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九章 我就是恶魔
“诶诶诶，我的好王妃，一个比老鼠还要胆小的狗屁将军带领的三十万残军，何至于让爱妃你出手。”
秦风的这一句话，无疑是充满调侃意味，很是随意的一句话。甚至显得有些自大，给人一种敌方那二三十万大军，他挥手间便可毁灭的错觉。
但是，这句话他并不是对广场上那些军士说的，而是对自己的未婚妻林雪说的。于是这一句话就很有可能只是一句情侣间的小玩笑。
然而这种玩笑，在敌方大军压境的情况下，当着在许多军士的面前说了出来，无疑就显得很不合时宜，也很容易造成一些影响。
“秦王殿下！您一定有办法对不对！您一定可以解救大乾于水火对不对！”尽管军士们知道秦风所说的那一句话，很有可能只是笑话，但这并不能阻止对方心中因这句话，而升起了一丝奢望...
说话的那位军士，秦风并不陌生。而之所以并不陌生，却并非他以前就认识。而是因为自从耶律雄奇的话语在沙城上空响起之后，自他从议事厅走出小楼之后，这位军士就一直在他身后遥遥的跟着，似是想做某些事情，想问某些事情，却始终没敢做，也没敢问...
而在这一刻，因为秦风那一句随意到了极点，也自大到了极点的话，那位军士终于鼓足了勇气问了出来。
可是，秦风却没有回答。因为他知道，从一开始就尾随着他的军士还有很多，想问问题的人，则有更多...
勇气这种东西，没有就是没有，而一旦有了，就会让人变得极其大胆，甚至不顾一切。问问题这种事情，同样如此。之前军士们出于对秦王的尊敬，所以不敢询问，或者说不好意思怀疑这位贤良的秦王...
然而，既然军士已经开口，既然已经有了勇气，很自然的就会想问更多的问题。而更糟糕的事情还在于，情绪这种东西会传染，不管是悲伤亦或者勇气，都会由一个人的身上，迅速传递到无数人的身上。
于是广场上的军士们，胆子就变得越来越大起来，所问的问题，也越来越直接。
“您...究竟是不是异族，是不是恶魔...”另一位军卒颤声问道。
然而，秦风依旧没有回答，只是一脸平静的拉着林雪的手，缓缓向着广场的最中心的那个位置走去。
沉默，平静。这无疑是一种很成熟，很理智的表现。但在某些时候的沉默，却极容易被人认作是某种的默认与理亏。
于是本就非常不安的大乾军士们渐渐的感到了一丝恼怒，甚至是愤怒。于是在不知觉之中，问话的语气就由原本带着敬语，极其小心的询问，演变成了冰冷无情的质问。
“你为什么不敢回答！是想要逃避么！”
“即便你是大乾秦王，又有什么了不起！”
“如果想要我们战斗，想要我们牺牲，最起码也要给我们一个战斗的理由，让我们知究竟是为何而战斗吧！”
“还是说，你根本就是一个恶魔！”
一声声冰冷的话语传来，便是一向性情较为寡淡平静的林雪，在这一刻也不由微微蹙起了眉梢。然而秦风却依旧平静，一步一步的走向了阅兵广场的最中心，走向了最中心处威武的阅兵台。
阅兵台并不是太过高大，而走到最上方，也只需要踏过九层石阶。但阅兵台却绝对威严，因为每逢战事，这里便是玉门关的最高首领，阅兵点将，部署战局的地方。
随着秦风一步步的踏上石阶，军士们的质问声终于小了许多，也少了许多。因为他们忽然明白，秦王刚才之所以不回答，只是因为他要站在阅兵台上宣布一件事情，一件无比重要的事情。
“我是不是恶魔？”秦风站在阅兵台上，平静的面容上浮现一抹冷笑，沉声喝道：“那我就告诉你们，我，秦风，就是恶魔！”
此言一出，人群顿时雅雀无声，面上露出了极为震惊的表情，由于这个消息来的实在太过突然，竟使得他们直接陷入了一种失神的状态，因此而忘记了质问，忘记了愤怒。
秦王是异族，是恶魔？这无疑是他们最不能接受，也不想接受的答案！然而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大乾的秦王在登上玉门关中最威严的阅兵台后，竟然说出这样的一句话。
“怎么可能...秦王怎么可能是恶魔！难道说...难道说我们之前流的血，乃至是牺牲的一条条人命，都是为了一个异族而死？”
“不！这不可能，秦王明明为大乾做了那么多的事，明明是贤良仁义的王...”
