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真真要出来了_上校的小娇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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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真真要出来了

  医院就在旁边,就等着医生护士把移动床推出来。

  鹰长空半跪下来,看着眼前这个瘦弱的女孩,心里也难受得厉害。“顾苗苗?顾苗苗你听得到我说话吗?”

  顾苗苗并没有完全昏迷过去,只是晕眩闭上了眼睛。听到鹰长空的声音,她缓缓地睁开眼来。怔怔地看着他,似乎不认识他。过了一会,她眼里开始湿润,泪水话落眼角。

  “鹰哥哥……”她喊了一声,极低极低,似乎只有嘴形而已。

  鹰长空扬起笑容,温柔地说:“你会没事的,别害怕。”

  他从顾苗苗的包里找到手机,翻出轩辕冀南的电话拨出。电话倒是很快接通了,传来男性低沉的嗓音。“顾苗苗出事了,在市医院。”

  那端的轩辕冀南说了一句“我马上过来”,就挂断了电话。

  顾苗苗似乎想制止他,却只能无力地张张嘴。体内流出来的液体,让她意识到了什么,满心的悲凉。

  医生和护士来了,小心地把顾苗苗抬上移动床,一路跑着回医院。

  鹰长空也在一旁跟着跑。脸上没有表情,心里确实焦急的。他对顾苗苗虽然没有爱情,但并非连一丝兄妹之情也没有。她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也不好受。

  看热闹的人群散开了。

  幸若水也急忙追了上去,一直到了手术室的门外。一眼就看到她的上校就站在门外,脸上没有表情,她却看出了他心里的着急。看到她出现,他扯了扯嘴角。

  幸若水慢慢地走过去,拉过他的手。“顾苗苗会没事的。”这个时候,她唯一能说的就是这句。

  鹰长空搂着她,嗯了一声。然后拉着她,一起在凳子上坐下来。

  幸若水刚才听到了人群里的议论,顾苗苗好像是被一个年轻女人推倒的,她们之前还有争吵。如果是这样,那么恐怕跟自己上次见到的画面一样。那个女人,也许是顾苗苗老公的情妇。

  看着手术室的灯,幸若水心里越发的不是滋味。她最讨厌的就是出轨,在她的观念里,婚姻是神圣的。你可以选择做一个流连花丛或者草丛的人,那就不要结婚;如果结婚了,那就要对这段婚姻忠诚。

  鹰长空似乎能够明白她心里的起伏,握紧她的手,对着她笑了笑。

  幸若水缓缓地将头靠在他肩膀上,觉得自己很幸运的同时,也为顾苗苗觉得不值。顾苗苗虽然任性,心地却是不坏,而且她那天真开朗的性子也是很讨人喜欢的。这样的一个人,不该被这样子对待的。那个男人真可恶!

  鹰长空伸出手臂环住她,轻轻地拍着她的肩头。“别想这么多。人世间不幸的人和事都太多,如果每件事都要感慨一下难受一下,那自己还剩下多少时间可以快乐?”

  “嗯。”幸若水应了一声。同为女人,如果说完全没有想法,那未免太冷血了。

  过了没多久,劈里啪啦的急促脚步声响在楼梯。然后,一个身穿黑色休闲服的高大男人出现在楼梯口,飞步往这边冲来。

  幸若水没有见过轩辕冀南,但是她猜也猜到,这个人就是顾苗苗的丈夫。于是,看着他的眼神就忍不住带着冷和鄙夷。

  鹰长空松开幸若水,缓缓地站起来。他跟轩辕麒是铁哥们,所以跟轩辕冀南也是认识的,只不过没有深交。虽然对轩辕冀南出轨很不耻,但这是别人的家事,他也管不上。因此他只是跟平常一样淡淡地,没有过多的表情。

  轩辕冀南直奔而来,在鹰长空面前急刹车。“鹰长空,苗苗怎么样?”

  鹰长空看了一眼手术室紧闭的门,转回来看着他。“还在抢救当中。不过,我相信她会没事的。坐下来等吧。”说着,自己坐了回去。

  轩辕冀南看着手术室,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垂落在身体的手,下意识地握成了拳头,能看到手背上暴起的青筋。

  幸若水越发的鄙夷他。既然能够做出那样禽兽不如的事情来,现在又何必装出一副深情的样子?如果真要做无情的人,那索性无情到底,装深情比无情更可耻!

