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祭_穿成死对头的舔狗后无删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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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祭

  “今天就只有这白米汤吗?米都没见到几粒。”营地里走着两个小兵,手中端着一只碗,正往最里面的那几个营帐走去。

  说话的那人嫌弃地看着碗里都能当明镜用的汤饭,倒影里的表情满是鄙夷。

  “我们每日能吃上的食物越来越少了,有得吃已经足够了。”身边的人正拿了手里的一碗汤摇着,似乎在数着里面的米粒。

  “就这么点食物还给他们吃?我看饿死他们算了。”高个拿着汤碗就要递到嘴边打算自己喝起来。

  “可别……”旁边的人一把拦住了他的胳膊,才避免了那碗汤进了他的嘴。

  只是在争执间,碗里的汤水还是撒出来了些许,连带着几粒米也落到了尘土中,白米粒也被尘土的颜色染得黑了。

  两个人不无可惜地看着撒到地上的汤。

  看了几秒,那个人从他手上接过只剩下一半的汤碗自己端着,往前走了:“一个是周太子,一个是李将军的心上人,虽然他们已经困在了我们宋营里,但你要知道,哪一个我们都得罪不起。”

  “你说得也对。”高个的赶了上来,又拿回了那只碗,“那我把这碗拿去给最里面那个营帐的人。”

  “还有另一个人,你知道他在哪个营帐里吗?我才想起,徐都督没有告诉我们他在哪里。”前面的人端着手中的托盘停了下来,眼睛看着四周的营帐,找寻着自己要去的地方。

  “徐都督说,好像要先到他帐里,把这碗交到他手上,他亲自送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么说除了徐都督,没有人知道那个裴公子被关到哪里了。”后面跟着他走的那个人十分不解,“这是为什么?那周太子在的地方我们都知道,为什么那个灾星在哪里我们就不能知道了?”

  “徐都督不让所有人知道,自然是为了防止李将军找过来救了他。”高个的继续向他解释,“那周太子,营里人人巴不得他死,谁还会救他?而且他的门外守了那么多人,自然也不用担心有人来救他。”

  “哦,是这样啊。”他端着碗已经到了徐左的营帐前,朝着高个道,“那我先进去了。”

  “好。”和同伴分别后,高个去了自己要去的帐门口。

  帐门口有四五个人把守,看清他的脸和手里的饭后,这些人才挪开门口的位置放他进去了。

  高个端着手里的饭揭开了营帐,一步一步走了进去,靠近角落的地方有一张小床,那个人穿了一身黑衣正坐在床边,头枕在床栏上,两只脚腕分别绑着一根有手腕粗的锁链,栓在床脚处。

  里面的人一直没有动静,他慢慢走近了,只看到那人头发倒是有些凌乱了,遮住了半边深邃眉目,但眼尾的小痣很清晰地露在外面,周身有如夜的安静。

  他把小碗放在了桌边,也顾不得周太子能不能够着。放下碗后,他还是多看了几眼后才转身离开了。

  在他身后,元季年悄无声息地睁开了眼,他眼里一片充血的红,就像深潭里一轮破碎的红月,连着眼尾的小痣也泛了点红晕,有了鬓边墨发的映衬,更让那双眼睛看起来危险嗜血。

  颈部有几条还在跳动的血管已经慢慢变成了浅淡的红色,从皮肤里突了出来,变得异常明显,还有一条条纹路爬布其上,仔细看,是朵雪莲的形状。

  元季年只是觉得身子是有点不对劲,但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揉着脑袋,慢慢坐直了身子,只是觉得头还是像炸裂一般地疼。

  反应了好一会,他才想起之前酒宴上发生的事。

  目光看过了所有地方,这间营帐里除了他,一个人也没有。

  裴浅去哪里了。

  他迷糊记得自己倒下来的时候,似乎最后还看到了裴浅眼中出现了他没见过的急躁忧虑,但那层情绪被长睫掩得很深,他也不是很确定自己有没有看错。

  脑中刚闪过最后一眼看到的裴浅,有一处却猛地抽了一下,心就像被人拿着尖刀穿过胸膛猛地刺了进去地开始发疼。

  元季年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他动了动脚想要离开,却被一股力拽着,往下看去,脚腕上还有两条冰凉的铁锁链缠绕着他。

  他始终看不到,脖子上那道红色的雪莲印记颜色也加深了些许,花印像是被能工巧匠刚刺刻出来的一样,纹路清晰可见。

  “快点给爷起来吃饭。”

