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人_穿成死对头的舔狗后无删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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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人

  “皇上,边关传来了消息,说裴公子他……”来报信的太监抬眼打探着周皇的神情,看到本就不悦的龙颜,而后又把眼低了下去,声音小如蚊蝇。

  “什么事?说。”周皇停了下去,目光也随着脚步停在了东宫殿前。

  北境的雪还正松散地飘着,东宫殿前的树上笼了几层厚雪,白茫茫一片,拦住了他要看到东宫殿外院落深处的目光。

  “裴公子故意放出消息,假传皇上下一步要进攻赵国,消息传到赵国后,赵国国君……就转头与宋求和了。”

  来传话的小太监抬头,没有从周皇的脸上没有看到料想中的震怒,他不觉有些疑问在心里,还没问出口,就听到了周皇带着几分满意的话音。

  “朕最近正好在为这件事发愁,他可是帮了朕大忙啊。”

  “皇上的意思是……”

  “……”

  “按照赵国与周国之前签订的契约来看,赵国送到周国的人质需要过两年才能回去一次,而就在前不久,赵国以国君病重的借口召回了留在大周的所有人。”元季年回答着他们的问话。

  他走在街上,一路检查着城里军队的部署,正往粮仓而去,身后跟了不少人。

  “这又能说明什么?”徐左步子差一点就要赶上了元季年,但胳膊被人一抓,又拉了回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丁右朝他摇了摇头,提示他不要逾矩。

  李知茂也在旁边,方才正是他在元季年面前提起了裴浅。

  元季年脸色不变,他并未正面回答徐左的话,而是提醒道:“赵国召人回去之时,就在我们大宋已经入侵大周内部的那段日子里。”

  “这意味着,赵国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帮大周,反而因为怕受到牵连,一直保持着中立。”丁右对着后面还处在迷惑中的徐左和李知茂解释说。

  “那裴公子呢?”李知茂急着问,一会看着元季年,一会看着丁右,等着他们两个给出一个答案。

  “大周眼见着赵国离开,当然心存不满,只是一直差一个进攻的由头才没有动手。”元季年简单解释了一下,嘴边刚一提到裴浅,又沉默了,直到徐左和李知茂在后面催着问怎么回事时,元季年才强行控制住紧绷的表情不得不继续说。

  “故意误导赵国,让赵国和我们大宋交好,此举看似无意,实际正是他们找到的好借口……而裴公子他也不会受到周皇惩罚,所以不必担心。”

  “裴公子真的不会有事吗?”李知茂不安地又问,即便得到了回答,他还是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

  “不会有事的。”元季年又重复了一遍,这一遍却像是在安抚自己焦躁的心,语气里的肯定只增不减,“他不会有事的,不用再担心了。”

  后面的人听到他的回答后,纷纷吁了口长气,不怎么好看的表情卸下了一点凝重。

  一行人便又穿过一条街往前走了,其他人的步子都轻快了些,只有元季年放慢了脚步,寒风一股又一股地钻入耳中,雪也慢慢从天上飞了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脚步好像越来越沉重了,每迈出一步都能让他想起许多,最多的就是那转瞬即逝的笑,就像昙花一现,在眼前留下刹那芳华,又在一瞬间化为烟雾,让他想抓也抓不住。

  除了他,其他人都不清楚裴浅的身世,自然也不会想到,若是大周未能胜过赵国,最后会被大周推出去当挡箭牌的人,也只有裴浅了。

  裴浅选择与他对立,他也能想明白,他现在最担心的人,也还是裴浅。

  一个人处在那样孤立无援的境地里,留给他的选择并不多,要么选家人,要么……

  元季年也没想过另一种可能。裴浅只能选他的家人,选择带着大周的兵甲和他在战场相见。

  而他为裴浅又能做什么事呢。

  大概什么都做不了吧。

  他到底生是大宋的太子,战场上的事,决不能退让。

  “殿下怎么了?”李知茂回头看他,起初看到他眼下的小痣时还不太习惯,但也过了这么久,他已经能渐渐冷静下来了。

  元季年抬指拨去了衣襟上沾的雪粒,从怀里取出沾了自己胸腔温度的信,拆开信封,看了一眼上面狂放的几个字,把信交给了李知茂。

  “对方来信说,一个月后,城门外一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接下来又是一阵沉默,正当元季年要回头问他们的想法时,李知茂揪着那张信纸,抬起了头。

  元季年正想着他是不是有了什么对策,却只听到了那亢然的声音:

  “这字是裴公子写的吗?”