  轩辕冀南转身走向凳子,却接触到幸若水鄙夷而冰冷的视线,怔了一下。但没说话,也没有在凳子上坐下,而是在靠窗一边倚着墙站着。

  轩辕冀南抬手,捏了捏眉心,头有些疼。他的视线始终看着手术室的方向,脸上没什么表情,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有握着的拳头,微微地泄露了一点情绪。

  幸若水深深地吸一口气,低头揪着自己的衣角。她最害怕这种等在手术室门外的感觉,那会让她害怕得浑身发冷。虽然现在手术室里的不是她的亲人,但她还是等得很无措。

  鹰长空伸手握住她的。“要不你先去看看检查报告出来了没有?如果出来了就去办出院手续,要是还没出来你就回病房睡一觉,嗯?”

  幸若水摇摇头。“我陪你一起等。”

  鹰长空便没再说什么,一直握着她的手,一起静静地坐着。两个人的心里,都不那么的平静。

  顾苗苗还没从手术室里出来,顾家的人就来了。顾卫国、顾丞峰和容秀美一起到的,容秀美一马当先冲在前面。一从楼梯口冲过来,嘴里就开始发出好大的声音。“苗苗,我的孩子……”

  顾卫国一声喝。“吼什么吼,给我闭嘴!”

  容秀美便抿了嘴,不敢再喊。双脚还是急匆匆地往这边冲,踉踉跄跄得让人担心她下一秒就会跌倒。发丝凌乱,看着挺狼狈的。

  轩辕冀南慢慢地迎了上去,对着容秀美喊了一声。“妈。”

  “冀南啊,这是怎么回事啊?苗苗怎么会无缘无故就进了医院?她现在怎么样了?孩子有没有事啊?这可是我们两家第一个宝贝孙子,可千万不能有事啊……”容秀美的嘴一张开就跟大堤缺口了似的,关都关不住。

  幸若水看着她,下意识地皱起眉头。这样的母亲,到底是不是真的爱顾苗苗,她都无法去分辨。只是下意识地觉得,有这样一个母亲,真是顾苗苗的悲哀!

  “妈,你冷静一点。苗苗还在手术室里,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你先冷静下来,行吗?”轩辕冀南的语气里,明显有那么一点不耐烦,他也不太待见这个岳母。

  恰好这时顾卫国和顾丞峰也已经到了面前,轩辕冀南跟他们打了招呼。“爷爷,爸。”

  “冀南,苗苗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就进了医院了?”顾卫国也是着急的,只不过不会像那人那样哭哭啼啼还大声叫。

  “爷爷,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我也是接到电话才赶过来的,也许他们比较清楚。”轩辕冀南往鹰长空和幸若水的方向示意。

  顾卫国和顾丞峰早就注意到鹰长空的存在了,只不过关心顾苗苗,所以先问轩辕冀南。

  而容秀美却是这时才注意到幸若水和鹰长空,马上就像火车头似的冲过去。恶声恶气地质问,活像确认了是他们伤害顾苗苗似的。“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幸若水和鹰长空还没出声呢,容秀美又叫道:“我知道了,一定是你对苗苗做了什么,一定是你!上次你把我们苗苗推下楼梯,这次又对她做了什么?幸若水,我跟你拼了!”

  鹰长空一手抓住容秀美抓想若水的双手,冷冷地看着她。“我可以理解你很着急,但是请你不要随便冤枉我的妻子。上次你冤枉她害她在警察局吃了苦我没跟你计较,但不代表我每一次都不会计较!”

  “秀美,你别闹了!”顾丞峰也急忙过来拉着妻子。“苗苗还在手术室呢,你现在纠缠这些事情有什么意义?”

