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做炉鼎的主角(04)_主角跟金手指跑了[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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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做炉鼎的主角(04)

  偷瞄的岚疏猝不及防被抓了个正着。

  心虚之下欲错开视线,冷不防听到对方的冷嘲,顿了一下,抬眼就撞进了一双蕴着潋滟璨光的笑眼里。

  这是一双妖而不媚的狐狸眼。

  看似漾着另人目眩的波光,实则波光之下潜藏着刺骨的冰霜,冻得他心尖儿一颤,寒意更是蔓延至后背,连忙轻咳了一声,开嗓道:“年轻人就是要有点傲气才行。”

  太离不赞同地拧起眉,正欲开口,又听岚疏大人说:“且吾有错在先,西延生气是应当的。”

  这话便是承认了厌先前的说法。

  一时厌和太离都投去了异样的目光。

  厌余怒未消之际,不由感慨岚疏厚脸皮的无下限,太离震惊之余,心里又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不过也只是困扰了一瞬,便抛去了心头的古怪,道:“西延,岚疏大人乃我灵剑宗护宗神兽,你可愿意跟随大人身边伺候?”

  伺候?

  厌忽略了护宗神兽,这是直接把他当个物给送了?

  他嘴角浮起一丝冷意,沉下脸直直地盯着太离。

  对方不避不闪,沉静的面庞似水一般平静,丝毫看不出内心波澜与挣扎,就好似方才那话平常得如问天气那般稀松平常。

  一抹毫不掩饰的凶狠之色从厌眼底掠过,心中杀意更是在这一刻陡增,但上个世界多年商场的沉浮让他学会了忍耐,他问道:“我要是不愿意呢?”

  太离被厌逼视的目光吓了一跳。

  西延何时有这般充满压迫力的眼神了?他心中升起了狐疑之色。

  面上却不改颜色,只是眉头不适地轻蹙了一下,道:“本座记得同你说过,双修之道终归不是正道,你从小被当成炉鼎培养不是你的选择,但能不能抓住机会却看你的选择。”

  岚疏大人活了不知道多少年月,修为更是高深莫测。

  稍微给‘西延’指点一番,便可终生受用。

  他觉得自己提醒的已经很明显了。

  听懂了的厌却是被气笑了,莫说他需不需要岚疏的指点,便是欢厌本人,也不会去领这个情,因为欢厌是个天生的享乐主义,他心甘情愿留在灵剑宗,除了躲避昔日露水姻缘对象的追杀,也是为了太离这个人。

  欢厌太了解自己的体质了。

  任何秘法与指导对他都无用,只能修双修之法,就相当于手机、屏蔽器和信号的关系,灵根是手机,灵气是信号,体质就是天生的信号屏蔽器,而双修之法,就像是偷别人家的wifi。

  以这种方式修炼,注定无法成就大道。

  所以他养成了及时行乐的性子,反正他也没飞升的希望,那不如活的恣意潇洒一些。

  太离不知道欢厌的情况,厌不怪他。

  但对方打着为他好的借口,实则不过是想摆脱‘欢厌’的纠缠,这让他有些厌烦,因为他不是欢厌,可此刻被‘送’出去的却是他自己。

  但转念一想,这样也好。

  剧情里的欢厌这个时候已经掉入了崖低。

  彼时的太离正带队下山招新,感应到留在捆仙锁上的印记消失,没有急着回来,只是心里难得出现了几分慌乱的情绪,后续他没看,但根据他穿越三世的经验,太离肯定没有及时回来。

  以太离的修为,一来一去花不了多少时间,并不耽误他为宗门招新。

  之所以没有回来,不过是因为欢厌在他心里的地位还不够,那就更别提对没有触发坠崖剧情来触动太离心弦的自己能有几分宽容——厌心想,对方要是跟季星野一样提早觉醒感情,他还要犹豫一下。

  现在没有感情纠葛,等他解决了绝灵体质,才能毫无负担地回报被绑起来关小黑屋和被‘送’的仇。

  “太离。”

  刚这般想完,一声太离把他的思绪拉了回来。

  他循着声音扭头,就见岚疏不知何时倚到了岩壁上,双手抱于胸前,眼皮半睁半眯,浑身透着一股不屑一顾的傲慢之色。

  对方抬起眼皮撩了下太离,漫不经心地说:“吾怎不知吾何时成了你灵剑宗的护宗神兽?”