“可他已经亲口承认了！”
在刹那的震惊之后，军士们早已乱作一团。
“可他为什么要承认！又为什么在这种时候承认！哪怕是...哪怕是继续骗下去也好啊，最起码能在此刻让我有勇气去砍掉最后一个敌人的脑袋，有理由为玉门关流尽最后一滴血！”
“是啊！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承认！”
大多数军士对秦王的尊重，是绝对不容置疑的，大乾军人们那钢铁般的纪律，也是不容置疑的。
因为哪怕是面临此刻最危难的关头，面临着青龙关与山海关随时都会被攻破，使得自己故乡陷入战火的危险。哪怕秦王不对自己的身份做出任何的解答，但，只要秦王一声令下，随意说上一些慷慨鼓励他们的话语，哪怕有可能是带有欺骗性质的话语，他们也一定会再次握紧自己的军队，流着血泪，不怕牺牲的去战斗！
但他们却没有想到，登上阅兵台的秦风，并没有说上一句鼓励他们战斗的只言片语，反而让他们陷入了更深的绝望，并让他们心中生出了一种被欺骗后的愤怒！
“恶魔！既然你是异族的恶魔！那又有什么资格站在我大乾的阅兵台上！”处于愤怒中的军士厉声喝道。
是啊！如果秦风是一个异族，那又有什么资格做大乾的王？有什么资格承受他们的尊敬？
那么，以前所有的一切都是骗局么？难道真如漠铁的那位大将军所说的那样，秦风是一个异族，而且是一个打入人族之中，图谋不轨，正在编制着某个巨大阴谋的异族？
同时，他们也想到了耶律雄奇所说的最后一句话...只要奉上秦王的人头，漠铁就会撤军，包括东越与西辽在内的大军，也会撤退，从而解除大乾的所有危机！
既然，秦风是异族，是恶魔。根本不配做大乾的王，那是不是意味着他们可以做一些冰冷无情的事情？
然而，即便是所有的军士都想到了这一点，也无比清楚这一点。但大多数人仍旧无法真的提起自己的刀，去斩大乾的王...
可是，大多数人不会这么做，却并不代表就没人这么做！总会有一小部分人，愿意这么做！毕竟如果大乾的危机解除，这就意味着他们的故乡，他们的家人与亲人都有救了！
于是，几乎不分前后的，便有数人抽出了腰间刀，咬牙切齿，面色狰狞着向着阅兵台上的秦风冲了过去。
“你们想要造反不成！”就在这时，数道破空声骤然响起，夏星渊、青龙关大将天宇将军、山海关振武将军、乃至是赵天罡与玉门关中的数位高层将领，皆在一瞬间出现了阅兵台下。
而一向脾气不好的振武将军，更是在一道拳劲轰出，强行将那数位欲要冲上阅兵台的军士轰的倒飞而出。
但是，即便是以振武将军的暴躁性格，也没有对那数位军士下狠手，更没有直接将他们击杀。因为他能明白此时那些军士们的心情。相反，此刻他倒是十分不理解那位尊贵的大乾秦王，代表着大乾未来崛起希望的秦王，究竟是在干什么！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添上这么一个乱子！
振武将军不理解，便是一向冷静的天宇将军也不能理解，甚至此刻就连沉默站在秦风身边的林雪，也有些不太理解，于是她柳眉微簇，轻声说道：“这个笑话，可一点都不可笑。”
秦风的神情依旧平静，目光平静如静湖，淡漠如秋水。一一掠过万千军士或愤怒、或失望的面容，而后落在身旁近在咫尺的美丽俏脸上，洒然一笑后，认真说道：“我可没有开玩笑，我真的是恶魔。”
林雪盯着秦风的眼睛看了许久，似是明白了什么，沉默片刻后微笑着调侃说道：“那又如何？我做不了大乾王妃，做恶魔的夫人，倒也蛮不错的。”