  容秀美还想说什么,被顾丞峰硬拉着到那边去了。

  鹰长空拉着幸若水一起到顾卫国面前。

  “顾老。”

  “顾爷爷,苗苗会没事的。”幸若水对顾卫国的印象一直都是好的,她敬重这位老人家。

  顾卫国点点头,眉头是皱着的,叹了一口气问:“是你们送苗苗来医院的吗?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我们也不太清楚。我们到的时候,苗苗已经出事了。后来就把她送到医院来,至于她是怎么出事的,我们也不得而知。”

  幸若水本来想把自己听到的话说出来,但到了嘴边又吞了回去。以老人家的能耐,要把事情查清楚是轻而易举的。大众的八卦未必就是真的,就不要添乱了。

  “谢谢你们送苗苗来医院,相信她会没事的。”老人家抿着嘴唇点点头,似乎在说服自己相信孙女会没事的。

  “我们也相信她会没事的。”

  有顾卫国在,容秀美也不敢再发作,只是瞪着幸若水的眼神很不友善。

  幸若水也已经习惯了,干脆不去看她,完全忽略她的存在。反正她只是关心顾苗苗的安慰,对容秀美可是一点也不在乎。

  又过了大约一个小时,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了。

  顾家人和轩辕冀南一起冲了过去。

  幸若水和鹰长空仍在原地站着,他们能听到医生的话。

  顾苗苗保住了,但孩子没了。

  这个结果,幸若水并不意外。顾苗苗身体削瘦面容憔悴,孩子本就容易流产,如今又受到外力的撞击,流产的悲剧就很难避免了。希望知道这个消息后,顾苗苗能够承受得住。虽然她说要拿掉孩子,但是孩子真的没了,她肯定也会很痛苦。

  “我们走吧。”鹰长空拉着她的手,往检查科那边而去。

  幸若水一路上没说话,她心里感慨万千,堵得厉害。

  幸若水的检查报告已经出来了,确认完全恢复了。鹰长空拿着报告,一把抱住她在原地转圈。“太好了,媳妇儿。我的媳妇儿又做回健康宝宝了!”

  幸若水揽住他的脖子,终于笑了。“以后咱们一起做健康宝宝,谁都不要生病,也不要受伤,好不好?”

  “当然好。”鹰长空将她放下来,亲了一大口。“走吧媳妇儿,咱们办出院手续,然后回家去。”

  幸若水笑盈盈让他牵着走。

  很快办好了出院手续,又回病房简单地收拾了东西,高高兴兴出院了。

  幸若水坐进车子里,小手臂一挥,叫道:“出发,回家!”

  鹰长空倾身亲了她一下,发动车子,开出了医院停车场,开上了回家的路。“回家第一件事想做什么?”

  “洗澡!我要在浴缸里好好地泡上一个小时!”在医院待了几天,只觉得满身都是苏打水的味道都是病菌。回家当然先要好好地洗个澡,抹上香喷喷的沐浴露,然后洗得香喷喷的出来。

  鹰长空笑眯眯地看着她,说:“一起洗好不好?”

  “从现在开始,你的要求一律无视,哼!”免得他又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然后,车子里就响起一阵哀嚎,直到车子开到家门外才停歇。

  幸若水走下车来,看着从大门口一直往前,貌似延伸到别墅内的花道,愕然瞪大眼睛。这个布置,怎么那么像婚礼现场呢?她转过头去,看着上校问:“你确定咱们没走错地方吗?”

  鹰长空挑挑眉,拉着她的手开门走进去。阵阵花香扑鼻而来,沁人心脾。

  花道是用架子支起的,藤蔓缠绕盖成的顶部支架,在上面布满了鲜花,朵朵绽放着美丽和芬芳。藤蔓还垂延到下面来,上面盛开着花儿。

  幸若水捂着嘴咯咯笑。“是谁想出来的?”

  “不用猜,能这么折腾的除了咱妈没别人。”鹰长空看第一眼的时候就知道了。

  幸若水笑盈盈地欣赏着。“妈真有心。”

  两个人牵着手到了别墅门口,一个人影跟火车头似的冲了过来。

  “!”杨紫云大声喊道,给了幸若水一个大大的拥抱。

  幸若水回抱她,有那么一点点不知所措。“妈,谢谢你。布置得真好看,我肯定弄不出来!”

  “妈咪,还有我还有我,我也有帮忙!”鹰福安小朋友也冲出来,大声地邀功。

  幸若水弯腰一把将他抱起来,吧唧吧唧地亲了几口。“谢谢小宝贝!”

