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五章 那些别人看不懂的默契
风云楼前陷入了诡异的寂静之中，军士们从容就义的神情僵硬在脸上。
神情略有些慌乱，依照官职大小，重要程度高低不同，依次准备逃命的大臣们停止了擦汗。而后一起将目光投向了那个极为年轻，却至关重要的小小少年身上。
“你答应了？”在听到了少年的准确回答之后，薛天冲并没有兴奋的大笑，或者说他也想以大笑的方式，来表达此刻自己难以自抑的狂喜与得意。然而除了狂喜之外，他更加觉得秦风的决定有些难以置信，让他有些想不通，甚至让他觉得很不现实。
秦风为什么会这么做？因为仁慈？以至于有妇人之仁？薛天冲显然不相信这一点，因为在很久之前，他就将秦风的名字写在了必杀名单的第二位，由此可见他对秦风的重视。而事实上，薛天冲也始终对秦风的所作所为保持着高度关注。
他知道秦风曾在易水城中为了救大乾的人而大开杀戒，更知道秦风在玉门关用出了恶魔军团，硬生生的将漠铁三十万大军杀的片甲不留，甚至是在已经胜利的前提下，阻止漠铁的溃逃，以求能给对方带来更大的伤亡。
从这些事上不难看出，大乾的秦王绝对不是一个太过仁慈的人，在某些必要的时候，他绝对可以拿出让人胆寒的冷血与残忍。
可问题就在于，为何这一次大乾秦王的举动竟会如此反常？在明知道大乾的君王与重臣都有很大机会保命的前提下，依旧答应了那个条件？难道对于秦王来说，风雨楼内那些不值一提的普通人性命，就那般重要？
可如果是这样，那么秦王，还是那个声称自己很自私的秦王么？
“是的，现在你可以走了。”秦风再次对自己的态度进行了确认，平静而认真的说道。
再次得到确认的薛天冲，终于哈哈大笑起来，而后在众人的注视下，毫不犹豫的转头就走。
虽然说他仍旧很好奇，秦风为何最后做出这样的决定，但他却不打算去问这个很傻的问题，毕竟在这种情况下能逼秦风收手，已经极为不易。他何必再多此一举，去问一句为什么？
薛天冲转身的动作极为干脆利落，因为他相信，以秦风这般人物，既然已经答应了他，那必然就是答应了他，肯定不会做出偷袭之类的事情。
同时他向着竹林方向迈动的步伐显得极为潇洒，极为畅快，就连脸上的神色也显得极为得意。他也确实有畅快得意的资格，因为他虽然败了，却虽败犹荣。或者说，在明明必死的情况下，他能够安然而退，逼得秦风就范，这件事情本身就值得得意，值得骄傲。
“就算你很强又能如何？就算你对能量的感知能力无比精确，对能量的掌控妙到毫巅又能如何？到了后来还不是被我逼迫的没有丝毫办法？”薛天冲静静的想着这些，忍不住越来越得意。
因为在他看来，此次的卧龙山一战，一直都是秦风掌控者战局的主控权，而被迫抛出一张张底牌，并不断受伤的都是他。而在这一刻，他终于扳回了一局，赢得了一场看似失败的胜利。
尽管他觉得这次的胜利，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有点莫名其妙，也有点让人想不通。但胜了，总归是胜了，秦风最终没敢杀了他。
然而就在薛天冲愈发得意的时候，眼前的一幕却使得他脸上的笑容徒然止住。因为他看到了一抹笑容，那是风雪中少女的笑容，少女并没有看薛天冲一眼，而是看着秦风露出了一个外人难以理解的笑容...