秦风调笑说道：“为什么？就这么轻易的决定，要跟定我这个恶魔了？”
林雪认真说道：“就算你是恶魔，在我眼里，却仍旧是蒲英城里的秦风。”
林雪这句话说的倒是实话，不管是秦风是蒲英城那个没什么出息，也没什么前途的少年也好，不管他是凌霄学院的弟子也好，哪怕他是大乾的秦王，在少女眼里，他也只是秦风。正如此刻，秦王又变成了所谓的异族恶魔，但在少女的眼里，也不会与之前有着什么区别。
因为她很清楚，不管少年的身份如何变化，不管少年的性情如何变化。少年始终都是那个少年，那个曾在蒲英城的风雪夜里寻找亲人，寻找温暖，同时也愿意给予别人温暖的普通少年。这一点本质，永远都不会变。
听到这样的解释，秦风不由哈哈大笑，发出了一阵极为爽朗的大笑声！因为他很清楚，少女的本质同样也不会变！同时他想到了南宫芸的微笑，与风云丹盟的丹师们与往常一样不变的微笑，以及某座小楼窗前上官玉儿对他摇手微笑...
很显然，不管他是不是恶魔，那些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人，都不会在意，也不会变。
既然少年身边最重要的人都没有变，那么他还有什么理由恐惧？既然他不需要恐惧，那他还有什么理由去逃避？
是的，自落寂谷的那个雨夜之后，秦风就一直在逃避，甚至是从来不敢正视雨夜中那一件可怕的事情！但在此时，他却想要正视，不再逃避。
“那好，就让我成为那个恶魔吧。”秦风释然一笑，身上那股曾让耶律大将军无比恐惧，不惜在雨夜中断臂而逃的可怕气息，也让秦风自己曾经无比恐惧的气息，再度在他身上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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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风的这一句话，无疑是充满调侃意味，很是随意的一句话。甚至显得有些自大，给人一种敌方那二三十万大军，他挥手间便可毁灭的错觉。
但是，这句话他并不是对广场上那些军士说的，而是对自己的未婚妻林雪说的。于是这一句话就很有可能只是一句情侣间的小玩笑。
然而这种玩笑，在敌方大军压境的情况下，当着在许多军士的面前说了出来，无疑就显得很不合时宜，也很容易造成一些影响。
“秦王殿下！您一定有办法对不对！您一定可以解救大乾于水火对不对！”尽管军士们知道秦风所说的那一句话，很有可能只是笑话，但这并不能阻止对方心中因这句话，而升起了一丝奢望...
说话的那位军士，秦风并不陌生。而之所以并不陌生，却并非他以前就认识。而是因为自从耶律雄奇的话语在沙城上空响起之后，自他从议事厅走出小楼之后，这位军士就一直在他身后遥遥的跟着，似是想做某些事情，想问某些事情，却始终没敢做，也没敢问...
而在这一刻，因为秦风那一句随意到了极点，也自大到了极点的话，那位军士终于鼓足了勇气问了出来。
可是，秦风却没有回答。因为他知道，从一开始就尾随着他的军士还有很多，想问问题的人，则有更多...
勇气这种东西，没有就是没有，而一旦有了，就会让人变得极其大胆，甚至不顾一切。问问题这种事情，同样如此。之前军士们出于对秦王的尊敬，所以不敢询问，或者说不好意思怀疑这位贤良的秦王...