  鹰福安咯咯地笑,搂住她的脖子,也努力地在她脸上涂口水。

  幸若水把她放下来,愕然地发现,连谭佩诗和谭妈妈都来了。平常偌大的房子空荡荡的,现在热热闹闹。这些人都是关心自己的,她觉得心里暖暖的一片。

  一一打过招呼,幸若水就先回房去洗澡了。打开卧室门,看着熟悉的布置。不过是几天没回来而已,心里却觉得好久好久了。看着又大又舒服的床,很想扑上去打个滚,但是不想把一身的苏打水味道沾上去,拿了睡衣就冲进浴室。

  泡在热水里,只觉得全身上下的每一个毛孔都舒展开来,舒服得让人想呻吟出声。幸若水缓缓地闭上眼睛,享受着此刻的舒适。

  房门打开的声音响起时,她倏地睁眼,然后又闭上。这个时候会跑进来的,除了上校就没有别人,因为只有他有房间的钥匙。

  幸若水竖着耳朵,仔细地听着外面的声音,说不清此刻的心情。有莫名的期待,又有说不出的羞涩,自己也不知道到底希望他进来还是不要进来。

  正想着的时候,浴室门已经被推开了。

  幸若水倏地睁眼,就看到门口处斜倚着的男人,一身裸裎。颀长结实的身材,黝黑的皮肤,邪魅的表情眼神:原来,男人也可以这样充满诱惑的!

  幸若水觉得自己脸上热气腾腾,比漫过身体的热水温度要高得多。她觉得自己已经有所表现,却不知道怎样的表现才是合适,于是就这么怔怔地看着他,傻了似的。

  鹰长空忍不住笑出声音来。“媳妇儿,你这副模样,就像是等着被大灰狼吃掉的小羊羔。”水汪汪的眼儿,无措的眼神,微微张开的红唇,都在散发出一个信息:吃我吧,吃我吧!

  幸若水红着脸低下头,撅撅嘴说:“谁让你在人家洗澡的时候跑进来的,不要脸!”

  鹰长空哈哈地笑,长腿一迈就挤进里浴缸里。本来宽大舒服的浴缸,一下子变得拥挤不堪。他敞开身体,整个人地覆在她的上面。

  幸若水伸手扶住他的肩头,用力推他。“重死了!”

  鹰长空抓住她的手,在唇边亲了一下。手臂从她的肩后穿过,将她整个人抱在怀里。低头,一下一下地啄她娇嫩的唇瓣。“媳妇儿,想我了没有?”

  “不想,一点也不想!”幸若水抿着唇,瞪着他。这人真是太坏了,每次都来这么一出。

  鹰长空低头,鼻子蹭着她的。低沉磁性的嗓音,散发着魅惑人心的味道。“可是我想你了,怎么办?你看,它多想你。”说着,邪魅地眨眨眼暗示她。

  幸若水脸上的热度又提升到了一个层次,只觉得自己体内的血液要被烧滚了似的。她觉得自己真没用,明明已经老夫老妻了,却每次都被他撩拨得欲罢不能。“你坏死了!”

  鹰长空呵呵低笑。他敢打赌,他的宝贝儿一定不知道,在缠绵的时候说“你坏死了”那不是骂人,而更像是娇羞的诱惑。他贴着她的耳朵,灼热的呼吸让她的耳朵更加的红艳起来。“我是坏,但只对你坏!”

  幸若水从来不知道,这样一句话也可以像情话一样,让她娇羞的同时也悸动万分。湿润的眼眸看着他,墨黑幽深,无声魅惑人心。

  鹰长空一出一声低吼,低头密密地封住她的唇瓣,大手落在她的腿上。

  幸若水脑子完全是一团浆糊,每次被他压在身下,她便什么都无法想,只能任由他为所欲为。

  幸若水整个人就已经瘫软了。她的身体虽然已经康复,但体力尚未完全恢复。况且他每一次都能折腾上很久,她就是没受伤也经不起他的折腾。躺在他的身下,她气喘吁吁,湿漉漉的眼神看着他。

  鹰长空低吼一声,将脸埋在她颈窝。“媳妇儿,别诱惑我。”他现在经不起诱惑呢。

  幸若水气得张嘴就咬他的耳朵,我让你颠倒黑白!

