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七章 真实身份
“从一开始就被骗了？老妇人根本不是为了天道院而来？”
这一句话出口，顿时让秦风和薛天冲震惊无语，同时心中生出了一种十分荒谬的感觉，觉得这是一件的不可能的事。而且不止是他们觉得不可能，卧龙山的所有人都觉得的不可能。
寒冷风中，老妇人依旧微仰着手臂，破旧的袖袍上的神秘花纹，仍旧在日光的照射下散发着圣洁的光辉，那是属于天道院的光辉...这意味着，那件天道院的道袍是真实存在的。
风云楼前的血水，仍旧在缓慢的流淌着，早已不知融化了多少的白雪，染红了多少的土地。此刻仍有不少人痛苦的捂着眼睛，或者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大口大口极其贪婪的呼吸着寒冷的空气。他们之中，有许多人死于圣光，伤于圣光。这无疑也是真实存在的。
可道袍既然是真实的，先前的圣光也是真实的，那么老妇人怎么可能不是天道院的人？就算是道袍可以作假，但天道院的独门绝技圣光之术，又如何作假？
“她或许是天道院的人，却肯定不是为了天道院而来。”林雪极为确定的说道。
从战斗一开始，从她试图与秦风靠近，却被老妇人的一道透明薄膜挡住，她和秦风分别被透明薄膜的爆开的余波伤到开始，她的心里一直就很痛苦。
后来，老妇人更是数次以她的生命来要挟秦风，这使得林雪更悲伤，更痛苦。她也很想出力帮忙，但天寒绝体毕竟没有成熟，就算她全力激发寒气，也决不可能参与到涅槃境强者的战斗中。并且，在先前那一次空间薄膜的爆破中，她伤的太重，就算是想要逃走，也只能是奢望。
那，无疑是一种极为残忍的痛苦，是眼睁睁看着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个人被逼的发狂，被逼的九死一生时，而自己只能眼睁睁看着，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成为拖累与包袱的痛苦。
面对那种痛苦与心灵上的折磨，只怕世界上性情再如何坚韧的人，也会心神崩溃，从而陷入绝望，甚至想一死了之。但林雪却不会这样，她很痛苦，觉得很难过，却不会绝望，也不会崩溃，反而愈加的冷静！甚至比秦风更加冷静！
于是，她开始想办法，她开始思考一些事情，思考着老妇人曾说过的每一句话，思考着老妇人做的每一件事，思考着在王城中她无意中一撇下看到的某个身影，最终她得到了结论，同时也想到了解决问题最恰当的方法！
“你...你究竟想干什么！”老妇人抬起的手掌微微颤抖，她并没有在意少女说的那些话，也没有在意自己的身份是否已经暴露。她那一双手掌距离少女极近，其上的掌力极为汹涌，但老妇人最终没敢拍下去，因为她很清楚，如果再这么下去，就这样任由少女提升自己体内的寒气，那么根本不需要她动手，少女就会死...
“我是异端，是天道院必诛之人，所以该死。现在当然是要自己了断。”林雪的神情异常坚定，那双亮如幽夜星辰的眸子里，尽是决然之色。
老妇人的抬起的手掌，颤抖的更加厉害，最终在刹那间对着少女拍了下去。这一掌，她拍的是那般的突然，只把远处的某个少年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然而老妇人这一掌拍的却又是那般轻盈，那般的柔和。仿佛一个慈祥着老人，轻抚着少女柔软的黑发...
通过老妇人的手掌，雄厚的灵力如恬静的春水般轻缓的流入的林雪的体内，竟是没伤到林雪一丝一毫，反而使得少女体内那一股极寒的气息，稍微平息了三分。显然，老妇人并不是要杀人，而是以自己的深厚修为，帮林雪压制天寒绝体的寒气...