林雪的笑容很甜美，很温馨。似乎还隐藏着某种歉意，以及某种被宠溺后的依恋情绪。可薛天冲却觉得这一抹笑容很诡异。
而这一切看起来也的确很诡异，之前少女不顾自己的安危，在风暴的余波中，在任何人都没有注意到的情况下，孤身一人闯入竹林，而后将剑横在了罗生的脖子上，这对战局起到关键性作用，甚至是将薛天冲逼上了死路。
然而此时薛天冲得以安然离开，少女难道不该为此而惋惜，为此而感到不甘，甚至因此而愤怒么？毕竟这种大好的局面，是她不顾生死独闯竹林之后才取得的成果啊！可为何她却要笑？
只是薛天冲不知道的是，少女之所以不顾自身的危险去做这些事情，从来都不是为了胜利或是失败，而只是因为自己心底的某些小自私。而现在她的这种小心思得到了秦风的满足，那她当然要笑...
薛天冲没能想清楚这些问题，但他却意识到了另一个问题，那便是，为什么少女会出现在那里？
在薛天冲看来，此次卧龙山一战，与其说是败在了秦风的手中，倒不如说是败在了少女的手中。如果不是少女控制住了罗生，使得血罗符无法施展。那么薛天冲即便最后面临着秦风的剑，也未必会有多么的畏惧。
可问题就在于，少女为何会出现在那个最为关键的位置？她为何会采取那样的行动？
当初他和卧龙山最强大的阵法硬拼之时，在那场肆虐的风暴之中，在风暴结束之前，无疑是一个胜负未分未知时刻！
既然胜负未分，一切的结果还是未知，少女就敢不顾自身安危，极其冒险的独自冲入竹林之中？难道少女可以预知未来不成？难道少女能预判出之后战局的发展不成？
薛天冲面上的得意神色迅速收敛，而后回头再次望向了他身后的那位少年。这时的少年也在笑，似是在回应着少女的笑。自战斗开始以来，少年与少女之间似乎从来都没有过多余的言语，可他们之间，似乎也从来不需要言语。
薛天冲看着少年的笑容，又看着少女的笑容。心中再度如先前一般，生出了一种时刻被人摆布，被人戏耍一般的感觉。
“我能不能再请教一件事情？”薛天冲极其认真的说道。
秦风没有答应，也没有不答应。薛天冲也没等秦风答应，便再次发问：“为什么她会在那个位置？当初面对栖龙峰上紫电神光凝聚而成的剑影，就连我自己也不确定我能不能活。难道她就那么确定我没有死？于是趁着余波将散之际潜入了竹林？”
薛天冲越是沉思，便越是不解，嘲讽说道：“难道她可以预知未来不成？”
“世上没人可以预知未来。至于她为何会料事在先，出现在了那个最关键的位置...”说到此处，秦风略微停顿，心中回想着这位大乾名将的诸多遭遇，意味深长的说道：“如果你还是二十六年前的那个你，那么想必你就能明白这究竟是为什么。”
“二十六年前的我？”薛天冲深深皱紧了眉，有些不明白秦风究竟是什么意思。
旋即，他开始回想二十六年前的自己，以及现在的自己，与二十六年前的自己，究竟有着什么不同。
不同的方面自然有很多，比如年岁不同，身份不同，所处的立场不同，实力与眼界也不相同。但除了这些之外，薛天冲最在意的还是那一件最重要的事情...那便是，二十六年前他有妻子，有亲人。而现在的他却没有亲人...
“难道是因为...”薛天冲似乎突然明白了什么，目光顺着之前少女曾数次看过的方向，向着风云楼的某处望去。
风云楼内有许多人，并且有许多普通的女人，那些普通的女人在丹盟内负责着一些琐事，比如修剪花草，烹饪或者洗衣之类的事情...前一刻的她们觉得大难临头，听到大臣们的某些决策之后，更是面色苍白，坠入了死亡的阴影之中惶惶不安。
然而，却有那么一位普通女子，并不是那么普通。说她普通，自然是因为她的衣着普通，似乎和风云楼内的其他女人并没有什么区别。而说她不普通，则是因为她的表现远比常人恬静淡然，就连她摆在窗前的花草的枝叶，也显得格外的青绿且干净，似是刚刚经过细心的擦拭一般。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林雪的生母，那位被困隐雾山十三年，爱花如痴的女人，苏巧儿。
薛天冲看到了那个女人，看出了那个女人恬静的眉宇间，某种与林雪极为相似的气质。于是他确定了一些事情，也明白了一些事情，于是神色有些复杂...