  低沉的嗓音依旧不轻不重。

  却带着毫不掩饰的冷意。

  太离一贯无悲无喜的眼眸罕见的露出错愕之色。

  “你灵剑宗开山立派之初,此地便已是吾栖身之所,吾没赶走尔等,皆因你开山祖师知情又识趣,吾方才应他在宗门招灭门之祸之时护你灵剑宗一二,怎地到你嘴里,吾便成了你灵剑宗的了?”

  岚疏此时看这个太离格外不顺眼。

  便是曾经用亮晶晶来讨好过自己,他也不爽。

  那么娇嫩的一个美人儿,他都不敢唐突。

  只能舍去了老脸装嫩卖乖,怎地到了这个混账嘴里,左一句炉鼎又一句伺候,把他的大美人儿当什么了?

  太离不善言辞。

  竟是一时答不上话来,仔细想想,确实无人说过岚疏大人为宗门神兽,不过是他年幼时来此地淬炼肉身,无意中识得了岚疏大人,经由岚疏大人指点,才有今日成就。

  又见其神龙之躯栖身于灵剑宗,便以为是灵剑宗之护宗神兽。

  气氛有些僵持。

  突然一声嗤笑打破了这份凝固的氛围。

  岚疏用余光瞄向发出笑声的大美人儿,那人后背往岩壁上一靠,微微曲起一条长腿,露出蓝袍下雪白的赤足。

  看得他有些口干。

  他不由地咽了口唾沫,余光依旧停留在那人的赤足上——因为腰间系着的同色大带刚巧垂吊于足后跟。大带顶端的流苏与白得像是玉石的赤足交相辉映,既巧妙的烘托出他风流不羁的形象,也把那只玉足映得如精心雕刻过一般精致,精致到让人恨不能捧到手心珍视。

  “难为仙君这般为我一个炉鼎考虑,可仙君似乎表错了意,误把岚疏这条老色龙当成了你灵剑宗的护宗神兽呢。”

  慢悠悠的嗓音把岚疏从恋足中惊回现实。

  他艰难地别开眼,目光往上,就见那人不知何时把双手抱在了胸前,精致的下巴微微扬起,现出隐于发丝后的赛雪之肤与若隐若现的妖冶之容,唇角微微勾着,本该愤怒之色不知何时消失得一干二净。

  岚疏这才发现,对方侧对着他的左眼角下方竟然还潜藏着一颗不甚明显的红痣,在西斜的霞光映照下,衬得那张脸妖异至极。

  太离定定地看了他半响,道:“即使如此,那你且随本座回和光殿罢。”

  说着,他又拱手冲岚疏行了一礼:“是太离失礼了,还望岚疏大人见谅。不过西延为我和光殿弟子,惩罚时辰已过,晚辈便先将人带走了。”

  厌斜了他一眼,倾身踏上了太离的飞剑。

  飞剑如一道流光飞窜而起。

  蓝色长袍随风乱舞,但厌丝毫不受风的影响,稳当地立于寒气四溢的飞剑之上,恰在这时,一道金光划来,窜进他袍摆,随之那条暖融融的金光似是缠绕上了他的脚腕。

  他挑了下眉,随太离的飞剑落在凌霄峰的和光殿。

  刚一跳下飞剑,他弯腰一把抓住盘在他脚腕上的东西,随手丢进旁边的草丛。

  前方的太离忽地转过身来,手持雪剑忽地指着他:“你是谁?”

  没头没尾的话厌却听懂了。

  毕竟不是现代信奉科学的世界,此界有夺舍一说,他前期扮演了一下欢厌装的西延人设,后面太生气了就把人设给崩了,太离作为一名修士,还是修为不低的剑修,察觉出异样在意料之中。

  他不慌不忙地说:“仙君这话是何意?”

  “你不是西延,西延从小是被当成炉鼎培养长大的,虽然天性仍在,却没有你那么强烈的杀气。”说话间,他疏冷的眉宇似乎多了一丝古怪之色,眼神也变得复杂而微妙。

  最重要的一点是,面前这人眼中有股难掩的轻慢傲意。

  试问一个炉鼎,何来傲色?