不杀人，反而要救人？这样的一幕，无疑显得有些诡异。秦风紧握着断杖的手轻轻向上抬了三寸，他很想趁现在直接将短杖对着老妇人掷过去。然而他最终也没敢这么做，因为这太过冒险，老妇人只需要掌间的灵力猛然一个吞吐，林雪就有可能因此而毙命。
林雪的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了一抹极动人，仿佛代表着胜利的笑容说道：“首先你应该清楚的是，天寒绝体的寒气如果能被压制，那就不再是天寒绝体。所以，莫说你只是半圣，就算你是圣境强者，也不可能强行压制我体内的寒气。”
少女的话很简单，却也很真实。她现在很弱，也不可能打赢老妇人并且逃走，但老妇人也休想掌控她的生死。如果她想要死，那么世上就无人拦得住。因为只要她引动寒气，就算是圣者亲至，也将毫无办法，就算是强行将她打晕，那些被引动的寒气，也依旧会持续运行！
老妇人眼帘微垂，静静的看着少女片刻后说道：“难道，你真的想死？并且愿意死？”
“就算是活了数千年，几乎活腻了的人，也未必会想死，我当然也不想死。”林雪认真说道：“但如果别无选择，我愿意为他而死，就像他愿意为我而死。”
老妇人的眉头渐渐皱紧，不由想到了少年为了救少女的疯狂，想到了少年在疯狂中迸发的力量，以及此时少女激发体内寒气的决然，于是她相信了这种说法，也相信少女在关键时刻，绝对有着可以赴死的大决心。
而因为相信少女敢死，所以她不得不认真考虑眼前的局势，以及某些更为重要的事情。
“你究竟想要做什么？”老妇人思忖了片刻问道。
“问你几个问题，或者说，是和你好好谈谈。”林雪平静说道。
老妇人没有说话，用沉默表达了接受。
“第一个问题，你为何不想让我死。”林雪紧盯着老妇人的眼睛说道。
“呵呵，当然是为了报仇泄愤！只有你乖乖的当我的傀儡，我才能利用你，逼死那两个害的我使用了禁术的仇人！”老妇人理所当然的说道，看向少女的目光，多出了些许的不屑，似乎是在嘲弄少女的问题太过白痴！
“是么？或许你现在的确有这样的想法吧。”林雪轻笑了一声，而后眼神徒然变得锐利起来，继续说道：“但我要问的是，你之前为何不想杀我？”
“之前？”听到这句话，老妇人微微一窒，目光有略微的闪烁。
“你一个个堂堂半圣强者，我不相信从战斗到现在，你一直都没有机会杀死我。最起码，当初那一道透明光膜爆开的刹那间，你就有机会杀死我。秦风全身长出鳞片，并失去意识被冰封的那个刹那间，你也有机会杀死我！”
“而且你不但有能力杀死我，也完全有能力在杀死我之后飘然而退...毕竟现在的卧龙山根本没有阵法，也没人能拦住一个半圣强者不顾一切的逃命。”林雪分析说道。
老妇人蹙眉指向了秦风说道：“那是因为他再三对我不敬，所以我恨他，想要在杀你之前，先杀他！”
“所以我才说你根本不是为了天道院而来。天道院为了击杀异端，会不惜一切代价，哪怕是冒着得罪圣者的风险，也要杀之！若你真是受了天道院的命令前来杀我，怎么可能会因为区区几句言语上的不敬，就轻易转移目标，分不清主次？”林雪继续说道：“而且，你在卧龙山表明身份之后，所说的第一句话，并不是杀我，而是说要将我带走。”
“我...”老妇人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竟是一时无言，没能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薛天冲静静的听着这番话，点了点头道：“不错，当初她的确是对陈阳泽说，要大乾王国将你交出来。对于这一点，当时我也有些疑惑，但并没有多想，只是把那当成一种缓和的说辞。不过现在看起来，她的行为的确有些怪异。”
提起‘缓和的说辞’这几个字，薛天冲的声音顿时透露出一种强烈的嘲讽与不屑。因为二十六年前他经历过类似的事情。
天道院一直以来都已代表天道自居，往日里自然要维持表面上的神圣正义之面，不远万里而来，却要强行逼死或杀死别人，这样的说法被普通民众听到，未免有些太过难听。所以，二十六年天道院逼死薛夫人的时候，美其名曰是为其医病，其实，赐下的却是毒丹。
而当初天道院的老妇人口口声说要将林雪带走，薛天冲的理解自然就是，天道院要将林雪杀掉...