  听到耳边那聒噪的声音后,裴浅睁开了眼。

  他手指动了动,食指上一道被碎片滑破的伤口已经慢慢愈合了,留下粉红色的一条痕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手腕上的酸疼随着意识的恢复而一点点放大,他刚要动一下发麻的手腕,但好像被什么束缚住了,一点也动不了。

  循着手腕看去,他才看到全身上下都被锁链钉在了木架上,怎么也动弹不得。

  再一转头,一只碗已经递到了他嘴边,蛮横地往他嘴里送。

  裴浅下意识别开了脸。

  在那纤细的脖颈上,一道被血浸红的雪莲印记绽放得正盛,骄傲地呈现着自己的美,像是要从那皮肉下舒展出花瓣般。

  那道印记和元季年身上的一模一样。

  徐左又把碗往前送:“给我喝了。我现在没有杀你,是想着你口中兴许还能有点消息,等你没有价值了,我再把你一刀一刀切了也不迟。”

  裴浅笑出了声,转头时眼尾又划过一点艳丽之色,和嘴角流下的一点血尽显着无尽的娇妍:“徐都督想要我说什么消息?大周的人马到底有多少,又是谁在领头,朝廷派来的援军会何时到,打算怎么进攻,何时进攻?”

  “别对我笑,我不会因为你笑得有多好看就对你留情面。你这招骗得了周太子,骗得了李将军,在爷面前,都没用。”

  “你只是一个手染我无数弟兄鲜血的敌人,他们的命,我一定会在你身上讨回来。”徐左把碗重重摔回桌上,又几步上来掐着他的下巴,“就算你死鸭子嘴硬不说,我也有办法让他说。”

  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指的是周……不,是元季年?

  “你们的太子殿下去哪里了?等着来看我笑话吗?”裴浅才开始看自己在的地方,营帐很小,周围光线黯淡,几近黑暗,只有他和徐左,气氛也自然而然地压抑起来。

  并没有看到元季年。除了徐左,他也没有感觉到营帐里还有其他人的存在。

  在宴上时,他记得元季年最后喝下了那杯酒。

  酒里有什么他不知道。

  只是看到元季年喝了那酒之后,在那一刻,他的脑中倒忘掉了周太子壳子里就是元季年的事实。

  而那元季年一定与其他人串通好了,为了让自己轻易相信他的身份,便故意私下联合着其他人配合表演,做出一副宋营都要害他的场景,换取他的同情,在他最放松的时候,再对他下手,找时机困住他,为那些被杀的人报仇。

  然而就这么低劣的苦肉计,他还是栽到上面了。

  真是可笑。

  周太子就是元季年,当然不会出事,他又操的是什么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还真是爱多管闲事,活该落到如此下场。

  “什么太子殿下?”徐左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只以为他问的是周太子,“你的周太子自己都保不住了,还有机会来看你的笑话?”

  裴浅听到他的话下意识觉得事情似乎和自己想的不太一样,追问道:“他怎么了?”

  说话时他眉头忽然紧紧蹙了起来,嘴角微微抽动。

  “是不是感觉心很疼?”徐左的手从他的下颌放了下来。

  裴浅脸上的笑消失得一干二净:“你给我下毒了。”

  “你知道这是什么毒吗?”徐左又回到了桌边,拿起了桌边的碗。

  “什么毒?”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毒,反正听献药的那个人说,只要把这毒混合你的血让你的太子殿下喝下去,他再见到你时,一有情绪波动,就会疼得要死。本来这药是要给李将军的,但他做不到,我就拿来给你们用了。”徐左靠近了他,“你知道要怎么解毒吗?”

  裴浅垂着眼,手指摸着袖子下的小箭,垂下来的眼睫掩住了杀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徐左拿着碗再次把汤端到了他面前:“必须杀掉另一个人。”

  裴浅转开了脸,又笑了起来,笑容里带着一丝一闪而过的痛楚:“那我可是巴不得快点杀掉他呢。”

  只要一提到元季年,他的胸口就开始隐隐作痛。

  他咬牙忍住了痛苦,面上风轻云淡地笑着:“以我这条贱命威胁周太子交代,不会有结果的。”

  “你说的鬼话,我会信吗?”徐左又捏着他的下巴,把汤都灌到了他嘴里。

  裴浅被呛得猛咳嗽了好几声,透明汤汁顺着嘴角流向颈部的曲线。

  手里的汤灌完后,他扔掉了手中的瓷碗,碗被他摔成了几片大块白亮的碎瓷。

  “那不如就试试看。”徐左看着他身上干净的青衣,不满地摇了摇头,转身进入了黑暗中。

  裴浅没看到他去了哪里,只知道徐左再回来时,手里拿着一条长鞭:“爷要拿你的血祭我亡弟和无数死去的弟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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