  楼下大家在准备丰盛的晚餐,庆祝幸若水出院呢。鹰长空还记着这个,这才没有再索求下去。水也已经凉了,于是抱起她走出浴缸。扯过毛巾,替她擦拭身体。

  “我自己来!”幸若水抢过毛巾,两条腿还微微颤抖着。

  鹰长空抱着她的腰,吻着她敏感的耳垂,低哑的声音道:“晚上你要补偿我!”

  幸若水身体抖了一下,有种想落荒而逃的感觉。平常他就要折腾到她浑身一丝力气都没有才勉强满足,现在连“补偿”这个词都出来了,她恐怕还得逃命才行!

  “怕什么?女人不都喜欢自己的老公很生猛的么?”鹰长空低低地笑,嗓音磁性。

  幸若水很想翻白眼,那是因为别人的老公不行。如果一个女人的老公每次都能折腾到天亮,她还敢想老公再生猛一些么?呸呸呸!她学坏了!

  “快点穿衣服下去啦,你又害我被他们笑话!”这才是幸若水最苦恼的地方。如果只是他们两在家,折腾得累了顶多好好睡一觉。可现在楼下有长辈有朋友有孩子,她还得下去陪他们。她洗澡,他也跟着消失了,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他们做了什么好事!想到等下下楼大家暧昧的眼神,幸若水很想躲进被窝里,等大家都回去了再出来!

  鹰长空亲了她一口,没再闹,一起换了衣服,吹干头发就下楼了。

  楼下鹰振邦和鹰志勋还在下棋,杀得惊天动地。

  鹰福安小朋友霸着电视,正在看动画片,全神贯注的模样。

  谭佩诗则抱着小乐乐,笑眯眯地看着幸若水下楼来。那眼睛里的暧昧,傻子都能看出来,成功地让若水的脸又红了几分。

  杨紫云、袁梦和谭妈妈则在厨房里忙着张罗晚餐,还能听到她们聊天的声音。仔细一听,主要是杨紫云和谭妈妈在分享育儿经。

  幸若水不敢看谭佩诗的眼睛,在她身边坐下,拍拍手逗小乐乐。“干儿子,让干妈抱一抱?”小乐乐不会自己扑过来,她只好主动去把他抱了过来。

  鹰长空则坐到爷爷身边,爷孙三人一起看棋局。只是不知道,等下爷孙三人会不会打起来。

  谭佩诗贼兮兮地把嘴凑到幸若水耳边,小声说:“看你这红光满面的样子,被队长吃干抹净不留渣了吧?”

  幸若水睨她一眼,脸上热气腾腾。“干儿子,干妈带你去玩,不理你妈妈,她太坏了!”

  谭佩诗吐吐舌头,觉得自己很冤枉。“我怎么就坏了?我又没说错!”说着又凑到她耳边,压低声音说,“说实话,有没有试过被做晕过去?”

  她在心里想,没理由我都被做晕过,若水这个小身板居然没有!队长那样子,看起来比傅培刚有过之而无不及!

  幸若水把小乐乐往她怀里一放。“我去厨房看看。”

  谭佩诗翻了翻白眼。都结婚的人了,咋还这么薄脸皮,真是的!不过这也是若水的迷人之处,男人最喜欢自己的妻子明明已经不是初次了,却永远像初次那样羞涩迷人!“儿子啊,你干妈就是个妖精,你说是不是,是不是啊?”

  小乐乐呵呵地笑,高兴得手舞足蹈的。至于他妈妈说了什么,那不在他的考虑范围。

  幸若水钻进厨房里,看到三个女人正忙得热火朝天。这也是她第一次看到杨紫云穿围裙的样子,着实有些惊愕。

  “你怎么进来了?厨房油烟大,出去外面待着,陪你爷爷下棋吧,他念叨好久了。”杨紫云一看到她,就推着她往外去。

  幸若水哭笑不得。“妈,爸在陪爷爷下棋呢,还有长空。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没有没有,你乖乖去外面等着。”

  袁梦也加入了劝说的行列。“若水,你就出去待着吧。你身体才好,还需要好好休息。鹰妈妈还等着抱孙子呢,你就听话吧。”

  幸若水没办法,只好退了出来。四周看了看,最后选择坐到小福安身边,跟他一起看电视。

  谭佩诗抱着乐乐走过来。“若水,咱们去花园里走走吧。”