薛天冲是这般理解的，秦风差不多也是这么的理解的，甚至大乾君王、易天行等人也都是这么理解的。在他们看来，既然老妇人是天道院的人，那么无论老妇人说的是‘带走’‘医病’亦或者其他的任何说辞，其代表着的意思，其实都是杀人！
所以，他们都没有对这两个字多加留意。
但此时经过林雪的一些分析，再加上之前事情的某些疑点，事情顿时就显得有些怪异起来，似乎重重迹象都在表明，老妇人的确不想杀林雪，而是真的要将林雪带走，而且必须是活生生的带走！
“你想要将我带走，却不是杀我！这无疑已经证明你不是为了天道院而来。”林雪继续说道：“而且你身上那一股独特的冰雪气息让我觉得很熟悉，本来我没想明白为何会这么熟悉，而且你对自己的气息，也一直隐藏的都很好，所以，我也无法完全确定那股气息。
“但你在使用禁术之后，你所隐藏的气息却完全暴露了出来！”
“那，其实是冰雪殿的气息！而巧合的是，数个月前我见过冰雪殿的一位特使！更巧合的是，当初那位特使，也想将我带走！”
“所以，你根本不是为了天道院而来，而是为了冰雪殿而来！”
听到林雪这一连串的推测，老妇人终于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没有嘲讽与不屑，反而多出了几分欣慰与敬佩，赞叹说道：“天寒绝体，不愧是冰雪一道中最得天独厚的体质，没想到你仅凭冰雪中的气息，就能辨认出老身的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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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句话出口，顿时让秦风和薛天冲震惊无语，同时心中生出了一种十分荒谬的感觉，觉得这是一件的不可能的事。而且不止是他们觉得不可能，卧龙山的所有人都觉得的不可能。
寒冷风中，老妇人依旧微仰着手臂，破旧的袖袍上的神秘花纹，仍旧在日光的照射下散发着圣洁的光辉，那是属于天道院的光辉...这意味着，那件天道院的道袍是真实存在的。
风云楼前的血水，仍旧在缓慢的流淌着，早已不知融化了多少的白雪，染红了多少的土地。此刻仍有不少人痛苦的捂着眼睛，或者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大口大口极其贪婪的呼吸着寒冷的空气。他们之中，有许多人死于圣光，伤于圣光。这无疑也是真实存在的。
可道袍既然是真实的，先前的圣光也是真实的，那么老妇人怎么可能不是天道院的人？就算是道袍可以作假，但天道院的独门绝技圣光之术，又如何作假？
“她或许是天道院的人，却肯定不是为了天道院而来。”林雪极为确定的说道。
从战斗一开始，从她试图与秦风靠近，却被老妇人的一道透明薄膜挡住，她和秦风分别被透明薄膜的爆开的余波伤到开始，她的心里一直就很痛苦。
后来，老妇人更是数次以她的生命来要挟秦风，这使得林雪更悲伤，更痛苦。她也很想出力帮忙，但天寒绝体毕竟没有成熟，就算她全力激发寒气，也决不可能参与到涅槃境强者的战斗中。并且，在先前那一次空间薄膜的爆破中，她伤的太重，就算是想要逃走，也只能是奢望。
那，无疑是一种极为残忍的痛苦，是眼睁睁看着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个人被逼的发狂，被逼的九死一生时，而自己只能眼睁睁看着，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成为拖累与包袱的痛苦。
面对那种痛苦与心灵上的折磨，只怕世界上性情再如何坚韧的人，也会心神崩溃，从而陷入绝望，甚至想一死了之。但林雪却不会这样，她很痛苦，觉得很难过，却不会绝望，也不会崩溃，反而愈加的冷静！甚至比秦风更加冷静！
于是，她开始想办法，她开始思考一些事情，思考着老妇人曾说过的每一句话，思考着老妇人做的每一件事，思考着在王城中她无意中一撇下看到的某个身影，最终她得到了结论，同时也想到了解决问题最恰当的方法！
“你...你究竟想干什么！”老妇人抬起的手掌微微颤抖，她并没有在意少女说的那些话，也没有在意自己的身份是否已经暴露。她那一双手掌距离少女极近，其上的掌力极为汹涌，但老妇人最终没敢拍下去，因为她很清楚，如果再这么下去，就这样任由少女提升自己体内的寒气，那么根本不需要她动手，少女就会死...
“我是异端，是天道院必诛之人，所以该死。现在当然是要自己了断。”林雪的神情异常坚定，那双亮如幽夜星辰的眸子里，尽是决然之色。
老妇人的抬起的手掌，颤抖的更加厉害，最终在刹那间对着少女拍了下去。这一掌，她拍的是那般的突然，只把远处的某个少年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然而老妇人这一掌拍的却又是那般轻盈，那般的柔和。仿佛一个慈祥着老人，轻抚着少女柔软的黑发...
通过老妇人的手掌，雄厚的灵力如恬静的春水般轻缓的流入的林雪的体内，竟是没伤到林雪一丝一毫，反而使得少女体内那一股极寒的气息，稍微平息了三分。显然，老妇人并不是要杀人，而是以自己的深厚修为，帮林雪压制天寒绝体的寒气...