然而，既然军士已经开口，既然已经有了勇气，很自然的就会想问更多的问题。而更糟糕的事情还在于，情绪这种东西会传染，不管是悲伤亦或者勇气，都会由一个人的身上，迅速传递到无数人的身上。
于是广场上的军士们，胆子就变得越来越大起来，所问的问题，也越来越直接。
“您...究竟是不是异族，是不是恶魔...”另一位军卒颤声问道。
然而，秦风依旧没有回答，只是一脸平静的拉着林雪的手，缓缓向着广场的最中心的那个位置走去。
沉默，平静。这无疑是一种很成熟，很理智的表现。但在某些时候的沉默，却极容易被人认作是某种的默认与理亏。
于是本就非常不安的大乾军士们渐渐的感到了一丝恼怒，甚至是愤怒。于是在不知觉之中，问话的语气就由原本带着敬语，极其小心的询问，演变成了冰冷无情的质问。
“你为什么不敢回答！是想要逃避么！”
“即便你是大乾秦王，又有什么了不起！”
“如果想要我们战斗，想要我们牺牲，最起码也要给我们一个战斗的理由，让我们知究竟是为何而战斗吧！”
“还是说，你根本就是一个恶魔！”
一声声冰冷的话语传来，便是一向性情较为寡淡平静的林雪，在这一刻也不由微微蹙起了眉梢。然而秦风却依旧平静，一步一步的走向了阅兵广场的最中心，走向了最中心处威武的阅兵台。
阅兵台并不是太过高大，而走到最上方，也只需要踏过九层石阶。但阅兵台却绝对威严，因为每逢战事，这里便是玉门关的最高首领，阅兵点将，部署战局的地方。
随着秦风一步步的踏上石阶，军士们的质问声终于小了许多，也少了许多。因为他们忽然明白，秦王刚才之所以不回答，只是因为他要站在阅兵台上宣布一件事情，一件无比重要的事情。
“我是不是恶魔？”秦风站在阅兵台上，平静的面容上浮现一抹冷笑，沉声喝道：“那我就告诉你们，我，秦风，就是恶魔！”
此言一出，人群顿时雅雀无声，面上露出了极为震惊的表情，由于这个消息来的实在太过突然，竟使得他们直接陷入了一种失神的状态，因此而忘记了质问，忘记了愤怒。
秦王是异族，是恶魔？这无疑是他们最不能接受，也不想接受的答案！然而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大乾的秦王在登上玉门关中最威严的阅兵台后，竟然说出这样的一句话。
“怎么可能...秦王怎么可能是恶魔！难道说...难道说我们之前流的血，乃至是牺牲的一条条人命，都是为了一个异族而死？”
“不！这不可能，秦王明明为大乾做了那么多的事，明明是贤良仁义的王...”
“可他已经亲口承认了！”
在刹那的震惊之后，军士们早已乱作一团。
“可他为什么要承认！又为什么在这种时候承认！哪怕是...哪怕是继续骗下去也好啊，最起码能在此刻让我有勇气去砍掉最后一个敌人的脑袋，有理由为玉门关流尽最后一滴血！”
“是啊！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承认！”
大多数军士对秦王的尊重，是绝对不容置疑的，大乾军人们那钢铁般的纪律，也是不容置疑的。
因为哪怕是面临此刻最危难的关头，面临着青龙关与山海关随时都会被攻破，使得自己故乡陷入战火的危险。哪怕秦王不对自己的身份做出任何的解答，但，只要秦王一声令下，随意说上一些慷慨鼓励他们的话语，哪怕有可能是带有欺骗性质的话语，他们也一定会再次握紧自己的军队，流着血泪，不怕牺牲的去战斗！
但他们却没有想到，登上阅兵台的秦风，并没有说上一句鼓励他们战斗的只言片语，反而让他们陷入了更深的绝望，并让他们心中生出了一种被欺骗后的愤怒！
“恶魔！既然你是异族的恶魔！那又有什么资格站在我大乾的阅兵台上！”处于愤怒中的军士厉声喝道。
是啊！如果秦风是一个异族，那又有什么资格做大乾的王？有什么资格承受他们的尊敬？
那么，以前所有的一切都是骗局么？难道真如漠铁的那位大将军所说的那样，秦风是一个异族，而且是一个打入人族之中，图谋不轨，正在编制着某个巨大阴谋的异族？
同时，他们也想到了耶律雄奇所说的最后一句话...只要奉上秦王的人头，漠铁就会撤军，包括东越与西辽在内的大军，也会撤退，从而解除大乾的所有危机！
既然，秦风是异族，是恶魔。根本不配做大乾的王，那是不是意味着他们可以做一些冰冷无情的事情？
然而，即便是所有的军士都想到了这一点，也无比清楚这一点。但大多数人仍旧无法真的提起自己的刀，去斩大乾的王...