  “好。”幸若水站起来,抱过她怀里的小乐乐。顿时,呼吸间都是奶香味。用头顶了顶小家伙的肚子,逗得他咯咯地笑。一双小手抓着她的头发玩着,用力扯得她有点疼。

  两个人带着小孩一起来到花园里,看到那条花道,都忍不住笑了。

  “你婆婆可真有心。以前我不喜欢她,现在倒是觉得她这个人真心不错。她一旦接纳了你,就会掏心掏肺地对你好,是吧?”傅培刚是孤儿,所以她从来没有过跟婆婆相处的经历。

  以前每每听到别人说婆媳相处多么的艰难,她都忍不住暗自庆幸没这方面的烦恼。可现在想来,也许她是失去了一份爱也未可知。

  幸若水浅浅低笑,心里也是感慨万分。“是啊,我也觉得她真的好好。佩诗,爸爸妈妈去世的时候,我觉得我的世界整个的塌了。现在,我又有了一个世界,拥有好多人的关心和爱。”

  谭佩诗笑着将下巴搁在她的肩头上,看着远山飘渺。“我说过,你一定会幸福的。你看,我说对了吧!”

  “嗯。”幸若水想对她说一声“谢谢”,却最终没说。她们两之间,不需要煽情的东西。

  两个人靠在一起静静地站着,仿佛又回到了大学的青春时光。那个时候她们两一静一动,就是校园里的一道风景线。这份友情,历经岁月不进不退色,反而更加的深厚了。

  幸若水眨眨眼,看着花园里的木丛。“我今天又碰到顾苗苗了。我上次不是跟你说过,她好像怀孕了,你记得吗?”

  “嗯,好像有这么回事。”谭佩诗对于不相关的人,一向不怎么记得。

  “我们在同一家餐厅吃饭,不小心听到了她跟她丈夫的对话。她在跟她丈夫提出离婚,说出来的话,让我觉得很凄凉。后来她在路上被人推倒,孩子没保住……”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感慨,也没法再往下说,因为在她看来失去孩子是对一个女人致命的打击。

  谭佩诗趴在她的肩头上,不甚在意。“这种事情世界上每天都在发生,我们哪里感叹得过来。所以啊,别想了。”

  幸若水明白她说的是对的,上校也说了一样的话。可她总觉得像是有什么东西,梗在了胸口处,很难受。也许是因为,她曾经面对过丈夫的背叛,所以更能明白顾苗苗的悲哀,忍不住同情她。

  “谭佩诗,你这个女人,居然占我媳妇儿便宜!”鹰长空大步过来,一把将幸若水抢到怀里来。拎起小乐乐,放到谭佩诗怀里。

  谭佩诗抱住儿子,撇撇嘴。“我跟若水相亲相爱的时候,队长你还不知道在哪个角落呢!我没有斥责你这个第三者就不错了,你还反过来指责我!”

  “谭佩诗,你要是再敢胡说八道,回去我让傅培刚一年都别想回家!”

  “除了这一招你还会什么?欺凌弱小的臭男人,不要脸!”

  幸若水不由得噗哧一声笑了。双臂环抱,等着看戏。“你们两打一架吧。谁赢了算谁有理。”

  “切!就她那小身板,我一根手指头就能让她趴下!”

  “切!一根手指头把我弄趴下算屁哦,有本事你一根手指头把我家傅培刚弄趴下!”

  幸若水一把抢过谭佩诗怀里的孩子,掉头往屋子里走。“你们慢慢玩,要打要吵都没问题,我带宝宝去玩了。”

  “媳妇儿!”鹰长空可怜兮兮地跟了上去。

  谭佩诗则冷哼一声,施施然地到花园一角荡秋千去了。

  幸若水抱着小乐乐,回到客厅里坐下来。上校像一只大狗似的跟了过来,一脸讨好。她睨着他,忍不住就笑了。她真不知道,这人怎么就能作出这副忠犬的模样。

  说起来,忠犬这个词,幸若水还是从读者留言里知道的。她在小说里塑造的上校,大家都说什么忠犬,她这才知道这个词。提到小说,她有好些天没写了,不知道读者会不会闹翻天?不行,晚上得敲一会键盘。