此刻，他终于明白为何林雪为何会出现在那个关键的位置了，因为林雪的亲人只是一个普通人，并且就在风云楼内。
林雪的确无法预知未来，但为了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她却敢于付出任何代价，想将可能会出现的一切危险拉低到一个最小的程度。
所以，当少女意识到了罗生等人重要性之后，当薛天冲与卧龙山的阵法硬拼的时候，她根本就没想过结果究竟是胜还是败，也根本没想过卧龙山的危险会不会就此解除，薛天冲是不是已经死了。
她只是在那个稍纵即逝的刹那之间，做出了能将风险拉低到最小的决定。因为只要她趁着那个机会控制住了罗生，那么不管卧龙山是胜是败，不管薛天冲是生是死，她都已经站在那个最关键的位置，使得未知的战局，变成了确定！
诚然，这种做法无疑有些冒险，也是不明智的，少女也的确因此而受了一些伤。甚至在有些时候，这种做法可能还会引起别人的耻笑。
假设一下，如果薛天冲在上一次的能量肆虐中已经死了，那么少女的行为无疑就成了很是白痴，很是多余的行为。她所受的伤，似乎也就没有任何的价值。
但少女却不会这么想，因为只有她这么做了，才会真正感到安心，并且觉得这样做很值得。
这，就是谨慎！想要保护的人愈加重要，愈加弱小，那么扮演保护者的那个人，自然就愈加的谨慎！
想通了这一点，薛天冲自然也就明白了少女之前的那个笑容的含义，同时也终于明白了，秦风为何会愿意放他离开，于是忍不住摇头感叹道：“自私，你果然如你说的一样自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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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情略有些慌乱，依照官职大小，重要程度高低不同，依次准备逃命的大臣们停止了擦汗。而后一起将目光投向了那个极为年轻，却至关重要的小小少年身上。
“你答应了？”在听到了少年的准确回答之后，薛天冲并没有兴奋的大笑，或者说他也想以大笑的方式，来表达此刻自己难以自抑的狂喜与得意。然而除了狂喜之外，他更加觉得秦风的决定有些难以置信，让他有些想不通，甚至让他觉得很不现实。
秦风为什么会这么做？因为仁慈？以至于有妇人之仁？薛天冲显然不相信这一点，因为在很久之前，他就将秦风的名字写在了必杀名单的第二位，由此可见他对秦风的重视。而事实上，薛天冲也始终对秦风的所作所为保持着高度关注。
他知道秦风曾在易水城中为了救大乾的人而大开杀戒，更知道秦风在玉门关用出了恶魔军团，硬生生的将漠铁三十万大军杀的片甲不留，甚至是在已经胜利的前提下，阻止漠铁的溃逃，以求能给对方带来更大的伤亡。
从这些事上不难看出，大乾的秦王绝对不是一个太过仁慈的人，在某些必要的时候，他绝对可以拿出让人胆寒的冷血与残忍。
可问题就在于，为何这一次大乾秦王的举动竟会如此反常？在明知道大乾的君王与重臣都有很大机会保命的前提下，依旧答应了那个条件？难道对于秦王来说，风雨楼内那些不值一提的普通人性命，就那般重要？
可如果是这样，那么秦王，还是那个声称自己很自私的秦王么？
“是的，现在你可以走了。”秦风再次对自己的态度进行了确认，平静而认真的说道。
再次得到确认的薛天冲，终于哈哈大笑起来，而后在众人的注视下，毫不犹豫的转头就走。
虽然说他仍旧很好奇，秦风为何最后做出这样的决定，但他却不打算去问这个很傻的问题，毕竟在这种情况下能逼秦风收手，已经极为不易。他何必再多此一举，去问一句为什么？
