敏跟江彻坐?因为人家汤敏敏比你自觉多了……”

  老戴啰嗦起来简直堪比广播台里的播音员,自吹自擂能从天黑聊到天亮,聊的林锦砚头上那个大包都开始痛了。

  她捂着头上那个肿起的大包,恨恨的盯着江彻,用唇语悄悄骂:“龟孙。”

  江彻看见了,得意洋洋的勾唇,那副小人得志的样子气人的很。

  彼时,教导主任敲响一班的门。

  老戴连忙变张脸,乐呵呵的就出去了。

  不一会儿,老戴再次进来,只不过后头跟个小姑娘,从侧面看,中等个头,大约165,留着正到锁骨的内扣和空气刘海,皮肤晶莹剔透,嫩的能掐出水来。

  她穿着格子短裙,露出匀称笔直的腿,相比于过分前凸后翘、即将突破人类极限的尤物林锦砚,她用另一种方式诠释着‘惊艳’。

  韩国人总教孩子礼貌高于一切,她90°鞠躬,声音甜甜的:“大家好,我是罗清音,请多指教。”

  曾有人这么比喻:

  罗清音是温柔的、绵长的,清澈的仿佛水晶,让人忍不住小心翼翼捧在手里,生怕她受到这花花世界一丁点儿伤害的。

  而林锦砚,是盛开在满园春色的牡丹,一枝独秀,艳冠群芳,任谁看了都想摘下来,占为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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