  “想什么呢?”鹰长空将小家伙提过来,放到自己膝盖上,扶住他的腋下让他面对面坐着。小家伙还不怎么认人,对着他咧嘴笑,手舞足蹈的。

  幸若水挑挑眉。“没想什么。小乐乐,来,看到干妈这里来……”

  她拍拍手,小家伙四处张望了一下,总算是找到声音的来源了。看到人,抿着嘴笑,猛流口水。“哎哟,流口水的呀,流口水要挨揍的哦……”

  小家伙以为在跟他玩呢,越发的扭得起劲。要不是骨头软力气也不足,估计都要站起来了。他扭得欢了,可苦了鹰长空。孩子那么小的一只,还没他的巴掌大,感觉随时都会像泥鳅似的从他手上溜走,吓得他神经绷得紧紧的。

  幸若水看他如临大敌的样子,终于忍不住笑了,伸手把孩子抱了过来。“不用这么紧张,你只要护住他的脊梁抱稳了就行了。来,你再试试。”

  “我不要!”鹰长空觉得那就是个炸弹。

  幸若水咯咯直笑。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上校,居然怕一个婴儿!

  “小夫妻两说什么呢,这么高兴。”杨紫云端菜出来,看到他们在说说笑笑的,凑过来问道。

  幸若水对她笑笑。“我们在说小乐乐呢。”把孩子往鹰长空怀里一放。“你抱着他,我去帮忙。”

  “不用了,都已经做好了,就等着端上桌开饭呢。你们俩啊,好好地抱抱,沾点喜气。”杨紫云笑呵呵地说,转身又进厨房去了。

  幸若水被闹了个红脸。一抬头,就看到上校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干嘛?”

  鹰长空凑到她耳边,瞄着她的肚子,贼兮兮地说:“说不定这喜气咱们已经沾上了。”

  幸若水抬手就敲了他一下。

  鹰长空惨叫一声,睨着她问:“难道你不想吗?”

  幸若水顿时没话了。她想,但是总被人挂在嘴边,感觉不是那么的好。不过转念一想,他渴望自己的孩子,这本来就无可厚非。最后红着脸低头,小声地“嗯”了一声。

  鹰长空倾身,亲了她一下。然后两个人窝在一起,亲亲热热地逗孩子。

  很快,一桌子丰盛的饭菜就摆好了。男人喝酒,女人喝果汁。除了小乐乐,人手一杯。

  “来,大家先碰一杯,庆祝我们若水出院了!以后都要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然后,给我们鹰家生一个胖娃娃!”最先站起来的是杨紫云。

  接下来是你一言我一语的祝福和调侃,热热闹闹的一顿晚饭。

  “若水,多吃点,你还是太瘦了!”杨紫云拼命地给幸若水夹菜,像是要一顿饭把若水给养得白白胖胖似的。

  鹰长空看媳妇儿碗里堆成小山一样的菜,夹了一块,对杨紫云说:“妈,这是若水的家。你再给她夹,她都要以为自己是客人了。”

  “就你会胡说!我这不是想把若水养得白白胖胖的,她瘦得让人心疼!”

  “……”

  晚饭吃了将近两个小时,才热热闹闹地收场了。

  幸若水抢先跑进厨房去干活,却又被杨紫云推了出来,让她陪爷爷下棋。鹰长空也凑了过来,看她跟爷爷在棋盘上厮杀。她的棋艺不算精,但是爷爷就喜欢跟她下棋。每次跟她下棋都高高兴兴的,跟上将下棋总是下着下着就吵起来。

  杀了两盘,时间就已经不早了。大家体贴幸若水刚出院,催着她睡觉去了。

  鹰长空则开车送谭佩诗一家回去,幸好路程不远,一会就回来了。

  幸若水被赶回房间后,打开电脑,果然看到留言密密麻麻的,都在催更,有个别已经开骂了。她急忙理清思路,开始劈里啪啦地敲键盘。因为原型是顾苗苗,刚好今天亲眼目睹亲耳听到了,所以写起来很顺畅,只有个别词句需要推敲。

  很多读者看到悲情的地方,都在骂读者后娘。可事实上,第一个哭死的往往是作者。此刻,幸若水就是流着眼泪,泪眼朦胧地敲打键盘。

  鹰长空偷偷地推开房间的门,没发出任何声音。一进去,就听到老婆在抽噎,立马一个箭步就冲了进去。一把将人拉起来,搂在怀里。“媳妇儿,怎么了?”