薛天冲转身的动作极为干脆利落，因为他相信，以秦风这般人物，既然已经答应了他，那必然就是答应了他，肯定不会做出偷袭之类的事情。
同时他向着竹林方向迈动的步伐显得极为潇洒，极为畅快，就连脸上的神色也显得极为得意。他也确实有畅快得意的资格，因为他虽然败了，却虽败犹荣。或者说，在明明必死的情况下，他能够安然而退，逼得秦风就范，这件事情本身就值得得意，值得骄傲。
“就算你很强又能如何？就算你对能量的感知能力无比精确，对能量的掌控妙到毫巅又能如何？到了后来还不是被我逼迫的没有丝毫办法？”薛天冲静静的想着这些，忍不住越来越得意。
因为在他看来，此次的卧龙山一战，一直都是秦风掌控者战局的主控权，而被迫抛出一张张底牌，并不断受伤的都是他。而在这一刻，他终于扳回了一局，赢得了一场看似失败的胜利。
尽管他觉得这次的胜利，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有点莫名其妙，也有点让人想不通。但胜了，总归是胜了，秦风最终没敢杀了他。
然而就在薛天冲愈发得意的时候，眼前的一幕却使得他脸上的笑容徒然止住。因为他看到了一抹笑容，那是风雪中少女的笑容，少女并没有看薛天冲一眼，而是看着秦风露出了一个外人难以理解的笑容...
林雪的笑容很甜美，很温馨。似乎还隐藏着某种歉意，以及某种被宠溺后的依恋情绪。可薛天冲却觉得这一抹笑容很诡异。
而这一切看起来也的确很诡异，之前少女不顾自己的安危，在风暴的余波中，在任何人都没有注意到的情况下，孤身一人闯入竹林，而后将剑横在了罗生的脖子上，这对战局起到关键性作用，甚至是将薛天冲逼上了死路。
然而此时薛天冲得以安然离开，少女难道不该为此而惋惜，为此而感到不甘，甚至因此而愤怒么？毕竟这种大好的局面，是她不顾生死独闯竹林之后才取得的成果啊！可为何她却要笑？
只是薛天冲不知道的是，少女之所以不顾自身的危险去做这些事情，从来都不是为了胜利或是失败，而只是因为自己心底的某些小自私。而现在她的这种小心思得到了秦风的满足，那她当然要笑...
薛天冲没能想清楚这些问题，但他却意识到了另一个问题，那便是，为什么少女会出现在那里？
在薛天冲看来，此次卧龙山一战，与其说是败在了秦风的手中，倒不如说是败在了少女的手中。如果不是少女控制住了罗生，使得血罗符无法施展。那么薛天冲即便最后面临着秦风的剑，也未必会有多么的畏惧。
可问题就在于，少女为何会出现在那个最为关键的位置？她为何会采取那样的行动？
当初他和卧龙山最强大的阵法硬拼之时，在那场肆虐的风暴之中，在风暴结束之前，无疑是一个胜负未分未知时刻！
既然胜负未分，一切的结果还是未知，少女就敢不顾自身安危，极其冒险的独自冲入竹林之中？难道少女可以预知未来不成？难道少女能预判出之后战局的发展不成？
薛天冲面上的得意神色迅速收敛，而后回头再次望向了他身后的那位少年。这时的少年也在笑，似是在回应着少女的笑。自战斗开始以来，少年与少女之间似乎从来都没有过多余的言语，可他们之间，似乎也从来不需要言语。
薛天冲看着少年的笑容，又看着少女的笑容。心中再度如先前一般，生出了一种时刻被人摆布，被人戏耍一般的感觉。
“我能不能再请教一件事情？”薛天冲极其认真的说道。
秦风没有答应，也没有不答应。薛天冲也没等秦风答应，便再次发问：“为什么她会在那个位置？当初面对栖龙峰上紫电神光凝聚而成的剑影，就连我自己也不确定我能不能活。难道她就那么确定我没有死？于是趁着余波将散之际潜入了竹林？”
