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_至死温柔【正文+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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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章

  第23章

  近段时间,江彻在忙65周年校庆,几乎都是全天假条,林锦砚很少见他。

  晚上九点,他把演员统计表整理好上报,胡朔来了。

  胡朔提着一板哈啤,门都没敲就优哉游哉进来:“江哥,喝两口。”

  于是,江主席和高二混子胡朔搞在一起,主席办公室酒气冲天。

  “喂。”江彻食指轻轻一动,拉开易拉罐:“假如苏沫整天勾三搭四,你怎么办?”

  胡朔即刻拍案而起:“我杀了她!”

  江彻扶额。

  “苏沫的草稿纸上经常出现一个名字,不是我。”胡朔咕噜咕噜喝下一罐哈啤:“周衡,她爸爸的养子,她的帅逼哥哥。”

  “你问过她吗?”

  “你这什么眼神啊。”胡朔非常不满意江哥这个的眼神,仿佛他真的绿了:“她说自己太依赖了,拿他当亲人朋友。”

  江彻脑海里浮现林锦砚的脸。

  自己呢,自己对学姐来说又是什么?

  他最近老对林锦砚产生一种冲动。

  在她对莫晟笑的时候,在她扬言跟莫晟结婚的时候,在她为了莫晟跟自己决裂的时候。

  他嫉妒的发狂,他想把林锦砚按在墙上狠狠的吻,按在床上狠狠的操。

  学姐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也许苏沫喜欢而不自知。”江彻望着窗外,醉酒使他的侧脸散发一种迷离的模糊感。

  周五晚,林锦砚特地在衣帽间挑选花衬衫,还煞有其事的搭一件超短裤,坐在化妆台上打高光,蛋蛋卷又变回了大波浪。

  即使她故意把自己弄成个小太妹模样也掩不住身上温柔惊艳的风采,那是殷实的家境和多年的镜头锻造来的东西,太妹仿不来。

  滴滴打车的师傅透过后视镜瞄了林锦砚好几眼。

  林锦砚低头玩手机没回答他,只余光见他穿着黑色连帽衫,整个人埋在一团阴影里。

  目的地竟然是Future,现在林锦砚想起唐爷爷就头痛,想起江彻简直头痛欲裂。

  莫晟脱了校服,穿着简单的卫衣长裤,料子一看就不便宜,衬的他十分精神,他冲她招手,林锦砚笑:“今天给你承场子。”

  一路上莫晟的手都虚虚的挡在林锦砚臂边,以防她撞着磕着。

  穿的这么清凉,又细皮嫩肉的,自然要小心保护。

  他这么想着推开包间,喧闹嘈杂瞬间充斥林锦砚,沙发上十几个人齐齐向她投来目光。

  那眼神,从脚开始,一路打量到脸蛋儿,露出猥亵笑意之后再从头到脚细致看一遍,生怕漏了什么。

  “牛逼啊莫晟,女朋友这么漂亮?”

  “这位我见过,去年我部长带我跟许主席喝酒,砚姐可是一干三,眼皮都不眨一下。”

  ……

  晦暗的包厢模糊了所有人的面庞,林锦砚微微往莫晟那边靠,耳语:“学着,我就教一次。”

  莫晟笑的春光灿烂。

  “我哪敢泡莫晟学弟,国藤里不知道多少姐姐盯她,我就是个小透明,怕被别的姐姐盘。”林锦砚随后抄起一瓶啤酒,酒瓶斜着,依次轻碰三个男人手里的瓶口,一连串清脆的声响滑过,她笑的万种风情:“各位哥哥罩我?”

  起哄声顿起,嗨了。

  林锦砚一个一个灌,什么理由都能喝,几个小干事都是跟部长出来长见识的,哪见过这种场面,个个目瞪口呆,眼见着她单枪匹马,喝倒一卦。

  喝到最后,林锦砚瞄准角落深处两个身影。

  看身形,应该是男人,一个肩宽腿长,清瘦却不纤弱,另一个貌似很高,四肢发达,不如第一个比例好。

  一般这种场合只会出现两种身份,要么扶不起的阿斗,部长都不管,要么,久战沙场身份矜贵,没人敢请。

  林锦砚最喜欢找他们喝,万一运气好,攀上了那可不是盖的。

  她换一瓶新酒,漫不经心的过去,放肆的笑已经蔓延到眼角,嘴里的说辞呼之欲出,光影下那双万斯一下子刺了眼。

  眼皮一跳,不敢轻举妄动了。

  不会吧……

  正当犹豫之际,那个四肢发达的影子已经迫不及待的起来,爽朗的笑声传来:“上回多有得罪,我砚姐不是记仇的人吧?”杨灿然头上的运动头套晃眼,他是越来越不敢惹林锦砚了,路子太野。

  看见杨灿然,林锦砚也就确定了,她敷衍的笑了一下,意思一口,转身往莫晟那头去。

  “——学姐怎么把我漏了。”江彻的声线清冷华丽,透着一种别样温柔。

  完了。

  林锦砚深吸一口气,回头:“来啊,谁怕谁?”