  看着那一脸的泪痕,他抬手轻轻地替她拭着眼泪,心疼到了极点。“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了?告诉老公,老公替你揍他!”

  幸若水流着眼泪摇摇头,过了好一会才含含糊糊地说:“我、我写小说呢……”他不知道而已,她经常写着写着就哭,当然也有写得乐不可支的时候。

  鹰长空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真是个傻瓜!你怎么看小说看哭,写小说也能写哭呢。”女人真的是水做的么?怎么就有这么多的眼泪可以流?

  幸若水把脸埋在他胸口,蹭了蹭,闷闷地说:“人家忍不住嘛。”她的小说之所以那么受欢迎,就是因为她在里面融入了最真挚的感情。

  鹰长空搂着她,下颌轻轻地蹭着她的发,眼儿往电脑屏幕一瞄,只两眼就明白她为什么会哭了。原来,她在写顾苗苗的故事。

  “你是不是又想顾苗苗的事情了?”他能理解,她之所以那么在意顾苗苗的事情,是因为苍唯我也曾用同样的手段来上来过她。顾苗苗的悲哀,引发了她体内最深的共鸣。

  幸若水在他胸口闷闷地应了一声。

  鹰长空将她的脸挖出来,抹着未干的泪痕。“不是说了不要再想的吗,怎么又想了?”

  幸若水撅撅嘴,吸吸鼻子。“我没想,我就是想把她的故事写进小说里。写着写着,就忍不住哭了嘛。人家真的很可怜嘛!”

  “你呀!”鹰长空真不知道说她什么好。“写完了吗?写完了好好睡觉,你的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呢。”

  “还差一点点。你去刷牙洗脸吧,等你弄好了我就写完了。”幸若水推着他往浴室走。

  鹰长空停下来,转身亲了她一口。抬手,摸摸她的眼角,眼睛都跟兔子似的了。“可别再哭了,眼睛都肿了。”

  “我不哭。”幸若水扯着嘴笑,可是因为哭得眼睛通红,看起来有些可怜兮兮的,惹人心疼。

  幸若水没说谎,她确实是快要写完了。

  不过鹰长空的动作实在快,他弄好了,她还没敲完。“好了没有?”

  “五分钟,再给我五分钟。”她转身拉着他的手,在他的掌心蹭蹭,声音里充满了撒娇的味道。

  鹰长空被她湿漉漉的眼眸看着,哪里说得出拒绝的话。“五分钟,一秒都不许拖。”说着,自己上床去等着了。

  幸若水敲了最后几行字,又检查了错别字,上传后就关了电脑,乖乖地爬上床。往上校掀开的被角处钻进去,窝到他怀里。

  鹰长空搂着她,抚摸着她的发,亲吻她的额头。“以后写些开心的故事,写着写着就笑多好。”

  “好。”幸若水乖乖地应了,不敢忤逆他的毛。抱着他精瘦的腰,舒服地呵了一口气。“老公,你认识顾苗苗的老公吗?”

  “嗯,算是认识吧。他叫轩辕冀南,是轩辕麒的哥哥。”两个人没什么交集就是了。

  幸若水瞪大了眼睛,惊呼一声。“原来轩辕麒的哥哥这么坏!还好,轩辕麒跟他哥不一样!”

  “你怎么知道?”

  幸若水嘟嘟嘴。“直觉吧。顾苗苗真的挺可怜的,摊上这么一个男人,实在太可怜了!”如果没有当初的事情,是不是一切就不会这样?她总是忍不住这样想。

  “别想这些没用的,乖乖睡觉。”动了动身体,让她趴得更舒服。

  幸若水乖乖地不说话,但脑子里还是闪过许多的画面。想起当初的种种,顾苗苗,还有顾真真。“老公,顾真真是不是快要出来了?”

  “嗯。”不愿意她多想,他低头吻住她的唇。松开的时候,警告道,“你要是不困,咱们来做点运动。”

  幸若水急忙闭上眼睛一动不动,挺尸似的。

  鹰长空哭笑不得,将她搂紧,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她的后背。

  顾真真是快出来了,希望她已经改过自新。

  希望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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