可是，大多数人不会这么做，却并不代表就没人这么做！总会有一小部分人，愿意这么做！毕竟如果大乾的危机解除，这就意味着他们的故乡，他们的家人与亲人都有救了！
于是，几乎不分前后的，便有数人抽出了腰间刀，咬牙切齿，面色狰狞着向着阅兵台上的秦风冲了过去。
“你们想要造反不成！”就在这时，数道破空声骤然响起，夏星渊、青龙关大将天宇将军、山海关振武将军、乃至是赵天罡与玉门关中的数位高层将领，皆在一瞬间出现了阅兵台下。
而一向脾气不好的振武将军，更是在一道拳劲轰出，强行将那数位欲要冲上阅兵台的军士轰的倒飞而出。
但是，即便是以振武将军的暴躁性格，也没有对那数位军士下狠手，更没有直接将他们击杀。因为他能明白此时那些军士们的心情。相反，此刻他倒是十分不理解那位尊贵的大乾秦王，代表着大乾未来崛起希望的秦王，究竟是在干什么！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添上这么一个乱子！
振武将军不理解，便是一向冷静的天宇将军也不能理解，甚至此刻就连沉默站在秦风身边的林雪，也有些不太理解，于是她柳眉微簇，轻声说道：“这个笑话，可一点都不可笑。”
秦风的神情依旧平静，目光平静如静湖，淡漠如秋水。一一掠过万千军士或愤怒、或失望的面容，而后落在身旁近在咫尺的美丽俏脸上，洒然一笑后，认真说道：“我可没有开玩笑，我真的是恶魔。”
林雪盯着秦风的眼睛看了许久，似是明白了什么，沉默片刻后微笑着调侃说道：“那又如何？我做不了大乾王妃，做恶魔的夫人，倒也蛮不错的。”
秦风调笑说道：“为什么？就这么轻易的决定，要跟定我这个恶魔了？”
林雪认真说道：“就算你是恶魔，在我眼里，却仍旧是蒲英城里的秦风。”
林雪这句话说的倒是实话，不管是秦风是蒲英城那个没什么出息，也没什么前途的少年也好，不管他是凌霄学院的弟子也好，哪怕他是大乾的秦王，在少女眼里，他也只是秦风。正如此刻，秦王又变成了所谓的异族恶魔，但在少女的眼里，也不会与之前有着什么区别。
因为她很清楚，不管少年的身份如何变化，不管少年的性情如何变化。少年始终都是那个少年，那个曾在蒲英城的风雪夜里寻找亲人，寻找温暖，同时也愿意给予别人温暖的普通少年。这一点本质，永远都不会变。
听到这样的解释，秦风不由哈哈大笑，发出了一阵极为爽朗的大笑声！因为他很清楚，少女的本质同样也不会变！同时他想到了南宫芸的微笑，与风云丹盟的丹师们与往常一样不变的微笑，以及某座小楼窗前上官玉儿对他摇手微笑...
很显然，不管他是不是恶魔，那些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人，都不会在意，也不会变。
既然少年身边最重要的人都没有变，那么他还有什么理由恐惧？既然他不需要恐惧，那他还有什么理由去逃避？
是的，自落寂谷的那个雨夜之后，秦风就一直在逃避，甚至是从来不敢正视雨夜中那一件可怕的事情！但在此时，他却想要正视，不再逃避。
“那好，就让我成为那个恶魔吧。”秦风释然一笑，身上那股曾让耶律大将军无比恐惧，不惜在雨夜中断臂而逃的可怕气息，也让秦风自己曾经无比恐惧的气息，再度在他身上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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