  元季年脸上的表情裂了一点:“……”难不成你还要收藏下来?

  李知茂略有欣喜,手指反复摸着末尾留下的两个小字“酒钰”,不由分说地就往自己怀里揣。

  元季年只知道自己不想有关裴浅的东西落到别人手里。在李知茂往怀里揣信时,他果断地伸手拽住了信的另一角。

  深邃的目光打量着李知茂,一句话不说,他就这样看着李知茂。

  李知茂只探了一眼他黑沉沉的眼眸,便不自觉地就缩了手,松开了信,就像眼前面临着无底的深渊,让人不敢迈出一步。

  元季年收回信后又抖了抖,重新折好信,塞回自己衣襟里。

  李知茂也尴尬了咳了一声。

  “大家都是怎么想的?”元季年转过了身,在最前面走着,问着后面其他人的意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除了迎战,我们还能怎么办。”徐左道。

  李知茂倒有些彷徨,捏着自己的一点小心思:“贸然应战怕是不妥。”

  丁右则道:“老臣愿随殿下所想。”

  他想的,当然也只能是应战了。这一仗,迟早都会有。再与裴浅相见,只能是在厮杀的战场上,在他们周围的,也只会是满地淋漓鲜血。

  “嗯。”元季年点点头,走了好一会才终于到了储放粮食的衙署,他跨过门槛走了进去,当面便迎来一个人,恭敬行了礼:“殿下。”

  元季年脚步未停,径直往里走:“带我去看看粮库。”

  迎接他的人也不敢怠慢,弯着腰忙躬身引路。

  粮库紧闭的门打开之后,元季年蹙着眉敲着下巴,估算着剩余的粮大概还能支撑几日。

  他们的军粮不多了,零零总总加上从百姓们手里讨来的,也不过能供他们最多再撑上二十多日。

  元季年闭了眼:“如今只好背水一战了。”

  “后备军粮也只剩下这么一点,若两方交战,胜算并不会高,殿下还是要打算进攻吗?”丁右望着他的背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元季年已经走到了外面,眉间的忧虑越发浓重,几乎染进了眼里。

  外面的雪也飘得大了,地上堆起薄薄一层雪粉,几个错乱的脚印让雪看起来更加污黑。

  “那副画呢?”元季年在外面站定,等着李知茂跟上来,特别侧向他站的那一边。

  “殿下所说,是哪副画?”李知茂没明白他话里的具体意思,问得更清楚了些。

  “有裴公子的那幅画。”

  李知茂:“殿下要哪一幅?”

  元季年转过身子,任着周围的侍者为他披上厚重保暖的宝蓝色衣袍,反问李知茂:“你有很多?”

  李知茂看看周围其他人投来的目光:“其实也不多。”

  “等回去后,都拿到我帐里。”元季年直接了当地说,再看到李知茂颇为不舍,似乎还要像他求情的样子后,他又说,“既是仇人,就不该多留念想。”

  李知茂在他转身后暗中撇了撇嘴表示着不满,徐左和其他人都扬着幸灾乐祸的笑容。

  走到他身边时,徐左还故意停下来在他耳边吹风:“李将军的宝贝藏不住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李知茂黑着脸,许是受了这句话的刺激,一路都埋着头怏怏不乐,越想越觉得不该就这么把自己辛辛苦苦攒下来的画都送给他人。

  要是放到周太子那里,指不定会给他烧掉。

  猛地一个想法涌了上来,让他醒悟过来。

  烧掉……倒是不太可能,他更加觉得,元季年要收这些画,多数是因为要留给自己收藏着看吧。

  李知茂越发觉得自己想的一定没错,于是快步追上元季年他们,趁着元季年还没转身用目光压迫他,李知茂先发制人地问出了口:“殿下也喜欢裴公子,收了我的画是要留给自己看吧。”

  元季年停下了脚步,喉头一噎,拿捏着冷漠的表情转回头斜了他一眼,很是正经地解释:“那只是为了藏住身份才做出来的假象。”

  听到了他的话,徐左看了眼旁边的李知茂,开口替李知茂说道:“可我们都觉得,殿下狠不下心来和他兵戎相见。”