不杀人，反而要救人？这样的一幕，无疑显得有些诡异。秦风紧握着断杖的手轻轻向上抬了三寸，他很想趁现在直接将短杖对着老妇人掷过去。然而他最终也没敢这么做，因为这太过冒险，老妇人只需要掌间的灵力猛然一个吞吐，林雪就有可能因此而毙命。
林雪的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了一抹极动人，仿佛代表着胜利的笑容说道：“首先你应该清楚的是，天寒绝体的寒气如果能被压制，那就不再是天寒绝体。所以，莫说你只是半圣，就算你是圣境强者，也不可能强行压制我体内的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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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妇人眼帘微垂，静静的看着少女片刻后说道：“难道，你真的想死？并且愿意死？”
“就算是活了数千年，几乎活腻了的人，也未必会想死，我当然也不想死。”林雪认真说道：“但如果别无选择，我愿意为他而死，就像他愿意为我而死。”
老妇人的眉头渐渐皱紧，不由想到了少年为了救少女的疯狂，想到了少年在疯狂中迸发的力量，以及此时少女激发体内寒气的决然，于是她相信了这种说法，也相信少女在关键时刻，绝对有着可以赴死的大决心。
而因为相信少女敢死，所以她不得不认真考虑眼前的局势，以及某些更为重要的事情。
“你究竟想要做什么？”老妇人思忖了片刻问道。
“问你几个问题，或者说，是和你好好谈谈。”林雪平静说道。
老妇人没有说话，用沉默表达了接受。
“第一个问题，你为何不想让我死。”林雪紧盯着老妇人的眼睛说道。
“呵呵，当然是为了报仇泄愤！只有你乖乖的当我的傀儡，我才能利用你，逼死那两个害的我使用了禁术的仇人！”老妇人理所当然的说道，看向少女的目光，多出了些许的不屑，似乎是在嘲弄少女的问题太过白痴！
“是么？或许你现在的确有这样的想法吧。”林雪轻笑了一声，而后眼神徒然变得锐利起来，继续说道：“但我要问的是，你之前为何不想杀我？”
“之前？”听到这句话，老妇人微微一窒，目光有略微的闪烁。
“你一个个堂堂半圣强者，我不相信从战斗到现在，你一直都没有机会杀死我。最起码，当初那一道透明光膜爆开的刹那间，你就有机会杀死我。秦风全身长出鳞片，并失去意识被冰封的那个刹那间，你也有机会杀死我！”
“而且你不但有能力杀死我，也完全有能力在杀死我之后飘然而退...毕竟现在的卧龙山根本没有阵法，也没人能拦住一个半圣强者不顾一切的逃命。”林雪分析说道。
老妇人蹙眉指向了秦风说道：“那是因为他再三对我不敬，所以我恨他，想要在杀你之前，先杀他！”
“所以我才说你根本不是为了天道院而来。天道院为了击杀异端，会不惜一切代价，哪怕是冒着得罪圣者的风险，也要杀之！若你真是受了天道院的命令前来杀我，怎么可能会因为区区几句言语上的不敬，就轻易转移目标，分不清主次？”林雪继续说道：“而且，你在卧龙山表明身份之后，所说的第一句话，并不是杀我，而是说要将我带走。”
“我...”老妇人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竟是一时无言，没能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薛天冲静静的听着这番话，点了点头道：“不错，当初她的确是对陈阳泽说，要大乾王国将你交出来。对于这一点，当时我也有些疑惑，但并没有多想，只是把那当成一种缓和的说辞。不过现在看起来，她的行为的确有些怪异。”
提起‘缓和的说辞’这几个字，薛天冲的声音顿时透露出一种强烈的嘲讽与不屑。因为二十六年前他经历过类似的事情。
天道院一直以来都已代表天道自居，往日里自然要维持表面上的神圣正义之面，不远万里而来，却要强行逼死或杀死别人，这样的说法被普通民众听到，未免有些太过难听。所以，二十六年天道院逼死薛夫人的时候，美其名曰是为其医病，其实，赐下的却是毒丹。
而当初天道院的老妇人口口声说要将林雪带走，薛天冲的理解自然就是，天道院要将林雪杀掉...
薛天冲是这般理解的，秦风差不多也是这么的理解的，甚至大乾君王、易天行等人也都是这么理解的。在他们看来，既然老妇人是天道院的人，那么无论老妇人说的是‘带走’‘医病’亦或者其他的任何说辞，其代表着的意思，其实都是杀人！
所以，他们都没有对这两个字多加留意。
但此时经过林雪的一些分析，再加上之前事情的某些疑点，事情顿时就显得有些怪异起来，似乎重重迹象都在表明，老妇人的确不想杀林雪，而是真的要将林雪带走，而且必须是活生生的带走！
“你想要将我带走，却不是杀我！这无疑已经证明你不是为了天道院而来。”林雪继续说道：“而且你身上那一股独特的冰雪气息让我觉得很熟悉，本来我没想明白为何会这么熟悉，而且你对自己的气息，也一直隐藏的都很好，所以，我也无法完全确定那股气息。
“但你在使用禁术之后，你所隐藏的气息却完全暴露了出来！”
“那，其实是冰雪殿的气息！而巧合的是，数个月前我见过冰雪殿的一位特使！更巧合的是，当初那位特使，也想将我带走！”
“所以，你根本不是为了天道院而来，而是为了冰雪殿而来！”
听到林雪这一连串的推测，老妇人终于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没有嘲讽与不屑，反而多出了几分欣慰与敬佩，赞叹说道：“天寒绝体，不愧是冰雪一道中最得天独厚的体质，没想到你仅凭冰雪中的气息，就能辨认出老身的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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