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撩妻记】_太子宠妻手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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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撩妻记】

  “殿下不是说待事情忙完,便为我正名!洗去这刺杀太子的罪名!”苏鱼急道。

  “孤何时说过?”赵渊觑了她一眼,唇角微勾,故作冷硬道。

  苏鱼这几日憋得厉害,心头又记挂着钱大哥伤势,卢琴曾来回过一次,未曾瞒她,钱大哥腰部以上被打,皮开肉绽,一条腿断了,说是被山中大石直接砸在了小腿处。

  人多半都是昏睡状态。

  卢琴是女子,也不便去瞧钱文殊的伤口,只听主治医正提了句,“危及性命。”

  可卢姐姐悄悄告诉他,她去探望时,钱文殊醒了片刻,却不关心自己伤势,只口中喃喃着,“苏小弟不是,不是苏小弟,苏小弟不会刺杀太子……”

  钱大哥对她,从来就是这般一味信任,会在恰当的时候,挡在她的身前,即便只是微薄之力,可却暖至心头。

  明明知晓是因她之故,才承受了这场无妄之灾,可昏迷之中,心心念念的还是她的安危。

  苏鱼内心是着急的。

  更是怕的,她怕钱大哥的小腿是粉碎性骨折,她怕日后钱大哥无法再次站起,她怕因她一时之气,而毁了钱大哥的一生。

  她无数次听过,他对来年春闱的向往,那是十几年寒窗的战场,就像前世的她,踏入高考的考场,是开始,也是一种告别。开始新生,告别过往,为曾经流的汗,熬的夜,加冕。

  本打算待入夜时,偷偷溜去,却未曾料想苏政竟然来了潭溪山,还牵扯出后面这些事来。

  “殿下之前便曾言,待殿下事成,便为我洗去冤屈!”苏鱼瞠目结舌道,她真是被这人这般翻脸不认账的模样给气到了。

  “你何时有冤屈?”赵渊笑道,看她的眸眼深处酝着万千光芒。

  看得她半天才定过神来,瞪他一眼,咬咬牙,“苏鱼行刺殿下。”

  许是因为两人离得近,她的话,倒像是几分责怪,几分撒娇。

  苏鱼皱了皱眉,清了清嗓音,正欲再正言一遍。

  玄色锦袍的男子微微前倾,在她的耳畔慢条斯理道。

  “苏、琬、毓,谁人冤了你?”

  清冽的嗓音中,夹着几分淡淡的醉,像甘醇的陈酒,要让人沉溺其中。

  他叫她……苏琬毓。

  这是第一次自他口中听到这个名字。

  苏鱼顿在原地,清浅的热气,轻轻掠过她的耳垂。

  “殿……殿……殿下,我说的是苏鱼!”苏鱼直挺了腰,尽量让自己显得自然点,可打结的口舌还是出卖了她此刻的紧张。

  不,不是紧张。

  是兵荒马乱!

  如临大敌!

  “苏、鱼……如何了?”

  暖日当喧,自户牖处轻泻,罗汉床前,是打碎了的点点金黄。

  光洁的床柱,闪着点点光泽,映在苏鱼眼眸。

  “刺……刺杀殿下。”

  “你何时刺杀于孤?”

  有柔软的什么……轻轻擦过她的耳垂。

  那是……微凉的唇瓣!

  她就是再傻,也知道这人这会子在干什么了,他……他竟然亲了下她的耳垂!

  一阵酥麻自那一处柔软轻轻散开,如触电般蔓延至她全身。

  这就是个变态!禽兽!

  “殿下!请自重!”苏鱼一把撑在了赵渊的胸口处,把人往外推离,咬牙切齿道。

  “孤本来就重,倒是琬毓轻的很。”赵渊纵容道,身子却并未被推动,只是放开了她。

  苏鱼这才知道,这人哪里是什么正人君子,往日里就对她动手动脚也没今日这般过分!

  不想再跟他废多余一句话,她要摊牌,“还望殿下谨遵承诺,为我洗去冤屈,钱大哥因我只由,被马珪殴打,如今卧床不起,乃我之过,钱大哥对我行刺殿下之事,心头颇为挂念,便是伤重,心心念念的也是我,我需要正名,去告诉钱大哥,我安然无恙,我没有辜负他的信任……”

  不待苏鱼讲完,便被面前之人,扣住了后脑勺,吻上了她的唇。

  不,那不是吻,是啃还差不多!

  苏鱼气急,要挣脱,拳头砸在了他的胸膛之上,却像是挠痒痒,被他另一只手给钳制住,按在了胸前,迫使她迎合他的吻。

  而事实上,赵渊快气死了!

  他今日瞧见了赵景升看她的目光,那是看猎物的!

  可这小骗子丝毫不自知,还自以为是!

  孤真实恨不得劈了赵景升!

  刚弄走一个,又来这个钱文殊,这都挂在嘴边几日了,不是钱大哥文采斐然,就是钱大哥为人仗义!

  孤不仗义?对她不好?

  可没见过她夸过他!

  她的唇,很软,跟想象中一般软糯,就连唇齿间,都是醉人的。

  这是他想了,那么多年的人,放在心头,不可触碰的。

  没人可以!

  他是男子,她于他而言,就是人灵魂最深的欲望。

  令他神魂颠倒。

  令他丢盔弃甲。

  他不知道吻了多久,直到耳畔有轻微的呜咽声。

  轻轻浅浅,却击碎在心头。

  那清澈的眸眼中,染上几分惊恐。

  赵渊下一刻便,微凉的指腹轻轻擦过她的泪痕,艰涩沙哑道,“对不起。”

  苏鱼瞪着眼前这人,一把就要甩开他的手,却扑了个空。

  右手指骨节碰上罗汉床发出“咔哒”一声响,钝痛感一点点自那处蔓延开来,疼得右臂都发了麻。

  “可有伤到?”赵渊着急轻轻捧起了她的手。

  他轻轻地握住,却也不敢握地太紧。

  小心翼翼地捧在掌心,拿过早前便放在罗汉床上的绿色药膏,在指尖慢慢打匀。

  原本皮肤就白皙细嫩,这会子,右手背上已经红肿了一大片。

  苏鱼疼的快哭出来,想着自己今日够有霉运,先是被杨若兰身边伺候的婆子给划破嘴角,且还是被囚禁在这处不打算放她出去,不给她洗刷冤屈,

  她的声音,带着浅浅鼻音,愤愤道,“赵渊!你到底闹够了没?”

  赵渊的心,早就软的一塌糊涂!

  他今日是被

  是的,嫉妒。

  他厌恶赵景升看她的眼神,他怕有一日,她会离去。

  他嫉妒她对钱文殊的牵肠挂肚,嫉妒地发狂。

  可却因此,伤了她。

  他更自责,心疼,恨不能替她来受。

  “孤错了。”

  “你到底把我留在这里做什么?我还有很重要的事……”

  “孤要你!”

  艰涩清冽的嗓音,随着夏日的燥热的风,浅浅刮入她的心窝。

  苏鱼一度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她的世界天晕地转,山河崩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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