  先前西延几番勾引,他勒令对方不要走这等歪门邪道。

  那人嘴上应着‘好’,扭头就把他的话当作耳旁风,说是出自小门小派,实则行为举止大胆放荡,一点都不像是炉鼎出生,也不惧他冷脸,及其厚脸皮地往自己身前凑。

  每次被自己呵斥,那双轻佻却不轻浮的狐狸眼便如幼年养过的小狗狗那般耷拉下来,叫他看了每每都是重重拿起,轻轻放下,唯有自荐枕席那次触及他底线,方才下了狠心。

  而眼前这人,行为举止看似与‘西延’无异。

  然不管是初次见面时的打量,还是误解他时的反应,还有想送他去岚疏大人身边时周身不经意迸发而出的杀气,种种举措,皆不似昔日‘西延’能做出的反应。

  这也罢了。

  总归是自己惩罚了他,心有怨气是难免的。

  但眼中丝毫不掩饰的倨傲之意,却叫他越看越陌生,就好像面前站着的不是与他朝夕相处了一年多的人,而是被人取代!

  若西延当真被人取代,那西延去了哪?

  厌不置可否地挑了下眉,心中早已有了应对之法,“不知太离仙君可知晓欢厌这个人?”

  “欢厌?”

  太离怔了一怔,顿时反应过来:“合欢宗宗主欢厌?”

  “原来太离仙君听过本座名讳啊。”

  厌在殿外寻了棵树,懒洋洋地靠了上去,一脚踢走偷偷挨蹭上来的老色龙,心中叹了口气,上一世的历练还是不够,如果够的话也不至于一见面就因为几句话被愤怒冲昏了理智,继而崩了人设,面临眼下困境。

  “你就是欢厌?!”

  果然,太离握紧雪剑,剑尖指着他,眼神一凛,“敢问欢厌宗主将我灵剑宗弟子藏于何处?潜入我灵剑宗又有何目的?”

  “我的目的?”厌斜斜看他,轻佻地说:“当然是为你啊,这一年朝夕相处但凡不是根木头,都能察觉的出来我想睡你,可惜啊……”

  “西延也是你!”太离露出震惊之色。

  “仙君可是忘了本座是如何被你用捆仙锁绑着关在那山洞里的?”话落笑意一敛,锐利的眸光径直迸射向对面举剑之人,带着难以遏制的冷意:“若非本座运气好,碰到了那条老色龙,太离仙君怕是早就把本座给忘了。”

  西延的人设崩了不要紧,还有个欢厌的人设来套一下。

  本来还心存怀疑的太离消去了疑虑,可戒备心却更重了。

  先前他听宗主师兄说过不少有关欢厌把各大宗门当自家后花园来去自如的事迹,当时师兄还庆幸他灵剑宗穷,弟子个个都疏于打扮,不像其他宗门弟子,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衬得他灵剑宗弟子灰头土脸,叫欢厌瞧不上。

  却是不想人就在眼皮子底下,竟无一人能认出来。

  难怪对自己几番劝说,都当耳旁风!

  想到这儿,太离脸色骤变,仿佛笼上一层寒霜:“你当我灵剑宗是何地?任你来去自如?”

  说罢,雪剑上覆了一层剑意,眼中战意燃烧,“今日你若能从我剑下逃脱,是本座修为不精,你偷偷潜伏我灵剑宗一事,一笔勾销,可你若是死于我剑下,便是你的命!”

  话音一落,平地卷起一阵狂风。

  吹得厌衣摆猎猎作响,他却面不改色——怎么动?他体内一丝灵气都没有,这个时候要是再暴露出神识,那就成了夺舍,夺舍不管在什么地方,都是大忌。

  这就是他之前不想暴露欢厌身份的原因——因为他不想承认自己暂时打不过!

  厌正飞快思考应对之法,忽而面前空间扭曲了起来,随即他腰间一紧,一股龙涎香钻进他的鼻腔,眼前暗下去的瞬间,低哑的嗓音喘着一股热气在他耳边响起。

  “你眼神是不是不太好?竟然想睡那么个冰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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