  “怎么可能?”就像被人拆穿了不可告人的小秘密一样,元季年反应过来后,禁不住抬高了声音掩盖住了流露出来的其他情绪。

  又生怕自己的话不能让人相信,他又补了一句:“事关我大宋的存亡,无论如何是谁,只要对大宋不利,我都会杀掉,战场上没有怜香惜玉这么一说。”

  觉得自己语气够坚定了,元季年才先一步离开了,倒是盼望着那些人不要再跟上来烦他。

  “我怎么可能会担心他?”雪一片一片落到他身上,很快就落了一头,元季年却恍若未觉,走着走着又忍不住一遍又一遍地对自己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的三人看着那远去的追也追不上的背影,又陷入了沉默。

  抖了一身风雪,终于到了屋子。元季年一边脱着被雪水打湿的沉重外袍,一边听着门口抱了一堆纸卷的人说:

  “殿下,这是李将军差小人送来的画。”

  元季年低头束着玉带,指了指旁边的小圆桌:“就放那吧。”

  “小人看这么一点地方怕……怕是不够放。”

  “不够放?”元季年挑了挑眉,懒懒地撩起眼皮望了一眼他怀里的几十幅画卷,眼里涌出几分烦躁,他有了想把李知茂揪来好好问一下的冲动。

  抱着画的人以为元季年是对他有意见,手一抖,几卷画就掉落了下来,在地上徐徐展开。

  画卷上的人笑意款款,眼里含笑若融秋水,在端着药碗似乎在给别人喂药,脚边还正蜷缩着一只小白猫。

  另一幅画里是裴浅撑着脑袋,手肘搁在软椅扶手上,闭着眼舒服地小憩。

  元季年捡起那两幅画,用袖子小心拂去了看不见的尘土,仔细看着上面的人影,眼前又浮现出裴浅勾着自己笑的模样,仿佛画上的人笑也是在对自己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殿下?”侍者看到他弯起的嘴角,又抖了一身鸡皮疙瘩。

  怎么好好的人,刚还在生气,这就突然笑了起来。

  听到有人叫他,元季年才收拢了笑,又整出一副不可高攀的肃冷表情:“后面有个小书架,放到上面吧。”

  “是。”他朝后面的人招了招手,“快进来,殿下令我们把画放到后面的书架上。”

  元季年:?

  还没搞明白他在做什么,直到他看到了后面鱼贯而入的人怀里各个都抱着厚厚一沓画后,刚压下的怒气又冲了上来。

  那一刻,房子外的人都听到了一道响彻内院的声音:

  “怎么有这么多画!!把李将军给我叫过来!”

  元季年的话音刚落,李知茂就像听到召唤急匆匆跑了过来:“殿下,又出事了!”

  看他满头大汗的模样,应该是有正事,元季年只能暂时压下不满:“什么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城门脚下又出现了五具尸体。”

  “去看看。”元季年眉头一拧,衣服还没怎么理好就往外走。

  ——

  大周城外几十里处,一支大军密密麻麻地站成方队,各个手拿着坚枪利刃气势汹汹地放声大喊:

  “杀!杀!杀!”

  裴浅也披着雪白的毛绒斗篷,仿佛和漫天雪景融为一体,他的脸被冻得通红,唇色浅淡,身子就像与寒冬的无情摧残作对,挺得倒很笔直。

  “务必要杀了敌方首领,再进一步攻占城池,只许胜,不许败。”

  众将又举着兵器齐齐呼应:“好!”

  “继续训练,一个月后,胜败在此一举。”

  兵阵才渐渐散了,有几个人聚在一起,瞥了一眼裴浅,竖起了四个指头,对同伴说:“这一日里,已经是裴公子第四十次说到杀这个字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同伴更正道:“是第四十八次。”

  “也不知道对方首领对裴公子做了什么,别的不说,每次都点名要杀他。”

  “还说什么话?快训练。”看到他们几个聚在一起说话还没开始训练,裴浅催促道。

  几个人匆匆点头,继续自己的训练:“是。”

  “这样不对,再用点力。”有几个人练的动作不到位,裴浅顺口指点了几句。

  “裴公子,对方回了一封信。”

  裴浅正看着每个人的动作,身前突然跑来一个小兵,手捧着一封信给他。

  信上落了些雪,雪水打湿了信纸,信就变得有点沉。

  裴浅接过了信,信角处有一点脏,大概形状看起来是一个猫爪印。

  他也知道这信是从哪来的了。犹豫着,裴浅还是拆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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