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就他也配
黎沫从未如此开心过。
播种种子花了整整一个下午。
夕阳舒卷着紫橙的晚霞，将天边染成金红色，气温在夜幕中越来越低。
黎沫露在外的双手早已冻得紫红色没有知觉。
而且膝盖上的淤青每蹲下一次，就会痛一次。
先生应该是有什么事情，一直在那个白色的木头房子里没有出来。
但这些都不算什么。
看着自己的杰作，黎沫突然发现自己好像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完全放松下来做一件事了。
他总是担心害怕，害怕先生生气，害怕他自己做不好。
但现在他好像融于泥土之中，和那些白玫瑰的种子一样。
等待着第一滴水，第一缕阳光，第一次发芽。
黎沫不知道这叫做自由，但他突然有种很熟悉的感觉。
似乎他从前有过这样的时刻。
正当他想要深入思考的时候，强烈的头痛毫无预兆地袭来！
黎沫眼前猛地一阵黑底白花，闷哼一声锄头脱落，腿软了下去，双手撑在地上的时候恰好按在了锄头锋利的刃上。
鲜血一下子从手心涌了出来。
还没来得及感觉到痛，大脑的晕眩让他毫无抵抗能力地栽倒在地上。
黎沫艰难地用最后的力气看向男人的方向。
余光中，他看到廖觉枫变了脸色，朝着他跑过来。
坠入深渊一般的无助让他控制不住惊惧地重复呢喃着那个让他最能感觉到安全的名字：
“先生…先生……”
救救我…
恍惚之中，他感觉到被包裹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像是找到了避风港的小兽，黎沫用最后的力气寻找着一处能够听到廖觉枫心跳的位置，身体放松下来，昏沉地晕了过去。
·
“大脑受到一定损伤，是四年前你从海边带他回家之前就造成了的，当时的诊断是因为高烧，但现在你看他的大脑成像…”
年轻医生点了点面前的片子：
“我认为之前医生是误诊，这种程度的脑损伤应该是某种机械功率过大导致的。”
廖觉枫皱了皱眉毛：“人为？”
年轻医生点了点头：
“有人用机器损坏了他的大脑，然后将他抛入海里，这是我的判断。”
“那有没有什么办法……”
廖觉枫的话还没说完，年轻医生就坐回了位置，大约也只有他敢就这么打断廖觉枫的话：
“常规治疗很难恢复，他的大脑保存了最在意的，也就是仿生人研究中的所有知识，其他部分混乱模糊，如果要治疗的话得用特殊方法。”
“不。”廖觉枫勾唇，语气冰凉，“我想问，有没有什么办法让他永远都保持现在这个样子？”
“你……”年轻医生没有想到廖觉枫会做这样的选择。
廖觉枫看向他：“缪裕，他是我捡来的小猫，也只能是我捡来的小猫。”
“……你的性子果然没变。”缪裕沉默了一会，叹了口气：
“国外那人是天边的月亮，或许你应该珍惜眼前的人，他那么喜欢你，如果你对他好一点，你们能过的很幸福。”
廖觉枫却嗤笑一声，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
“就他也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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播种种子花了整整一个下午。
夕阳舒卷着紫橙的晚霞，将天边染成金红色，气温在夜幕中越来越低。
黎沫露在外的双手早已冻得紫红色没有知觉。
而且膝盖上的淤青每蹲下一次，就会痛一次。
先生应该是有什么事情，一直在那个白色的木头房子里没有出来。
但这些都不算什么。
看着自己的杰作，黎沫突然发现自己好像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完全放松下来做一件事了。
他总是担心害怕，害怕先生生气，害怕他自己做不好。
但现在他好像融于泥土之中，和那些白玫瑰的种子一样。
等待着第一滴水，第一缕阳光，第一次发芽。
黎沫不知道这叫做自由，但他突然有种很熟悉的感觉。
似乎他从前有过这样的时刻。
正当他想要深入思考的时候，强烈的头痛毫无预兆地袭来！
黎沫眼前猛地一阵黑底白花，闷哼一声锄头脱落，腿软了下去，双手撑在地上的时候恰好按在了锄头锋利的刃上。
鲜血一下子从手心涌了出来。
还没来得及感觉到痛，大脑的晕眩让他毫无抵抗能力地栽倒在地上。
黎沫艰难地用最后的力气看向男人的方向。
余光中，他看到廖觉枫变了脸色，朝着他跑过来。
坠入深渊一般的无助让他控制不住惊惧地重复呢喃着那个让他最能感觉到安全的名字：
“先生…先生……”
救救我…
恍惚之中，他感觉到被包裹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像是找到了避风港的小兽，黎沫用最后的力气寻找着一处能够听到廖觉枫心跳的位置，身体放松下来，昏沉地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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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脑受到一定损伤，是四年前你从海边带他回家之前就造成了的，当时的诊断是因为高烧，但现在你看他的大脑成像…”
年轻医生点了点面前的片子：
“我认为之前医生是误诊，这种程度的脑损伤应该是某种机械功率过大导致的。”
廖觉枫皱了皱眉毛：“人为？”
年轻医生点了点头：
“有人用机器损坏了他的大脑，然后将他抛入海里，这是我的判断。”
“那有没有什么办法……”
廖觉枫的话还没说完，年轻医生就坐回了位置，大约也只有他敢就这么打断廖觉枫的话：
“常规治疗很难恢复，他的大脑保存了最在意的，也就是仿生人研究中的所有知识，其他部分混乱模糊，如果要治疗的话得用特殊方法。”
“不。”廖觉枫勾唇，语气冰凉，“我想问，有没有什么办法让他永远都保持现在这个样子？”
“你……”年轻医生没有想到廖觉枫会做这样的选择。
廖觉枫看向他：“缪裕，他是我捡来的小猫，也只能是我捡来的小猫。”
“……你的性子果然没变。”缪裕沉默了一会，叹了口气：
“国外那人是天边的月亮，或许你应该珍惜眼前的人，他那么喜欢你，如果你对他好一点，你们能过的很幸福。”
廖觉枫却嗤笑一声，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
“就他也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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