薛天冲越是沉思，便越是不解，嘲讽说道：“难道她可以预知未来不成？”
“世上没人可以预知未来。至于她为何会料事在先，出现在了那个最关键的位置...”说到此处，秦风略微停顿，心中回想着这位大乾名将的诸多遭遇，意味深长的说道：“如果你还是二十六年前的那个你，那么想必你就能明白这究竟是为什么。”
“二十六年前的我？”薛天冲深深皱紧了眉，有些不明白秦风究竟是什么意思。
旋即，他开始回想二十六年前的自己，以及现在的自己，与二十六年前的自己，究竟有着什么不同。
不同的方面自然有很多，比如年岁不同，身份不同，所处的立场不同，实力与眼界也不相同。但除了这些之外，薛天冲最在意的还是那一件最重要的事情...那便是，二十六年前他有妻子，有亲人。而现在的他却没有亲人...
“难道是因为...”薛天冲似乎突然明白了什么，目光顺着之前少女曾数次看过的方向，向着风云楼的某处望去。
风云楼内有许多人，并且有许多普通的女人，那些普通的女人在丹盟内负责着一些琐事，比如修剪花草，烹饪或者洗衣之类的事情...前一刻的她们觉得大难临头，听到大臣们的某些决策之后，更是面色苍白，坠入了死亡的阴影之中惶惶不安。
然而，却有那么一位普通女子，并不是那么普通。说她普通，自然是因为她的衣着普通，似乎和风云楼内的其他女人并没有什么区别。而说她不普通，则是因为她的表现远比常人恬静淡然，就连她摆在窗前的花草的枝叶，也显得格外的青绿且干净，似是刚刚经过细心的擦拭一般。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林雪的生母，那位被困隐雾山十三年，爱花如痴的女人，苏巧儿。
薛天冲看到了那个女人，看出了那个女人恬静的眉宇间，某种与林雪极为相似的气质。于是他确定了一些事情，也明白了一些事情，于是神色有些复杂...
此刻，他终于明白为何林雪为何会出现在那个关键的位置了，因为林雪的亲人只是一个普通人，并且就在风云楼内。
林雪的确无法预知未来，但为了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她却敢于付出任何代价，想将可能会出现的一切危险拉低到一个最小的程度。
所以，当少女意识到了罗生等人重要性之后，当薛天冲与卧龙山的阵法硬拼的时候，她根本就没想过结果究竟是胜还是败，也根本没想过卧龙山的危险会不会就此解除，薛天冲是不是已经死了。
她只是在那个稍纵即逝的刹那之间，做出了能将风险拉低到最小的决定。因为只要她趁着那个机会控制住了罗生，那么不管卧龙山是胜是败，不管薛天冲是生是死，她都已经站在那个最关键的位置，使得未知的战局，变成了确定！
诚然，这种做法无疑有些冒险，也是不明智的，少女也的确因此而受了一些伤。甚至在有些时候，这种做法可能还会引起别人的耻笑。
假设一下，如果薛天冲在上一次的能量肆虐中已经死了，那么少女的行为无疑就成了很是白痴，很是多余的行为。她所受的伤，似乎也就没有任何的价值。
但少女却不会这么想，因为只有她这么做了，才会真正感到安心，并且觉得这样做很值得。
这，就是谨慎！想要保护的人愈加重要，愈加弱小，那么扮演保护者的那个人，自然就愈加的谨慎！
想通了这一点，薛天冲自然也就明白了少女之前的那个笑容的含义，同时也终于明白了，秦风为何会愿意放他离开，于是忍不住摇头感叹道：“自私，你果然如你说的一样自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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