  后来十来个男人被林锦砚喝到桌子底下,攥着酒瓶子嘀嘀咕咕,再站不起来。

  只有江彻,□□的守在战场屹立不倒。

  莫晟见状过来劝,林锦砚哪里会听,眼下她已是七分醉意,酒壮人胆,她就是不服了。

  二人你一瓶我一瓶,已经不是喝酒。

  江彻的瞳鞠着一汪清泓,亮亮的,映着小小的林锦砚,她两眼迷离,双颊桃花云霞,姿态慵懒娇媚,看的人心神荡漾。

  林锦砚心里却是不高兴,哪哪都不痛快。

  莫晟挂掉电话,眼眸闪过精光。

  彼时,三五个女人扭着腰进来,踩着恨天高,老练有序的分开,软绵绵的的往醉倒的男人身一靠,呢哝细语,尽是温情。

  那个最漂亮的坐到江彻旁边,手覆上江彻胸口,食指慢慢的画圈,不一会儿便钻空摸上他白暂肌肤。

  江彻没动。

  林锦砚看那双手上廉价的指甲油沾染江彻雪白干净的衬衫,一阵反胃,本就醉的站不稳,她猛然转身一下跌在地,莫晟上赶着过来扶。

  这个没人性的,非要进卫生间里吐,莫晟只好扶她进了女厕所,索性现在没人,要不然就丢人丢大发了。

  林锦砚吐的眼泪一颗一颗往下滚,她却一点儿也不打算停,就算最后吐的只剩苦胆水还自顾呕着,她要把心里那股酸痛兼并的醋意呕出来。

  吐着吐着,林锦砚精疲力竭,手臂边那双虚虚护着她的手还没有撤走,她抽泣着环住自己,哭得像个孩子。

  Future这种地方,一向奢靡,什么都能看见,什么都会发生。

  比如,当卫生间某个隔间的喘息声越发浓重时,莫晟才意识到什么。

  而卫生间外的江彻,在女人越发放肆的□□中渐渐沉沦。

  他到底是不放心的,怕学姐喝太多身体受不住,怕她来卫生间的路上遇见坏人,怕她找不到路随便往地上一瘫。

  忍着胃痛寻来,却听见令人浮想联翩的声音。

  他心如潮水翻江倒海,一股无名大火烧的心肝焦灼,那个名叫嫉妒的东西正一点一点吞噬他的骄傲与忍耐,心痛胃痛一齐刺激脆弱神经,眼前一黑。

  江彻胃出血倒在Future的事传遍国藤,天下皆知。

  老师们纷纷向学校建议,让自管会也分担一些事情,不能都交给一个孩子,江彻是国藤的尖子生,还指望他进国家一等学府呢,怎么能半途被一个‘主席之位’压垮?

  病房外,胡朔气的插着腰来回踱步。

  “高二一个唐伦,高三一个莫晟,砚姐花样挺多啊?”胡朔呼哧呼哧喘气:“你气他污蔑莫晟那小子,可杨灿然是驯服自管会的关键,林锦砚,你也曾是主席候选人,换成你你怎么做?”

  林锦砚低头。

  “你会比江彻更狠,许琦不就是看中这个才带你的吗?”胡朔一鼓作气:“当初春游的事你记得吧?那天他发烧烧到40°,听说你没了,拔了输液管连夜找你,后来你找到了,他没了;再往前,你跟高玉妹食堂打架的事儿,当时闹得很大,许琦本来不想保你的,要不是江彻答应接任,你以为你能屁事没有?”

  林锦砚豁然抬头,江彻……是为了她才做主席的?

  她承认,当初知道江彻留任心里也多想了的,并没有多稀罕主席的位置,而是他从入会开始就表现的很淡然。

  原来是为了自己?

  可自己却用那么过分的想法揣测他……

  “他忙的焦头烂额一天睡四个小时你知道吗?你倒好!跑去泡小学弟?”胡朔知道自己说的太多了,坐在长椅上,非常丧:“林锦砚,你从来不知道江彻为你做了多少。”

  林锦砚趴在病房外的透明玻璃上看江彻的侧脸,他好像睡的不安稳,眉头微微蹙着,连着浓浓的睫毛颤动。

  小可怜,你为什么什么都不说呢?

  胡朔本以为林锦砚一定会冲进去抱着江彻嚎啕大哭,毕竟她眼里含着滚滚热泪,分明感动得一塌糊涂,可她转身,决绝的往走廊尽头去。

  就算不感动,好歹也要等江哥醒了聊两句吧,走了?

  林锦砚在胡朔叫住她前回头,明媚一笑:“照顾好江彻,我有更重要的事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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